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雅挪动身子靠在汪法医腿上,缓缓地合上眼,汪法医则抚着她的头发……
此时,江凛已经到了青丘入口,刚一进去就撞上了酒狐狸,他手里托着刚刚酿出来的酒,香气溢人,看到江凛,兴奋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快看,这是我刚酿出来的美酒,来一口,如何?”
“今天不必了。”江凛正色道:“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沉迷于酒了。”
“这话可说得不中听。”酒狐狸放下手上的酒壶,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身为蛇族的老首领,应该晓得,一直醉你的是你的心思,不是我的酒。”
江凛面色一怔,酒狐狸继续说道:“喝了我的酒,再尝天底下所有的酒,其实都有如白开水一样,乔家的小子只是闻了酒味,现在阳间的那些酒都不在话下。”
“酒不醉人人自醉。”江凛哈哈大笑,连连摇头,突然灵光一闪,招手道:“酒狐狸,你过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讲。”
“若是找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酒狐狸哈哈大笑道。
江凛招他过去,附在他耳边一番耳语,酒狐狸胸有成竹:“如此一招,甚好,我还不知道你们族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既然相信我,我自不会让你失望,等着吧。”
酒狐狸捧着酒壶扬长而去,江凛满意地点点头,待他回到族里,等了半晌,酒狐狸突然从窗户里探进一颗脑袋,说道:“我已经让小狸猫散布出去了,你等着吧。”
“谢了,酒狐狸。”江凛拱手道:“多谢。”
“可怜天下父母心。”酒狐狸说道:“我没有儿女,自然弄不懂你们的心思,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谨慎而为之。”
酒狐狸一走,江凛马上行动,等他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屋门口聚集了一帮人,为首的正是后来新晋的护法江雄,只见他带着一众长老,沉着脸站在门口。
江凛悠哉哉地走过去,说道:“几位这个时候过来,有何事?”
“老族长,为何族长不在族内?”江雄沉声道:“他身为族长,擅自离开青丘,所为何事?”
“既然他身为族长,自然有自己定夺的权力。”江凛说道:“此番离开青丘,自有他的用意,各位没什么事便散了吧!”
江雄闷哼一声,说道:“但我听说事情不止如此,此事和当年被驱逐出去的江岸有关。”
“他的确重新出现了。”江凛说道:“各位知道离然相中了一名女子,并且给她种下了姻缘印,如今江岸出现,决意报驱逐之仇,自然把主意打到了那个女孩子身上,离然不想牵无辜,所以出去给那女孩子解了姻缘印,再自己单枪匹马对付江岸,省得引火烧了青丘。”
“区区一个被驱逐出去不成气候的小子,族长未免太上心了。”江雄的目光灼灼,嘴角浮起一丝狰狞的笑容:“还是,另有隐情?”
江凛看着江雄的脸,不怒反喜:“隐情,那倒请江护法说说,其中有什么隐情?”
“没错,我们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江护法,你突然紧急召集我们,到底所为何事?”一名长老终于按捺不住,吐槽道:“我们在这里站了半天了。”
“各位,其实江离然并没有资格当上蛇族首领,”江雄说道:“各位可知道,江岸的母亲,前护法江烈的妻子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年来,她一直失踪,各位就没有想过,她其实不是逃离青丘,而是死了么?”
“死了?”一名长老惊愕道:“口说无凭,你倒是说说,凭什么这么讲?”
江凛依然淡淡地,双手抱在胸前,貌似悠闲:“此话怎讲?”
“大家跟我来便知道一二。”江雄得意洋洋地笑着,引着大队人马离开此地,居然径自往青丘边缘而去,再看前方不远处,居然是江岸曾经居住过的木屋!
江雄自信满满地进了木屋,径自钻进房间,房间里还残留着一股腐臭味儿,习惯了青丘醇厚空气的众位长老,不由自主地捂上鼻子,面露嫌弃。
他说道:“不妨让我们瞧瞧,这里面有些什么。”
江雄直接走到床铺边上,掀开,被子下面是一群死老鼠,皮开肉绽,不少已经成了干尸,这腐朽一幕让众位连连后退,倒不是怕,而是怕沾了这死污之气。
江雄得意洋洋地看着江凛,快步上前,掀开床板,里面空空如也!
江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摇头道:“和江岸互通消息的人果然是你,各位长老,现在可清楚了?”
那些一脸嫌弃的长老甩开袖子,个个均怒视着江雄,江雄一怔,完全摸不清楚头脑,江凛说道:“在你听到那些消息之前,我已经找过诸位长老,将实情一并托出,所以,这诸位也知道我的计划,谁是先迫不及待跳出来,就是与江岸暗通消息之人。”
这一瞬间,情节陡转,江凛一脸得意:“这些年,我虽然沉迷于酒,但酒狐狸说得对,我只是自己醉,酒不能醉我,我的脑子还清醒得很!你听到的新兰尸体在床板下,杀人凶手是江离然的消息,是我让人故意散给你的,你果然沉不住气。”
“江凛,族中各人都可能有嫌疑,你怎么独独想到他?”一名长老问道。
“江岸被驱逐,不能进来,想和他通消息的人必然是可以自由进出的人,除了族长每月可有几天外出,只剩下护法了。”江凛说道:“我查了护法们进出青丘的记录,江雄江护法的进出记录颇有意味,每个月的特定一天总是外出,十分有规律。”
“就算当天不是他轮班,也会与其他人调班外出。”江凛说道:“我从来不信这世上有巧合,再加上之前离然说过,江岸不入青丘,却知道他给乔羽下了姻缘印一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