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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终于完全退烧的感觉真不错。。。就是开始剧烈咳嗽导致经常被自己咳嗽醒是肿么回事!= =
在这种怨念的状态下产生了很多怨念的脑洞
柳泉:……!?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虽然还存有一些惊恐、讶异、搞不太清楚状况等种种糟糕的后遗症,然而柳泉还是忍不住轻巧地翻了一个白眼。
“所以……刚才那是试探吗,宗像前辈?!”她的声音里带着又笑又气的意味,觉得室长大人的心机之缜密深沉,简直已经没谁了!
“你以为我是无色之王伪装来骗你的,是吧?所以你故意把当时的情形说反了来试探我?”她越说越是觉得——不可思议,最后气笑了出来,慢吞吞抬起双手,反手也绕过了室长大人的后背,然后——用力啪地拍了他的后背一记!
“放心吧,无色之王已经被我杀掉了。”她像个一样,作出深藏功与名的姿态,大模大样地说道。
然而宗像礼司却是一怔。
“……什么?!”
这个反应好像不太对啊。柳泉也感到奇怪了起来。
“我说,我杀了无色之王哟?”她慢慢地又重复了一遍,用极为肯定的语气。
“在他的圣域里,他化作我的模样,想要杀掉我,说这样他就能控制我的身体,去杀其他的王……还说什么‘王居然有七个那么多,真是多余啊’、要获得七王的力量、让这世上只有他一个王……”
回忆着自己近乎濒死时,无色之王说过的那些话,柳泉慢慢地复述了出来。
“然后他说要先杀掉你,再杀掉赤王……说起来,赤王,指的是周防前辈吧?”
一旁的周防尊哼了一声。柳泉这才注意到,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赶到的,此刻正双手插在裤袋里,就那么用一种悠闲而蕴满力量、仿佛随时蓄势待发的姿态站在那里,像一头半睡半醒的狮子。
隔着宗像礼司的肩头,柳泉冲着他挤出一丝打招呼似的笑容。
也许是因为注意到了那丝有些扭曲而不自然的笑容,周防尊唇边也露出一丝笑意。
“……你,好像做了很不得了的事啊。”他懒洋洋地说道。
“弑王,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吧。”他又补充了一句。听得出来,他并没有恶意,仅仅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而已。
柳泉:……所以说他们到底都在说些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王?!而且还是那种普通人杀不掉的王?!还有,他们看着她的那都是些什么异样的眼神啊……和他们这种相比,她这个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然而这种话是没办法说出口的。柳泉叹了一口气。
“在那里,我看到了……小黑君佩刀的幻影,”她决定选择比较通俗易懂(?)的一种说法进行解释,“在即将被无色之王扼死的前一刻,我终于够到了那把刀……然后我拿着它挥下,砍中了无色之王的脖子……”
宗像礼司拥抱着她的力量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大了。也许是也静听着她的解释吧,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先前拥抱她的姿态,只是右手从她的后颈上悄然移开了,转而落在她的后背上。
柳泉:……所以室长大人先前果然是打算一旦我流露出身体被无色之王占据的征兆,就要痛下决心为了世界和平而扭断我的脖子,是吧是吧?!
虽然她也明白,这个决定、这种举动也是宗像礼司所信奉和执行的那种有时会令自己痛苦的的一种,不过被[哔——]掉的对象换成了她自己,果然就没有那么轻松大方的心态去一秒钟坦然接受了呢。
“在砍中无色之王以后,小黑君那柄刀的幻影就消失了。然后没过多久,无色之王就死去了,我亲眼看着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冷静,用一种令人信服的、既不夸张也不简省的客观语调,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形。
“假如你们还想听听他的遗言的话——那么,他咽气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个人想要亲手杀掉自己的恋人啊,真是无情的人呢,你一定很伤心吧’。”
听到她的这句话,宗像礼司慢慢松开了自己拥抱着她的双手,上半身稍微往后挺直了一点,直视着她的脸,仿佛打算从她脸上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来似的。
即使听到了自己的恋人亲口把无色之王指控自己的话复述了出来,他的脸上仍然表情十分冷静;那张英俊的面容上所显现出来的,是他铁一般的意志力和异乎寻常强大的、尊重秩序的理性。
十束前辈说过的,那是青之王所主宰和代表的事物。秩序和理性。
为了达成这一点,为了维护这世上的和平与正义,即使牺牲自己,即使牺牲同伴,即使牺牲友人,即使牺牲恋人——即使牺牲掉一切,即使背负着痛苦,即使背负着恶名,也要一往无前地走下去。这就是青之王所必须做到的事情。
迎视着宗像礼司难得如此平静肃然的脸,柳泉慢慢地弯起眼眉,露出一个笑容。
“虽然不知道……你们所说的‘王’,究竟是怎样了不得的存在——”
她的嗓音因为刚才被无色之王扼住而仍然有点嘶哑,白皙的颈子上,两道深深的扼痕渐渐浮现出来——但是她仍然平静地在微笑,就像一个真正心灵强大的人那样。
“但是,宗像前辈的选择,是正确的哦?”
听到这样的发言,宗像礼司的目光微微震动了一下。
尽管她正在说着的,全部都是一些对他有利的话语,然而宗像礼司的表情慢慢沉了下去。仿佛渐渐明白了一些什么似的,他那双隐藏在镜片之后的狭长双眸慢慢眯了起来,嘴唇绷得紧紧的。
“虽然那些小说里的男主角在面临爱情或全世界的抉择时都会选择爱情而牺牲全世界,不过宗像前辈选择了全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对……不,不如说是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像小说主角那样的人吧,你我都是。”
说出了恶役担当的冷漠台词,柳泉的双手一瞬间紧握成拳。有种马上就要失去某种美好事物、却不得不沿着这条路独自前行的沉痛感慢慢涌了上来。
“因为在这世上,还有一些……比爱情要更加重要的事情吧?和那些事情有关的原则,
也必须得到遵行……在我看来,坚持那些原则的宗像前辈并没有错。甚至是……怀疑我并不是我、而是什么人伪装而成的宗像前辈,也并没有错。”
“所以,我是不是伤心……和这些事情比起来,其实无关紧要。”
仿佛无视了他此刻一切的表情变化,她仍然继续说着,声音里竟然也渐渐染上了一抹笑意。
“为了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不会受到伤害……有的时候必须有所抉择。”
她的嗓音清亮,目光平静,直视前方。
“而做出这些抉择、并且甘愿承担这样的抉择所带来的后果与痛苦的人,我想,那就是王。”
然后,她的目光从宗像礼司的脸上慢慢移了开去,越过他的肩头,投向遥远无星的夜空里。
“虽然不知道你们所说的‘王权者’是怎么一回事,也不再想要知道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略微停顿了一下,将那一阵突来的哽咽按捺回了喉间,变得更加面无表情且语调平静。
系统菌说过的,她已经完成了本世界的终极任务。所以她能够逗留的时间,也已经不可能很多了吧?
“但是,无论如何,这个结局是好的。除了坏蛋,没有人死去……”
“那么我便没有遗憾了。”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一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
宗像礼司露出一个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略微发毛的微笑。
“即使他看起来再可疑,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了。”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柳泉,说道,“即使我们再怎么调查,暂时也只能查到他隶属于冰川组,是被组里派来暗算十束的。”
柳泉先是一惊,继而感觉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十束前辈下手?!十束前辈上一次遇袭也是他们干的吗?!”
宗像礼司目光微动。
“撒,谁知道呢?”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伸手从柳泉手里抽回那份其实只有一页纸的文件——艾利克·苏尔特的简历——随手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许是有人委托冰川组对十束下手,也许是冰川组的什么人看十束——或者周防不顺眼……打击十束的话,也就等于同时打击了周防吧,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宗像礼司继续说道,语气很淡,只有在提及周防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柳泉腹诽——你倒是很了解周防前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最大的对手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或者“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之类的吗?
大概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些潜台词,宗像礼司轻咳一声,面色更加端正了。
“总之,查到这里线索就中断了。赤部的那种行事风格,一向不乏对头;冰川组又是那种可以被雇佣来作为打手或杀手的暴力社团,所以其动机到底是什么,除非将之连根拔起,否则是不太可能被查明的。”他作了结论。
柳泉觉得自己开始真正惊奇起来了。
“全校第一的优等生,‘品行方正大明神’,在这里满不在乎地说什么要把校外暴力社团连根拔起的话……真的大丈夫吗?”她自言自语地低声吐槽了一句,“这果然不是一部校园漫应有的画风吧……”
宗像礼司的五感大概已经敏锐到了极致。
“对于一切黑暗,必须予以预防和铲除,这也是每个好市民应有的理想和义务。”他一脸正气地微笑说道。
柳泉语塞。
……可不是每个好市民都想着要去拔除暴力团伙啊尊敬的室长sama!这么看起来跟你一比我压根就不算是好市民啊于是只有被你比成渣渣的份吗!
当然她不敢再出声吐槽,只好予以心音抱怨。脸上的表情也板正起来,以掩饰自己对宗像礼司双重画风的槽多无口。
“说起来,既然幕后黑手是冰川组,那么我可以假设——你和此事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宗像礼司又施施然抛出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柳泉觉得要不是自己的自制力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等级,简直有可能当场爆种。
“我怎么可能和暴力团伙有什么关系!每次豁出命去救同学还要受到质疑的话这样下去谁还敢见义勇为啊!”她没好气地答道,因为担心自己一抬头就会冲着生徒会室室长翻白眼,于是只好低着头,因此也错过了宗像礼司脸上掠过的微妙神情。
“啊~‘豁出命去’,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形容。”宗像礼司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嗓音醇厚语调方正,听上去真是正直得不能更正直了。
除了青部那些被他折腾得已经没了脾气的可怜手下,又有谁知道他的内里简直黑出汁来呢?!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和赤部之间有着多么深厚的羁绊,才会一再地‘豁出命去’也要救他们的成员。”他一本正经地用一种学术探讨的语气继续说道。
柳泉:“……不这纯属误会——”
宗像礼司看起来似乎还打算再问,然而
柳泉的终端却在这个时候嘀嘀地响了起来。
柳泉不得不向着宗像礼司做了个“对不起请稍等一秒钟”的手势和表情,从口袋里拿出终端一看,却是木野花沙耶发来的一条消息。
柳泉一愣,下意识立刻回拨沙耶妹子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好几声才被对方接起。沙耶妹子显然是有点惊慌,背景却很嘈杂,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喂喂……”
柳泉立即说道:“沙耶,我先来提问,你尽量用不会被人误会的简单言语来回答。你们是什么时候发觉周防前辈单独去冰川组的?”
沙耶小声答道:“就是刚刚……”
柳泉又续道:“你确定没有人跟他一起去吗?”
沙耶:“是的,其他人都在这里。”
柳泉:“有可能知道他已经走了多久吗?”
沙耶的声音有点发虚。“不知道……听说整个下午他都翘课没上所以……”
柳泉:“十束前辈也在你们那边?”
沙耶:“??是的。”
柳泉:“好,我马上来想办法。你有事随时跟我联络。”
沙耶嗯了一声之后,柳泉挂了电话,马上转向宗像礼司。
很显然以宗像礼司已经max到爆棚的双q来说,肯定已经从她刚才的只言片语里推测出了事态的真相,所以现在她只是简洁地问道:“冰川组是个很难对付的暴力团伙吗,宗像前辈?”
宗像礼司的眼中掠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柳泉继续问道:“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宗像前辈?”
宗像礼司略微沉吟了片刻,右手摩挲着自己弧线优美的下颌,然后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意。
“现在啊……真是没办法呢。”
柳泉愕然。
然后宗像礼司径直绕过她走向生徒会室的门口,吩咐道:“你去找伏见君,要他召集青部全员,到以下地点来。”
他随口报出一个听上去十分陌生的地址,柳泉猜想那就是冰川组的总部地址或者藏身处什么的。
柳泉立即跟上他,一边走一边直接在终端里找出伏见猿比古的号码,给他拨通了电话。
伏见虽然平时一副看着她就不耐烦得像是看到了总是在追着自己要房租的房东一样的表情,然而自从她被当作使唤之后,他接她电话的速度还是不慢的。在他接起电话之后,柳泉立即语速十分流畅、一个磕绊都没有打地把宗像礼司刚才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包括那个地址。
伏见发出“哈?!”的一声,然而柳泉知道他一定会照办的,于是就一秒钟都不浪费地挂上了电话,仍然努力一路小跑地跟在宗像礼司身后。
一路疾行的宗像礼司终于在校门口稍微放慢了一点脚步,笑着叹息了一声。
“柳泉君还真是……省事啊?”他仿佛一时间找不出什么恰当的字眼来形容她似的,稍微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是让你直接去找伏见君,召集齐青部全员再一起赶去的吧?”
听了这句玩笑似的话,柳泉的第一个下意识反应却是——哎呀,第四个任务要糟!
那个什么之类的,听上去就很可疑的任务……绝对不能现在失败啊!她都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天天被奴役得喘不过气来的生活不是吗!
柳泉立即辩解似的说道:“我确实执行了室长的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