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许动!迅速排好队从出口处有序离开,不得擅自离场,违令者斩!”
一队军士很快行至众人面前,为首一位兵长模样的人先是冲着混乱的人群重复喊话要求,身后的十几名军士则各行其事分散开来。分开的军士们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有的守住广场的主要进出口,有的开始在人群中穿梭寻找,所有人手上的兵器都出了鞘,神色紧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上原府的治安一向很好,虽不是夜不闭户却也从未有白日里街上行军的举动。周围的百姓大多到受了惊吓,个别人并不理会兵长的要求,只一个劲想往广场外跑去,没走几步又马上被军士拦下盘查,推搡间更有直接拔了刀发怒的。
几个小和尚见不得蛮横的军士持械伤人,冲出去想要帮忙却也只是徒劳,其中的了圆更是被兵长当作闹事的靶子单独揪了出来。眼看那兵长的刀鞘就要砸了过来,了圆气愤惊吓之余却也只能闭眼承受。
好在心澈在旁,一粒佛珠祭出,凌空直接击中了对方的手腕。钢刀落地并没有砸中小和尚,却是惹怒了同行的另一名士兵,怒气冲冲的二人直奔着心澈而来。
“哪里来的臭和尚,敢阻拦本军爷捉拿反贼?”
“阿弥陀佛,云居寺心澈,奉了皇上旨意于此处开坛讲经。”
“哼,奉了皇上旨意?少在这信口开河了,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方才见你还有点功夫,我可没听说过有和尚会武功的,看你不像是个会讲经的和尚倒像是那反贼的同党!来人,抓起来!”
“贫僧与一众弟子今日奉了皇命下山讲经,无论官衙内或寺庙中皆有名册可查,这位兵长若不相信大可前去查看,贫僧自当配合。不过,若诸位是刻意存了寻衅滋事的心前来扰乱讲经大会,那么贫僧也只能得罪了。”
心澈本不打算与这些人多做纠缠却不想对方并不想善罢甘休,打着反贼的名号就要动手,无奈之下只得准备出手相抗。
尹素问一直被心澈护在身后没有言语,此刻将前来挑事的军士一番观察,反倒看出些门道来,随即眼神示意阻止了心澈的进一步举动,不慌不忙地走近了军士身旁。
“奉劝这位兵长还是莫要在这里惹事吧。今日广场数百人前来听心澈大师讲经,反贼大家都没见着,只见着了各位在这里耀武耀威地大呼小叫,各位军爷别最后落得个滋事扰民的罪名才好。”
“你又是何方小子,敢来这强出头?”
“尹家大小姐尹素问。现下,本小姐不与你说话,你且叫张少卿自己前来。”
一行军士乍看之下并没有认出男装打扮的尹素问,反倒是尹素问从服装上先认出了对方像是张家的军士,故而直接抬出了张少卿的名号来。
闻言的几名军士一时都傻了眼,他们一面不能确信眼前这个易装而行的女人是否真的是尹家大小姐,另一方面又担心若她所言属实,自己今日是冒犯了未来的少主夫人,以张少卿的脾气他们怕是真要倒大霉了,故而一时胶着,怒也不是撤也不是。
听闻这些凶神恶煞的兵士乃是张少卿的手下,又见着尹素问几句话之间就化解了一场危机,心澈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可还未等他来得及回身安抚众人,一股凌冽的杀气就朝着他们直逼而来。
“小心!”
一个蒙了面的魁梧男子忽然一下自左后方的人群中窜出,几步腾空,手中紧攥着形状怪异的短剑就朝着尹素问的后背刺了过来。尹素问还在与兵长理论之时,心澈已在她身后看得清楚,出声提醒的同时更眼疾手快一粒佛珠祭出先将刀锋打偏随即直接飞身几步上前就要揪住来人。
不过,他的手还未触及对方身体却又见那行刺之人似乎正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拖着向后急速退去,紧接着更是猛地一下直接被抛出了人群之外,两下猛烈的撞击和惨叫声之后便再无生还气息。
由此人忽然现身行刺到心澈出手再到刺客莫名殒命,这一切都不过发生在一个呼吸间,周遭人群顿时乱作一团,任凭那些军士如何都不肯再听指挥。心澈拍拍尹素问的肩头以示安慰,又走到那刺客身边查看起来。
细查之下才发现,此人的肩头方才是被两枚银色的鹰钩吊爪暗器狠狠勾住拽出场外的。那两枚吊爪鹰勾形制虽不大却锋利异常,加之来势凶猛瞬间变将刺客的一双琵琶骨刺穿。那筋骨尽断皮肉外翻的残忍模样让心澈不禁心生凉意,究竟是什么人才能一击之下就下得如此狠手。
一阵激越的马蹄和鞭啸声靠近,三匹高大的战马在冲入广场之前及时止住了脚步。混乱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三个男人先后下马走进了人群中。为首的男子银袍锦带,后方两人则分别黑衣劲旅紧紧跟随。
“拜见少主!”
场内所有的军士第一时间统一下跪向来人请安,连带着周围不知所以的一些百姓也纷纷跟着战战兢兢地下跪,唯独心澈一干人无动于衷。
那银袍男子并未理会下跪的旁人,只越过他们信步朝心澈和尹素问的方向走来,路过倒地的刺客之时看似不经意地一发力便将卡在他肩头的鹰勾吊爪收回了袖中。
他同样没有理会挡在尹素问身前的心澈,只径直看向了他身后的尹素问。
“怎么这样调皮,随便换了男装就偷跑出来,看刚才多危险!”
“少卿,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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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尹素问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方才和那兵长声称要张少卿前来问话不过是虚张声势,知他一向公务繁忙并未想到今日会在广场之上相见。此外,方才张少卿那柔声责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听起来也实在是叫人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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