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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误了。
她失态了。
夏洛克的问话只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听的人可以任由自己做出任何解释。就像是一场荒诞派的戏剧,任由不同的人看出他们想要看到的东西。
显而易见的试探。
这样简单的、却让人猝不及防的试探,本来并不应该在简若身上获得成功。不过……
只是“本来”,而已。
夏洛克成功了。
他仍然保持着原先的表情,好像那句引发了简若反应的问话并不是出自他。他沉默着,灰色的,透彻的眼睛,此时保持着静默,像一潭水,危险的平静着。
简若抿了抿嘴角,没有开口。她非常平静。
——正常人在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呢?
她问自己。
——显然,要放松。不要急于解释,也不要急于撇清,因为那只会显的欲盖弥彰。这句话除了她自己那种“匪夷所思”的理解以外还有什么样的解释呢?哦,简若,别着急,别发慌。这很简单,想象一下自己是一个平凡无奇没有“穿越”的人——
她挑了挑眉毛,慢吞吞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汽拥挤着往上涌,她的手被蒸了一下,有些发疼。
“——你是在说我表里不一?夏洛克?”她露出一丁点笑容,泰然自若。
“表里不一?”夏洛克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句。
简若的心一抖,面上却丝毫不显,她垂下眸子:“自己不是自己,说真的,这句话倒是总结的很到位。夏洛克,我真佩服你,能够如此洞察人心——人不正是如此么?心底一片刚正不阿不为权贵折腰,面上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久了之后,就变成了社会化的人,”她抬头直视着夏洛克,“——每次回首看看现在的自己,‘我’和这个社会多么合拍!这根本不是我——我正是这么觉得的。”
夏洛克眯了眯眼睛。
没等他开口,简若就用一种近乎咏叹调的语气开口:“所以你根本想不到我是多么的佩服你,夏洛克!你表里如一,从不为这个世界所改变——这多么了不起!”
“……”夏洛克靠在沙发上,盯着她,没有别的表情。
——有长进了呀!顺毛都不管用了?
简若觉得有点出乎意料。
她若无其事的撇过脸,一脸无辜的盯着夏洛克:“……?你不赞同我的话吗?……话说回来,你为什么突然要问我这种问题?”
夏洛克往她这边走过来,简若愣了一下,端起自己刚刚倒好的白开水,掩饰性的往嘴边凑,下一秒就被开水烫的说不出话来,赶紧放下茶杯,一脸无语。
“查理·韦德、洛瑞还有一家的博鲁特。”夏洛克露出一点兴奋的神情,“——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共同之处吗?”
“什么共同之处?他们都是男的?”简若一脸无辜,“哦,是的,也许这个神明是有性别的,所以他选择的全部都是男人——这算不算性别歧视?”
夏洛克抖了抖嘴角,似乎控制自己不要表现的太过嫌弃——当然一点用也没有,他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你真让我惊讶,简,我原以为你的脑袋里只是空的,没想到里面居然已经是满的了——满的浆糊。”
“……好好说话,别人身攻击。”简若摸了摸鼻子,“——你总不会告诉我这些人都‘自己不是自己’吧,韦德和洛瑞还可以勉强算是这一类,博鲁特不就是个街区小霸王么——哪里算得上‘自己不是自己’?难道他也自称过是神?”
“——他当然没有,你难道就不能延伸的想一下,神所代表的含义?”
“延伸的含义?宗教工具?崇拜对象?”
夏洛克翻了一个白眼:“——哦,简,你简直毫无常识——你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全世界的金鱼都知道,神所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领导权,无论是□□教神话还是基督教神话——全世界的宗教神话中,神都是领导者的形象——引导着他们的教徒走向未来,博鲁特恰好符合了这种领导者的形象,而且十分出色,考虑到他还是条成年的小金鱼——”
“这是不是有些牵强附会了点?”简若有点不可思议,“——照你这么说,全世界的领导者多了去了,他们都是所谓神明不成?”
“——显而易见的牵强附会。”夏洛克的眼底闪现着有些异样的光彩,“所以还有什么让那群疯子认定了杰瑞·博鲁特是那所谓的‘神’,正是某一点恰好牵动了他们脆弱的神经,让他们像嗅到了腥味的鲨鱼一样,撕碎了博鲁特。”
——九……
简若的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她有些出神:“我觉得他们很神经质——这看起来有点戏剧,他们以自己‘弑神’的事业而狂热,不正像是另一群崇神者吗?让我们来假设一下。假如吉莉安作为一个参与了美国那起案子的测谎人员,能够在看到查理韦德案的时候下意识想起洛瑞案,那么,‘弑神者’应该更容易发现这一点,九——就是那个绑架我的女人,她说她是专程来到英国,我假设他们是发现了查理·韦德,想要继续他们的‘清理’工作,结果却发现查理·韦德已经死了,案子时你侦破的——他们失去了任务对象,却意外地发现了博鲁特——”
简若顿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九说她呆了很多天,如果是专程为博鲁特而来,时间完全算不上久——是的,假如一开始他们的目标是查理·韦德,就对的上了。而博鲁特……博鲁特一定有什么地方符合了他们对于‘神明’的定义,所以他们就干脆杀掉了他们一家,出于一种谨慎的稳妥的心理,又或许是某种隐秘的好奇——他们盯上了你我,所以九才会守在那家医院——”
“不错的假设。”夏洛克不动声色,“go on。”
——go on?不……
简若微微后移,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平静,她好像可以听见风穿过打开的窗户,掠过玻璃的声音。客厅的灯光略微有些晃眼睛,她恰好对上,觉得视线一片花白——
庄周梦蝶,难辨是梦蝶蝶梦,如今她身在另一个世界,又怎么知道如今的经历倒底是不是一个梦?
前世的她何以想象自己居然会变成另一个人,在一片全然陌生的国土之上,与一个认识了
了不到半年的天才遭遇各式各样的杀人犯——?
她有些难以言喻的摇了摇头,一只手按着额头,捂住半张脸,低下头来——
她的脑袋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这奇怪的东西让她浑身上下都不正常,她像是搭错了一根神经。
她是不是疯了?
只有疯子,才会把身边的一切都看成是疯的——只有疯子,才会认为全世界都在发疯。
也许她疯了。一切都是她的臆想,不管是夏洛克,还是九,又或者是博鲁特、韦德、还有所有人——也许她根本没有穿越,也许现实之中的她现在正在精神病医院里,穿着病服,蓬头垢面的坐在空旷的房间里喃喃自语,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她就活在自己庞大的想象之中。这并不是不可能啊,那些致幻的药品,不也曾竟让她一度醉生梦死吗?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生呢?
她有些痛苦的弯下了腰,仿佛回忆起往昔那些鬼魅似的日子——这让她想要呕吐。
“嗨,简——”夏洛克皱起眉头,绕过桌子,站在她的身旁,他并不去扶她,也没有任何别的动作,甚至有些冷酷无情——仔细的观察着她,“你怎么了——明显的药物戒断反应——你有吸毒史?不不——这不对劲——!他们给你注射了什么东西?!”他一把篡住了简若的肩膀,仔细的盯着她略微涣散的瞳孔,“——我早该注意到的,哦天哪——我的工具,我的药物储备已经用完了——简——!”
他面上的平静终于被凿开了缝隙,夏洛克露出了许些焦躁:“该死!!我得去买一些——”
“不!!!”简若捉住了他的袖子,攒紧了,死死地,她捉着他,强忍住那种恶心的却又熟悉的感觉,“你别去,我不需要——!”
“简,你不能……”
“我当然能!”她往前一扑,死死地抱住了夏洛克削瘦的腰,夏洛克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简若。
她强忍住呕吐的**,闭上眼睛,死死地卡着夏洛克毫不松手:“——我可以忍住……”
——她绝对不能够再陷进去。死也不能。那些岁月,早就应该埋葬起来了,而不是时隔那么久,再度干扰她的另一段人生。
决不能——
她有些难以忍受,露出痛苦的表情,眼前有些模糊,眼前一会是九的笑脸和她勾起的红唇,一会是查理·韦德诡秘的笑容、血流不止,然后是那双搅的她心神不宁的眼睛,痛苦的,淡漠的,绝望的,死寂的——
那些画面飞速的在她眼前不断变化,最后却突然全部消失,露出一双,干净的手来。
她的手指,神经质的痉挛起来,简若几乎下意识的浑身一软——
夏洛克及时的拉住了她。
她视线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正对上那刺眼的灯光——强光的刺激下,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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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
这周有中秋啊——真棒,可以出去玩了=w=
我才发现现在我已经写到15w字了qaq可怕。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觉得写够10w就已经很艰难了= =
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天。
都15w了嗷嗷嗷!
我的存稿又告罄了,中秋来的好及时,可以用来码稿。
诶等等可我还要出去玩啊= =
最近作收在涨啊感觉继续下去的话,应该快超过我的身高了
啊我是不是暴露了什么。冷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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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土豪包养_(:3∠)_感觉自己得到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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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jpg
简若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到处都是警察,停放的歪七扭八的警车让强迫症看起来很不愉快……等等,我是强迫症吗?简若迷惑了一秒,却很快被这个混乱局面里的一场争吵吸引了注意。
与其说是争吵,倒不如说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一场歇斯底里的怒火。苏格兰场这位头发发白的资深警官此刻就像是**桶一样,对着满脸冷漠的夏洛克喷洒着口水,得到了一句“你是想给我洗个脸吗?”的回答,说完这句话,夏洛克就兴致缺缺的越过了这位警官,直接拿对方不可置信而瞪大的眼睛和夸张的表情作为背景板,肆意的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显微镜,观察着现场。警笛声,四处都是杂乱的,被扯出的黄线,还有一大群一大群的人,拥挤着,就像是蚂蚁一样,堆积在这栋并不算宽敞的小洋房前。
简若百无聊赖的掏出手机,打了个呵欠。十分钟前她拒绝了夏洛克的邀请,决定安安静静的待在警戒线以外,做一个友好的外国人,安安分分不惹事,所以就导致了现在的穷极无聊,只能刷一刷手机,看一看博客,或者刷一刷微博。
遥远的东八区此时想必已经是深夜,微博安静的不像话,坐在长椅上,漫不经心的滑动着屏幕刷新着手机微博,却最终百无聊赖的选择了放弃,她现在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跟夏洛克跑来伦敦。
——毕竟专程跑来这个偏远的居民区,看着一群苏格兰场的职员们在夏洛克面前犯傻这样的事情,除了疯子谁会去干?
他的嘴太招人恨了,尤其在面对苏格兰场的时候,虽然某种原因上是因为苏格兰场令人不快的高傲和言行。简若漫不经心的想着,不过,如果她是警官,一定会忍不住套麻袋,或者干点别的什么方法,让夏洛克这种家伙彻底消失在世界上,其实这也不难不是吗?重要的是怎么样不留下证据……
“你在想什么?”夏洛克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睛里没有任何人类会有的情感,看上去就像是一台精准的机械。
简
若与他对视,他很高,所以要仰着头去看,这个角度看他的脸,总觉得有些不清晰,她遮挡了一下阳光:“——哦,这就有点过分了,你现在连我想什么都要管了吗?夏洛克?好了好了!不要分析我,福尔摩斯先生——我们现在要回去了吗?”
“不,还早得很。实际上,我需要你作为我的助手。”他平静的把手插在兜里,就像说出来的只是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语,虽然这句话对于简若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
“助手?”简若试图打量着夏洛克,“我不觉得你需要一个助手。你一个人就足以看穿一切了,如果不的话,我也并不觉得你能在除你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身上寻找到任何的帮助。”
夏洛克扯了扯嘴角:“显而易见,我们的看法相同,就这点而言,你还是具有一定的观察力的,简。不过你不必太过妄自菲薄,我有时候也需要金鱼的视角,毕竟凶手也是显而易见的金鱼,换一个思路,或许你们两条金鱼可以相互理解彼此的思维,对于解决问题或许有着奇特的效果。”
“……我真是谢谢您了。”简若并不觉得自己应该为这样一句评价感到高兴。
不过显然更不高兴的是苏格兰场,愤怒的资深警官们就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老狮子,咆哮着要把这个“自大狂妄,不懂礼节,装腔作势的小屁孩”赶出犯罪现场。
倒是有一个年轻的警官有些不赞同的看着那些前辈们,冲简若和夏洛克露出了一点抱歉的神情。
“格雷格雷斯垂德”简若扫到了他的胸牌,微微笑了笑——这个警官有点前途。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夏洛克拽进了小洋楼。
“你不应该去理那些无趣的金鱼,难道这场谋杀不是更加的引人注目吗?”夏洛克一脸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向简若展示着屋内的一切——尸体安静的停留在那里,屋子里张贴着摇滚乐队的海报和一些金发碧眼的性感美女照片,零乱的桌子,墙角一个纸箱子里,摆着一些破旧的东西,一些模型和一些别的什么,最显眼的是一台吉他,倒在箱子里,几根弦已经断掉了。
然而或许最让简若关注的,不是这些东西,反而是杂乱的床铺上,一本摊开的诗集。
斜放着的枕头似乎无意中压住了书的一页,她走过去,看见那摊开的一页上,写下的是一首著名的诗。
ihould see you,after long year
how shoulreet, with tears, with sile
如果我们再相见,事隔经年。我将以何贺你,以眼泪,以沉默。
拜伦的《春逝》,哪怕在远隔万里的华夏,这首诗仍旧不坠其名。
除了这本有些奇怪的,跟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的诗集以外,整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
总而言之,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年轻男孩的房间。
死者的房间。
“所以呢?”简若茫然的看着夏洛克,“额……哪里?我是说,比较引人注目?我以为会劲爆一点,比如说尸体被摆成一个独特的形状,或者是别的什么……”她试图比划出一个造型——那种惊爆眼球的戏剧性的尸体造型,“比如说你可以想象一下天使或者恶魔的造型……比较夸张的那种。”
夏洛克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傻瓜:“你为什么非要关注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你就不能从这个房间里看出点什么?”
……看出点什么?
简若觉得她想的一定不是夏洛克所想要的答案= =
说实话她最讨厌这种猜谜游戏了,又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对方小脑袋瓜在想什么?不过为了不扫对方的面子,她还是极力打起精神,进去转了一圈,然后试图配合的说出答案。
“额……死者是一个有音乐梦想的……半文艺青年?”简若配合的猜测着。
她感觉夏洛克看她的眼神有点恨铁不成钢:“——每一条金鱼都是瞎子,我真不该怀疑这点。”他背过身子,声音毫无起伏,“死者暴躁有狂躁症,但身体虚弱,房间内混着血液的动物毛发——有一段时间的虐待动物倾向,喜欢摇滚乐却毫无天赋死前喝过一定剂量的安眠药,不过很快……”他顿了顿,“哦,毒/品。有趣。”
有趣?简若完全不那么觉得。不过这不妨碍她表达自己的惊叹。说实在的,这样的人,像夏洛克这样的人,这种天才,是多么的匮乏啊,如果她还在华夏的时候,就能够遇上这样一个人……
不不不,还是不要遇上的好。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
夏洛克正在看着她,这让她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微笑来。
“您是从这具尸体上看出了这么多信息?在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之前?”她用一种满含惊叹的眼神注视着夏洛克,真挚的黑色眼眸看上去熠熠生光,就像是看着珍宝,被人双手托放在了眼前,“我是说——这真了不起——”
谎言吗?
夏洛克·福尔摩斯盯着她,很快得出了结论。
不是。这难以置信不是吗?居然有一只金鱼,乐呵呵的,丝毫不带任何负面感情的凑到鱼缸前,对着观察着金鱼们的人类欢快的吐了吐泡泡,甚至夸赞人类的聪慧。
虽然这种低等生物对高等生物的赞扬毫无意义——不过鉴于她是第一条这么做的金鱼,夏洛克·福尔摩斯还是产生了一种愉悦的情绪。他注视着简若,用一种听不出起伏的平静语调回答:“哦,这没什么,再简单不过了。只要你有眼睛和大脑,很轻易的就能得出这个结论——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的大脑和眼睛没有办法同时协作。”然后继续盯着简若。
简若:“……”现在反悔把刚才的话吞下去顺便揍他一顿还来得及吗?
顺便这家伙为什么一直看着她?excuse me??难道他像小学生一样还要人夸赞说‘对哦!的确如此!你真聪明!我果然没有脑子!跟你比我真是差远了呢?’
想一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简若果断的扭过脸不去看他。
夏洛克不满的撇了撇嘴——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狡猾的女人,狡猾的行为模式:“哦——你应该看看这些血迹,多么——杂乱无章的排列。”他恢复了面无表情。
的确非常杂乱无章………
谢天谢地,夏洛克终于用了一个
地球人都能懂而且她用眼睛也能看出来的词了。
“哦,”她有点不自然的说,“他是被椅子抡死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毛毛的,这是得多大仇啊。
“显然不是。”
“可是椅子脚有血迹。”
“那是溅上去的血迹,说真的,脑子可是个好东西,可为什么你们总是不要它呢?”夏洛克慢吞吞的说,“看看那些血迹的形状。”
简若凝视着那一点点暗红色的血迹,觉得自己可能是个瞎子,她完全看不出来血迹有什么形状,这他喵不都是一样的小圆点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