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键的老婆疯了?”姜潮说话的时候电话里还传来呜呜的风声,“我现在骑着自行车往那章键家里赶。”
章键就是去祭拜老葛的那个人,而他老婆是说老葛没死的人,警察联系章键,章键死了,如今他老婆被警方闻讯后,竟然疯了。
我语气有些急:“需要我现在回去吗?”
“不用,我就是和你说一下,这消息我也是刚知道的。”姜潮骑车很急,风声罐在电话里听不真切,“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算一下这个女人的吉凶,现在这个女人是我们查到的唯一线索,疯不可怕,我想知道她能不能清醒,或者会不会死?”
“把这个女人的名字,生日,最好是生辰八字,都发给我。”我将需要的东西告诉。
说完回了屋子里,季珊还在吃饭,我盯着行礼箱犯了难:“一会你睡觉吗?”
说到睡觉两个字,季珊红了脸:“晴姐走的时候说我睡觉特别死,是不是真的?”
“你把那个问话的语气去掉。”我也笑了,“季猪,是我和晴姐送你的外号,真的很沉。”
季珊反倒坦然了:“我家里人也说我睡觉沉,我还不相信,听到你和晴姐也这么说,我就信了,啧啧,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有人碰我,我一定会醒,关于这件事情我爸给我做过特训,很痛苦。”
吃完饭,两个人没事儿干,晴姐不在了,她也能和我说说两个人的小秘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丁凯:“你说丁凯会不会等到发现爱我的那一天?”
我躺在床上无心聊天,漫不经心的说着:“不知道。”
“我想他了,你说他会想我吗?”季珊喃喃自语,“应该不会,不然他肯定会来看我。”
我看着季珊的样子心有不忍:“丁凯有什么好,他过几天就来了,给我发过短信。”
季珊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眼睛冒光,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我低头一看是姜潮发给我的短信。
在季珊说话前摆了摆手,佯装累了:“季珊姐姐,我今天刚回来,有些累了,让我休息会啊,乖,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好吧。”季珊讪讪的说着,我侧背着季珊佯装睡觉,不一会儿宿舍安静了下来。
扭过身子坐了起来,看着呼吸绵长的季珊白了一眼,声音很轻的喊着:“季珊?”
再看季珊,依然安稳的睡着,我长舒一口大气,走下了床,检查了一下门是不是锁好,随后将门关上,翻开行礼箱,将乌龟壳子和黄纸、朱砂,打开短信,在黄纸上用朱砂誊写:黄湘,1959,6月30,晚八点左右。
誊写过后,用火柴将黄纸点了,烧成灰装进乌龟壳子里,最后才将六个铜钱也放了进去,心中想着黄湘的吉凶,摇晃着乌龟壳子,半晌才将铜钱到了出来,铜钱上粘着灰落了一地,等到落定,我定睛一看,大致分为上三下三,上三枚铜钱是两阴一阳,下三枚铜钱也是两阴一样,但是上三枚大致在坎位,下三枚大致在巽位,下巽上坎,为井卦,上下皆为少阳,再观其具体位置,我心中一震。
叹了口气,给姜潮打了过去,姜潮立马接了电话,问我怎么样,我看着卦象,如实的说了:“这卦象名为,初六井泥。”
“怎么说?”姜潮好奇的问。
“旧井无禽,井泥不食,这卦相极为奇怪,算不得凶险,我是用她的生辰八字测得吉凶,依旧算不出,那就无法强求,但是这卦象倒是提醒了我一些,你检查一下黄湘最近吃的东西,看看是不是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脚。”
姜潮应声,立马挂了电话,我完成了任务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回到床上睡觉,晚上被电话吵醒,依旧是姜潮的:“喂。”
“小曦,真的让你说中了,她误食了马钱子。”姜潮声音低沉。
我却不明白了,问马钱子怎么了,能让人疯吗?
谁知姜潮却说:“没错,马钱子为马钱科植物马钱或云南马钱的干燥成熟种子。具有通络止痛,散结消肿之功。目前治疗脊柱关节病无论内服外用大多使用此药,然其性大毒,使用不当容易引起中毒。”
姜潮顿了一下,将马钱子的中毒现象说了个明白:“头痛、头晕,舌麻,口唇发紧,全身肌肉轻度抽搐,精神神经轻度失常是轻度中毒;全身肌肉强直性痉挛,角弓反张,牙关紧闭,苦笑状,双目凝视,渐至紫绀,瞳孔散大,脉搏加快是中度中毒,而重度中毒则是会死亡,心在看来黄湘还只是轻度中毒造成了精神失常。”
我心里一惊,问这药是如何下的,姜潮说黄湘的儿子说黄湘有常年睡不着的症状,就经常吃一些安眠药,后来看了家中医大夫,大夫说让黄湘停吃安眠药,断了依赖性,还是吃中药调理比较好。
“今天到了黄湘家里,看到了喝了一半的中药,当时只是问了他儿子黄湘的一些情况信息,你说完卦象后告诉我注意她的吃的,我才打听了黄湘的饮食,将她家里所有每天要吃的东西都带到了警局。”姜潮语气严肃,“顺便将药也端了回去,化验完后说除了重要成分有些奇怪没什么特殊,我看不懂化验单子,但是懂药,就闻了一下,药是正常的药,可是我却闻到了马钱子的味道,和小二楼里发现的药材包作案方法一样,都是用药材泡了毒药,然后煮了,长时间喝使人致命。”
我激灵一下坐了起来,没了睡意,下意识朝着季珊看去,才发现季珊竟然不在屋子里,我说话没了顾忌,大起声来:“所以你怀疑这个凶手就是做药材包的那个人?”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懂药的人都有可能用这个害人,现在我们已经将黄湘送去了医院,正在洗胃,不过我估计没什么用,如果吃了西药洗胃还行,但这是药汤子,吃汤药还不是一天就管用的,听黄湘的儿子说,黄湘喝药已经有一年了,现在唯一可行的,在我看来就是断药,然后开些调理神经的中药进行调补。”姜潮叹了口气,电话那边有人喊他,于是挂了电话。
姜潮说的话我并不是完全同意,比如他说这个下药的人和小二楼的人没有关系,但是我却感觉应该是一个人,尽管不是一个人也应该是一方人马。
刚想下床,却见季珊从洗漱间里走了出来,满眼的震惊:“天呐,我都听到了什么,小曦,你最近都在查案子吗?什么马钱子让人疯,什么凶手?”
季珊听到了我的话,让我措手不及:“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你以为我想听到啊,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就是案子,最烦的也是案子,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还是可以帮助你的,嘿嘿,别忘了在你前些日子丢下我的时候,北京的警方还让我协助办案来着。”季珊拍了拍的肩膀,“饿了,吃饭,吃饭,吃饭,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对于季珊话题转换之迅猛,我一阵无语,连忙下了床和季珊走了出去,不过却将季珊的话听到了耳朵里,也许有些事情季珊还真的能帮得上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