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川走入牢中看到那个宋阳。¤小說,
语气深沉,对着牢狱默默念着。
男子平静的看了看她,自己不知什么弟弟。
凤川张狂的笑了笑,得意的看着,“你是哥哥对吧,你这么护着他,只不过想让他好好的过着,你们兄弟倒是情深,只可惜他命不好。”凤川低头,叹着气,哀怜的说着。
男子刚刚还镇定的稳坐,这会儿看着凤川,突然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解释,自己没有弟弟。
“是吗?那个跟你一模一样的男子是谁啊,我看到了他,好可怜!”
凤川越说越生动,男子终于忍不住了,焦虑的看着她,“我的弟弟怎么了?”他瞪大双眼看着凤川。
好了,他终于认了。
“衙门的人发现了你弟弟,去抓的时候,他拒不认罪,结果不小心撞在衙门人的刀上,结果……”凤川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下去。
牢里的男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发疯似的看着她,问是谁害死了他的弟弟,他头上的青筋爆出,似乎要杀人一样。
“你的弟弟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还要保守秘密吗?你难道不想出去替他好好的活着吗?”
男子抓狂的看着凤川,一直追问什么人害死了弟弟。
“你不说出实话,我怎么告诉你是什么人呢,你要说出实话。你的弟弟说了一半,你愿不愿意说另一半真相呢?”
他神色暗淡,终于开口了。弟弟和自己从小被分开,自己被送给他人,长这么大,他从不知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几个月前,他去一户人家送东西,正巧遇到了弟弟,两人见对方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心中自然怀疑,经过细细聊,他们终于确定身份。他们果然是亲生兄弟。
兄弟俩相认自然是高兴事,可家里已没有什么亲戚了,宋阳说家中还有表舅,不过他是一个坏人。霸占了娘亲的房子。
当时他没说什么。只是说若真是亲戚让他住着便是。
可没过几日弟弟又来找到自己,说这个表舅和表舅母确实过分,他们不是什么好人,这话一出口,他连忙询问为何这么说,宋阳说表舅舅母见死不救,当年不肯收留自己,可他们霸占着娘亲的宅子。
宋阳一再强调当年自己多么的可怜。表舅就是见死不救,男子听弟弟如此可怜便安慰事情都过去了。抱怨也没有用,心里知道就好。
可虽这么说,他心里还是不服气,如今他们儿子没了,他们让自己为其尽孝,这简直可笑。
两人越说越气,宋阳突然说,自己要讨公道。
他只是劝弟弟,不要乱来,他也答应自己,一定注意分寸。
“哥哥,我只要你帮我一件事,那就是明早辰时左右一定要在街上撞几个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让她们记住你。”
“为什么?”
宋阳看着他,说按照自己说的做便是,之后再解释。
他一想到这么多年亏欠了弟弟太多,让他一个人受了太多的苦,便不再追问。
那****按照弟弟的吩咐,正巧看到了两个妇人,因为妇人很少出门,所以撞倒她们,她们一定会记忆深刻,所以自己故意撞倒她们身上。
凤川微微笑,只是没想到这两人是自己的娘亲和姨母。
“我们也是有缘之人,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不会加入这个案子之中了。”
男子看着她,痛哭起来,没想到自己没能保护弟弟,那****知道弟弟杀人早已想好自己前来替弟弟顶嘴,两人曾约定好,无论谁被抓,另一个都不要出现,没想到他还是被抓到了。
“你们是在哪里抓到他的?”他怀疑的问着,埋怨弟弟太傻,说好了不要出来,这个傻小子怎么就不知道躲起来呢!
外面来了一个衙役,趴在凤川耳边说了什么,她眉笑颜开,看着这个男子,说了句话,“恭喜你,你的弟弟没有死。”
他兴奋的不得了,连连问着是真的吗?
“当然,你的弟弟还活着,你高兴吧!”
他点头,可凤川不带好意的笑让其有些纳闷儿。
“你的弟弟一直活着,我只是想让你说出犯罪过程而已,你的弟弟已经抓到了,在他自己的家中,你被抓走后,他回去了,正好被守着的奴才抓到。”
这……
男子看着凤川,心里气愤,却说不出什么,好在弟弟还活着,总比死了要好的多。
凤川留下一个背影,“你过一阵子估计就可以离开了,你的弟弟要接受惩罚。”
他摇头,紧张的抓着牢房的门,哀求着凤川不要抓自己的弟弟,这事情算在自己头上就好。
凤川无法回答她任何事情,毕竟王法不是任何人能替代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这才是公正与公平。
李大人结案,凤川离开,凶手如此狡猾,说好听了也算是聪明,他借用哥哥的脸为自己开脱,这种人倒是可惜了他的聪明才智。
回到院子里,凤川一推开门看到了乔元。
一瞬间她竟不知说什么好,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来做什么?
心里很激动,但还是垂眸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原来乔元帮翠菊搬东西。
“娘亲,这是什么?”
翠菊弯着腰呵呵笑着,自己从外面买了一些粉子,可太重了,搬不动,这不这好遇到了乔元。
凤川微微笑着,说了谢谢!
她不敢多说。杨氏的话如同一刀刀刻在自己的心里一样,让她每一次见到乔元都刻意的回避,如果自己靠近。那就是万恶不赦夺人感情的女子。
“娘,我回屋了。”凤川不想多留,借口离开。
乔元有些尴尬,说自己也该走了。
翠菊不停的道谢,说得空可来坐坐,多聊聊天才是。
乔元应声,他离开。翠菊转身进了凤川的屋子,“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没礼貌。”
“没什么。娘亲多想了,我只是累了。”凤川说。
别人不了解,翠菊可是了解她的性子,无论多么累都不会如此冷淡对一个人。
两人之间交流不算太多。难不成真的有什么误会。
翠菊一边想着前一阵子凤川提起乔元从前的名字。一边叹息,这孩子该不是……
“娘,您别乱猜了,没事的,我真的只是累了。”凤川转过脸,努力不让娘亲看到自己尴尬的表情。
“他们欺负姐姐,是坏人。”
翠菊左右看着,问凤川是否听到了什么人说话?
凤川把手背在身后。瞧瞧将青皮花鼓藏在枕头下。
嘴里念叨,没什么声音。娘亲一定是听错了,最近自己总能听到声响,有的是小孩子从墙外传来的。
翠菊说着要去门外做饭,凤川说自己要歇息一会儿,也是累了。
之后便吆喝小雅帮娘亲忙。
屋子里只剩下凤川一个人,她终于开口,“你能不能别捣乱,若是让娘亲他们发现我怎么交代啊?”
她以为这么一说小鼓会变得听话,可不想它愤恨的摇头,自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姐姐为什么要将自己压在枕头下,呼吸都困难了。
它有模有样的说着,仿佛收了多大的委屈,还嘤嘤的哭了两声。
凤川看着它无奈的说,有什么好哭的,就像它真的会呼吸一样。
“我……我虽然不会呼吸,但也是一条生命啊,姐姐捂住了我的鼻子,我难受。”说着竟然跟着咳了几声。
这个小东西顽皮极了,凤川想问他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便是买回它的原因。
“你这么厉害,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凤川低声说着,赶忙抛出问题,对于已经发生的一切是否能回到原来的模样?
它哼声,扬言,凤川刚刚那么对待自己,它如今是不会说的。
这个小东西倒是倔强,凤川拿起它,问究竟说不说,若是不说就丢开它。
“姐姐要丢开我,那我更不能说,你无情无义,说了你也会丢了我,不说还能让姐姐对我抱有一丝希望呢!”它颇为有道理的分析着,并弄出了响声,如同示威一样。
这个家伙真是难弄,凤川不知如何对它才是,只好放下它,问究竟怎样才可听话?
它大言不谗,凤川应该好好对待它,每日多陪陪它聊天,若是哪****一高兴,肯定能说出一些她想知道的秘密。
凤川拿它没办法,直接躺下不听它说话,过了一会儿便出了屋子,去院子里了。
这个小东西也算是帮忙破案了。
要不是它说,自己真不会想到还有孪生兄弟这种情况。
慕氏从外面回来,满身淤青,凤川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
她摇头,只说摔倒了。
“怎么会,怎么会摔成这样子,您没有说实话。”凤川不依不饶,继续问了下去,她浑身的淤青怎么回事摔的。
这慕氏终于说了实话,今日被人袭击了,可自己没得罪什么人,不知这几个人是谁。
凤川和翠菊担忧的看着,叫郎中来瞧瞧有没有其他问题?
贺元来探,检查过后安慰没事,只是皮外伤,还有一些因为惊吓引起的心神不宁。
凤川问慕氏那些人是否说了什么?
慕氏闭着眼睛,仔细的回忆,他们口中说着,“死婆娘,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她仔细回想,最近她没有多管闲事,按时开铺子,按时关门儿。
翠菊犹豫,会不会是认错了人?
慕氏摇头,这几个人之前问了一句,是不是玉铺的掌柜,她应了,那些人便开始动手。
这么说他们并没有找错人。
这个人没有问其是不是慕氏,而是说玉铺的掌柜,那证明,这并不是熟人,也只是知道她是掌柜,或因生意得罪了人。
“没有,我真的没有,最近没什么大生意,都是买吊坠之类的,没有任何的冲突或口角。”慕氏龇牙咧嘴,嘴角的伤令其一开口就痛的要命。
这可是奇怪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突然想起那日去找慕氏。
“慕掌柜,你在那个村子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慕氏差些忘了那地方,想了一阵子,最终才想起什么,在那里她得罪过一个人,那就是隔壁的邻居。
搬到那的第二日,隔壁的女子便过来,说因为自己是租的地儿,所以要给她一些银子。
慕氏从没听说,租了一个村屋还要给邻居银子,自然拒绝。
随后她家的男人出现,说若是不拿银子,让她住不下去,从这个村子搬出去。
慕氏见过不少的人,自然不怕,说自己等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公然抢银子,这可是让人愤怒。
“难道是……”
翠菊问凤川怎么猜到的,凤川坦白讲,那日去找慕掌柜,正巧遇到了隔壁的那户人家女子,她看自己的眼神并非正常,而是上下打量,让凤川觉得不舒服。
“那也不对啊,他们为何要说不要管闲事,这并不是管闲事啊!”翠菊疑惑。
慕氏想了想,挪动了胳膊,那日他们还去其他人家要铜板,听说他们是村子里很厉害的人,若是不给可是要被赶出去的,所以有的人害怕,自然给了银子或铜板。
她只是觉得大家都是穷人,没什么银子和铜板,大家都不给他自然不敢要了。
慕氏去每户人家叮嘱,一起反抗,不可以让这个土匪白抢了银子,有些人家很感动,但有的人害怕私下说了出来,让那个人听到了,或许他们早想动手了,只是凤川隔日将自己接走了,他们一直没有机会。
“原来如此,这些人太仓狂了,我要去报官,让萧木将这些人抓走。”凤川听后愤怒,岂有此理,竟然有这种人骗取他人的银子,还打人,一切的话让他们去衙门说吧!
慕氏躺在那里,默默的念叨,若是挨打能让这个魔鬼被抓进去,能让村民不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那这顿打挨的也值了。
翠菊连忙去煎药,说是这外伤也马虎不得。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翠菊笑着,“可算是轮到我照顾你了,你躺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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