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万里,风和日丽。|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秋高气爽,是个很好的天气。适合散步,适合游玩,适合交谈,也适合惩罚。 一片祥静之下,齐家,又在折腾。 齐庆在院子里扎着马步:头顶,一盆硕大的紫兰花在得意洋洋的开着,两只手上个挂着一盆水吊,随风摇曳生姿,而胯下以及身边周围的一米以内,都是长满刺的仙人球仙人掌。齐庆两只眼睛闭得死死的,头上的汗珠逐渐的膨胀,也不敢滴下。 “咏苧姐,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悠旭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忍受酷刑的齐庆,手边的茶都喝到了鼻子里。 齐咏苧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可别同情他,这家伙记吃不记打:昨天刚闹腾了,今天又弄得鸡飞狗跳,我真想……”说着就顺手拿起了手边的鸡毛掸子向齐庆扑去。 “哎!咏苧姐消消气!”悠旭赶紧拦住了齐咏苧,顺便瞟了一下身在刀山火海的齐庆:眨着痛苦的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悠旭。悠旭摇了摇头,坐了下来。“他的样子却是憨笑可掬啊!”悠旭指着摇摇玉坠的齐庆。 “憨笑!我都想打死他了!” “今天也没闯什么大祸,就饶了他吧!”计宇走了过来。 听到计宇的声音,齐庆抓住了救命稻草,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点着头。 “那可不行,他今天可是差点毁了宇的……”雪女放下了手中剥开的橘子,话脱口而出。侧眼望见,计宇平和的目光急促的变化着,踌躇了一会儿说:“也算了,罚也罚够了,就放了吧!” “你们谁都不用劝我了,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让他站着,我就不相信他还能舍得让刺扎了!?”齐咏苧走回了屋。 “小姑……姑……我错了……”齐庆凄惨的叫着。 众人无语,叹息着围坐在了石桌旁。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要不顺,喝口水都塞牙。这时,一直黄黑相间的蜂鸟飞来,绕着齐庆嬉闹着。 心烦意乱的齐庆怒火冲天,大嚷道:“丑臭鸟,快滚开!小心等小爷扒光你的毛,把你烤成红烧鸡!” 蜂鸟似乎听懂了齐庆的话,生气的啄着齐庆的脑袋,还在他的鼻子上不偏不倚的落了堆鸟屎。 “啊!!死鸟!!你等着,小爷和你没完!!!” 四人在旁边忍俊不禁。 “瞧瞧,遭报应了吧!”雪女幸灾乐祸的嘲笑道。 “啊……我的鼻子!呜呜……哎!?它掉下来了,掉下来了……”齐庆两只核桃大的眼球盯紧了从鼻子上缓缓滑下来的鸟屎。 这时,那只蜂鸟轻轻地落在了齐庆的左手上。 齐庆瞬间感到千斤之重,一下子栽倒在了仙人掌球的刺堆里。 “啊!!!”一阵惨叫,持续不断。 路上的行人指点着齐家。 “还是齐家小姑有办法!” “呵呵,这回这小霸王的叫声可是真的那个啊!”一位老者竖起了大拇指。 “说不定能安生好一阵子呢!” 路人笑嘻嘻的从齐家经过。 夜晚,宁静被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打破。 昏黄的灯前,齐咏苧拿着镊子拔着齐庆身上的刺。 “啊!!!疼!!!” “活该!!你说你,站了才多久就能摔在刺堆里?你说你还能干些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只死鸟!不过说来也怪,那只鸟怎么那么重啊!?” “重你个头!”齐咏苧一巴掌拍在了齐庆的额头上。 “还真是‘最后一根稻草压死骆驼’啊!”化蛇无奈的摇着头。 清理完上身,齐咏苧长长地喘着粗气,:“脱下来!!” “啊!?” “啊什么啊!?裤子啊!下身没有啊!?” 齐庆顿时羞红了脸,嘟嘟囔囔的嘀咕着:“这……这不太好吧!?……” 齐咏苧喟然长叹,摇了摇头,说:“悠旭计宇,你们先出去下吧!” “小姑!你也出去吧,让计宇留下来帮我就可以了!还有个地方,你也不方便……” “啊!?你……”齐咏苧七手八脚的指点着齐庆,哑口无言推着雪女悠旭化蛇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计宇和齐庆两个人。 计宇睁着两只单纯无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齐庆。 “过来啊!” “啊!?……昂!”计宇从门口缓缓地挪着步子。 “我怎么帮你!?” “你过来啊!” 计宇走近。 “小心点啊!” 计宇的手颤抖的靠近…… 月色,柔和,静静地照着四方天下的院子里。悠旭和雪女沐浴着晚秋清凉爽可的风。 “计宇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恩……那只玉箫,是你耗费仙灵将千年寒冰玉融入才修复好的吧!” “……恩!” “……你对他……真是有心了……” 话,有点凉。 雪女甜甜的笑着。 悠旭雪女,看着天上的月轮,两种月—— 戏剧性的叫声不断从房间里传出来,丝毫没有影响两人的‘赏月’。 不远处的客栈,洵泽一个人盘曲在房顶。晚风吹着他黑色的衣衫,凌乱了顺滑的发丝,露出了脸颊上皙白透着的淡淡的光。 一夜中,几处思想的不同:他和她,她和他,她和她,他和她…… 清晨,夜色未尽。 周围寂静一片。 房间的门轻轻推开,齐咏苧披上衣服走了出来。绕在院子里,专心致志的看着夜里悄悄绽放的昙花。淡蓝的花苞已经缓缓渐合,但依旧露着幼稚嫩黄嘴巴色的芽孢,含着露珠,晶莹剔透,放大了它的艳丽。 “众花之艳,唯独这株是我的挚爱!”齐咏苧淡淡的笑着。夜的风依旧凉。齐咏苧往肩上凑了凑衣服,向房间走去时,目光落向了门口。 门密不透风的关着,悄无声息。 齐咏苧走近,脚步声微乎其微似有若无的迈去,双手扣开了门搭子,拉开了门——她始终感觉有人在。 此时,这时,时间总是迟缓的流逝着——失望与希望在纠结着。 眼睛从下往上缓缓地移动:映入眼帘的一双黑色的靴子,十分熟悉的感觉,纯黑的棉布包裹着,沿靴边有着一圈清新的昙花。 齐咏苧的气息紧促的颤抖,眼睛逐渐的模糊,头再也不敢抬起。 顺势而上,灰白色的裤子…… 忽然,她立然抬起头,眼泪掉下。 秋风吹落了披在肩上的衣服,单薄的身体仿佛要飘在深秋的凋零之中。 眼前的人,男人,目光中闪烁着光芒,带着喜悦心酸的表情,看着她。 齐咏苧踩在了掉在地上的泪水上,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去,扑在了男子的怀里。 两人紧紧的抱着彼此…齐咏苧和韩册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靠着他,抱着她。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温暖过了!” 听着齐咏苧的话,韩册抱紧了她,眼里转动着愧疚的目光,吻着她的额头。“对不起,我离开的太久了……” 齐咏苧再次流出了眼泪,:“不是你的错……我们都很难……”她,忍住了哭泣声。“伯父,伯母……” “他们走了!……我回去之后,便承担起了家业。直到两年前,他们的身体就更不好了,每况日下……三个月前,双双离世了!……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我对不起他们,二老的遗憾,临了临了,媳妇孙子都没有……” 韩册抱紧了齐咏苧。“是他们选择了这个结果,不怨你!” “可是是我浪费了你的大好青春……” “没有你,我这虚无的青春又有何用!?我只想好好地和你在一起……在一起!” 齐咏苧的泪水更加急促。“可是我……” “我可以等……还有一辈子可以等……” “韩册,我好自私……” ……隐去的月光照在了齐家的门口,泪水交融,映着月光的皎洁。 温煦,阳光酣厚的照着河面。清澈见底的河里,水藻横肆。 术灵,沿着河边,蹑着步子走着。很闲适,她尽情的呼吸着空气中的泥土香味。停住了脚步,伸开双臂,感受着河水透出来的清凉。她,头发挽成髻,梳上头顶,两鬓的发丝飞后,凝成两条飘逸的彩带。滑嫩的脸颊,完美的曲线相接于颌下,一双淡紫色的唇,闪着透明的光辉。她眼睛微微闭着,任凭清风拂面。脱去一身深重黑装的术灵,化身为一位清纯的翩翩美少女。河水的气味散发着,夹带着水藻的清味,进入了术灵的鼻腔。她睁开了眼睛,回旋气峦,排出了吸进来的空气。 “怎么会有一股淡淡的妖气!?”术灵放眼望着这片绿的发黑的水面。完美无瑕的水面,几条泛着白肚子的鱼浮起来,又迅速沉了下去。 术灵迅速将死鱼吸回了手中,眼睛仔细的扫过,困惑疑虑冒上了心头:“没有灵!?……一切生灵,死后灵并不会消散,而是该重新叠合,轮回新生,它怎么会……?”这一片绿得发瘆的河水引起了术灵的注意。“难道和这藻有关!?”于是,捏手取石,注满灵力,向水面打去。 石落水,本应激起千层浪,可这片河水反而静如碧玉,仿佛有一层屏障保护一样,将石子弹回。 术灵飞往水面,一脚轻点水,单手施灵入水攻击。 顿时,河中的水藻盘旋接连而出,向术灵飞去。 术灵拔下头上的发簪,化作一把剑,飞去。 藻触剑即碎,纷纷掉落回水中,很快,盘占在水中的大片藻类消失了。 术灵缓缓落回岸边,收回了剑,插在了发髻上,对着水面说:“万物皆有生存的权利,愿你有好生之德!还有,这里不属于你,赶快离开吧!倘若下次再见你胡作非为,我绝不手软!”说完,术灵朝秀水走去。 清澈的河水波光粼粼,可转眼间,又是绿色蔓延,更加的恣意妄为。 齐家的院子里,悠旭悠闲的采摘着将落的花瓣。秋,百花凋零,佼佼齐家的这一角,花谢的最晚。五颜六色的花瓣飘落在空中,将悠旭围绕在其中,身着一体碧色的她处在其中,风姿卓越。“万花丛中一点绿。”树上的一只鸟,昏了头,‘吧唧’一声掉在地上。一个角落,滴答滴答的留着血。 计宇呆呆的坐在房间的窗口,两只眼睛傻乎乎的看着手中的雕龙玉箫。风带着缕缕花香片片花瓣吹进了小窗。循着花香花瓣,计宇来到了院子里,远远地望着悠旭……计宇愣住了,眼前的一景,仿佛是过去的重现:一位白衣女子,沿着鲜花铺满的小路,向他走来。她,表情恬淡,嘴角带着平静的笑意,手抚动着沿路的花草……破灭了,计宇回到了眼前,醒了醒神,朝悠旭走去。 “你在干什么!” “落花无意,但人是有情的!你看,它们颜色亮丽,味蕴犹存,收集下来既可以做香包,又可以晒干泡茶。春夏之际,赏花;秋冬之交,品茶。难道不比白白送了泥土好吗!?”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她依旧发挥着自己微乎其微的作用……” 听着计宇的话,悠旭感到了他的伤感。“说话总是这么诗意!” “你的话也意蕴深厚啊!” 悠旭淡淡的笑着走到石桌旁,放下花篮,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计宇。 看着飘着花瓣的茶水,计宇接过:“真的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悠旭细化怒放。 站在门口的雪女,泪水漫上了眼球,转身悄悄的离开了。 “你说……” “和你在一起,我感觉没有离开自己的家乡,身边依旧有亲人的陪伴……他们都在我的身边!!” 悠旭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是亲人的气息!?” “你好像我的妹妹,她和你一样,善良,朴实,还才华横溢……” “是妹妹!”悠旭的声音有些沙哑,咸涩的味道也漫上了心头。“计宇,我给你换一种口味吧!”悠旭转身迅速走向厨房。 “悠旭!”计宇站起来了,叫住了悠旭。“这一路,谢谢你的陪伴!” 背对着计宇的悠旭再也忍不住潸然而下的泪珠,点了点头,匆忙走进了厨房。悠旭将房门关的紧紧地,自己靠着滑到在地上,泪水成河。‘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为什么会这么伤心?…我……仅仅和他……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可是,为什么我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难过!?为什么!?’悠旭垂下了头…… 计宇站在院子里,直视着不再刺眼的太阳,目光终而落在了雪女的房门上。 一人哭,两人伤。 雪女走在街上,泪水敲打着衣衫。‘真的很喜欢和你在一起!’这句话,一直萦绕在雪女的心头,仿佛在嘲笑着那颗支离破碎的心。雪女走出了秀水,在离大门不远处的大树下,蜷缩成了一团,眼泪不断的滚出。‘他……在意的是……悠旭?……我,是怎么了!?……这是……他们当年就是这样吗!?……我难道也要……’泪流成河。 洵泽一直跟着雪女。走到身边,将一块黑色的手帕递给了雪女。 雪女抬头看着洵泽,站了起来,擦了擦泪水说:“谢谢!”然后向秀水走去。脚步刚出,天摇地动,头晕目眩,雪女摔向地下。 洵泽手疾眼快,立刻抱住了雪女。一触碰雪女的手,洵泽明白了一切,眼睛焦虑的看着雪女。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天已经黑了。 客栈里,洵泽的房间里。 洵泽手中拿着毛巾,擦着昏迷不醒的雪女的额头。 ‘我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真精致,我可以碰一下吗!?’洵泽的手停滞在了雪女的脸庞边。 雪女的眉头舒动了,她缓缓睁开眼睛。 洵泽以迅雷不及之速收回了手。“你醒了!”洵泽扶起了雪女。 雪女握着被子的一角,眼睛四处看着,吞吞吐吐的问道:“这里是……” “我的房间。你晕倒在了路边……” “昂,谢谢!” “你的表灵散了,需要立刻恢复!” 雪女心头为之一振,立刻谨慎起来。“你是谁!?”话中御起锋芒。 “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伤害你!” “我要明明白白!” “先疗伤!”说着,洵泽双手合于胸前,然后缓缓张开,一块透明的冰晶,巧夺天工,出现在掌中。 雪女目不斜视,惊讶的捂住了嘴:“净玉冰!?你怎么会有!” “你的问题太多了!”说着,将净玉冰伸给雪女。 雪女拨开洵泽的手,说:“净玉冰乃是是我冰族至宝,失踪已有六千年之久,至今都杳无音讯。而今突然出现在你的手上,我不得不怀疑……” “既然是你的东西,就拿走吧!还有,不要无端的猜疑!”说完,洵泽将净玉冰放在了雪女的身边,走出了房间。 “你……”雪女看着床边的净玉冰,复杂的心绪扰乱着自己。 洵泽走在客栈的走廊里,突然扶住了栏杆,青筋暴起。一只手握着胸口,然后,迅速离开了客栈。 已是深夜,计宇在院子里坐在,似悠闲的喝着茶。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眼睛里却闪烁着惶惶不安——不停地投向门口。门动了,计宇的目光回转到了茶杯上。 雪女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 计宇端起了茶杯,细细的品味着。 “宇……计宇,你怎么还没有睡!?” “想吹吹风……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我……” “快回房休息吧!” “昂!” “以后早点回来,我……们会担心的!”计宇站了起来,朝自己房间走去。 “那你担心我吗!?”雪女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计宇的背影凝固了。“……恩……” 雪女的眼睛湿润了。跑过去抱住了计宇的后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计宇伸起的双手停留在了空中。 “你……关心我……”雪女把头藏进了计宇的后背中。一股暖流窜进了破碎的心,一点一点的融合。 计宇仰望着天空…… 雪女的泪花,渗进了计宇的内衣,湿润了他皮肤。他感受到了她的心动。 午夜时分,夜空洞的只剩下了两个人。 秋水寒人。 河边,空无一人,只有惨淡的月光相伴着。月光如霰,水色似玉,你照着我,我衬着你。 河中央,点点水珠泛起,水藻爬上岩石,缓缓地移向岸边:一双光脚丫踏上了土地。身上,水珠滴滴顺着攀沿在一起的水藻滑落。整个人,包裹在了绿茸茸的蔓藻中。一股墨青色的绿光发出,女子浑身的青藻褪去,换上一件墨绿色的外衣,她轻轻地梳着湿漉漉的头发,风从发丝指尖穿过,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洗着脚上未褪去的稀藻。一只蜂鸟自在的飞来,绕着这片神秘的湖水转着。突然,水中甩出一条粗藤大叶,将它打向远处。女子依旧静静地坐在河边,目光斜视着粗藤——缓缓地缩下水中,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她细心地整理着自己的妆容,仿佛要盛装出席。 蜂鸟拖着受伤的翅膀飞到了秀水的镇口,掉在了地上。轻淡的一阵烟雾散去,化成了人形。他嘴角流着血,脸色惨白,一瘸一拐的朝聚居住区跑去。夜间的街道已经失去了繁华。他一个人吃力的前行着……终于,看见了齐家的门口,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化作了一直血迹模糊的蜂鸟。 晚风尽情的吹——加急的吹,像是在张狂,在肆无忌惮——也许是夹杂了来自河边的气息。 清秋,一般总是风催醒了人——悠旭是其中的一个。 昨晚的窗子没有关好,清晨带着凛冽的风刮来,震醒了熟睡中的悠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于是便束装洗漱起来了。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虽然更增萧条之感,但还是喜欢深秋清凉的空气。踱步在院子里,打开院门,一阵藻气扑面而来。浑浑噩噩的感觉,悠旭皱着眉,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不停地在面前扇着。自然而然,受伤而至,奄奄一息的蜂鸟映入她的眼帘。悠旭双手捧起翅膀还在流血的小东西,眼神中充满怜悯的看着。她轻轻地将它放在了垫满花瓣的石桌上,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左手竖起食指置于眉间,接着张开了嘴,轻轻地吹出一阵灵气。灵气化作点点星子钻进了蜂鸟受伤翅膀。伤口渐渐缩小愈合。悠旭看着,欣慰的微笑着,然后从腰间拿出一条青色的丝带,小心翼翼的缠在了蜂鸟的翅膀上。 这一刻,这一动作,所有的事,都记在了蜂鸟的眼中。 这时,打着哈欠的齐庆晃晃悠悠的爬出了房间,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看清了院子里的悠旭,便走了过来:“这一大早,你在这里玩啥了!?” “我……” “等等!你就是那只死鸟丑鸟臭鸟坏鸟吧!你可把我害惨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撩起袖子,朝石桌上的蜂鸟扑去。 悠旭眼疾手快,迅速抱起了蜂鸟,说:“你要干什么!?” “拔光毛,烤着吃!!!” “它好歹是条生命!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再说,你看它都受伤了!” “那是它的报应!哎呀,你忘了它是怎么弄成刺猬了吗!?” “那也是你活该!”悠旭抱紧了蜂鸟。蜂鸟卧在悠旭的人怀里,两只眼睛莹莹闪烁,小心脏碰碰跳个不停,嘴角流出了哈喇子。“哎呀,这是什么啊!?”悠旭伸出了一只手,粘稠的鸟口水粘在了手上。 “死鸟,你把什么拉在悠旭姐姐手上了!?”齐庆火冒三丈。 “没事!”一向干净的悠旭大大咧咧转到自己房间的方向,一溜烟流进了房间。 “死鸟!!!你你你……给我等着,一定将你大卸八块!”齐庆在院子里张牙舞爪的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随即,屋子里传来了齐咏苧的一声咒骂:“你要再叫一声,我拿茅坑里的石头塞满你的喉咙!!!……” 没人回答——齐庆早就蹦蹦跳跳的溜走了。 艳阳高照,戏剧性的生活依旧随在齐庆的身边,继续上演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