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跳进河水后,麻利的游到麻袋前,快速的打开麻袋口,露出的人头赫然就是小玉。只见小玉脸色煞白,额头有块大大的肿包,上面的鲜血还在缓缓流淌。
“小玉,小玉,你醒醒,醒醒啊。”李文在河里托起小玉的身体,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急忙大声叫喊道。
“……”
“小玉,你别吓我,卢大哥还等着你呢,还等你回家给他烧菜洗衣呢!”始终没见小玉苏醒过来的李文,慌乱中说出卢炳德的名字。
“阿,阿文?”
在昏迷中,小玉正在和卢炳德嬉戏游玩,只是渐渐的卢炳德的身影缓缓消散,最终如烟般灰飞。小玉探出手去抓,却始终挽留不住卢炳德一丝一毫,随之而来的是她的意识逐渐沉落。突然耳边听到卢大哥三个字,沉重的眼皮缓缓的睁开,入眼所看到好像是李文,虚弱的张开嘴道。
“对,我是阿文,卢大哥就在路上,你千万不要睡着,千万不要睡!”李文见小玉睁开眼说话,惊喜的同时急忙把她的身体往上拖了拖,避免继续受到冰冷河水的侵袭。
“告诉卢哥,小,小玉我不能陪他了。”
“不,不要,睁开眼,卢大哥还等着你呢。”随着小玉虚弱的话语说完,见她又昏迷过去,李文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
此时大雨哗啦啦的下起来,河水暴涨,突然从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洪流,李文死死抱着小玉的手,也慢慢的松开,最终凶猛的河水把李文二人打散开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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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镇衙门后院内。
“咚,咚,咚咚咚咚”
卢炳德正在洗澡的时候,突然捂住心脏,整个人紧跟着跪倒在地上,粗壮的呼气声,吓到了在一旁的胖子陆逸涵等人。
“卢炳德,你没事吧?”陆逸涵走上前,拍了拍卢炳德的肩膀一脸担心的询问道。
“是啊,卢大哥你没事吧。”洪宝光着身子,肉乎乎的身体和边上同样肥嘟嘟的胖子,宛如亲兄弟般。
卢炳德望了眼他们,见他们一脸担心的模样,忍着心里莫名的疼痛,笑着说道,“没事,只是突然脚软跌倒了,可能是有点着凉了。嗯,大家快点洗吧,别发烧了。”说完卢炳德自顾自的走到木桶前拿起一个瓜瓢,往身上浇着热水,慢慢搓起来。
胖子点点头,招呼着陆逸涵等人一起洗。
杭州城,知府内。
“你是何人?大半夜的敢敲知府的大门,还想不想活了啊。”
“大,大人,我,我是来找邝知府的,有位公子叫我把这个交给他。”捕快第一次见大官,心里颤颤赫赫,说话也有点不利索,结结巴巴的。
“哦?是什么东西?”邝知府的下人诧异的看了眼这人的打扮,心里奇怪什么时候捕快也找兼职,送起信来?
“是这个。”捕快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那人。
下人从大门缝中伸出一只手,接过玉佩,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道,“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问问。”
“好,好的。”
邝俊杰躺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烦躁不堪的他,扫了眼身边这个奇丑无比,又胖乎乎的女子,每次她就是如花。为何现在二人还睡在一个床上?那就要从当日邝俊杰从李文府上回来说起。
当日邝俊杰回来后,立马叫人把蒋如花关到柴房里,并吩咐下人去蒋老爷府上,让他把这如花带走。原本邝俊杰是想把这如花给狠狠打几十棍在送回去,可是老爹邝知府说这蒋如花是蒋老爷的人,就这么冒然打伤,恐怕不太好。邝俊杰见状只好把气愤发泄到下人身上,狠狠的打了当日抬花轿的那些人。打完后,想找个女人发泄的时候,才发现蔡妍的丫头牡丹被蔡学士要走,带到京城去了。
蒋老爷连夜派人把如花接走。如花在蒋府上待了一个月后,时不时的呕吐不止,又喜欢吃酸的东西,自幼接收一些妇女知识的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急忙找了府里的下人去杭州城找大夫。
大夫过来一把脉,切实是喜脉。这事来的太突然了,原本对不可能再进入邝府的如花来说,这可是天赐良机啊,在邝府只当过一天大小姐的她,就对那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这事被下人并报给蒋老爷的时候,蒋老爷也是一脸吃惊,没想到如花居然怀孕了。古代人对于后代的重视远远大于现代,邝俊杰也算是二十来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没生子,家里人早就急的要死,因为邝俊杰可是三代单传。邝知府的娘,邝老太从下人的谣言得知自己孙儿之前娶得那个如花,居然怀孕了,心里那个高兴啊,连忙派人去把她接回来。
邝俊杰就算在百般不乐意,但奶奶的话还是要听的,而且爹娘也是坚持把如花接回来。所以为什么如花现在睡在他身边了。
“爹,怎么了?”邝俊杰睡不着,爬起来穿上衣服走到大厅准备坐坐的时候,就看到邝知府手上拿着个玉佩,一脸焦急的模样。
“哦,俊杰啊,没什么事。”邝知府看清来人,张开嘴说道。
“爹,到底什么事情啊,看你一脸苦恼的样子。”
邝知府心里也是烦躁的很,见儿子询问,长叹道,“唉,就是……”
“李文也在?”听到李文二字,邝俊杰不由惊呼道,他早就把李文视作生死仇敌,那种夺妻之恨和现在娶个大胖子的仇,我想大家应该能体会到。
“爹,这事好办,交给我来。”邝俊杰拍拍胸脯,打着保票。
邝知府皱了皱眉,这个草包儿子平日里好吃懒做就算了,这回怎么好端端的毛遂自荐?想了想,想到李文顿时就明白过来,仔细琢磨了一下,既然儿子想办,就交给他吧,也好乘机锻炼一下。“好吧,既然你开口了,爹怎么会驳你的意呢。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况且儿媳有孕在身,你现在回房睡觉去吧,我派人去半山镇,叫他们明日再审。”
“是,爹。”邝俊杰苦着脸回了那个痛苦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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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通知的张县令,派人把卢炳德,高雄等人带到客栈休息一晚,等着明日在审。
第二天一早,祝英台早早醒来,她一晚上都没睡好,就是担心李文,到现在都没见到人影,会不会有什么不测啊?
“嗨,听说了么?在漓渚镇打捞到一具尸体,听说是从我们镇上那条河漂下去的。”
“哎,刚才在门口就听说了,我还听说是个男人,穿着半山学院学子打扮呢。”
“唉,可惜了,昨晚上那么大的雨,可能是被冲下去了。”
“现在那人就排放在义庄,等着认尸呢。”
卢炳德等人坐在桌边吃着早饭,突然听到这些话,一脸惊骇,相互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暗道,“这,这不会是李文吧!”
“噗通。”
“英台,英台,你醒醒,你怎么了?”
祝英台听到这噩耗,缓慢的站起身子准备跑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李文,随之而来的是眼前一片漆黑,随即昏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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