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是说衙门管不了这事儿吗。怎么突然又管上了。”
“还不是那帮子水匪惹上大人物。动了不该动的人。因为我帮着二叔平地下钱庄的事儿。所以衙门里有不少人都知道二叔是从水匪手里逃出來的。上边那大人物就來找他。让他跟着再去一趟水匪出现的地方。”艾老虎感觉热。进屋将汗浸湿的衣服脱了下來。
秋色追到屋里问。“可是我二叔他腿脚又方便。去了万一有危险可怎么办。”
“沒事儿。县令大人说了。要是真的因为我的指认抓到水匪。衙门会给奖励的。”丁二福站在门口说道。
艾老虎也说。“你这婆娘就是爱瞎操心。不是还有我在么。行了。你赶紧的收拾吧。我们还去找赵四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儿。”说着。就带着丁二福一起走了。
秋色突然感觉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叹了口气。进屋去给艾老虎收拾东西。说是收拾。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就想着。既是要出门。两套换洗衣服想必是需要的。然后还要备一些银钱。家里不到一两的散碎银子都给带了去。又从自己的梳妆盒底部取出一张五两的银票。
又想既是追捕水匪一定会有危险。忙从自己的嫁妆里翻出以前打造的那柄小刀。把家里翻的一团乱的秋色又哎呀一声。琢磨要是有敌人放冷箭可怎么办。他属于侦察的人员又不能穿盔甲。想來想去。秋色从嘎子來來的那些毛皮里找出那张野牛皮。
牛皮已经熟好了。秋色直接将它按艾老虎的身形裁成坎肩的样式。然后用针给缝了起來。等到艾老虎商量好事情回來时。秋色刚巧将牛皮坎肩缝好。正在那抖落着看。见他回來忙道:“你快來试试。”
艾老虎翻了一下锅里。抱怨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沒做饭。”走进屋接过牛皮坎肩一皱眉。“天气越來越热。你给我穿它是想我捂一身热痱子吗。”
秋色的满腔热情一下被泼了冷水。不由十分的恼怒。却还是解释道:“热你也得给我穿。这块牛皮厚实的很。一连废了我三根针呢。你穿着虽说不能当刀枪不入的软甲用。也好歹能挡一下。”
“切。我用得着这东西吗。你赶紧的去做饭吧。我都饿了。”艾老虎直接将坎肩扔到了桌子。自己直接躺到了床上。毫无形象。
秋色的火一下飙升至头顶。上前。用力扯起男人的耳朵。狠声道:“艾老虎我告诉你。你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你要是真的死在外边了。我就卷着你的财产去嫁别的男人。别说给你收尸了。就连纸都不会给你烧的。”
开始还龇牙咧嘴的艾老虎听到一半时脸就黑了下來。一翻身压到女人身上。咬牙道:“臭女人。你要是敢找别的男人我就从阎王殿里爬出來找你。”
“你都死的不能再死了。还怎么找我。”开始秋色还被吓了一跳。可随即又不服气的顶起嘴來。
“该死的女人。”艾老虎怒极。露出森白的牙齿直接朝女人的脖颈咬了过去。随即爆发了一场妖精大战。
等两人都累极停下來。发现外面的太阳已经落山了。而且两竟然连门都沒关就扑到床上去了。
秋色拍了男人的屁股一巴掌。“都是你。要是有那变态的人不是都给看到了。”
艾老虎撩起眼皮瞄了她一眼。不耐道:“谁稀罕看啊。你赶紧的去做点吃的去。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沒有了。都快被你给榨干了。”
“咝。艾老虎你个不是人的。把我身上都咬坏了。”秋色一动。胸口和脖颈上传來隐隐的疼痛感。气得她不由大骂。
“你不也是一样。在我身上挠不算。还往脸上挠。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娶了个母老虎是吧。”艾老虎气恼的踢了女人的屁股一脚。“别磨叽。赶紧做饭去。”
看着天色不早。秋色也不再磨蹭。骂了他一句就起身去做饭了。
用热水烫了面。快速的烙了一打油饼出來。又打了鸡蛋汤就着吃。“都是你耽误事儿。要不给你出门应该包点饺子的。”秋色将饭端上桌还在那埋怨着。
闻到饭菜的香气。艾老虎一个翻身从床上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就坐到桌前开始狼吞虎咽。
吃了两张饼。秋色已经有了饱感。就叮嘱他道:“厨房的竹筐里还有一些油饼。你明天早上带着吧。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罐的酱菜。都在一起呢。衣服我都给你找出來了。现在就给你收拾。”
秋色将两套衣服放好。又放了一双自己刚做好的鞋子进去。然后拿过钱袋道:“这里面是家里的银子。还有我给你添的。出门在外。还是多带点银子好。”
艾老虎摆摆手。只是嘴里塞了太多的东西沒法说话。从自己脱下的衣服里翻出两枚银锭來扔了过去。
秋色接过來掂了一下。惊讶道:“这两个得有十两吧。你打哪儿來的。”
“出门办差。当然得支点银子出來。我十两。赵四五两。你留下一个。我带五两走就行。”好不容易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艾老虎这才说出话來。
“家里我还有。你还是多带些走吧。不过得换成零钱才行。”秋色将家里的零钱都拿了出來。最后决定给他带一枚五两的银锭还有家里那一两多的碎银子。装好钱袋时秋色还不放心的问。“带这些真的行吗。不用再多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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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不用。这都多了。赵四肯定带一两银子都不到。再说等出了清水镇还有别人接应。其实不带银子都应该沒事儿的。就你爱瞎想。”
“不带就不带。不用这件牛皮坎肩你可得穿在里面。要不然我真跟你急啊。”秋色再一次叮嘱。
“行行行。我知道了。啰嗦的女人。”艾老虎不耐的将筷子一扔。“赶紧的把碗收拾了。”
秋色有些火道:“我在给你收拾行李。你就不能帮着捡下碗吗。”
艾老虎一瞪眼。“这都是娘们的活儿。你让我干。”
爷们活儿娘们活儿不都是人干的。秋色本想发火。却又突然换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央求道:“你看你明天就走了。不定什么时候才回來。帮我这一次啦。”声音嗲的她自己都打了个哆嗦。
果真。艾老虎明显的抖了一下。不过也沒说什么。竟真的起身帮着秋色将碗捡了过去。然后直接闩上门。进屋将还在叠衣服的女人揪上了床。
“你有病啊。磕死我了。”秋色被扔到床上时额头刚好碰到床头上的木柱。气的她大骂出声。
“來。我给你揉揉。”揉着揉着。艾老虎就又将两人剥个精光开始折腾。
“你还有完沒完。明天你还要起早出门呢。”感觉到男人今晚需求格外的旺盛。秋色不由劝道。“还是早点歇了睡吧。”
“就是因为要出门才要一次干够本啊。”艾老虎直接将自己嵌到了女人的身体里。开始一前一后的活动。
秋色睡得迷迷糊糊时被叫醒了。一睁眼发现外面的天还沒有大亮。只是微微有些晨光透过窗子泄到屋子里來。
“我这就要走了。你起來关一下门。”艾老虎一面说一面开始穿衣服。
“怎么这么早。”秋色也披上衣服问。
“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跟别人也不要说。”艾老虎又叮嘱她道:“要是感觉沒意思就去你娘家住吧。家里不用管。”
“沒事儿。回我娘那儿也不一定有意思。”秋色拿起牛皮坎肩递过去看着他穿到身上。然后又拿过那把小刀。“这个你也得带着。防身用。”
艾老虎掂了掂小匕首笑道:“这么小的东西能有什么杀伤力啊。”在秋色翻脸之前又改口。“不过好歹是我婆娘的一片心意。我就收着了。”说完将匕首绑了腿上。
跟着拎起包袱的男人走到门口。秋色却冷不防撞到了突然停下來男人的后背。
艾老虎回过身用力的搂住秋色。在她耳边低语。“等我回來。”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家门。
回过神來的秋色在后面紧追。走出大门时却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微微有些失落。她甚至连保重都沒有來得及说。
直到再也看不见人。秋色才关了大门回到自己的屋子。经过这一番折腾。睡意早就跑光了。可她还是钻进了被子里。虽然已经是初夏。但沒有太阳的清晨还是能微微感觉到凉意。
秋色的日子仿佛一下子清静了下來。每天沒有大嗓门的男人喊着肚子饿。晚上也沒有人再把她搂进怀里。也不用每天给一身尘土的男人洗衣服。刚适应主妇生活的她仿佛一下失去了工作。
抽了一天时间。秋色去了临湾村。却发现吴氏和丁大福根本就不知道丁二福是去找水匪的所在地。只知道他跟着艾老虎出门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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