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安保人员的检查后,练僻终于走进了这栋如同**王国一般的豪宅中。塞巴斯蒂安一身休闲装的出现在他面前。
“来来,快进来!”他殷勤的握住练僻的手。而练僻却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穿过拥有大型玻璃幕墙的宽广走廊,一间被水幕笼罩的客厅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哦,我的天啊。”自从看到这栋建筑后练僻的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终于明白什么才叫享受生活,整个客厅几乎比平常人家的五个客厅加起来还要大得多。淡淡的水幕从玻璃幕墙外静静流下,宅邸周围的灯光透过水幕照进客厅,极目烟波,斑斓无比。
“怎么了?”塞巴斯蒂安拍了拍还在吃惊中的练僻。
“好……好……”练僻如同机器人一般咔哒咔哒的把脖子扭向他。
“哈哈哈,这栋建筑是不错,我刚进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听说当时他们花了不少钱呢。”
“是啊,单单这栋房子作为你名下的财产就要值不少钱呢。”练僻垂涎欲滴的说道。
“不不不,你错了。”
“我错了?”
“这个房子不属于我。”塞巴斯蒂安说着,从仆人的手中端了一杯咖啡给他。“这个房子只不过是作为候选人的我暂住的。”
“啊?”
“竞选需要赞助你知道吗?”
“知道啊。”
“在竞选期间赞助商会给他们支持的对象一系列所需要的方便。当然除此之外一些小小的殷勤也是要献的。”说着塞巴斯蒂安指了指这栋房子。“在我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住过这间房子了,而我只不过是万事变迁中的一段小插曲罢了。”
“哇,不要说的那么惨好不好。”练僻押了一口咖啡,细磨天然咖啡豆的香醇外加上等牛奶的甘甜,每一步都精细无比的工艺就连练僻这个外行都能一下子品尝出差异来。“恩!不错。”
“是吧。”塞巴斯蒂安高兴的笑道,“我也喜欢这里的咖啡。”他喝了一口犹在回味一般。“哎,政治这种东西,当人家需要你的时候就把你当宝,不需要你了就把你当草,哼,甚至连草都不如。”他说着,正巧在不远处的楼梯上隐隐传来了脚步声。“不说这个了,我来给你介绍介绍,我的妻子。”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双**首先从楼梯上探出。接着是一身明黑色的晚礼服,凹凸有致的身材承托出曼妙的曲线。雪白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及肩微卷的秀发让人只愿远观而不愿亵玩。正面圆润的双峰伴随着身躯的运动规律的弹跳着,坚挺有质。而那代表一切的脸蛋只能说更是妙笔生辉,画龙点睛。
看到这个场景,练僻骤然想到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
“哇噢!”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那女子,又瞅了瞅身边的白依。白依似乎也发现了他的眼神在往自己身上瞟,只见其装作没看见用手指狠狠的戳了练僻一下。
“啊呀。”练僻叫了一声。
“怎么了?”塞巴斯蒂安问道。
“没事。”练僻立刻赔笑道,然后用话语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是想说,你真有福气。”
塞巴斯蒂安幸福的笑着,而练僻也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练僻。”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率先施以礼节。而对方却一愣,虽然时间极端但练僻还是看的分明。
“你好,我叫罗瑞尔。”那女子大方又不做作的说道。练僻扭了扭头,皱了皱眉。
“啊,既然大家认识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准备晚餐。”萨巴斯蒂安好像觉察到了什么,故意打圆场的说道,“很快的,露露,你去叫儿子下来见见客人。”
“露露?”练僻挑眉看了看塞巴斯蒂安。
“嘻嘻。”他却咧嘴对自己嬉笑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有儿子的?”
“额……”塞巴斯蒂安好像显得很为难。
“怎么了?”
“其实,你知道我有儿子,而且你和露露……以前就见过……”
练僻恍然大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塞巴斯蒂安默默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难怪了。”
“是啊,要让原本认识你的人再以不认识你的身份重新自我介绍一遍,无论谁都觉得别扭。”塞巴斯蒂安说道,“不过好在都是自己人,一会儿就适应了。”他说着已经在面前放好了锅碗瓢盆,各种料理素材。
两人从最简单的色拉开始做起。没一会儿,罗瑞尔匆匆的跑了下来,面容紧张,步伐也没有了先前的端庄和镇定。只见她神色慌张的在塞巴斯蒂安的耳边轻声咕哝了几句。
“把他带下来……”练僻隐约听到塞巴斯蒂安这么说道。
罗瑞尔点点头,向自己尴尬的笑了笑。看得出,这笑容是硬挤出来的,强制肌肉的运动并没能使其看上去更自然些。练僻没有急着问,只是悄悄地关注。毕竟这可能是别人家的私事,他埋头做着色拉静观其变。
不一
会儿,一个约莫两三岁大的小孩子被从楼梯上拖拽了下来。说是拖拽,感觉更像是孩子这方不情愿下来一样。那孩子一头黑色的短发,男生打扮,浅蓝色的背带裤给人一种很是乖巧的感觉。
“汤米……”只听塞巴斯蒂安喊道。那孩子委屈的转过头,他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先看看他父亲塞巴斯蒂安,又看看站在一边的练僻,最后又回头看看楼上,这才依依不舍的来到客厅。众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练僻小心的问道。
“恩?没事,哈哈。”塞巴斯蒂安故意放声笑道以掩饰突如其来的尴尬。之后的一切都很正常,丰盛的晚餐还有热情的谈话。只是一整晚小汤米似乎总是心不在焉,他即没有留心桌上的美食,也没有太在乎练僻这个陌生人,呆呆一个人在桌边摆弄盘里的食物。晚餐结束,紧接着又是一阵欢乐的交谈。
“时间差不多了。”练僻看了下表已经临近十二点。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既然这么晚了就住下吧。”塞巴斯蒂安笑道。
“不了,刚见面没多久就一再的打扰。你现在身份特殊,而我又是个……突然出现的人……万一……”
“如果你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我一定不会大费周章,可你不是。”塞巴斯蒂安坚定的说道。
“很抱歉,我……我真的感觉这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练僻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那就让这个梦继续下去,如果他真是好梦的话。”塞巴斯蒂安说完,突然坏笑了一下道:“你在市中心有住的地方吗?”
“我可以……”
“你的钱够吗?”
塞巴斯蒂安这么一说,练僻嘟着嘴掏出了怀里的钱包。当他打开钱包的那一刹那,感觉无数的小元宝像长了脚一样从里面跳了出去。
“哈哈,我真不知道你这阵子是怎么过的。还有你的身份证既然已经无效了,你是怎么出的医院啊?”塞巴斯蒂安无奈的笑道。
“不知道诶……”如果现在的场景能画成一副漫画的话,那练僻现在一定是呆萌q版的形象。
“去准备准备,住下来吧。”塞巴斯蒂安就像在劝自己的儿子一样劝练僻。
他像能洞悉别人的心思一样,肯定自己会住下来。事实上,练僻也的确想住下来。只见他走到门口,拾起依靠在门边的手杖。
“好了。”
“恩?”
“我准备好了。”练僻直愣愣的看着塞巴斯蒂安。
“你没有其他行李了?”
“没有了。”
一只乌鸦从塞巴斯蒂安的头上飞过……
“你还真从简啊……”
晚上,他被安排在了靠里的房间住下。躺在舒适柔软的床上,练僻感觉这一切来的真是突然,就好像天上掉下的馅饼一样,而且是加宽加厚的那种。
“你说我是不是撞大运啦?”练僻躺在床上,对坐在化妆台前的白依问道。
“沙沙沙……”那里传来了细细的摩擦声。
“你说他要是和我没有这么深厚的交情,我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啊?”
“沙沙沙……”依旧是细细的摩擦声。
“我说。”练僻一屁股坐了起来,“你在干嘛呀,修指甲?”他伸长了脖子朝白依那边看去,“你那是修指甲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磨骨头呢。”
这句话刚说完,一个闪亮的东西朝他额头上飞来。
“当”砸个正着。
“喂,你想干嘛呀!”练僻揉着额头上慢慢肿起来的小包,发现那是白依扔过来的指甲钳。
“这是硬物啊大姐,你这么一扔会出人命的呀。”他大叫道。然后把身边的枕头朝对方扔了过去,白依又把一床被子扔了过来。两人你来我往,深更半夜竟都全无睡意,好不快活。就在闹腾到最顶点时,白依竟然一下子跳上床骑在了练僻的身上。
“喂,你这……”练僻的话还没有说完,白依便用她那血肉模糊的断指在其嘴唇上轻轻按了一下。然后又在她自己的面前摆了一摆。半边几乎连肉都削掉的脸,清晰的看见鲜血淋淋的颚骨,而练僻几乎花了五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她的手指是放在自己的嘴上的。
白依在对他做“嘘”的动作。
顿时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练僻看着白依,白依也看着他,慢慢的练僻的嘴巴嘟了起来,等待着一个不同寻常的……
耳光!!!!!!!!!!!!
白依重重的扇了一记耳光,练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拽着衣领按在了墙上。白依立刻用手指在墙上比划了一个“听”字。他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声音从墙间传了过来。嬉笑声,更像是孩子的嬉笑声。
“汤米?”练僻抬头看了看白依,对方示意继续听。恩?似乎房间里还有个孩子的声音。“他可能是在自娱自乐吧,很多漫画的主角小时候都这样。”练僻实在没听出有什么异常的。
可白依不这么认为,她二话不说的就隐入了墙壁中“哎……”这家伙,练僻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也迅速抄起依靠在床边的手杖夺门而出。
由于他的房间最靠尽头,再过去就是佣人的卧房以及保安的监控中心。而在另外的
的方向有一大段距离是没有任何房间的,然后便是汤米的卧室。这段距离从练僻冲出门口开始算,跑了大约五六步,不知道是担心汤米还是白依,他迫不及待的一脚踢开房门。
练僻自认从醒来到现在已经看过不少不该看的东西,然而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他觉得自己的见识真是太少了,太少了。
从汤米卧室墙壁上的通风口处蔓延着一条又长又宽的黑色“影子”,没有厚度,紧紧的依附在墙上。但这黑色的“影子”一接触到地面立刻变成了厚厚的黏胶状液体,并能依稀看见上头翻起的小黑泡。顺着那道黑色的液体练僻慢慢把目光延伸到尽头,一个漆黑的人形生物正趴在地上和小汤米一起游戏,而早一步赶来的白依已经护在了汤米的身前。由于自己的闯入,那黑色的生物停止了一切动作,随即一阵尖啸从通风管道里传来。练僻看见了那个黑色生物的全貌,他没有五官,好像单单是由黑色液体凝结而成的。练僻挥舞着手杖,一击打散了黑液凝结物,与此同时一股浓浓的尸臭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口鼻,而汤米也好像如梦初醒般被眼前的一幕吓的大哭起来。
“白依!”练僻厉声喊道,白依立刻用身体挡在了汤米的眼前。因为是刻意为之,所以在汤米眼中他看到的只不过是块白布罩在了自己的头上。被打散的液体快速在地上聚合,然后往墙上移动,眨眼间已然都退入了通风管道中。
练僻抬头看去,墙壁上的通风口里漆黑一片。他感到那东西还没有离开,只是在默默的关注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整整十秒钟,他的目光死死的盯住通风口。突然一只眼睛在管道中猛的睁了开来,只有一只眼睛,存在于漆黑的通风管道中。没有眼皮,看不见眼帘,更别说睫毛、眼眶了。练僻的眼睛眨也没眨,同样的那只眼睛也死死的盯着他,练僻知道对方在看着自己,毫无疑问。
练僻迅速抬起手杖,指向那个眼睛,然后轻轻一转。手杖的暗扣激活,一根长三十厘米的红色利刃“唰”的弹射了出来。黑暗中的眼睛好似被惊吓到的猫一般迅速撤回,不知去向。
一切都安定了下来。当他回过神时,塞巴斯蒂安、罗瑞尔以及若干个保安都已站在了门外。练僻慢慢收回了手杖,从他们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三分吃惊,七分惶恐。盖在汤米头上的白布卷动了几下便消失了,罗瑞安上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孩子,慌张的看着一边正在和保安低头吩咐的塞巴斯蒂安。看得出,他似乎对今晚的安保工作十分的不满意,不过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这种事情恐怕安保再严密也难以确保万无一失。
“能借一步说话吗?”在和保安交谈过之后塞巴斯蒂安满脸愁容的和练僻说道。
练僻点了点头,知道有些牌迟早是要摊的,或许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他。
[小说网,!]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