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战的是三个陆战师,两个守备师跟在后面进行收尾。
村上明诚已经到了琵琶湖。但是也只能留在那里。
一个个战报回来,参谋们把连级别的部队所在的位置在地图上标示出来的。
而最关键的是,对于敌人部队的标示,却是把除了远征舰队的一切势力都作为了打击对象,包括世家的商队。
柴克宏把高继冲请到了指挥室,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近乎蛮横的决定撑腰。
“我们必须一战而定,全部扫平。真正把鲸海省变成我们的领土。海港和关口,全部实行渤海法律。消灭一切幕府和世家势力。不服的全部抓到幽州,充实这里的人口。”
柴克宏道:“我们的后方,此役之后,就没有什么担忧的了。殷地就算是有变,也鞭长莫及。”
柴克宏没有说的就是,在此时急于稳定后方是为了什么。
不过吴夏敬梁都到了。
一方面他们需要派人去帮助守备师管理基层和港口。另一方面,他们要调足够的运力,把一些俘虏在很短的时间内到锦州港和平舒港。
同样的,各种军需与战略物资的调运,所有的渔政海监与渔船都在从各个方向调集过来。
柴克宏的蛮横决定,就意味着之前在这个放养了数年的鱼,开始收获了,基本上没有任何侥幸的可能。
距离筑紫岛最近的四国岛,曾经是世家们转道殷地商路最大的中转站,这里的人口一度超过了筑紫岛的人口,达到了接近二百万人。而本州岛最新的估算数也不过是四百多万。
海军的三大舰队偷袭四国岛了三大港口,直接把船舶拖走,陆战队瓮中捉鳖,因为各世家都是各自为战,失去了逃生的船舶之后,没有什么抵抗就都投降了。
本州,遭遇到的抵抗居然既不是本州幕府,也不是世家商队,而是从殷地来的殷地人。原因是,他们是殷地一些部落挑选出来的精英战士,他们在与本州幕府的战争中所向披靡,形成了巨大的心理优势。
殷地人,已经知道了的厉害,他们也知道在什么地方才能把的威力降到最低。这些无一不是丛林战的高手。
他们在丛林中给陆战师的士兵们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平原上的围剿随着坦克和轻重的出现而顺风顺水,可是半数陆战师被丛林里的殷地人给拖住了。
殷地知道情况的祭司们已经到了凝阳外院。
渤海王还没有出现,祭司们倒是见到了从燕京赶过来的冀王和南平王。
中土的王,如果不是腰间特殊的玉佩,其实你很难区分那个是王,那个不是。没有殷地的王身上眼里的彩绘和夸张的战斧,也没有殷地的祭司华丽的羽冠和精心装饰的法杖。他们看起来很普通,冀王柴宗谊和南平王高保融就更加普通。
“我们也是听说渤海异动,才奉皇上之命过来问询情况的。”
渤海的异动到了什么程度?到了边境上的军人们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你完全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也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只是一个地方的军队还好说,问题是渤海是怎么做到全部的军队都在“时间”消失”的?
祭司们只能向他们行礼:“两位王爷,殷地与中土一直非常友好。这一次发生冲突,还请帮忙说几句好话。”
祭司们虽然还有古语口音,但是说话已经非常流利。
柴宗谊和高保融拱手表示理解。
高继冲见到父亲带着一帮人走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获得的信息,还是被身边的人有意无意地管制了,特别是父亲来到渤海,暗卫虽然有一些暗示,但是完全没有人明确透露。
“王爷,修炼不能分心,就算是山崩于前,也要把手里的事情做完。”
女卫安排访客在林间的小亭里喝茶和吃一些食物。白氏却阻止了高继冲停止锻炼去见客。
高继冲看到了父亲花白的头发,再转头看白氏的时候,就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她老得很快,眼角的鱼尾纹开始暴露她的真实年龄。
白氏,大概因为功法的原因,相对于年纪还要大的陈抟,她对于容颜的保持,似乎已经到了尽头。吕岩的情况就好了很多,当然这和吕岩要年轻一些有关。
符金定轻轻用肘碰了一下高继冲,让他不要在这个时候违背白氏的意识。
高继冲就开始气息调整,继续打拳。
“王爷,不要怪我最近逼得紧。我们都老了,陪不了王爷多长时间,该去找个地方隐居,过自己的生活了。但是王爷,您不是一个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您的身边,暗卫女卫至少有一百多人,还有参谋人员。您一动,他们都得动。您需要稍微照顾一下他们。”
白氏像标枪一样挡在中间,严厉但是声音多了几分苍凉。
白氏其实想说让高继冲多多少少保持一些王爷的气派,但是直说高继冲肯定不会听。但是如果说要和下面的人协调一致,他就多半会表示理解。
高继冲大多数时候,还是表现很老成的。但是不能遇到亲近的人出事,一出事就会乱分寸。这也包括之前的孙睿永。以前高继冲年纪小,抗压力不够,但是现在他算是成年人了,白氏就想办法把他的这种性格加上一点约束。
高继冲静下心后,就发现修炼,还是有修炼的好处,他居然就真的把自己心里的急迫放下了,和符金定完完整整地打玩锻体拳,还能静坐片刻。
高保融和祭司们都很惊讶,因为很显然,渤海王是被白氏管着的,而且他和王妃居然还都听从了。柴宗谊皱了一下眉头,因为很早,李谷就认为高继冲太年轻,容易被部下把持。现在看,似乎是真的。
柴宗谊自己就是王爷,还是大周的前太子,燕京小朝廷的首领,所以他对身不由己的感觉尤其厌恶。有时候脾气会变得十分暴躁。但高继冲却保持了足够的定力,直到白氏对两边都鞠了一躬,退开。
白氏虽然退开了。高继冲还是等到了女卫过去请,才和符金定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来。
两个人接过了女卫们递过来的茶,半跪在高保融面前给他敬了一碗茶。
“爹,我们俩成亲您也没来,这是儿子儿媳给您敬的茶。”
高保融笑呵呵地接过茶,只是说“很好,很好”,就喝了一口。他已经忘了自己带有什么来意,只是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
柴宗谊和几个祭司都在起身站到了一边。高保融看了儿子儿媳好久,抬头才发现,现在似乎需要自己招呼客人,才能让场面维持下去。
吴夏、敬梁和是等到众人坐下之后,才在女卫的带领下进来的。
高继冲像父亲介绍了敬梁和。吴夏因为早就认识,接触比较多,相互寒暄了一下。
高保融笑呵呵地道:“我虽然是奉旨而来,但是最主要还是过来看看儿子和儿媳。具体的事情冀王殿下负责。不过我们不着急,这几位祭司似乎比较着急。还是请他们先说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