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后面说的什么,因为距离越来越远,夏怜云并没有听清楚,可她此刻的脸色却已是分外的难看。
“太后娘娘……啊!”起风了,站在这路口上,更是凉意渗人,身边的宫女走到她身边想要提醒她一句,结果却被夏怜云直接反手一个耳光扇的跌倒在地上。
夏怜云再看一眼离青离开的方向,微眯的双眼中戾气大盛,艳红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残酷的浅笑:“回雪月殿!”
离青抱着苏清沫回到内殿,转身便又出去给她弄吃的。
半刻钟后,离青端着托盘进来了。苏清沫早就已经等不及,乖乖的坐在桌子边等着。
可当她看到那托盘里除了一碗浓黑的汤药,几碟清淡小菜,和一大汤盘的米粥后,当下脸色就掉下来了,双眼鼓起,直直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等待他的解释。
“离青,我刚才所说的都是认真的。”
离青把托盘里的东西都一一端了出来,摆放在她的面前,又拿了一双筷子递给她,轻叹一声:“本宫知道,可那老头儿早就吩咐过本宫,说你的身体刚刚复原,现在还不能吃油腻的食物。”
苏清沫看了面前递过来的筷子一眼,却并没有要伸手去接的意思,依旧盯着他:“可你刚才都答应了。”
“本宫以为你刚才是在说……”
“离青,我现在告诉你,我刚才所说的每一次话都是认真的。”她都要饿死了,哪里还有心情与他开玩笑,故意去刺激那位娇艳太后?
离青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把递筷子的手收了回来:“你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
“自然。”苏清沫无力的点了一下头,她此刻已是饿的双眼冒花。
“会下厨的男人真的就是最好看的?”
“那是自然!会下厨的男人身上会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特别是对于她这个对下厨之事超白痴的人来说,就是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为什么她会那么稀罕她的爹爹,就是因为那老头儿在厨房里也是个一把手。
每次只要她去清泉寺,他都是在自己院内的小厨房里变着法子给她做各种好吃的,让她从小到大都不曾缺过营养。
离青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显然是很满意她的这个回答:“你先吃着,本宫去去就来。”说完把手中的筷子放她手中一塞,转身再次出去了。
“喂,你要去哪儿啊?我的红烧鸡腿你就真的不打算给我做了么?”苏清沫看着离开他的背影,心里的很是郁闷。
知道她的红烧鸡腿是泡汤了,只得很不情愿的拿着筷子开始进食,粥很美味,可耐不住她现在的心情不爽。
其实这红烧鸡腿她也并不是非吃到不可,只是,他竟然都答应了,就必要做到。大男人必须得言而有信,若是做不到,那就别点头答应,别敷衍她。
她表示对于这种不讲信用的人,最是反感了。
就在她将将吃饱打算放下筷子的时候,离青再次进屋,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
来到她的面前,把盘子推到她的手边说道:“喛,本宫这次只给你做了一只鸡腿,你的气也应该消了吧?”
“……”苏清沫低头看着盘中那只蜜色的鸡腿没有说话,可眼中的笑意怎么都收不住。
因她此刻是低着头,离青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以为她还是不满意,只得无奈再度出声:“苏清沫,你现在确实是不能吃太多油腻的东西,这已经是本宫能纵容你的极限了。你若是还不满意的话,那本宫……”后面的话消失在他的喉咙里。
苏清沫直接伸出手去抓盘子中的那只鸡腿,也不管自己的肚子是否还吃得下,直接开啃起来。一边还抽空点评一两句:“味道不错,就是辣椒放少了些,没有什么辣味,吃着不太过瘾。”
“……你不会是忘记你此时还在喝汤药吧?这喝汤药期间应该注意哪些事项,应该不需要本宫再跟你重复一次吧?”离青听了一阵无语,服用汤药期间,辛辣之味最是忌讳,这女人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是吧?
苏清沫冲他呵呵一乐,摆了摆手,继续与手中的鸡腿奋斗。而离青则就坐在她的对面,拿起另一双筷子端起那还剩下半个汤盆的米粥,配着那几碟小菜开始吃着。
夏怜云回到雪月殿后,当下便又冲着殿内的宫女与内侍大发了一通脾气。
待她把怒火都发泄出来后,这才冷静下来,觉得她今天这气不能白受了,双眼转了一圈便有了对策。
她不是说皇太后没有怪罪她的欺骗之罪么?
那是因为那老太婆不知道她易了容这回事情,若是她知道了又会如何?
椒兰殿
“你是说,那位安云师傅之前面见哀家的时候脸上是易容了?”皇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夏怜云慢悠悠的问道。
“正是,今日若不是妾身在御花园的外围碰到了她,并且亲自向她证实过,妾身也是不敢相信呢。”
“哦?她自己亲口承认了?”皇太后有些惊讶。
夏怜云赶紧接过话:“正是,她不仅承认了,还狡辩说她只是易容着玩,怪只怪大家眼拙没有认她的真面目来,这与她无关。”
“眼拙?嗯……可不就是眼拙么。看来国师大人那晚来到哀家这椒兰殿,应该是一眼便已经看出了她的易容,这才有了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国师大人的智慧果然是非一般人能比拟得了的。”皇太后面色平静的赞叹了一句,眼中也并无其他别样的情绪在内。
“可她不仅欺骗了大家还欺骗了母后您啊,难道母后您就不生气么?”夏怜云看她这副样子,当下语气便有些失态起来。
皇太后失笑的摇了摇头:“生气?哀家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能学懂这易容之术也是她的本事,这易容之术哀家年轻时也学过,因其工序复杂却也只学了个入门。可见这个安云师傅也是个有大智慧的女子。况且,这安云师傅还替哀家治好了头疾,哀家若是只因这一件小事情而生气,岂不是让人指责哀家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么?”
“可她她……”
皇太后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你今日过来,就是特意为了告诉哀家这件事情的?”浮肿郁浊的老眼状似随意的在夏怜云身上扫了一圈,随后收回视线,再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可就是她这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便让夏怜云的后背开始滋滋的冒着凉意,暗骂,这死老婆年岁都这么老了,这逼人的气势竟然依旧不减当年。
听说她这些一直都修佛,这身上的杀戮之气却还是这样的重,她怎么就没早死呢?
当下赶紧赔笑道:“母后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这件事情也只是因为妾身碰上了,又知道那安云给您瞧过病,这才与您说道说道。妾身今日过来自然是有别的事情要与母后您商讨一二。”
“嗯,是何事?”皇太后再次轻飘飘的应了一声。
“皇上后宫的妃子似乎少了些,前几日,妾身曾听闻那几个妃子的月信经常会碰到一处,弄的皇上最后只能在自己的养心殿歇下。妾身想着,莫非就是因为如此,皇上的子嗣才会到现在还如此稀少,除去前两年诞下的三位小公主外,连一位能继承天朝大统的皇子都没有。所以妾身想在来年开春的时候,为皇上举行一次甄选秀女入宫的安排,不知道母后意下如何?”
说到当今皇上子嗣的问题,皇太后也忍不住摇头长长的叹息一声:“你这话算是说到哀家的心砍儿里了。这个问题哀家也曾不止一次与皇上提过,可每次只要哀家向皇上提起,皇上便是一脸的郁郁之色,之后也减少了来哀家这椒兰殿的次数,弄得哀家现在都不敢与他开这个口了。”
“可是这子嗣问题是咱们皇家的头等大事,皇上的首位皇子一日没有诞生出来,咱们这大天朝的江山便是一日不稳定,妾身每每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便实在是忧心的紧。母后您说……”
皇太后听着她这一翻话,也是一脸的忧色。抬头看向坐在她左手下方的妖艳女子,见她脸上那担忧之色并不似做假,便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罢了,这件事情便由那几位妃子去安排吧。哀家身为皇上的祖母,你身为皇上的母后,都不方便在此事上出面,免得到时候让人贻笑大方。说我们皇家如此不知礼数。”
若是皇上此时的身边没有妃子,那让自己出面还好说,可皇上的后宫现在毕竟还是有几位妃子在的,选秀这种交给她们去安排最是妥当。
“那皇上那边……”
“皇上那边,哀家会寻个机会与他说的。哀家累了,就不便招待你了,你回去吧。”皇太后叹息一声,一脸疲倦之色的冲她摆了摆手。
“是,妾身告退。”夏怜云起身与她行了一礼,便出了椒兰殿。
待她回到雪月殿后,便又发了一通脾气。
双眼死死的盯着椒兰殿的方向,语气尖酸刻薄:“死老太婆,竟然装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情,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感恩的神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担心你明氏的江山会易主,遂才不敢轻易得罪那个人。看来,对于他想迎娶那姑子为王妃,你也不会反对了。呵呵……看来你们明氏,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如此仰仗着那个男人的鼻息过活了,还真是出息啊!”
椒兰殿内,云依扶着皇太后来床榻上躺下,又拿了两个大枕头放在在她的身后靠着,见皇太后脸色淡淡的似不想多谈,便也不敢开口。
皇太后靠在枕头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抬眼便见眼前这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云依,你有话就说,省得你总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出来碍了哀家的眼。”
云依闻言,立即跪了下去:“云依该死,请皇太后恕罪!”
“免了,快起来吧。哀家知道你有话要说,趁着哀家这会儿还没有睡意,便赶紧说吧,别回头把你给憋坏咯。”皇太后打趣道。
云依起身,开始说一些皇太后爱听的话铺垫前奏:“皇太后,云依觉得,您就是活菩萨转世,心性善良,为人宽和。云依这一生能跟在您身边侍候您,那定是云依祖上积了阴德。您……”
皇太后越听眉头拧的越紧,见她还要说下去,便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行了行了,这些恭维的话,哀家这些年都听腻歪了,你若再与哀家来这些表面功夫,可别怪哀家一会儿不与你讲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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