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焕素来是离不得女子的,一日不见,便神魂不属。偏他如今是寄人篱下,摸丫鬟是极不合适的,因此便把目光对准了白灵卉。
一想到江絮,他脑中便浮现出那张明媚动人的面孔,以及,那叫人痛不欲生的一抓。顿时间,裆下一痛,裴景焕吸了口气,眼神暗了暗。总有一日,他要叫她在他身下,哭着求他!
他就说,他素来是魅力无穷,手段高超,怎么会不管用了呢?看来独独对江絮不管用罢了。对别人,照样是管用得很。
留在后面的裴景焕,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嘴角慢慢弯了起来。站起身,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衣袍,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去。
白灵卉不等指尖触到他的胸口,就急忙抽回手,站起身匆匆离去。
“我可没戏弄你。”裴景焕握着她的手,慢慢放在心口上,“你听,这里全是因为你在跳动。”
白灵卉何时经受过这样的阵仗,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手脚不知往哪里放了:“殿下,休要戏弄人。”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看向白灵卉的眼神,却愈发虔诚与灼热。
裴景焕又装作气愤地发了通脾气,才握着白灵卉的手道:“卉儿,你真好。我再没见过比你更知冷知热的人了,若我早些遇着你,该有多好?也没得蹉跎了这些年,还落了个那样的名声。”
“殿下不曾见过江家小姐?”白灵卉讶然掩口,一时不知裴景焕说得是真是假,但她心里希望那是假的,因此体贴地没有多问,只是安慰道:“殿下莫气,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裴景焕的眼睛沉了沉,随即换上一抹气愤:“不知谁传出来的流言,说本殿下喜欢那什么江家小姐!本殿下何时见过她?真是可笑!晋王和燕王也不听本殿下解释,上来就动手,真是气死我了!”
白灵卉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脸上更红了,低下头悄悄挣了挣手,咬了咬唇说道:“殿下休要哄我。人人都知道,殿下喜欢江家小姐。我,我不过中人之姿,哪里当得起殿下的青睐呢?”
他说起甜话儿来,格外有一套。又眨着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人家的眼睛,愈发显得恳切。
顶着一张清秀皮囊,眨着一双桃花眼,裴景焕握着美人的手,笑得亲近:“自那日宫中一别,我就对卉儿念念不忘,日日是茶不思饭不想,可惜白大人说卉儿正在养伤,我想亲近也没得机会。今日见了卉儿,我真是太开心了。”
至于裴景焕,他被裴君昊打得鼻青脸肿的,但红玉天生力气惊人,因此裴景焕倒没白灵卉伤得狠,被白义盛献上药,这几日已是好得利索了。
这几日,白义盛可是费了老劲,从太医手里求了消肿除淤的药,又是吃、又是涂的,总算把白灵卉的脸上弄好了,虽还有点印记,到底不似从前那般骇人。
被握住手的白灵卉,惊得杏眸大睁,写满了愕然。脸上也顿时红了,一时羞得无措,被他拉着手往花园里走去。
裴景焕笑了笑,直接拉过她的手:“卉儿何须如此客气?来,陪我一同赏花。”
白灵卉的身形有些慌乱,仿佛没有料到会碰见他,忙屈身行礼:“给殿下请安。小女子无意中路过,并非有意打扰殿下赏花。”
“这不是白小姐?”在白府花园散步的裴景焕,忽然抬头一瞥,看见花门后闪过的一道身影,不由得眼前一亮,迈步走了过去。
三日后。
江絮啊江絮,咱们走着瞧!
声音里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掩在面纱下的嘴角,慢慢弯起一抹弧度。
白灵卉立刻低头道:“是,女儿明白。”
“方才话没说完,你就失了理智,简直让为父失望之极!”白义盛怒其不争地指着她道,“五殿下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你好好养你的脸,尽快养得完好如初,为父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你,明白了吗?”
白灵卉蓦地瞪大眼睛,抬手捂住了嘴:“啊?”
“五殿下住到咱们府里来了!”白义盛说到这里,挺起了胸膛,口吻满是骄傲地道:“燕王殿下平了他的府邸,他又被皇上从宫中撵了出来,正是无处可去,不正是咱们的天大机会?”
白灵卉一愣:“什么天大的好机会?”
“若不甘心,就好好养你的脸。”白义盛指着她掩在面纱下的脸,怒其不争地道:“天大的好机会就摆在面前,就因为你的脸……”
白灵卉停下脚步,眼中满是怨恨,掩在面纱下的嘴角咬住了:“爹,我不甘心!”
“卉儿,冷静些!”看着女儿抓狂般在屋中奔来奔去,仪态尽失,白义盛不满地喝了一声。
这太荒谬了!
如果这个消息不是白义盛亲口说给她听的,白灵卉一定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那个贱人,她凭什么?!”
“凭什么晋王和燕王为她做到那个地步?!”
“凭什么五殿下也看上她了?!”
尖利的叫喊声,刺耳地响起,几欲破音,白灵卉如抓狂一般在屋中奔走起来:“她凭什么?她凭什么?”
“什么?!”听到消息的白灵卉,露在面纱外的眼睛睁得滚圆,仿佛要脱出眼眶,“她凭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