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这面具制作不精，只是如悠碰巧发现端倪了而已。”温如悠捡起地上的面具，拍了拍上面沾上的一点尘土，仔细看来，果然连脸皮上的细纹都一刀一刀精心刻画，胡须大约是连在皮里面的。
“好一个碰巧，这东西已经无用了，莫要管它，”萧顾言扬起嘴角，突然对眼前的女子有了兴趣，“不过拜师嘛，我得再考考你，看看你天资如何。”
“那么，如悠恭请先生出题。”温如悠并无太多兴奋之色，只是得体地微笑着，反倒让萧顾言微微失望。
“民间俗称为’大活血‘的草药是什么？”
“五香血藤，功能主要是活血祛风，消肿镇痛，也可治风湿疼痛。”
“小金钱草生于何处？”
“多为路边草丛、潮湿阴凉之地。”
“漆姑草怎样用可治疗蛇毒咬伤？”
“漆姑草、雄黄捣烂敷于伤口。”
“你多大了？”萧顾言突然转换了话题。
“嗯？”温如悠被眼前这慵懒自得的男子问得一怔，“过了年就是及笄之年了。”
“哦，好吧，小丫头，我勉强收你为徒了。”萧顾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终于见着她吃惊的模样了，总是那么平静得体，一点没有十来岁少女的样子。
“多谢师父！”温如悠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刚才其实是紧张的，毕竟自己对医书也只知皮毛，好在萧顾言问的都是寻常的草药，不枉自己这些天一直看中草药大全。
“旁的事也没什么，林渊啊，去把我书房的那本拿来。”萧顾言对身边的林渊说道。
“是，先生。”林渊却觉得奇怪，这书可是他家先生亲自编撰的啊。
“你怎么不问我到底是谁。”萧顾言径自转身坐下。
“师父想告诉我时，我自然会知道。”温如悠望着他白皙的面庞，暗自腹诽一定是面具戴久了，隔绝了光线。
“嗯，不错。记住了，我叫萧顾言。”萧顾言的桃花眼眯了眯。
林渊已然把医书带来，恭敬递给温如悠。
“这是我自己写的，你带回去看吧，明日辰时再过来。”
“多谢师父。”温如悠见书上苍劲的笔迹，这书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如此更是感动。
“先生，清风说已经准备好午膳了。”林渊说道。
“嗯，让他再添两个菜吧，今天可是我收徒的日子呢，丫头，你留不留下？”
“恭敬不如从命。”温如悠点了点头，这萧顾言性格也是挺和善的嘛。
“走吧，我带你去饭堂。”萧顾言站起身来。
温如悠和织雯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只是一个拐角，就走到了饭堂，桌椅摆设和客厅差不多很，没有半点浮华姿态。那几盏倒挂的木雕镂心灯却是实在别致，墙角还放了盆兰花，总有种说不出的古色香味。只见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大都是清淡的菜色。
织雯微微皱了眉，这苋菜，苦瓜，还有那酱牛肉蘸着香菜的酱汁，都是小姐不爱吃的啊！
林渊利索地给温如悠和萧顾言盛好了饭。萧顾言却也捕捉到刚才这小丫鬟的神情，微微有些不快。怎么，竟嫌他这里粗茶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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