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青抱着她慢慢的走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当然大部分都是苏清沫在指责他的言行不妥,给他讲解胎教这回事情,有时候离青也会偶尔为自己辩驳上一两句。
这时从另一条青石板道上迎来了一驾华丽步撵,看那步撵上充满了女性的装饰,上面坐着的应该是皇上的哪位妃子。
离青在看到那驾步撵出现后,便停住了脚步。看着渐渐接近的步撵,抱着苏清沫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下,双眼开始渐渐变得幽深浓黑。
“太后娘娘,前面那位好像是国师大人。”跟在步撵旁边的宫女在看清前方那人后,便靠近步撵上的人儿,轻声提醒了一句。
原本正昏昏欲睡的夏怜云闻言,瞬间睁开了双眼,犀利的凤眼中光芒大盛。
可待看到那人怀中似乎还抱着一个人时,脸色又瞬间沉了下来。
声音冷然的询问身边的宫女:“你可能看清在他怀中的人儿是谁?”
宫女摇头:“距离有些远,奴婢没看太清,不过瞧着倒像是一个女子。”
“女子。”夏怜云喃喃的重复了一句,现在能如此接近他的身边也就只有那位姑子了吧。
开口对抬步撵的内侍吩咐道:“你们快些,哀家要过去与国师大人打声招呼。”她倒要看看,那女子的长相有多美,怎么就能入了他的眼!
“是,太后娘娘。”
离青冷着一张脸看着那渐渐接近的步撵,嘴唇抿的紧紧。
“喂,你怎么不走了?我就说你的体力不行吧,这才抱着我走了多远啊,竟然就……”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一声刺激耳膜的尖叫声给打断了:“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苏清沫愣了一下,这才想到之前让她瞧病的是皇太后,那这位便是当今皇上的娘了?
仰头向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个人正抬着一驾华丽的步撵向他们走来。从那步撵外围飘荡不停的帷幔中看去,里面确实是坐着一个女子,只不过她怎么瞧着那女子的年纪不大呢。
她又抬头看向离青:“喂,太后来了,你说咱们要不要给她行跪礼?”
谁知,这人狂妄至极的回答让她听了差点儿就要拍手为其叫好:“这天下能受本宫大礼的人都已经死了。”
这人有时候虽然太过于狂妄,不过,他的这种性子却是很对她的味口。
“虽然能受得起我大礼的那些人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但显然这皇宫中的人除外。”
离青闻言,冲她扬起了眉头:“你是本宫的女人,除非你自愿,否则这天下同样没有人敢受你的大礼。若是你哪天碰到那种强行让你给她行礼的人,你一定要告诉那些人,谁若敢逼迫于你,本宫废他时绝不会手软。”
苏清沫没有听出他这话中的意思,转头看向那已经放下步撵的人:“你我还是下来吧,这样也未免有些失礼了。”
“无碍,本宫赦免你无罪就是。”
“……”苏清沫听了冲天翻了个大白眼,她想骂人有木有?
尼玛,明明就是你自己在抱着我,反过来你还要赦免我?她看他这是得瑟过头了。
转头就看到从那帷幔中走下步撵的女子,当下有些惊诧。
“离青,我听说当今皇上已经年过二十了吧。”苏清沫悄声询问。
“唔。”离青点头。
“那这位大后保养的可真是好,不会是修炼了什么返老还童的妖术吧?”
离青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谁告诉你说,当今太后便是皇上的亲娘了?”
“不是?难道是先皇的小老婆?可竟然是小老婆又怎么会有资历登上大后这宝座?看来,这女人不简单啊。”苏清沫感叹了一句,果然皇宫内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无豁口的。不管年龄大小,都长着一副人面兽心的模样。
“确实不简单。”离青看着那下了步撵摇曳着身姿向他走过来的女人,低低的回应了一句。
这边的夏怜云以自认为最好看最迷人的姿态,迈着金莲小步走到离青的面前,娇艳的小脸缓然一笑:“果然是国师大人在此,这小蹄子倒是没有看花眼。”
离青半垂着眼帘,淡淡的道:“见过太后。”
“国师何必如此客气,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你与哀家之间便变得这般生疏了。”夏怜云轻抬了一下手,脸色黯然,看着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让一直被离青抱在怀里的苏清沫,看了大跌眼镜。
她的视线一直都在眼前这两位主角的身上来回流转着,她怎么看着这两个人之间有J情存在呢?
随后在心里暗叹:果然,长的太帅也是种祸害,她还真是小瞧了这男人的魅力,竟然连当今皇上名誉上的母后,都能拜倒在他的雪云锦长袍下。
他刚才可是自己停下来的,莫非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女人?
苏清沫想着心中便有些不舒服,给了离青一个控诉力度十足的眼神,尼玛,也太能祸害人了吧。
人家为师表的是桃李满天下,他倒好,是桃花遍地开啊。
离青并没有要接过夏怜云递过来的话头的意思,半垂落的眼神便对上了苏清沫那意味深长眼神。
猜想到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了,顿时便拧起了眉头,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让她这会儿安静些,别给他惹事。
他没理会自己,夏怜云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视线移向他怀中抱着的人,因苏清沫此时已经把头埋进离青的胸前,故此夏怜云这会儿并没有看清苏清沫的容貌,语气试探的询问:“不知这位是……”
“她便是本宫的王妃。”
夏怜云见他回答的没有半分犹豫,当下眼神便冷了几分,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和善的笑:“哦?哀家好像并不曾听闻国师大人何时迎娶过王妃进门呢。”
离青一听,顿时双眼一寒,语气冰冷:“此乃属于本宫的私事,就不劳太后挂心了。”
“国师大人何需如此激动?哀家也只是关心一下而已。再者,国师的身份可是天朝中最为尊贵的,就是当今皇上见了您也不敢失了礼数。国师大人的婚事乃是大事,就冲着您这独一无二的身份地位,您的婚事自然也就不再是您自个儿的私事了。哀家此时关心一二也不有算是失礼,您说是么?安云师傅。”
苏清沫听到她唤自己的法号,当下身体一僵,本来还想装睡来着,可这两人都站在这里说了大半天,她就是属猪的,也早就被吵醒了。这会儿又被她给点明了,哪里还能继续装下去。
只得作出一副悠悠转醒的模样,从离青的怀中抬起头来,转头看向面前这个娇艳太后。
随后又转头看向离青,那一副十三个不明情况的眼神,让离青看了暗暗咬牙,他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这么安份的。
只得开口说道:“王妃,这位便是当今太后。”
苏清沫听闻,便赶紧转头冲着夏怜云点了一下头:“安云见过太后。”
夏怜云的脸色一僵,看向苏清沫的眼神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一般,若她的眼神能转化成实体,估计苏清沫此刻已经身中千刀:“你就是替皇太后治好头疾的安云师傅?”
“正是。”
夏怜云看着她现不改色的模样,心中的怒气都要冲天了,却偏偏不能在离青的面前表现出来,捏着手帕的两只手只得阵阵收紧。
眼前这个男人的礼,她受不得,也不敢受。
可她只是一个出家的姑子而已,凭什么也敢在她面前如此拿大?不仅没有给她下跪行礼,还依旧依偎在他的怀中脚不沾地。
就因为有他的宠爱么?却不知男子的宠爱就如同多变的天气,指不定什么就给一声瓢泼大雨,把你浇个透心凉。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她夏怜云会让这个女人哭着匍匐在她的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只是看着她那张年轻白皙的小脸,那清澈灵动的双眼,精致如画的五官,夏怜云心中嫉妒的发狂。双手一次次用力的揪着手帕,几乎就要把手帕给绞碎!
不是说这个安云是一个黑脸姑子吗?怎么她现在的容貌却是与她们所流传的模样大不相同?
还是说,她从始至终就纯着欺骗众人的心思,如此说来……
“哦?可哀家之前曾听说,给皇太后治病的那位安云师傅,脸上的皮肤黝黑,其容貌也是平凡无奇,为何你此刻却是……”
苏清沫笑了笑:“太后如此聪颖的一个人,又岂会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可以轻易改变的易容之术存在呢。”
夏怜云闻言,双眼猛的绽射出一投犀利的光芒:“哦?如此说来,你这是承认自已之前涉有欺骗皇太后之嫌了?”
苏清沫摇头:“太后言重了,这让安云此刻心中甚是惶恐,如今易容之术在天朝并不稀奇,甚至这易容之术还成为了一些夫妻伴侣之间的情趣。我当初也是易容着好玩而已,并没有纯欺骗之心。”这女人还真是有意思,竟然还想用话把她给绕进去。
也不看看对手是谁,如此小瞧她苏清沫的智商。
夏怜云被她这一翻话给堵住了嘴,却依旧不甘心:“即是如此,那为什么你后来没有如实向皇太后禀告?”
苏清沫听她这一翻咄咄逼人的语气,心里有些不爽,挑起眉头,淡淡的道:“敢问太后,可是皇太后对安云的这种行为产生不满,让您来质问于我?”见她不说话了,便又接着道:“竟然皇太后并没有对安云的行为产生不满,安云相信,身为当今圣上的母后的您,也一定不会与安云计较的对不对?”
“你……”
“其实易容之术还挺好玩的,我一直以为自己玩的不够高明呢,没想到最后谁都没有识破。呃……除了你。”苏清沫皱着眉头冲离青撇了一下嘴角。
“你那点小技量,在本宫面前自然是不够看的。”
苏清沫看他那一脸得瑟的样子,送了他一个大白眼:“是啊,我也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又哪里敢与您堂堂国师大人相提并论。”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是早就饿么?眼看都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离青冲夏怜云点了一头,便抱着怀中的人儿从她身边走过。
“当然是饿啊,我老早就叫饿了好不好,是你自己的体力不好,偏生要站在这处休息的。”
“本宫的体力好与不好,回去就证明给你看。”
“真的?”
“本宫何时说过假话?”
“那我吃红烧鸡腿,你回去就给我做!”
“……本宫是要向你证明本宫的体力,这与厨艺无关。”
“是么?可我觉得会下厨的男人最是好看。”
“……好吧,本宫回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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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似乎早了一些些,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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