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淳儿归家日 冠簪相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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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娇。”刘嫖却是早早在正殿里望眼欲穿地候着了。一看见陈皎的裙摆出现在门后,忙忙地迎了上去。

    “见过母亲。”陈皎烦得慌,却不得不搭理。

    “如何能再与母亲行礼?”刘嫖一部手将陈皎扶起来,用了只有二人能听得清楚的音量,“你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妃,总有一天要做了皇后的,如何能再随随便便行礼了?”

    “行礼于父母,天经地义。”陈皎见刘嫖又换上了这幅虚荣嘴脸,便不想再说话了。“难不成阿娇不是您女儿了?”

    刘嫖一僵,却是如陈皎所愿,不再说什么了。反之错过陈皎,迎上了刘彻,与他谈起来。陈皎见自己该避开的人都手头有事儿料理,又见时候差不了多少,便叫倾人放下手中的礼,随自己去在府里的院室去。

    “你可是开心?。”陈皎怀抱着几日不见却分外想念的陈淳,一下一下地颠着。

    陈淳的小脸儿越发红润。陈皎看这也是开怀,逗着他一刻也不愿撒手。直到白颦从门外进来:“殿下,从京城里订的马车已经候在府门口了。”

    陈皎闻言,最后亲吻一次陈淳。

    “去罢。”陈皎把孩包裹妥帖了,稳稳当当地递给白浅,“到了客栈就好好插上门歇一晚上,等明儿你就去我信上说的饰铺。银两华服倾人已经放在信得过的人手里了。找姓冯的掌柜要便是。陈淳的生母,徐氏你也是见过的,见到她便想办法叫她看见陈淳便是。能不能认出自己儿,便看她自己了。”

    陈皎说完这一通,却仍是觉得漏了些许。

    “还有。”她想起来自己想说的是什么,“若是她质问你,知道该如何说罢?”

    白浅听得认真:“知道。说是奴婢不孕,便在街上人贩手里买了个儿养。”

    陈皎点头:“可以了。一定记得,若是有了状况,见机行事便是。倾人,把给陈淳预备的篮拿来。”

    倾人闻声点头,转身去够那篮,却什么也没够到,脸色一白:“坏事儿了。奴婢把那篮当做礼留在正殿里了。”

    “那还不快去取来!”陈皎闻言却是急了。篮里预备的东西无非是在驸马府里置放不得的婴儿衣被,没了还可以再买的;可她担心的是若是篮上的果酒被人拿去,露出了衣被,事儿可就败露了。当时候驸马府会不会闹翻天她不在乎,但白浅白颦倾人人的安危她却是牵挂着的。

    倾人也是聪明,晓得事态严重,便忙是小跑着去了。

    陈皎在屋里惶惶地等着。却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也不见倾人回来,便想出去找。一只手刚推上门,门却往里开了。

    “你可是回来了,我刚要……”陈皎一句话没说出来,又生生地咽回了嗓里。

    刘彻跟在满脸惊慌的倾人身后,蹙着眉盯着陈皎。

    “殿下。”陈皎拽过倾人,急慌慌地从背后示意正巧幸亏背对的门口的白浅赶快躲到一边,“殿下不在正殿,为何……”

    “本见你家的宫女做贼似地拿去了一个篮,便生了疑。”刘彻悠悠道,“却不想篮里并非金银,反是孩童用的衣被。”

    陈皎毫无畏惧地看着他,心里却是早已没了底,只剩一片慌乱了。

    “本的好妃,”刘彻却是凌厉起来,“可有解释?”

    “是给母亲的,期盼她早日得。”陈皎答道,话一说出来便后悔了,却没法收回去,只好继续硬着头皮道,“可回来时想起来那堆衣被上混进去了一辆件妾身的,便叫宫女儿拿回来,在仔细挑拣。”

    刘彻笑笑:“阿娇就算是说谎,也要想出个好点的不是?”他正了色,“你这屋里藏了什么?何至于把本挡在门口?”

    说罢他便想推门,却被陈皎狠狠抵住了。

    “殿下,”陈皎死命地看着他,“妾身陋室,不值得殿下进的。”

    刘彻闻言,眯起眼睛。

    “阿娇。”他压低了嗓,“第一次本饶了你,第二次便不能放过了。”

    “哪里来的第一次?”陈皎也懒得和他打,干脆挑明了,“殿下的周良娣找上妾身,不由分说妾身看花儿去。言辞冲撞妾身也就忍了罢,到最后竟与妾身推搡起来了。妾身力不敌她,就任她拉扯,却不想她自己跌进水塘里了。妾身好意扶她,可周良娣心性大得很,硬要别人拉她,便是在冷水里多泡了会儿。周雏茵失了孩,全是因她不得体,如何全全怪上妾身了!”

    陈皎说说到最后,竟是喊了起来。一是因为想为自己壮胆,二是实在冤枉紧了,却也控制不住。

    刘彻显是被她这诉说唬到了,推门的手不禁松了力道。

    “为何不早说?”

    刘彻理亏,也是尴尬,气势弱了下来。

    “早说了殿下会信?不仍是自讨没趣。但妾身这说的是实话,陛下若是信不过,大可问周良娣身边儿的宫女儿。”陈皎见这招管用,才是微微放松。

    “阿娇不解释,我也没道理信不是?”刘彻好了脾气,“我也是知道周良娣平日里的为人,本对她的说辞抱有怀疑,却不听阿娇解释,也只好以为是阿娇嫉妒使然。”

    陈皎淡淡道:“又不是十四的孩,何来的嫉妒?”

    刘彻大笑:“阿娇既然如此说,我便记住了。这次是我不好,错怪了阿娇,算是我欠阿娇一次的。”

    陈皎一听,便是紧紧抓住了机会:“何必相欠?殿下现在转头走,便算是还了阿娇的。”

    刘彻却是没了笑容。

    “阿娇。”刘彻沉沉道,“我不愿你做出过分的事。”

    “或许是过分的事。陈皎坦然,“却也是正正经经的好事。”

    “既然是好事,为何不能叫我知道?”刘彻道,“你我既为夫妻,阿娇便是能信得过我的。”

    陈皎定定地看着刘彻。看来今天她要是不与他说清楚,计划就别想实施了。

    “若阿娇告诉了殿下,殿下能否不要再插手?”

    刘彻犹豫下,却还是点头。陈皎见他答应,便决定相信他的君一言,敞开了门,与他细细道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