第一百二十二章 没节操没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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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言俊拿着电视遥控器很是悠闲的又退回到客厅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继续欣赏他的电视节目。

    谢琪安只得把拖把插在马桶的水池里,走到洗衣机旁边检查了一下里面的脏衣服。

    他妈的这个男人真够懒的了,怎么那么多的臭袜子啊?

    而且那些臭袜子内库衬衫长裤什么的,乱七八糟的全窝在一块,气味浓重,不知道攒了多少天了,谢琪安看的眉头直皱。

    额滴神吖,看不出这位表面衣冠楚楚的男人埋汰起來也不是人啊!

    她把洗衣机里面的衣物全部掏出來,好在她带着清洁手套,她把南言俊的衬衫长裤什么的先放在洗衣机里,把他的臭袜子内库什么的拿了洗衣液先单独的清洗了一下,然后才全部放进洗衣机里开始洗。

    拖完了南言俊的主卧书房电脑室走廊,谢琪安觉得腰都快要断了。

    不经常干这种劳动的人,力度的锻炼和技巧是硬伤,全凭着一股子力气去做,谁都受不了。

    虽然南言俊整个的住宅里冷气很足,谢琪安几乎已经汗死了身上全部的内衣,十根手指握的生疼。

    就在谢琪安直起腰想去把拖把重新洗涮一下,去拖那间最要命的客厅的时候,南言俊又过來了。

    不过这次他手里拿的不是电视遥控器,是一大串钥匙。

    他很理所当然的对谢琪安说道:“把二楼和三楼的房间也拖一下。”

    一边说,一边看也不看谢琪安一眼的自顾先走上了楼梯。

    谢琪安恨毒的发现,他的腿竟然全部好了,上楼的步履是那么的轻松,简直连一点趔趄都不打的。

    南言俊走了几步楼梯,忽然站住身子回过头來,正想操着拖把对着南言俊后脑勺來那么一下的谢琪安差点沒有又被吓死。

    她赶紧的垂下脑袋,做出一副瑾听主人吩咐的谦恭模样。

    南言俊只是像刚想起來什么似的对谢琪安吩咐道:“还有……每个楼层都有专门的拖把,你手里的就不要往上拎了,不要搞得楼梯都是水……噢,对了,楼梯也要拖一下的。”

    谢琪安真是无法控制心里的愤怒,他妈的这个人累傻子呢?这么多的活,有沒有小费拿啊?

    啊啊啊啊?

    可怜的,她却只敢在心里怒吼,不敢出声质问。

    谢琪安只得老老实实的把手里的拖把先放在一楼的卫生间里,先把上面的活干完再回來清洗吧,这个腹黑总裁吩咐了,楼梯还要拖的。

    她现在是真正的相信了徐晓曼的话:这位南总就是一个用起人來吃人不吐骨头的周扒皮。

    出最少的钱叫你干最多的活,吝啬刻毒,徐晓曼不就是一直这么评价南言俊的吗?

    自己就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始终对徐晓曼的这个认知表示了不以为然。

    今天,总算是踏踏实实的领教了。

    等谢琪安磨磨蹭蹭的走上二楼,南言俊已经走到三楼去开所有的房间门了。

    他妈的,现在谢琪安才知道南言俊这里的房间也是那么一个多。

    谢琪安看见南言俊这幢住宅的二楼格局竟然和朱颜的一模一样。

    一间宽大的主卧,相对的是两间客房。

    卫生间和一楼差不多,但是后面的阳台变成一间摆放着各种准备搁置东西的储藏室。

    和朱颜那里不同的是这些房间暂时都是空荡荡的,只是这种格局,并沒有真正的布置起來。

    正因为还沒有真正的布置起來,谢琪安就更加的悲催了,她将面临着更大的工作量。

    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向谁抗议一下!

    她走到卫生间。

    既然这里已经沒有阳台了,拖把应该是摆放在卫生间的吧?

    她想起朱颜那边的主卧,无论是萘萘的,还是朱颜和谢家豪的,卧室的地面都是铺着豪华地毯的,他妈的,如果南言俊这里也是铺着地毯的,管它豪华不豪华,自己拿吸尘器清理一下也不会非要累个半死的。

    谢琪安刚走进卫生间,南言俊已经从三楼下來了。

    她只得赶紧的拎着打湿拧干的拖把从卫生间里出來,

    他似笑非笑的站在楼梯口,显然是准备下去。

    他似乎看出了谢琪安满心的不情愿。

    “累了就歇一会吧,慢慢拖,拖干净些,我要验收的。”

    语气里沒有丝毫的同情慰问,竟然全是警告。

    潜台词全是:小心点,好好干,否则我会到物业那里告发你的!

    谢琪安只是在听南言俊说话的时候稍微的站了一下,然后便一语不发的拎着手里的拖把走进那间宽大的主卧。

    她毫不客气的顺便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这个男人的母系族谱。

    谢琪安拉着拖把走到主卧房间的最里面开始工作,拖了一会儿,她以为南言俊已经下去了,便直起腰來。

    一回头,谢琪安直觉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

    南言俊竟然还沒有下去?

    为什么?谢琪安又呜咽了。

    不知道南言俊是不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竟然又走回到斜对过里面的一间客房里,谢琪安不敢去看他在那里到底干什么,她只觉得血往头上涌。

    啊啊啊啊,他这是要监工的节奏吗?

    现在,她已经感到一丝惶恐不安了,她觉得,南言俊一定是开始怀疑她了。

    他是故意的。

    本來谢琪安已经想好了,哪怕南言俊真的看出了什么破绽,现在,自己人事档案里面最至关重要的身份证学历复印件已经被她给抽下來了,只要自己马上就设法销毁,哪怕南言俊剥了她身上的衣服,嘿嘿,她也是不怕的了。

    所以,她得赶紧的把那几页纸给处理掉。

    她有些后悔沒有在楼下的卫生间赶紧把这几页纸给撕碎,干脆利落的给扔进抽水马桶里冲掉。

    刚才在楼下,她是怕南言俊会很快下來,匆匆忙忙之中不能很快的冲干净。

    所以想了想还是忍住沒有动手。

    她是想着南言俊把楼上的房间打开以后,一定会很快的返回楼下的客厅继续看电视,自己在楼上设法处理就会从容的多。

    现在,这个该死的竟然还磨蹭在上面,mm的,求求你赶紧的下去好不好啊?

    偏偏,南言俊好像也是很久沒有上來查看了,谢琪安真是不知道他在这几间还沒有布置的空房间里看什么?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南言俊出了里面的那间客房又进了外面的客房。

    有病啊?是吧?

    瞬间,谢琪安是真想死了,她估计,这位看空房间兴致很好的南总一会儿就要看到这间大主卧里來了。

    谢琪安发现她真是想什么就來什么,偏偏就是祈祷的时候不灵光。

    她这里房间的地面还沒有拖到一半,南言俊就兴致勃勃的走进來了。

    南言俊先是站在门口用目光测量一下这个宽大主卧的面积,然后向谢琪安问道:“嗯,你说这样的卧室用什么样的色系装饰最漂亮?”

    谢琪安已经想直接的吐血三升了,这人真是脑子吧?向一个小区做保洁的清洁女工征求装修卧室色系的看法?

    拜托,不要这么雷人的好不好啊?

    很容易叫人里焦外嫩的懂吗?

    谢琪安直起了一下腰,对着南言俊摇摇头,表示不懂,然后低下头继续使劲的去拖那些根本就光可鉴人的地板。

    南言俊似乎有些不悦了:“喂,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哑巴啊?怎么始终连一个字都不出声的?金口玉言啊?还是听不懂我的话?”

    谢琪安不禁咬咬嘴唇:他妹的我敢出声吗?我一出声还不露馅了啊?你以为我傻啊?

    谢琪安做出羞愧的样子,把头垂的更低了。

    她希望自己做出一副非常惶惑的样子,南言俊不会太过于为难她,就好像一个初次进城务工说不來普通话的青涩女孩,不知道怎么去开口回答一个咄咄逼人的男人的问话。

    但是,就像之前的无数次,谢琪安的祈祷是永远不会灵验的。

    南言俊突然很走到她面前,干脆的说道:“别拖了,不要和我演戏了……你是不是琪琪?”

    谢琪安早已经大惊失色了,她“啪”的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拖把,拔腿就往卧室外面跑去。

    南言俊沒有想到她竟然这样直接利落,虽然是意料之中,还是禁不住愕然了一下。

    他急忙伸手去抓,还是一把沒有捞住,慌忙又气又笑的追出去大叫道:“别跑,别摔到了……琪琪,你是不是琪琪?站在!你赶紧给我站住!”

    谢琪安已经蹭蹭蹭的跑到了一楼。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啊?我偏不站住。

    我站住叫你抓?我傻啊我?

    她径直冲向客厅。

    现在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先跑出去再说。

    跑到客厅门口她就傻眼了,该死的,南言俊果然是有备无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把客厅的门给反锁上了。

    怪不得他突然打开电视,还把声音调的老高,到底他妹的谁被谁骗了?

    谢琪安知道,他这里的门锁全是带识别码的高科技防盗锁,沒有钥匙,哪怕是你从里面要是沒办法打开的。

    自己上次迫不得已敲碎了他卧室的大落地窗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上次她走运,南言俊只是锁住了卧室的门,谢琪安从阳台穿过走廊的小门返回到客厅寻找自己的手机,看见客厅的门是随便掩上的。

    但是,现在客厅的门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得出,已经是被锁上了的啊。

    她听见南言俊从楼上追下來的脚步声了。

    谢琪安只是思考了一霎,立刻返身冲进南言俊的卫生间。

    她又几乎是擦着南言俊鼻尖子冲过去的,冲进卫生间以后她啪的一声回身拉上了卫生间的门。

    被关在外面的南言俊简直的有些哭笑不得了。

    该死的女人,到底在闹哪样啊?

    他以为谢琪安会再次冲进他卧室故技重施的。

    现在看來谢琪安其实并沒有那么笨。

    上次自己出去的时候,根本就沒有顾得上锁上客厅的门,所以谢琪安敲碎了卧室落地窗的玻璃就可以轻轻松松的逃出去。

    今天,她就是再次敲碎他卧室落地窗的玻璃,又能从哪里逃出去呢?

    虽然他不会告诉谢琪安,他早就把那把沒事找事的逃生锤给放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了。

    旋即,南言俊就明白了谢琪安想干什么。

    她一定是想销毁她自己的档案。

    南言俊也急了,如果给她得逞了,从今以后自己可真就和她再也沒有任何的纠葛了。

    估计连徐晓曼都敢对他翻白眼了。

    无论如何不能被她销毁了她的档案。

    好在卫生间的推拉门并沒有门锁装置,里面的洗衣机还在一阵子一阵子呼呼的工作,南言俊几步就跨到卫生间门口,抓住推拉门使劲的就要拉开。

    “琪琪,你要干什么?放手,你给我出來!”

    现在,他已经确定她就是谢琪安了。

    里面的谢琪安也急了,出來她就死定了,在档案沒有销毁之前,打死她都不会出去的。

    她沉默着,两只手使劲的推着卫生间的推拉门,用尽全身力气和南言俊展开了推拉战。

    “琪琪,你放手,你听我说,我们有话好商量,行不?你出來,先出來好么?”

    谢琪安沉默不语,却在心里冷笑,什么有话好商量?好商量个毛线,你不就是怕我销毁了档案吗?

    她还沒有來得及掏出之前慌忙忙的塞进裤兜里的那几页纸呢,竟然立刻就被南言俊发现了她的企图。

    僵持了一会儿,南言俊似乎有些火了,口气很冲的说道:“谢琪安,别以为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你就算是拿走那些复印件也是沒用的,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你拿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原件!”

    她有些恐慌了,什么?南言俊竟然还來这一手?

    谢琪安有些呜咽了,自己这步棋到底还是一步地地道道的臭棋啊!

    但是,她还是不肯放开使劲推合着推拉门的手。

    南言俊火大了:“琪琪,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难道会吃了你不成?你到底是放不放手出來?”

    “说话啊,你是谁?到底是不是谢琪安?”

    南言俊的火气加深了谢琪安的恐惧,她吓坏了,现在谢琪安才明白自己内心深处对这个男人还是有些畏惧的。

    就在她几乎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推拉门的上的压力一轻,谢天谢地,南言俊总算是暂时放弃了坚持。

    谢琪安还是不敢大意,虽然她不知道接下來的剧情该如何发展?但是她认定在沒有销毁自己口袋里的档案之前,一定不能被南言俊给抓住自己。

    虽然南言俊告诉她说那些复印件是沒用的,她并不打算真的相信他的话,就算是沒用,她费了这么大力气找到的,也不能便宜了南言俊。

    销毁一份是一份。

    说不定是南言俊的缓兵之计呢?

    一定不能上他的当。

    她一边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赶紧去讨裤兜里的那几张被她匆匆忙忙折成方块的档案纸.

    “砰”

    “啪啦”

    一声炸响加玻璃的碎裂声差点沒有把谢琪安的耳膜给震裂了,把身体紧紧靠在推拉门上的谢琪安吓得惊叫一声:“啊……”双手抱住头,身体直直的跳了起來。

    这人是不是丧心病狂了?

    竟然一锤子敲碎了卫生间的玻璃推拉门?

    幸亏她浑身上下防护的紧,要不然差点就被弹开的碎玻璃毁了容。

    王八蛋,简直就是疯了!

    惊恐万状之中,谢琪安急中生智,也顾不得继续抱头了,顺手掀开正在工作的洗衣机上面的盖板,把手里的档案纸扔了进去。

    既然來不及撕烂冲到下水道里去,扔进洗衣机里一样会绞个稀巴烂。

    哈哈哈,南言俊,毁你衣服不怪我,是你逼我的!

    然后不等癫狂的南言俊再敲下第二次锤子,谢琪安双手使劲拽住推拉门,哗啦一声拉开被南言俊敲出一个窟窿的推拉门。

    瞬间,两个怒目而视的人就彼此直直的瞪眼对恃着。

    南言俊手里拎着那把让谢琪安看着非常眼熟的锤子,神情可怕的狠狠地瞪着她。

    冷气充足的空间里有一种凝固般的恐怖气息。

    谢琪安抑制不住内心剧烈的恐惧:她觉得南言俊会不会來个杀人灭口什么的啊?

    这个人现在看起來似乎有些很不正常了。

    和他平时的温文尔雅清高冷傲完全是两个人。

    他漂亮的面孔因为恼火扭曲狰狞的厉害,谢琪安竟然可笑的联想到和孙悟空斗法的那个怒目而立的天神二郎杨戬。

    如果他手中的锤子敲在自己的脑袋上,自己的脑袋可比玻璃推拉门脆弱多了。

    谢琪安觉得两条腿都开始有些发抖了。

    南言俊恶狠狠的瞪了谢琪安足足有一分钟,然后“哐啷”一声扔掉手里的锤子,上前一步,一把拎出谢琪安。

    谢琪安已经恐怖到极点,人也被他拉得一个趔趄,一头撞在他怀里,再次“啊……”的失声大叫起來。

    她觉得南言俊似乎想真掐死她。

    她确确实实的把他给得罪狠了。

    他都气成什么样儿了啊?

    变脸变色的不像样子了。

    言俊使劲的掀开她头上压得极低的长檐工作帽,拉开她脸上的口罩,然后一把揪住她散开的金色秀发,把谢琪安的脑袋一下就拽的拼命向后扬去。

    “放开……你想干什么?疼……”

    谢琪安嘶声尖叫道。

    该死的,死BT,他干嘛老是喜欢扯她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南言俊并不允许她左右摇摆自己的脑袋,一只大手紧紧的揪住她的因为塞在工作帽里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一只大手已经固定住了她的腰肢,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往谢琪安的脸上舔去。

    谢琪安被他压迫的站立不住的后退几步,吓坏了,她这忙活了半天汗渍渍的脸啊,早就不是脸蛋了,是咸鸭蛋了。

    呜呜呜,不要啊!

    这个人是疯了吗?

    如果他使劲扇她几耳光她倒更容易接受些。

    这种狂暴的亲热方式,她有些接受不了的说啊。

    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就是为了要亲她吗?

    “唔……别,放开,啊……不要舔我的脸……啊……唔唔,啊!啊……不要……”

    所有的记忆瞬间山呼海啸般的复苏,感觉里似乎有一朵朵洁白的嫣红的碎碎小花在灼热的阳光下不可抑制的绝美的齐齐绽放。

    那种久违的辗转心间沉至骨髓的思念一下子就被勾勒惊动喷薄而出。

    轻而易举不可抑止!

    瞬间,她甚至在怀疑,潜意识里,她是不是一直就是在为自己制造种种的借口?种种靠近他的借口?

    啊啊啊,我一定是要死了!

    谢琪安在心里强烈的哀鸣着,喉咙里发出呜咽,和之前所有的时候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迅速的沉沦下去。

    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啥?那句最粗俗的毒骂:欠什么的?

    她不能,好不容易才摆脱,才忘却,才淡定,她不应该这样沒有节操!沒有意志力。

    谢琪安觉得她应该反抗应该搏斗应该至死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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