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我连忙摆手示意季珊别说了,“好歹也得给我留点吧?”
“这个,这个,不都能吃?”季珊指着桌子上的素菜,看了看我,扑哧一声笑了。
我抽了抽嘴角,迅速自我安慰:“吃人嘴短,有事求你,之前在长春查案子的时候,你不是给一个男人打了电话?那个会推理的男人电话是多少,我有事找他帮忙。”
季珊笑容一僵,尴尬的摇头:“你可以通过我打,但是他的电话我绝对不能给你。”
“那多不方便啊。”我气馁。
季珊却不乐意了,直问我有什么是不能让她知道的,我讪讪的摇头。
“行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刚才也不是故意偷听你将话。”季珊用湿巾擦了擦手,随后拨打了电话,递给我,“诺,我先走了,你一会和他说是我允许的就好了。”
说完,季珊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我将钱放在桌子上,等出了饭店的时候,季珊已经不见了踪影,电话一直放在耳边,没有人接,自动挂断,我正要将电话装在口袋里,电话突然响了,屏幕闪烁着,显示着未接来电,不由得好奇,接通电话,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珊珊,什么事?刚才在忙。”
“我不是季珊,我是季珊的朋友,上次,我们通过电话。”我尴尬的解释。
男人哦了一声:“什么事情?”
“打这个电话是季珊帮我按的,是她同意的。”我喘了口大气,直奔主题,“今天找你还是有事情找你帮忙,有个案子。”
“哦,那你快说,我很忙。”男人声音温和,但是语气很不客气。
我也不生气,如果有朋友的朋友总这么无端的打扰我,我恐怕比他还会生气,迅速的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除去见鬼的事情。
说完,电话那边只说要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再给我打,我只能应声说好。
收了电话打车回了学校,司机将车停在学校门口,正往里面走,恰巧和詹台心孙小寒走了个对碰头,此时孙小寒一脸紧张,詹台心面色蜡黄,比起早晨越发的不好。
我心里快意,面上却漫不经心,就要从她身边走过去,却被詹台心拦住,她此时头发有些散乱,比起平时的干练邋遢沧桑了不少,脸上带着恨意:“说,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害我!”
“我害你?”我佯装好奇,“詹台心,说话要讲证据的,你当警察局是摆设吗?”
“别装了,季珊那两下子我知道,她如果能治的了我被打的就不是她了,只有你去了我那里竟然没发脾气,我赶走了郑晴,打了季珊,你和她门关系这么好,走的那么平淡太不正常了,一定是你背后搞的鬼。”詹台心虽然虚弱,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可再清楚找不到证据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承认:“詹台心,我再次重申一下,你病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很莫名其妙,我们把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现在是没有能力,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实力,你的势力,都敌不过老天的本事,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说完我不屑的一笑,撞着詹台心的肩膀继续往里面走,詹台心被我撞了一个趔趄,等我走进学校,才听到詹台心的怒吼:“你给我等着。”
我没有回头,边走边摆手:“搜集好证据,警局报案,随时恭候,今天就此别过了。”
回到宿舍,没想到季珊不在,季珊比我早回来却没在宿舍,那么很可能是做公交车回来的。直到洗漱完躺在床上等门的时候心情才越发的急,一直等到十点,依旧不见季珊回来,我坐不住了,穿好衣服就打算出去找,电话突然响了,又是未接来电,按了接通键:“喂?”
“还是你,珊珊呢?”沉闷的男生传来,显示上写着是未知来电,又听他喊季珊的方式,估摸着是会推理的男人。
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季珊没回来,我担心出事了。”
“怎么回事儿?”之前男人和我说话一直是不咸不淡的,如今却是真的找了急。
我将事情的起因和男人说了一遍,男人声音低沉:“你在学校门口别动,等我来找你。”
“知道了。”我答应着,锁门的时候想到长平村坟圈子的事情,回屋子里拿了几张符箓,乌龟壳子朱砂等遇到任何事情都能用到的东西装在包里才退出宿舍,锁好门。
夏天的学校门口点着大灯,蚊虫趋光,很咬,我抖着腿脚,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看到一辆黑色的大众缓缓开来,停在我身前,车鸣笛,示意我上去,不敢耽搁,连忙上了车。
“你好,我是葛晨曦。”到了车上才发现开车的人是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在我说话的时候驱动了车子。
“确定是全聚德?”男人声音平淡,直奔主题。
“对,我确定。”我回答。
车上有些尴尬,男人开着车也不说话,好半晌才到了我们刚才吃饭的饭店,此时已经打了烊,男人指着关门的饭店回头看我,剑眉,单眼皮,高鼻梁,嘴唇上薄下厚,虎叔曾经说这样长相的人,别管男女,都是重感情的,此时他看着我,一脸的愤怒:“葛晨曦是吧?如果珊珊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你的命。”
我本来满心的愧疚,因为男人这句话火气噌噌噌的往上涨,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季珊也是我的朋友,如今出了事情我也着急,这么说话就有些欺负人了。
男人此时穿着豆绿色的t恤,白色的短裤,一双人资皮拖鞋,很绅士,我向前走了一步,对着他的白色裤子就一踢,随后露在外面的脚趾踩去。
“嘶!”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你有病啊。”
“这个教训告诉你什么叫尊重。”我气不打一出来,“季珊没回来我也着急,我想问你用什么立场和我说刚才的话?”
男人一愣:“我是她朋友。”
“我也是她朋友。”我不屑的笑。
男人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有些激动了,不过我是太着急了,珊珊没和你说过我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和我妹妹没什么区别,所以……如果你亲人失踪了,当然比较急,和你说了你也不懂,算了,刚才算是我对不住。”
男人皱着眉头,显然刚才我踩的那一下很痛。
“没关系,原……”原谅刚到嘴边,目光却停在饭店门口一个棕色的小包,走过去蹲下将小包拿起来轻轻一闻,被一股子中药味熏得些晕,这是中药包!怎么又是中药?
“怎么了?”男人走过来,路灯将他的剪影拉得很长。
我将中药包拿的远远的:“这中药包里有让人眩晕的药,早些时候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两起中药害人的事件,你还记得吧?今天这个中药包的出现,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件事你怎么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