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西的全称是鄂西土家族自治州,湘西的全称则是湘西苗族土家族自治州,人家还多一个苗族,可见人家的少数民族还多些。
这个地方对我而言是一片神秘的地方,一代大师沈从文的《边城》就是写的凤凰,而凤凰就是他的故乡。想想电视上看见的那些载歌载舞的男女青年,想想那些白晃晃的银质饰品以及宽大复杂的衣裙就叫人向往。我曾经特意从慈利县火车站乘上一班慢车去怀化,就是想近距离的观察湘西的苗家人。火车走的是焦柳线,虽然沿途上上下下的乘客很多,却没有碰到一个穿苗族服装的,
我有些失望,正和同行人咕噜这件事,对面座位上的妇女就笑了起来,咧开大嘴,主动承认她就是苗族。不记得她是从哪里上车的,就坐在我们对面,搂着一个总想跑开的孩子,眼角已有了浅浅的皱纹,肤色黝黑。我叫住了在车厢走道里叫卖的乘务员,给她买了一小袋瓜子,那妇女警惕的望了我一眼,见我没有非分之想,就笑着接受了,先还有些故作姿态的文雅,后来就和那个不安分的孩子一起抢着瓜子。我问她为什么不穿她们苗族的服装,她用塞满瓜仁的嘴回答:“除了开大会和有大事,平时谁也不穿,穿着麻烦。“她开始大声斥责她的孩子,因为那个瘦弱的男孩把瓜子壳连同唾沫全都吐到她的衣服上了,她一下子变得很凶,脸色更黑了,不知她说的是不是苗语。
焦柳线大多处都是单线,列车经常钻进长长的隧道里,声音被压缩的放大了若干倍,车轮声大得惊人,车厢里的灯一直亮着,就是钻出了隧道也依然亮着灯,因为不远处又会有另一个更大的隧道在等着我们。印象最深的是列车曾经在一个隧道里停过车,那是一个**的隧洞,又高又大又长,有月台,有信号灯,有三股道岔,伸出头向车尾望去,后面几节车厢居然就停在一座铁路桥上。
沿途高山耸立,铁道就只有打洞穿过,紧接着又是悬崖峭壁,铁道也只有架设大桥了,这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最好的注解。湘西是很贫困的,除了有山清水秀的风景,就只有食不饱*的山民了,看不到大片的田地,也看不到像样的建筑,连人也不大见到。吉首到了,那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房屋的汇总,有些窄小的街道,我没有下车,只是隔着车窗望了一眼这座湘西的首府。若干年后,在查阅资料时,无意之中居然发现这里就是古代流放的首选,它叫夜郎。
有年春天,我和司机林儿,公司经营办的建年一起从宜昌经来凤**湘西。我们开的一辆东风140货车,从团结桥**湖南省,这边的路面是铺了柏油的,与来凤的石渣路相比,自然平稳多了,很快就是龙山县城的民安镇,作为湖北佬不得不嫉妒的发现这个县城比来凤强多了,道路干净,房屋整洁,虽然很简陋,却也繁华多了,两个省在边城的较量为什么总是外省高人一头,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在民安镇上吃过饭,继续赶路,车过永龙桥,就**了永顺。这里的山势似乎是逐步在降低,虽说有上坡,也只是短短的一截路,汽车也只是催催油就过去了,大部分时间就是在下坡,我们已经加过几次刹车水了,轮毂一直在冒着水蒸汽,路面也一路点点滴滴的水印,慢慢的,我发现我们的车开始沿着山脚行驶,路边也有条不宽的水流在伴随着我们,我知道,我们已经**了丘陵地带。
永顺县城的灵溪镇的那一片黑压压的瓦房*向我们移了过来,时间还早,又决定在这里过夜,就驾着车在县城里兜风。县城比龙山大多了,但感觉仍是破破烂烂的,电线密如蛛网,小店前的遮阳篷大得连车都快开不过去了,有些修车铺就在门前修车,大卸八块,满地都是汽车零配件,油污染黑了道边的地面。川湘公路由此经过,街上人来人往,女孩子多,年轻人多,路旁的一家烟摊老板证实了我们的揣测,这里有州民族师范学校,还有州纺织厂和灯泡厂。
烟摊的老板向我们推荐猛洞河风景区,一则不远,二则无事,我们就开着车去了。猛洞河是条小河,两岸的悬崖峭壁高耸入云,山谷里的河水平静如同华丽的绸缎,越往里走越显宁静,山上绿意葱郁,藤蔓摇晃,赢得峡谷里的一弯河水也变得翠绿色了。我们发现一处温泉,两位同伴欢呼雀跃,扒去衣服就跳进水里,直呼舒服,惬意得很。我就沿着河边继续向前走去,“不二门“明显是佛教用语,用在景点的名称上倒也蛮贴切,蛮别致的。介绍中称:“两岸绝壁,古木参天,河中鸳鸯戏水,岸壁群猴追逐。“景致是有些幽静,只是不知鸳鸯和群猴何在。
(举报错误和落后的章节,是您对库最大的帮助,库承诺所有的举报都会得到及时处理)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 返回书目 | 加入书签 | 打开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 注册为本站会员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