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听着凤川的推测,这个宋阳倒是离开,看来这是早早计划好了才会如此。
李大人派去的衙役回来报告,这个宋阳跟死者别无大的过节,两家还算亲戚。
亲戚?
死者是宋阳娘亲的表哥,按理说也应称呼其为舅舅才是。
既然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那真的不是他做的?
凤川心里始终不踏实,这个人故意在娘亲和慕掌柜面前让他人记住脸,一定有阴谋。
只是找不到动机罢了。
凤川去宋阳的家中,他正在院子里拨玉米。
看到凤川前来倒是好奇,这是女捕快?
“我不是捕快,只是帮忙查案的。”凤川说着看了看他,偷偷说着,最近衙门还在查,有了其他事情可能还是会来的,而且现在怀疑有人故意陷害,所以要经常来打扰。
宋阳笑了笑,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好了。
凤川点点头,问起平日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或有什么人跟自己有过节?
这?
他想了想,应该没有吧,不过倒是有一个人长得跟自己很像,自己一直没想说也是怕给他带来了麻烦,他一直怀疑,是不是他做的被人误认为是自己。
“什么人?”凤川问。
被问起他有所顾虑,叮嘱凤川万万不可说这是自己说的。否则若不是那人,自己可就真得罪了人。
凤川答应他,他这才说出一个人——子明。
这个人是同村子的。两人长得出奇想象,经常有人认错两人,自己没有证据,不敢胡说,可若说被认错,那也只能是他了。
凤川问出了那人的地址,便前去瞧瞧。
推开门。一个男子站在院子里,一旁两个孩子正在嬉戏玩耍。
这男子听到门外有声赶忙转过身,别说。两人长得倒是有些连像,个子差不多,年龄差不多,只不过眼睛大小差了些。剩下大概相同。就连耳朵旁的痣都差不多。
天下竟有如此想象之人。
凤川想了想,或许是两人合伙做的这事情,可若真的是合谋,那么宋阳为何要出卖这个男子呢?
“姑娘,您找谁?”
男子开口询问,凤川连忙说自己只是路过、
“你知道这个村子发生命案吗?我想问问那人家在哪里?”
她装作迷路,男子并没有察觉什么,热心的指了指。
她借机聊了几句。“你知道这个案子的凶手是何人吗?”
男子低头,随后言语自己早上没出去。也是午时左右才听到说是宋阳做的。
凤川心里默念,看来这个人确实有嫌疑。
早上没出去,怕是早上趁机做了坏事吧?
“宋阳?”
凤川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停的询问。
他点点头,宋阳就是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人。
说起这他有些觉得丢脸,自己竟然跟这种人长得很像。
凤川道谢,转身离开。
她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原来宋阳已经被放回来了,他有时间证人,那个时候正在街上,按照时间推断根本不可能是他做的。
男子惊愕,那会是谁做的?
凤川笑了笑,身后两个衙役已经站在那里,“郭子明,当天辰时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他愣住了,看着凤川,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自己?
“没错,因为你们长得想象,而他有时间证人,我必须问问你。”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未必会相信,你们可以问我的孩子,小孩子不会撒谎的。”
凤川看着两个孩子,问早上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一个孩子说,“我们在过家家,哥哥还有赖皮。”
凤川微微一笑,那爹爹在做什么?
孩子毫不犹豫,“爹爹在做好吃的给我和哥哥吃。”
凤川故意问了其他的问题,才问子明在做什么,如果之前他教过孩子撒谎,那么等到这么一问,孩子也就忘了,很容易说错话或犹豫不决,可刚刚孩子的表现,充分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他说的是实话。
如果子明一直在屋子里,那证明他也不是凶手,奇怪了,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凤川皱眉,回到衙门。
李大人等人还在尸体上找证据。
论他的死法最为可能的便是宋阳,因为只有宋阳练过武功,这并非简单的被刺杀,福伯断定一定是有武功之人动手才会导致其受伤。
“凤川,怎么样?”
面对李大人的询问,凤川叹气,这个宋阳倒是交代出一个人长得跟自己很像,可那个人早上根本没有出屋,一直陪着孩子,小孩子绕了几圈都很自然的说爹爹在家,他们确定没有撒谎。
这事情就奇怪了,那会不会有其他人个宋阳长得像呢?
李大人的疑问让一旁的萧木直截了当的否认,这天下的人都是亲兄弟吗?哪里有那么多长得像的人?
这句话确实提醒了凤川,亲兄弟?这么久了还没查过,这个宋阳是不是有亲兄弟呢?
对啊,李大人忙让人去查,附近的村民以及认得的人都摇头,没听说过宋阳有兄弟,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也没见他的家中来过什么人,这个人一直独来独往。
这真是活见鬼了。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人,这个人有一万个理由证明清白。
凤川好奇。让几个人在附近守着,他可能走的路线都看住,如果有什么奇怪的情况一定要报告。
晚上回到铺子。凤川一身的疲惫,她躺在很快就睡下了。
“姐姐,姐姐,你陪我玩啊!”
凤川睡的正香,听到耳边有人在呼唤。
歪头看了看,青皮小鼓立着靠墙面对着自己。
这么晚了,这个小东西竟然还没睡。
“你怎么了?”
小鼓砰砰作响。自己在家无聊极了,都没人陪自己,好不容易等来了姐姐。姐姐又如此困倦。
这个小东西倒是有人的思维,凤川缓缓起身。
“我只告诉姐姐一句话就闭嘴,好不好!”
凤川有些不耐烦,打着哈欠。应着。“好,好!你快说,否则我可是要生气了。”
它摇晃着脑袋,淡淡的说,一颗豆子和另一颗豆子永远不同,但他们有着相同的外表。
“你说什么?”凤川问着。
它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说,如同不会说话一般,凤川糊里糊涂的再次躺下。细细琢磨这句话,看来它说的是这个案子。它的意思是说,有一个人跟宋阳长的一模一样。
可他没有兄弟啊!
凤川带着疑问睡下,隔日一边梳洗一边思索,这么个小东西能知道案子的凶手?
不过说来它本与其他的物件儿不同,自然会有一些魔力的吧!
凤川试着去查这个宋阳究竟有无兄弟。
她去衙门询问死者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是宋阳的表舅,一定知道这个家里的一切。
李大人对于这事也是失望,早就去问过了,死者家里没人,村民说他也时常一个人生活。
这奇了怪了,那两人为何不好好相处呢?
这事情让凤川琢磨不透,按理说,两人应该更亲才是。
这案子无限死循环了……
他一定有兄弟,凤川坚信小鼓的话。
死者家里没人,这似乎也不对,那日经过凤川可以进去看过,屋子里面还有女人的衣裳,这里面住着的女人会是谁呢?
正当凤川愁眉不展,门外倒是有人来报。
一个女人自称是死者的妻子,她来报案,说是宋阳杀了她的男人。
宋阳?
可他有不在场证据。
“你亲眼看到了宋阳杀人?”李大人仔细询问。
她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前几日宋阳就来过,他偏偏说我们的宅子是他娘亲留下的,我们都住了几十年了,他不知听谁胡说八道,偏要赶我们走。
李大人奇怪,“赶你们走,他一个人为何要赶你们走,即便是他娘亲留下的,你们离得近不是更好吗?”
这话说起来倒是有些长,那年他的娘亲去世,他投奔自己和相公,可当时自己连儿子都养不活,哪里养活得他啊,就给了他两个铜板,让其自己想办法。
一旁的萧木好奇,那他应该感恩才是啊!
女子叹气,可前两年自己的儿子死了,两人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失去儿子多么的痛苦一般人不会理解,他离得较近,老两口经常找其聊天说话,一来二去又开始走动了。
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一日酒醉说出实话,问若不是他们没了儿子,怎么会对自己好,这都是假的,还说这个宅子本来就是娘亲生前留下的,说两人霸占了他的房子。
“这房子究竟是不是他娘亲的。”
女子摇头,根本不是,他的娘亲当年落魄在这里住过一阵,是自己收留了她,那时他还小,就认为这是他娘亲的房子。
“那他的爹爹呢?家里有无其他人?”李大人接连问着女子不停的回答。
他的爹爹是个短命的人,早就没了,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当时因为家穷就送人了。
“男孩女孩,年龄多大?”
这个女子看着李大人如此着急,有些惊讶,这与破案有什么关联?
淡淡答着,男孩儿,双胞胎,与其一同出生的,至于两个人谁先出生的她就不知道了,这还是当年收留他娘亲的时候听说的。
看来果然有蹊跷,或许杀人凶手正是兄弟中的一人,而那个出现在娘亲他们面前的人,只是为了洗脱嫌疑,这两个人倒是聪明。
李大人派人再次将宋阳带了回来。
他看着李大人,问为何又带自己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确实需要你的帮忙,你看看旁边的这位女子。”
他扭过头看着女子,眼光暗淡起来,哼了一声,说这不是舅母吗?怎么舅舅出事了,她立马不见。
“是不是您害死了舅舅?”他说的如此轻巧,似乎并没有任何心虚。
可李大人还是看出了他的不对之处,他眼神一直在游走,似乎失落之中带着一丝希望,企图将事情推脱。
“经仵作坚定,死者身上的伤口一定是会武功之人所伤,而一个妇人根本没有伤害他的能力。”
李大人说,“快交代你的兄弟在何处。”
他淡定的回答,“我没有兄弟,从没见过什么兄弟。”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他还在死不认账,看来一定要找出他的兄弟才是。
女子跪在一旁痛哭,昨儿一大早相公让其收拾东西出去躲躲,害怕这个宋阳做坏事,她让相公跟其一起躲躲,他说没事,自己不怕,即便动手,他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没想到这一别便成了永恒。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真是一只白眼狼!”
男子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女人,露出诡异的笑容,或许对他讲,无情并不可怕。
他一直不说话,李大人只好想办法抓他的兄弟。
令人将宋阳关起来,差遣衙役去他的家中守着,兄弟两人联系不上,另一方一定会着急,他们一定有特别的联系方式和地点。
这个宋阳不再开口,凤川想了个办法。
她献上一条宝贵意见,那就是让人散播消息,这个宋阳病倒家中奄奄一息,他的兄弟知道了一定会来的。
主意确实不错,可谁知道他的兄弟在哪里啊?总不能整个临安都去传播消息吧!
这是个问题,以往的见面一定不是在村子里,否则大家怎么会不知他有兄弟呢?
那么这个宋阳去过哪里呢?
宋阳?
凤川突然有些奇怪,那日进牢的人跟此刻的人似乎不是一个人,会不会根本就是兄弟两个人呢?
那日慕掌柜说,这个人支支吾吾,那么那日那个人应该是杀人凶手,他根本没有撞见过翠菊和慕掌柜,而今天关着的或许正是那日撞倒慕掌柜的人,兄弟俩好一个招数,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帮着另一个人掩饰罪行,按照推断,这个人或许是哥哥,他为了保护弟弟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付出整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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