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下人看起来并不多,刚才的公子······”温如悠陷入沉思,一开始自己以为他是管家,然而这园子里并未有什么下人,又何须什么管家呢。
“那公子一表人才,没准是管事的要么就是萧先生的徒弟吧。”织雯托着下巴。
······
不多时,只见一白衣老者翩翩走来,银发束起,颇有飘逸之气。林渊跟在他身后。
“萧先生,小女子温如悠,这位是织雯,特来求见。”温如悠知礼地站起,欠了欠身子。
“咳咳······小姑娘,坐着吧。听说你拾着了老夫的玉笛,请你进来是答谢之意,你有什么要说的?”老者捋着胡子说道,声音沙哑。
“如悠想拜先生为师。”温如悠的明眸透着坚定。
“哦?小小年纪,为何想学医?”老者眼里充满戏谑,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辛苦寻他,竟是为了学医。
温如悠看出了他眼里的一丝戏谑,然而微笑着回应:“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护我所爱周全。”
她竟会如此直接!好一个护自己护所爱,却比那些说拯救天下苍生,福泽万民的求师者更让人另眼相看。
“镇国公府温千林是你什么人?”
“是家父。”温如悠不卑不亢地回答。
“听说镇国公府大小姐受尽荣宠,何须保护自己?”
“表面风平浪静,暗里波涛汹涌。”温如悠平静说道,唯一变了的,是眸子一闪而过的怨恨。
老者愣住了,刚才她眼里的,是恨吗?可是她才刚回府,难道那侯门,就如此可怕?
“先生,你就收下我们家小姐吧,她每日都看医书,很勤快的。”织雯见老者沉默,急着开口求情。
“小姑娘,老夫并未有收徒的习惯,你们还是回去吧。”老者摆了摆手。
“若是眼前的萧先生没有收徒的习惯,那么刚才的青衣公子呢?”温如悠全无惧色,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老者眼里划过一丝惊讶,然而很快恢复寻常,她怎么可能认出自己来?!
“小姑娘说笑了,刚才的公子是我园子里的管事,哪里会什么医术。”老者故作镇定道。
“那么就请萧先生让他出来一见。”
“他刚出门办事了,怕是不能见姑娘了。”
“只要萧先生你在我面前,那位公子怕是不能出现了吧。”温如悠自信一笑,刚才若是说他掩饰地很好,但是身旁的林渊吃惊的样子就完全印证了一切。
小姐在说什么啊?织雯也是一头雾水。
“那位青衣公子初见我时,我只当他风度非同寻常,大约是管事或者是弟子,然而这园子里除了您身边的小兄弟,还见着一个似乎在伙房干活的小厮,我想萧先生断然不会喜欢人多喧闹,并且这园子也无需什么管事打理。”
“刚才您否认收徒的习惯,所以他也不是弟子。”
“那位公子领我们进来时,您身边的这位小哥并未有过度惊讶的神色,按理说萧先生不见我们,而我们却被人领进来,那只能说明,那个人就是萧先生。”
“自然的反应不会骗人,初见着那玉笛时,那位公子很是欣喜,细细抚摸时俨然就是主人姿态,那时候我就有些怀疑。”
“并且这位小哥见到我们时还自然地说了句‘先生’,所以——萧公子,何不真实与人一见?”温如悠嘴角上扬,眼里的光彩让人炫目。
“这都是你的推断而已,又无证据。“萧顾言强撑场面,心里却暗暗被温如悠细致的观察力折服。
“最让我肯定的,是味道。”温如悠走近萧顾言,“您和那位公子,身上都有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
萧顾言听罢,无奈地笑了笑,一把撕下脸上和手上的面具,露出那张年轻俊秀的脸,“被你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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