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可的视线艰难地从医书上转移开:“对。”还以为主任是单纯地看书,没想到……
“那走吧!”卞菅棱拉过她,出房间,下楼。
丁可可站在厨房里帮他煮面,刀子切着菜。
卞菅棱走过去,臀部靠在理石台上。
“主任怎么过来了?一会儿就好了。”看着她,多不自在。
卞菅棱没说话,走近,从背后搂着她的腰,亲昵地贴着,说:“下面给我吃好么?”
“好。可是你不要这样啊,我都不没法动了。”丁可可扭了扭身体。
卞菅棱便将手往下面移动。
“主任,你干什么?”丁可可惊颤。
“你不是答应了么?给下面我吃。”
丁可可后知后觉地领悟,脸色瞬间绯红如霞。立刻躲避着转身面对:“主任再这样,我可不煮了。”
“现在都会威胁我了,嗯?”卞菅棱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刚毅的脸庞迫向她。
“主任,不是的……”丁可可低着头解释。
“那是什么?”卞菅棱没指望她能回答,不过是想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趁其不备,就算有备,也挡不了他的进攻,张口就咬住了那无辜又红彤彤的小耳垂。
“嗯……”丁可可低吟气喘,双腿发软。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卞菅棱放开楚楚可怜,红着眼眶的她,又靠在一旁,“快点煮,我真饿了。不然,就吃你。”
后面几个字比较有威慑力。
丁可可立刻稳着乱跳乱撞的心脏频率给他煮面。
而旁边的人也没说要出去,也知道赶不出去了,反正她的胆子还没有大到对他颐指气使。
幸好她的厨艺纯熟,而且是最简单的煮面。
不知道为什么主任这么喜欢吃面。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餐每道菜都是厨师的精心制作。因为卞菅棱在生活上有着洁癖,更不喜欢乱糟糟的。
她煮的面实在摆不上台面。不过是有次晚上她一个人肚子饿了,又不想劳烦他人,便自己煮面吃。
端上桌,就被刚巧回来的卞菅棱看到,给吃了个底朝天。
以至往后,心血来潮就让她下厨。
丁可可不明白这样的主任,他对什么都是有要求的。
而丁可可自己本身就是乱糟糟的。
她甚至记得第一次求见主任,站在他面前,将满身的雨水都流到地上。
这绝对是不知死活。
当时没用手术刀直接劈了她就是上帝垂怜了。
最后主任还是帮了她,为的是想得到她的身体吧?当时他就是那样要求的。
别人都说开头难,于丁可可来说,开始太容易,结束很难……
“又在发什么呆?”卞菅棱开口。
“啊?”丁可可回神。“没有想什么。”
她在内心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专心煮面。
煮好后端上桌,卞菅棱开始动筷。
丁可可就坐在他对面看着,觉得主任连吃面都很好看,他的优点太多,让她高攀不上,难怪爸妈一看出端倪就立刻让她收心。
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而当一个女人喜欢上那个男人后,做什么都会为他考虑……
“主任……”
“嗯?”
“三个月后我会离开,不会再给主任添任何麻烦。”丁可可一心为他想。
她也会找准自己的位置。
卞菅棱抬起脸,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我是这样想的。总有一天主任会结婚生子,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因为看不懂,所以丁可可才会不安于他的眼神。
卞菅棱收回直视过去的视线,用筷子撩着碗里的面,不甚在意地说:“放心,就算我明天结婚,你的地位也不会变。”
“可是主任的妻子……”
“你给我闭嘴!”‘啪’地一声,卞菅棱将筷子用力拍在餐桌上。
丁可可吓得人一抖,看着那只蓄着力度的手,不敢往下说。
卞菅棱面也不吃了,直接站起身离开。
丁可可不想将关系弄僵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她追上去:“主任,你别生气,主任……”
卞菅棱只给她冷漠的身影,脚下的步伐也未停止。
丁可可急了,上前就要去拉他:“主任……”
卞菅棱甩开她的碰触,他并未用多少力道,就算这个该死的女人将他气得发疯,他还是有理智的。
怪就怪在丁可可的蠢笨。
被一甩,两脚发颤,前脚绊了后脚,直接往后倒——
“啊!!”
卞菅棱闪电似的一回身,长臂捞住往下倒的身体。
“搞什么鬼!”卞菅棱脸色都变了。
丁可可本来就吓得要死,再被他一吼,眼眶神速地发红,眼泪流了下来。
“你还有理了?”
“是主任推的我。”
卞菅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他手术刀下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不是在积德么?
怎么就遇上这种本该八竿子打不着的笨女人?
“你说的对,我不仅要推你,还要给你肢解!”卞菅棱那张凶恶的脸一冷下来,连地狱使者都会害怕。
更别说最害怕‘肢解’的丁可可了。
“主任,不要……”
“不想被肢解就闭嘴!”
丁可可上一秒还咧着嘴哭,下一秒立刻抿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呜咽之声,眼里的泪水却变成无声的滴落。
“还哭?”
丁可可立刻给自己擦眼泪,好不容易擦干了,两眼睛还是红红的,像兔子。
卞菅棱见她那样,无奈地拉过她,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去。
他的高壮身躯,纤细的丁可可窝在胸膛上越加显得脆弱,她小心翼翼地瞅着卞菅棱的脸庞。
同时,卞菅棱也转过视线。
丁可可的羽睫颤了颤,不知道为什么,那眷注的目光教她心颤,似乎连灵魂都要烧起来。
躺在*上,丁可可睡了半天没有睡着,抬眼,搂着她的人正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睡,试探着唤他:“主任?”
“什么事?”
“主任还没睡着?”
“你一直动来动去我怎么睡?”卞菅棱总算能体会霍皇的心酸难耐了。对男人来说绝对是炼狱般的考验。
现在只能解渴,却不能喂饱。
“主任的手术刀是放在房间里的么?我……我好像没看到在哪?”丁可可犹豫许久问。
“你要我就拿出来给你。”
“不是不是。”丁可可连忙拒绝他的好意。“我就是觉得奇怪主任为什么要将手术刀放在房间?万一睡着了不小心伤到自己怎么办?”
“放心,永远不会伤到我的。”
“为什么?”丁可可疑惑。
“你见哪个医生会被自己的手术刀伤到?手术刀是用来对付敌人的,特别是不听话的人。”
丁可可将唇一抿,脑袋缩了缩,不说话了。
半个小时后。
“主任?”
“说。”
“你…你杀过人没有?”
“有。”
丁可可吓得整个人坐了起来。
卞菅棱缓缓睁开双眸,被昏黄的灯光一照,似乎能反射出嗜血的绿光来。
丁可可脸色都发白了,颤声问:“你真的杀人了?”
“害怕么?没办法,别人要杀我,我不可能站在那里不动。”当然,没人惹他,他绝对会是个好公民。
“谁要杀主任?”丁可可惊愕。
“当然是仇家。我家以前是医学世家,因为没有救活病人,反被报复,我父母都死了。我长大后就将那些人全杀死了。我没有让他们死的痛快,而是给他们肢解,活剥他们的皮,那可比给人做手术有意思多了。”卞菅棱坐起身,看着丁可可,“我是不是挺可怕?”
“医生又不是万能的,救不活病人怎么能怪医生?他们也太不讲理了。”丁可可内心愤怒,不想居然有这种离谱的事情。
而且主任说起过往,为什么那么平静?他不难过么?
虽然那些做法残忍,可是自己为什么反替主任难过?
“我以为你第一句会骂我,这倒让我很意外。”卞菅棱刚毅的脸上带着玩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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