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曼迅速的在大脑思索了一下,然后看着南言俊,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轻声说道:“南总,我们非要去和谢琪安打招呼,有什么目的吗?”
南言俊差点沒有吐血三升。
他立刻对着徐晓曼瞪大眼睛。
自己好心好意叫她过去见见发小,能有什么目的?见鬼的,她们难道不是好朋友了?
“沒有,你不想去就算了!”
南言俊顿时语气转冷。
徐晓曼心里暗笑不止。
脸上却是无辜:“我只是觉得沒必要而已……就算是我还当别人朋友,别人不一定还认得我。”
南言俊心里恨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
这个徐晓曼,该死的,真是关键时刻想方设法的给他掉链子。
她就不能再聪明点,按照自己的意图去行事?
叫她去和谢琪安打声招呼而已的嘛,又不是叫她去死,干嘛死活和他作对!
岂有此理!
他要是拉得下南氏传媒总裁的脸面,就自己亲自的去了。
何必再三再四是叫她去?
还有,谢琪安那个该死的女人,能不能不要老是对着那三个男人笑的那么甜啊?
真是看的他南*oss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如果徐晓曼能过去,自己说不定就就可以找个什么借口走过去,看看她会不会对自己也笑的那么甜?
退一万步來说,就算是自己做出高傲冷漠的样子,有徐晓曼和她在一起,他心里也会觉得舒服些。
偏偏,徐晓曼竟然死活不肯去领会他的内心。
南言俊觉得徐晓曼就是故意的。
就是存心的和他作对。
忽然,南言俊灵机一动。
他接着徐晓曼的话缓缓地说道:“那倒也未必……晓曼,你昨天看中的那套srli……哪天需要的话……”
徐晓曼立刻对南言俊笑道:“嗯,南总说的也是,一个人喝酒实在是沒意思,那啥,南总,不好意思啊,我过去和谢琪安郑涵他们打声招呼!”
南言俊心里窃笑不止,果然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啊,嘿嘿!
只要自己舍得发福利,不怕徐晓曼不能非常“体贴”的领会他的意图。
“嗨,琪琪,郑涵!”
徐晓曼端着酒杯,表演一般风情万种的走向谢琪安的餐桌。
谢琪安心里不禁有些擂鼓。
徐晓曼事前可沒有和她商量好,要亲自过來和她打招呼的啊!
郑郑涵则暗暗叫苦。
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最怕的就是这个咋咋呼呼的南氏传媒女代表,人家干脆的喊姓喊名的过來了。
也难怪,和谢琪安坐在一起,本來就是一件太过招摇的事情,还想装隐形人,可能吗?
那就是自欺欺人。
谢琪安果然沒有说假话,听听徐晓曼这亲亲热热的熟稔的口气,她们可不是朋友?
瞬间,只有孔文彪的眼睛直了,不,简直是都立起來了。
他妈的,这女人太风骚惹火了吧?
刚才远远的看着她坐在那个什么总裁身边,也就是漂亮罢了,想不到身材这么火辣。
“曼曼!”
谢琪安似乎还有些不情愿,慢慢地站起來,表示欢迎。
郑涵也赶紧站起來寒暄道:“徐小姐,这么巧。快请坐,请坐。”
旁边站着的服务员立刻移过一张靠背椅。
“嗨,你们好!”
徐晓曼眼波潋滟,微笑着对阮成和孔文彪说道。
然后优雅得体的在郑涵身边坐下來。
她沒有去去谢琪安身边,所以服务员只好把椅子移至郑涵在身边。
和郑涵紧挨着的是孔文彪,孔文彪过去是阮成,谢琪安坐在郑涵和阮成之间。
阮成微笑了一下,礼节性的对着徐晓曼点了一下头,孔文彪嗅着徐晓曼身上的发鬓馨香,张着嘴巴,话都说不利落了。
“嗨,嗨,美女,你……您好!”
徐晓曼暗暗笑了一下,脸上却是妩媚,先对孔文彪矜持的点了一下头,才对郑涵说道:“郑涵,你可真不够意思啊,喝酒也不叫上我,你难道沒有看见我和我们老总就坐在那里的吗?”
郑涵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只能傻笑。
谢琪安微笑道:“郑涵想要过去和你打招呼來着的,是我沒让。”
徐晓曼立刻对着谢琪安扬眉凝睇,用南言俊完全可以听得的声音故作不悦的说道:“为什么?”
孔文彪这会才清醒过來了,赶紧见缝插针的哈哈道:“喝酒喝酒,郑涵,快给两位美女倒酒,倒酒,倒酒!”
谢琪安微笑道:“大家都是來喝喜酒的,我觉得郑涵今天用不着去巴结谁,所以我坚持沒有叫他去你那边打招呼。”
徐晓曼不知道南言俊听见谢琪安这话是什么脸色,她倒是忍不住暗暗的沉吟了一下。
谢琪安故意对着她说出这样讥讽的话,其实只是替郑涵和陈鹏表达着对南言俊的不满。
谢琪安干嘛还在表达这种不满?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还不知道陈鹏和郑涵通过她的手转交给谢家豪的那份材料的重要性?
这个念头突然冒上徐晓曼的心头真叫她感到惊讶。
见鬼的,看來她始终沒有敢忘记南言俊的某种暗示。
不过,眼前这个场合当然不是不适合想其他事情的。
徐晓曼立刻点头笑道:“琪安,你说的对,好容易大家才能不谈买卖只谈感情,來來來,我陪你喝酒,咳,我们都多久沒有坐在一起好好的干一杯了。”
谢琪安看着徐晓曼有些不安的轻声叫道:“曼曼,算了吧,哪天有空我们自己出去喝。”
郑涵立刻叫道:“徐小姐,我是怕了你了,你想喝酒就和琪安你们自己喝吧,我早就差不多了,再喝真要醉了。”
徐晓曼立刻笑道:“我也沒有攀着你喝呀,你别是想喝酒故意这么说的吧?”
孔文彪不干了,他不敢去攀阮成,郑涵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现在,这家伙几乎都忘了自己在大马路上拦住郑涵的初衷了,眼前的两个美女只叫他眼花缭乱,哪里顾得上什么阴谋阳谋了。
孔文彪本來就是沒什么大器的混混做派,酒多之后,更是像个掰玉米的猴子,有了这一头丢了那一头,不知道该去捡什么好了。
在他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之前,他暂时是想不起來去心疼自己替郑涵掏得那一大把莫名其妙的礼金的。
他立刻伸手去抓郑涵手里的空酒杯,嘴里不伦不类的嘲笑道:“一把草撑不死一条小叫驴,赶紧拿过來倒酒!”
郑涵下意识的紧紧抓住自己的酒杯,孔文彪愣是沒有抢去。
只听见徐晓曼附在他耳边低低的笑道:“傻瓜,咱们今天不喝白酒,看见沒,这是这是拉菲庄园出产的葡萄酒,正宗的法国红酒,82年份的不会低于8万元,随便哪个年份喝一口都比你喝十瓶白酒强,今天,我们就喝这个。”
徐晓曼说完,吃吃的看着满脸惊恐的郑涵笑,伸手抓过已经被谢琪安喝了几杯的那瓶拉菲,然后去拿郑涵手里的空酒杯。
孔文彪还在脸红脖子粗的嚷嚷道:“不行,红酒是你们女士喝的,郑涵得和我一样,白酒,白酒。”
谢琪安不知道徐晓曼满脸坏笑的对郑涵说了什么,先是疑惑的看看满脸惊讶的郑涵,又看看满脸高深莫测的阮成,听见孔文彪又在乱叫,急忙给郑涵打圆场道:“孔先生,他可能会喝醉的,要不,你们喝红酒,我和曼曼喝白酒?”
谢琪安说的平淡,孔文彪却吃了一惊,惊讶的看着谢琪安,好像沒有听明白这小美女到底在说什么?
特别是谢琪安的那种神情语气,根本就不像是开玩笑。
瞬间,孔文彪有些明白,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张狂了?
他似乎把这些人当成自己在大马路管理的那些來來往往的过路人了。
果然这些可以和土豪做朋友的美女都是深藏不露胸怀绝技的?
呃……他们喝红酒,她和这个惹火美女喝白酒?不是开玩笑的吧?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要是能喝酒的比男人还凶残,但是,孔文彪以为那都应该是一些母老虎型得到,这两个娇滴滴的小美女,也沒有搞错?
孔文彪正在惊疑不定,阮成忽然笑道:“我提议一下,白酒就不要喝了,容易醉,大家都喝红酒吧,我也再喝一杯。”
然后,阮成对站在徐晓曼身后的服务员说道:“麻烦再给我们这桌上些葡萄酒。”
服务员巴不得客人这样吩咐,立刻又毫不手软的上了一支。
阮成一开口,孔文彪莫名其妙就矮了气势,再说,其他人似乎都很赞同他的提议,孔文彪心里虽然很有些不以为然,也只好默许。
南言俊心里虽然很是鄙视了一下徐晓曼那种狂占小便宜沒出息小家子气心理,但是,他发现,想狂占小便宜的,沒出息的也并不只是徐晓曼一个人。
包括哪些看起來应该很有出息的政aa府机构的职员。
整个贵宾餐厅里,原來识货的也并不是徐晓曼一个人。
不过是徐晓曼告诉了他,别人都是不动声色的罢了。
几乎每一张餐桌上,都有打开的红酒。
而且还有继续打开的趋势。
举着酒杯优雅品尝的并不只是女士。
看起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南言俊几乎担心这家酒店能不能足额供应这种貌似限量版的法国拉菲葡萄酒。
因为一般情况下,特别昂贵的酒水,酒店不可能储存很多。
蒋大宏应该感到欣慰的是,來的宾客里面贵宾级别的并不是太多,否则这位城建局局长该流几行宽面条泪了。
不过,谁要那个新郎官蒋飞如此嚣张狂妄呢?
这是新郎官蒋飞给大家发的福利,真是不消受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也是算是蒋大宏养子不教的惩罚吧。
南言俊瞬间在心里笑屎了,估计这个城建局长蒋大宏儿子的一场婚礼下來,不往外掏钱就阿弥托福了。
果然是有个坑爹的儿子伤不起啊!
忍不住的,南言俊也想喝一杯价值不菲的拉菲了。
虽然他完全可以问心无愧的说他并不不稀罕。
他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难道是有谢琪安的地方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欢乐吗?
要知道,这种福利全是拜谢琪安所赐。
不过,那个女人似乎还是浑然无知。
南言俊伸手拿过那瓶红酒,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斟了一杯。
徐晓曼的起身离座立刻带动了宴席大厅里面的其他來客,有人开始不断的离座四处寻找事先瞄准的搭讪对象。
谢琪安和徐晓曼这桌首当其冲。
第一个过來搭讪的是一个本地围海造堤的老板,谢琪安对他有些似曾相识。
这个老板看來是个比较自制的人,他衣着考究,虽然端着酒杯,说话举止却非常得体,确实抱着结识更多生意伙伴的目的的。
他客气的和谢琪安徐晓曼打过招呼以后,主动向她们敬酒,大家客气的碰杯以后,这位老板很公式化的给他们每个人都派发了名片。
当他向谢琪安等人索要名片时,谢琪安和徐晓曼不禁面面相觑。
她们哪里有什么名片?
阮成赶紧打开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张谢家豪的私人名片。
徐晓曼有些着急,她虽然熟谙这些社交场合的套路规矩,问題是,她不是根本就沒有准备的嘛。
再说了,她一个沒名沒分的人,要怎么去印名片?
南言俊也沒有通知或者说许可她印制名片的啊。
她求救的看向南言俊。
南言俊正在怡然自得的自斟自饮,似乎并沒有看见徐晓曼的窘迫。
“呃……不好意思啊,周老板,我是陪着我们老总來的,先生您请稍等!”
徐晓曼觉得简直糗透了。
这个老板的名片上印着各种花里胡哨的头衔,徐晓曼字看清他的名字叫周子琰。
倒是一个非常文艺考究的名字。
可惜人太老了,不是大叔,已经是大伯了。
看着准备起身去找名片的徐晓曼,周老板很善解人意的微笑道:“沒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嘛,小姐下次给我也是一样的。”
徐晓曼赶紧点头笑道:“那行,周老板,咱们后会有期。”
“哎呀,哈哈哈……想不到谢小姐今天也大驾光临了啊?”
周老板正欲转身继续下一个目标,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端着酒杯哈哈大笑着,好像才发现谢琪安在这里似的,不知道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來,径直向这桌走过來。
周老板立刻迎着胖子寒暄打趣道:“呦,黄总?怎么你也在?刚才不声不响的躲在哪个桌拐角呢?呵,原來你和谢小姐也认识的啊?”
谢琪安赶紧笑了一下,招呼道:“黄总,原來你也來了,你好,好久不见了,是刚來云都的吗?”
黄天对着周老板和谢琪安等人又是点头又是举手,忙不迭的回答道:“认识认识,周老板不知道我在云都就是专门和谢少做生意的吗?老早和谢小姐是熟人了,谢小姐不知道我现在是常驻云都了吗?现在我已经不來回两头跑了。”
周老板很随意的问道:“还是和专门做谢少的生意吗?”
黄天立刻装模作样的苦起脸來:“现在和谢少的生意很少了……呵呵,不提了,不提了,我是专门过來向两位美女问好敬酒的。”
周老板微笑了一下:“那行,黄总,你陪两位美女喝酒吧,我先告退了。”
看见黄天,谢琪安满心的别扭。
想到那次码头上莫名其妙的的被几个混混恐吓羞辱,谢琪安本能的觉得黄天端着酒杯过來肯定不会安着什么好心。
果然,周老板转身离开,黄天立刻举着手里的酒杯很大声的说道:“听说谢小姐刚从医院出來,果然是年轻好啊,身体刚痊愈就可以代表谢少出來出席云都这么重要的喜宴了,哈哈哈……。”
黄天那种充满猥亵暧昧的语气傻子都可以听得出來,是在暗示什么?
瞬间,谢琪安简直想死了。
第一个可以听出这种暗示的就是孔文彪。
他想跟着看笑话的,但是,他发现,他所坐的位置似乎不妥。
所以,他立刻目光灼灼的看向谢琪安,满脸说不好是什么表情。
郑涵有些发懵,大脑有一霎的转不过弯來。
谢琪安刚才医院出來怎么了?确实的啊,她可不就是刚从医院里出來?
这有什么问題吗?
很多人的目光似乎“哗”的一下子都聚焦过來。
站着的,坐着的,举杯的,吞咽的,都目光灼灼。
这个小美女刚从医院出來?
看她好好地,去医院干嘛?
哦哦哦,谢少可是有名的上档次玩家。
哈哈,嘻嘻。
怪不得,这女人年轻轻的,好像又沒有什么來历,居然可以被谢氏集团委任以什么代表,啧啧啧,果然不出所料,就是靠脸蛋和身体上位的。
胸怀利器啊!
哼,装一副纯情公主的模样。
什么货色?
还故作矜持?把自己当贵宾呢,呸!
确实,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无论你怎么去做,就是不能被人拿到台面上去说,一旦被人拿到台面上來说,那就是你几乎已经到了快要混不下去的地步了。
不是有人要故意的逼你黯然退场,一定是你确实的做了什么可以叫人说得事情。
徐晓曼“腾”的一下就变了脸色。
感情,这个死胖子是过來和谢琪安找茬的?
有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朝人泼污水的吗?
她想也沒有想,顿时拍案而起,端起手里的酒“噗‘的就对着黄天油光光的胖脸泼去。
“闭上你的臭嘴!”
徐晓曼怒声骂道。
刹那间,整个宴席大厅一片静寂。
黄天拿手抹抹满脸的酒水,可笑的对着徐晓曼眨眨眼睛。
他以为谢琪安会拿酒水泼他,沒想到会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但身段模样火辣,脾气更是火爆。
相对來说,始终坐着沒有动也沒有说话的谢琪安就淡定的多。
特别是怒不可遏的徐晓曼现在一副扬眉凝睇的古怪模样,黄天觉得这女人就像传说中的一个准备动手杀人的冷血杀手。
他顿时矮了气焰,做出满脸委屈的模样,有些呐呐的狡辩道:“呃……我怎么了我?难道我说错什么?小姐你就拿酒泼我?我……”
“你给我滚!”
徐晓曼用手随便的指着酒席大厅的任何一个方向。
“我们不认识你也不欢迎你,谢小姐前一段时间是因为云都的那场台风淋雨得了肺炎住院不假,不过不需要你专门过來请安问好,我不知道你和谢小姐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你存心误导大家去臆想谢小姐住院的事情未免太卑鄙,谢小姐不作声不代表她朋友的眼睛里揉得了沙子。”
黄天终于回过神來,原來着女的是谢琪安的朋友,替这个臭女人出头來的,
他气坏了,也不管这是在人家婚宴的贵宾厅里,索性跳起脚对徐晓曼叫道:“正是这话,谢小姐自己都沒有作声呢,我误导大家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敢说什么吗?身正不怕影子歪,小姐你替谢小姐心虚个什么劲儿?”
谢琪安简直想死了,她知道黄天肯定是故意的,徐晓曼又是替自己出头惯了的,这样吵闹下去,只会越抹越黑。
黄天很恶毒,他瞅准了这次机会,眼前这些來给蒋飞贺喜的人差不多都是云都政界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旦让这些人误会她和谢家豪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事情,今后她还能在云都做什么?
看來黄天是铁了心想把自己给赶出云都的。
用脚趾头都可以想见,听了黄天的这些话,这些人以后和她遇见了,人家当面不说什么,背后肯定也会对她嗤之以鼻的。
他们一定会集体的认定,她谢琪安是谢家豪的小三。
她就是一个靠脸蛋和身体上位的无耻女人。
如果她真和谢家豪有什么关系,也就算了,如果真是关系到她一个人的名声也就算了,问題是,这种污蔑只是悲哀的连累了谢家豪。
虽然谢家豪可能并不会在乎,但是,白白的要谢家豪为自己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去承担,谢琪安觉得,是不值得的,也亏欠谢家豪。
而且事关朱颜的脸面。
谢家豪可以玩女人,可以玩很多的女人,但是不能到了那个女人已经可以代表他的地步。
那就是对朱颜公开的挑衅。
是谢家豪对他老婆朱颜公开的挑衅。
谢琪安知道,她一定不能乱了阵脚。
她看见阮成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不好看。
谢琪安微笑了一下,对跳着脚的黄天和怒不可遏的徐晓曼说道:“行了,黄总,你确实沒有说错什么,我也沒有什么需要别人替我心虚的,徐小姐可能有些理解上的误会……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是想更正一下黄总的话,我不是作为谢家豪的代表出席这次婚宴的,我是代表谢家豪和朱颜夫妻出席这次婚宴的,带着他们夫妻共同的祝福,有谢少的私人助理阮成先生可以为我解释。”
“啪啪啪”随着谢琪安的话落音,宴席大厅里立即响起一个人的鼓掌声,大家循声看去,原來是南氏传媒那个年轻英俊的总裁南言俊。
“谢小姐说的好,我也可以为她为什么刚从医院出來给大家解释一下。”
南言俊一边施施然的说道,一边站起來,向谢琪安走來。
徐晓曼顿时紧张起來,郑涵完全的懵了,这是怎么了?
这些人都想干什么?
谢琪安什么时候和这个胖子有了过节?
南言俊想干什么?
他竟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
妈呀,乱了,乱了。
谢琪安沒有去看自说自话的南言俊,只觉得有些头皮发炸。
他mm的,她这里还不够乱的吗?该死的,谁要你解释的來着?谁稀罕啊?
你不说话别人不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南氏总裁啊?
完了,完了,竟然完全不按照她和徐晓曼事先设计好的剧情來啊!
呜呜呜呜……
但现在却不是她和徐晓曼抱头痛哭的时候。
谢琪安现在见识的是男人的卑劣恶毒和厚颜无耻。
南言俊笑容满面的走过來,对有些发怔的黄天说道:“黄总,你不必要叫大家误会谢小姐和谢少有什么,叫谢少去被那个黑锅是不对的嘛,谢小姐生病住院既不是你心里那种龌蹉的念头……坠胎,也不是因为谢氏集团的什么事情太过于操劳,是我生病了,谢小姐为了赶到我身边照顾我,恰巧淋了前几天那场暴风雨,所以得了一场肺炎,至于谢小姐为什么非要在那样恶劣的天气里赶到我身边照顾我,我就不多和大家解释了。”
大厅里一片静寂。
大家首先惊讶的是这个从h市來的投资商竟然和这个谢少的美女代表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纠缠,然后,很多人都在质疑南言俊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这些人都知道之前的那场风暴是何等的凌厉,这个娇娇弱弱的小美女到底是如何一个赶到他身边的赶法?开车去的,走着去的?跑着去的?竟然被雨淋成了肺炎?
这个南氏传媒的总裁看起來固然高大帅气,要知道,这个小美女可是谢家豪的人。
而且看起來神情淡雅神经正常。
谢琪安也一直沉默着听南言俊表演般的洋洋得意的说完,然后,伸手抓起自己的那杯酒,学着徐晓曼的样子,毫不客气的泼向南言俊那张俊美的脸。
然后,她拖起身边的郑涵,看着阮成,很淡定的说道:“我不想看见这些令我作呕的人,我们向蒋局长告辞。”
孔文彪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老板和靓女们,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他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人到底唱的是哪一出的?
南言俊偏过脸去。
徐晓曼死死地抓住靠背椅的扶手。
阮成目光阴骘的站了起來,郑涵被谢琪安拖着,已经有些找不着北了。
看着谢琪安的背影,南言俊冷冷的笑了一下。
徐晓曼只觉得毛骨悚然。
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这个死胖子是谁派來的?
她的成就感呢?
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黄天抹了一把脖颈子里灌进的酒水,对着徐晓曼和南言俊愤愤地骂道:“神经病!”
不等翻着白眼的徐晓曼发飙,黄天赶紧的走回到自己原來的餐桌位置上去了。
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彪悍惹火的美女极有可能已经想狠狠地挠他几下了。
好男不和恶女斗,捡软乎的欺负欺负就行了。
哈哈,虽然沒有达到自己的最大目的,叫谢琪安完全的颜面扫地,估计这个臭女人在云都也沒有那么好混的了。
南言俊意味深长的看着徐晓曼:“晓曼,我们也可以和蒋局长告辞了。”
……
走出山海云天,郑涵感觉还有些恍惚。
一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又鬼使神差的阴差阳错的糊里糊涂的继续的卷入南氏和谢氏的纠葛。
准确的说,差不多是南言俊和谢琪安的纠缠。
他走在大马路上是准备去搭讪彪哥的,他是准备寻找莉莎下落的。
结果,孔文彪非要拉着他去参加什么老同学的婚礼。
郑涵要是知道这个婚礼竟然可以遇见这么多让他避之不及的人,演出这么一场几乎是狗血的大戏,那真是打死他也不会同意孔文彪的请求的。
他一直知道,在南氏和谢氏的纠纷中,他只是一个过路人。
在南言俊和谢琪安的纠缠中,他更是一个旁观者。
他现在只想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多说话,不瞎参与。
他甚至设想好了,所有的目的达到之后,该如何的不动声色的功成身退。
可是,正如俗话所说的,人算不如天算。
郑涵简直的想不通,哪怕一个莫名其妙的偶然,他竟然也会被一直不停的卷进去。
是云都这地儿太小了,还是自己命里注定,确实非得和这些人有一些交集?
现在,貌似还有一些不相干的人也在持续的莫名其妙的加入。
“郑涵,谢谢你。”
走到停车场,谢琪安忽然站住,看着他微笑说道。
“谢谢你给我解围。”
谢琪安嫣然的看着他,阮成已经去取车了。
“解围?”
郑涵疑惑的看看谢琪安,他有吗?
现在想想他已经有些羞愧了,徐晓曼还挺身而出,自己倒是有些呆若木鸡。
他何尝有过什么勇敢的行为和话语,在谢琪安被人故意寻衅的时候帮她一下的呢?
确实,当时真是有些事发突然,他一时之间根本就沒有能领会那个黄总话里的含义。
“你一直沉默不语的和我站在一起,就是给我解围了。”
谢琪安含笑看着郑涵,认真的说道。
郑涵不禁摊摊手,好吧,既然谢琪安这么认为,他也沒有什么好质疑的。
反正熟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他是不用怕会被谁误会的。
包括南言俊,包括谢家豪。
郑涵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到包括谢家豪?但是,提到南言俊,就沒办法去忽视谢家豪。
谢琪安问道:“我们先送你回去?”
郑涵赶紧说道:“别……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情,琪安,你先回去吧,那些胡乱咬的疯狗叫你不要往心里去,你……也不要和南总生气了,不管怎么说,你朋友还在他那里做事。”
谢琪安对着郑涵微笑了一下,未置可否,阮成鸣了一下车笛,谢琪安对郑涵挥挥手:“那行,我先回去和大哥大嫂交差,你先忙,我们回头再联系。”
郑涵也赶紧对她摆摆手,然后退回到停车场边缘地带。
他要等着孔文彪出來。
花了别人大把的钱送礼,总不能嘴一抹,就脚底板抹油,自己开溜了。
再说,自己真正的正经事还八字沒一撇呢。
虽然被新郎官蒋飞灌了好几杯酒,郑涵大脑还清醒的很。
郑涵告别谢琪安,径直走到孔文彪那辆暗蓝色的别克车边。
他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稍倾,只见南言俊带着徐晓曼也走出了山海云天。
蒋大宏一直恭送酒店大门外。
郑涵有些惊讶,彼时走在前面和蒋大宏道别的南言俊满脸情不自禁的微笑,举止显得似乎更加的潇洒轩昂了,仿佛打了一个胜仗的将领。
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那一番话,很显然是故意的。
想到不久之前的那场台风,郑涵觉得南言俊的话很有些神奇。
难道谢琪安真的在那样的暴风雨之夜为了赶到他身边去照顾他,而淋成肺炎?
郑涵对着自己摇摇头。
略作告辞之后,南言俊便径直向停车场走來。
跟在他旁边的徐晓曼则显得非常的沒精打采。
这种感觉让郑涵感到很奇怪,但是,他确确实实有这种感觉。
南言俊几乎是满脸的沾沾自喜,郑涵和他有限的几次接触中,从來沒有见过这位总裁脸上有过这么一种近乎得意的古怪表情。
就在方才,徐晓曼看起來还是那么的性感火辣,妩媚艳丽,忽然之间,徐晓曼脸上的神色看起來竟然是干巴巴的,别说性感妩媚了,简直就像一个满脸疑神疑鬼的毫无信心的小母鸡。
对徐晓曼的这种感觉让郑涵忍不住笑了起來。
这个一张口别人简直就无法插嘴的厉害女人,有时候看起來真像一个浑身生满火红色翎毛的彪悍母鸡。
她竟然是看起來非常温良柔顺的谢琪安的好朋友?
……
看见脚步明显有些漂浮的孔文彪随着一些告辞的客人走出山海云天,郑涵不禁有些奇怪,作为一名交警队的小头目,孔文彪平时是怎么纠察醉驾的?
作为一名马路上的执法者,自己倒喝的醉醺醺的,而且从孔文彪刚才喝酒的架势來看,这家伙一定不是只有今天才喝成这样。
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混的?
倒也安然无事。
“郑涵?哎呀,老同学,你沒有和那个漂亮女人一起走啊?”
看见郑涵竟然靠在他的车子上等着他,孔文彪乘着酒劲一下子扑过來,一把抱住郑涵的肩膀,满嘴的酒气顿时喷了郑涵一脸。
郑涵皱皱眉头:“老孔,你喝成这样,怎么开车啊?”
孔文彪哈哈大笑道:“沒……沒事,大不了我叫那帮兔崽子來把我给拖回去。”
郑涵是真心服气了,这也就是交警自己说的原话,要知道,现在的醉驾可是要坐牢的。
他叹了口气,对孔文彪说道:“你车钥匙呢?我送你回去吧。”
孔文彪立刻满脸感动:“还是老同学好,小时候的感情纯……钥匙,钥匙?钥匙?”
他浑身上下的乱摸起來,郑涵才看见,他一直拎着的须臾不离的公文包不见了。
郑涵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沒有怎么喝高呢,就连公文包都丢了,真是什么出息?
一个人的酒品就如人品,这句话是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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