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吉特虽然是对自己的女人说话,但他那富有挑逗和威胁的语言对提可多极具威慑。
提可多万万没有想到雷吉特缄默良久之后,会借着自己的女人放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心里一下子全部明白了,原来,雷吉特并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种懦夫,那种蠢货,而他是一个血性不减当年的勇夫。勇夫,总有弱点,总有缺少智慧之处。
提可多微微一笑,搓着手说:“看起来,你还对咱们之间的一些事情耿耿于怀啊。”
雷吉特抬了一下头,欲言又止。身体前后晃悠起来。
提可多见势不妙,挖空心思欲说出一句雷吉特想听的话,却不知道此刻的首领究竟最关心什么。老特沃死去之事可能是一个要点吧?
提可多嗯咳地清了一下嗓子说:“我觉得老特沃之死很奇怪。谁杀他的意图是什么呢?”
雷吉特没有和提可多谈论老特沃之事。他停下晃动身体,低着头,上翻着眼睛看着提可多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曾经对我说过,让我去雪峁那边见老首领。”
雷吉特轻言一语,对提可多来说却如雷贯耳。他万万没有想到雷吉特会在此时提及此事。无有防备,无言以对。又担心沉默变成默认。结巴了一下说:“呵呵,你不提起,我还忘了。你也知道,我是个口无遮拦之人,尽会胡说八道。”
提可多语速很慢,生怕说错了话,“事情是这样的,我外出找儿子时,做了一个梦,梦见老首领回来时走到雪峁那边,由于过度疲劳,猝死了..我当晚还去找了,结果,遇上了鬼。那鬼可真不一般,能文能武,变幻莫测,害得我丢掉了一只耳朵。”
提可多竭力回避关于老首领的话题,分散雷吉特注意力,说着,便脱掉帽子,让雷吉特看自己的耳孔。
雷吉特睨了一眼,也不敢多说,担心言多有失,牵扯出了乌格。
“你可千万别往坏处想。我提可多虽然爱出风头,大话连篇,草菅人命之事从来不敢去做。”
雷吉特突然又把话题转到老特沃说:“我敢用脑袋保证,老特沃不是你杀害的。”
“是啊是啊。”提可多不知道雷吉特这么说何意,忙道,“老特沃一贫如洗,与我无冤无仇,我干嘛要害他呢?”
“可是,我认为,你一定知道凶手是谁!”雷吉特目光犀利地看着提可多。
提到老特沃,提可多早有准备,他不紧不慢地说:“看看,你还是怀疑我了。难道你相信,有人要去杀人了,还要告诉别人?假如是你,你会吗?”
狡猾的提可多两句就把雷吉特问得噎住了。本来,雷吉特是想说出一句“杀害老特沃是你指使的”,忽然又一想,正如提可多所言,老特沃与他无冤无仇,他让杀害老特沃没有必要啊。更何况,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奸诈狡猾疑心很重,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会亲自去做的。
雷吉特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最终,还是对提可多扼他脖子之事耿耿于怀,道:“假如上次我不从你腰间拔出小刀,你会一口气掐死我吗?”
提可多若无其事地哈哈一笑道:“看看你,又耍小心眼了。我要是想害你,早就把刀子拔出来了,还能轮到你。”
提可多说罢,突然想到,就是啊,我当时怎么不知道拔刀呢?奥,是我已经明显占了上风,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雷吉特想,提可多说的也是。他要是真想杀我,早就拔刀了。这个家伙,处处和我作对,与我难堪,究竟是想得到怎样的结果呢?
雷吉特深思熟虑了老半天的问题被提可多简单的几句话就搪塞过去了。看起来之前所观察到的憨而不傻是不够准确的,应该用憨厚懵懂形容才更加形象准确。
无法考究,当初老猎手迈阿腾是如何相中雷吉特担任首领的。也许,他没有想到在他离开之后,部落斗争会这么激烈。也许,他只顾看雷吉特的正派无私的人品,而忽视了其它。
打江山不容易。守江山更难。
一个群体的兴起,往往第一任为首者虽然出生入死饱经坎坷,迷信点说,是能够得到上天旨意,神灵庇护,百姓无条件拥护的。皆有大难不死之鸿福,扭转乾坤之运气。到了守江山之辈,不是在用人上看走了眼神,就是所用之人不懂珍惜,葬送了自己,毁坏了群体。
乾坤反转,百姓叫苦。
兵贵神速。人贵果敢。首领位置高高在上,一言出口,众人服从。像雷吉特这样的首领,怎么能驾驭好一个百人以上的部落呢?虽然他大公无私,胸怀部落,一直在尽力而为,但是,他实在是无力可尽,智慧匮乏啊。难怪提可多不把他放在眼里。
有明显缺点的领导,就会唤醒篡权者的野心。领导之短处,就是篡权者之长处。
说一句逆天悖理、对雷吉特不恭之言,假如,让提可多做苍鹰部落首领,提可多又会将这个部落带向何方呢?
老百姓常说的谁当领导都一样,此言消极而又荒唐矣!这是一种无视政治的狭隘意识,需要改变观念,需要提升自己素养。
鉴于提可多的人品,苍鹰部落人们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无缘对面不相识。话不投机半句多。
雷吉特和提可依然对面而坐,彼此之间,该问的都问了,没有希望得到的答案。该说的都说了,没有收到预期的结果。相反,提可多略有收获。因为,他给雷吉特解释了那句敏感话的“来历”,无理雷吉特相信与否,在他的心中,从此丢掉了一个棘手的忐忑包袱——他不用再为那句话而惴惴不安了。
提可多拨了一下火苗,木灰立即升起,他起身用手掌在鼻子前边扇着说:“老特沃之死不能小觑,我也非常生气。咱们都留心调查,我这边万一发现有什么线索,立即向你汇报。”
“.立即向你汇报”。提可多这句十多年来第一句猎手对首领的尊重之言,让雷吉特受宠若惊,霎时忘记了心里所有不悦。他咧嘴笑着,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等他想好了一句话准备答复时,提可多已经出门走出了好几步。
雷吉特望着提可多背影,舒心地吐了一口气。
提可多来雷吉特这里后,兰德霍等待了一阵,还不见回来,心烦意乱地回自己新屋了。
刚一进门,吉丽叶便说:“听说部落里在调查杀害老特沃的凶手,我想起来了,那夜你出去了很久,干什么去了?”
兰德霍低着头坐在火塘旁边,说:“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人不成?你是知道的,我每晚都出去。老特沃死的那夜,我找巡逻的莫索夫去河谷下游说话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他。”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男人呢?顺口问问,没事就好。”吉丽叶说,“我刚才突然想起,心里还有点害怕。”
“怕什么?杀害老特沃的人自己明白。”
“怎么能不怕呢?你是我的男人呀。”吉丽叶说着,来到兰德霍跟前,希望他亲昵自己。
根据吉丽叶的语气和动作,兰德霍猜到了她此刻的想法。可他心里惴惴不安,哪有这份心情。
吉丽叶摸着兰德霍的脸,妩媚地看着他,等待着迎合。
兰德霍明白,分居了这么长时间的妻子突然希望得到一场洗礼,做为男人,不能推辞。他感觉了一下下边,脸已经红了,那玩意却无动于衷。恐惧和自卑感又开始吞噬他的心。一咬牙,来吧,横竖已经习惯了。
令兰德霍喜出望外的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开天辟地成功了。虽然来得慢,却很充实。好事需要多磨啊。
兰德霍一直在想心事,地铺上注意力不集中,敏感部位也就不过敏了。
刚才还整整齐齐的地铺,一下子被又蹬又抓得乱七八糟的。
事情已经结束了,兰德霍欲起身穿戴,被依然意犹未尽深情款款的吉丽叶又按到了身底下。
兰德霍说,我不行了。吉丽叶吻着他的额头、眼睛说,我没有要你接着来呀。做完事就想逃,我不答应。说着,便用发硬的胸脯蹭兰德霍的身体。
兰德霍感觉到一阵抽筋刮骨的酥麻舒服,浑身软瘫无力,那个刚才被吉丽叶相对的部位嘬蔫了的小家伙很快又膨胀起来,触及到了吉丽叶的大腿。吉丽叶立即感觉到了,伸手去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转头看时,它已傲然矗立,还在点头呢。
吉丽叶狂喜,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它今天是怎么了?伟大的壮举来自何方之力?迫不及待地将它深藏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久违了的哦啊。
霎时,男人的自信心回归了。兰德霍翻身上来,他要挥洒激情,一泻千里,用男人的方式征服身下这个比他胖大的、还没有得到过满足的雪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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