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尚毅也迎上她的眼睛,当他看向路生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像以前一样跳得飞快,可是路生呢!她的眼底一片坦然,没有任何情谊,反而还有一种挑衅,仿佛是一种玩笑,仿佛……两个人过去的那些浓情蜜意也是玩笑……不,也许她对他的确从来没有过任何情意。
欧尚毅抓住她的肩膀脸部轮廓棱角分明,脸腮冷硬,看着路生:“你……”
“不是吗?”路生说的戏虐。
“你还真是无情”
欧尚毅看了路生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谁知这句话却引来路生的大笑:“哈哈哈……欧尚毅你这话说得也太可笑了吧!你看我像是有情有义的人吗?”
“你,你真的是无情无义吗?还是……你只是把所有情意都给了另一个外人?”
这句话问愣了了路生,车蓦然的停下,两个人均没有系安全带,身体向前猛然向前倾,路生惊慌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身体就被人搂住,千钧一发之际被人捂住了眼睛,身体跌宕起伏,耳边的伴随着轰鸣声和男人的闷哼声,那人将手紧紧的贴在她的后脑上,将她护在自己和座位之间。
平静之后,那人捧着她的脸问:“路生?路生你怎么样?”
“ryoullright?”回过神,jo立刻回身关切,当他看到后方两人的暧昧,不仅大为恼火,可是他咬紧牙关回头,他闷闷的说了句:“我去看看外面的状况。”
刚才要不是他听到欧尚毅的话一时感同身受,没有看到前面的车,也不会撞到别人的车尾了,现在还是先解决自己惹下来的麻烦吧!
车里,路生看着欧尚毅心中有火气,却又感觉冰冷一片,她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你这又是何必呢?”
“什么?”欧尚毅茫然。
“你觉得我无情无义是因为把所有情意都给了另一个人,何必说我呢?你何尝不是呢!”
听懂,欧尚毅只觉得心冰冷下沉,心痛难耐:“连路生,你有良心没有?”
“呵~”路生看着他,两个人离的很近,连呼吸都搅在一起,她笑的自嘲:“良心?欧尚毅,你有良心!是啊,见过你的人谁不说你彬彬有礼,谦谦公子,温尔雅,慈善和煦……”
“够了”欧尚毅推开她,与她隔开一段距离看着她:“我承认真正的我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慈眉善目,可是我的心,没有你那么冷血无情!”
说完他打开车门离开,路生的眼睛追随者他的背影,他走路的背影有些怪异,可能是刚才撞伤了,路生正过头回顾他的话“冷血无情”她苦笑,所有人都可以说无情,唯独你不行。可是我宁愿你觉得我无情,这样最起码能守住我的自尊心。
最后路生还是打车回了莉迪亚,jo接了康迪的工作,哦对了,有个事不得不提,康逐给路生发了一条短信息。无非是谢谢她之类的,可是路生看完之后也没有怎么在意的就将短信删除了,对于她来说康逐只是康迪的妹妹,一个禁不住诱惑被判雇主的废物,不值得她记住。
雪还在下,一整天了,屋瓦枝干早已堆满了积雪,华灯初上,灯下的鹅毛大雪尤其美丽,路生走在回家的路上,新买的公寓离莉迪亚很近,路生用走着回去十几分钟也就可以了,正是下班的时间,走回去反而比开车更节省时间。
只是……一路上她总感觉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是错觉吗?在莉迪亚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了,只是看过去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目光,然而现在她不得自己的感觉了,街上的确有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
不再有心情欣赏雪景,她只想专心回家,别人的目光总是尾随着你,实在是一件让人非常不愉快的事,她正想要打车就有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下,待那人将车窗摇下,路生无力的想:真是冤家路窄。
安心颜的表妹阮心薇,只见她笑得十分亲切好像是朋友,只是太做作。
“需要帮忙吗?”阮心薇要下车窗后笑着问。
只是路生似乎并不愿意领情,她也用一贯的笑容回她道:“谢谢阮小姐的好意,不过不必了。”
阮心薇眼神一个凌厉说:“你难道就对这种状况不感到好奇吗?跟我走,我表姐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路生才不在乎她的言辞,我行我素的直起腰身:“想和我做交易就亲自来找我”说完不再理会,依然故我向前走。
阮心薇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她气恼的下车,叫她:“哎!!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个残废,你还拽什么拽!”
残废,她转身,看着阮心薇,笑容温婉云淡风轻:“我的确是一个跛脚残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
“那你为什么不说?”
“有人问过我吗?”
“你……哼,你还真是巧舌如簧!你到底跟不跟我去见我表姐?”
“不去!”
路生回完不留余地的转身,阮心薇在后面气的跺脚:“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哼!”
……路生回到家,路生扔掉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大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路生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了。
为什么呢?原因似乎有些轰动,有什么好轰动的,路生只觉得奇怪,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如果有人把你的缺陷广而传之,又有很多人把你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闲言碎语……恐怕任谁也不会不舒服。
路生看着频幕上的视频,笑的淡然。
她咬紧牙关心想:有什么了不起,我的腿就是有残疾但那又怎么样,我活得比任何人都努力,精彩,我拥有的爱比任何都多,我活得不比任何人差,所以……连路生就算别人因为你是残疾而瞧不起你,你也不必在意,因为你不必任何人差!
不过,就算这样安慰自己,路生还是免不了心中的自卑。
一个从小就学跳舞,学柔道的人,而有一天却突然残了一只腿,你让她怎么能你怎么可能不遗憾,不心痛,不自卑。
她坐在沙发上抓着自己的双腿,她咬紧牙关。想哭,早已欲哭无泪,太痛,早已痛到麻木……
我一定会报仇,我一定要报仇,你们这么做,让我感到自卑的同时,剩下的只是在提醒报仇。
害我家破人亡,一生孤苦的那些人,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而这个时候,马上就要到了。
夜晚,大概是深夜两三点钟路生被一通电话吵醒:“喂”
“她怀孕了!”
“什么?”路生还有些晕晕乎乎莫名其妙,待反应过来不禁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城南的一家24小时咖啡馆,傅行坐在咖啡馆最里面的角落。
路生赶到的时候,他正面容忧愁的看着面前的棕色咖啡,走进还闻到了一股酒味,自从康迪走后,与傅行接洽的事情就由路生自己接了下来。
坐下,她问:“怎么回事?”
傅行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开始为路生解释起来:“最近我就一直觉得她不对劲,食欲不好又爱嗜睡,在澳门的时候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路生也懂什么意思了。
路生靠在椅背里思虑半响,又正起身子,眼神深沉的问他:“你想怎么做?”
傅行面露难色,他不看路生也不敢看,他怕一看心里就会胆怯:“我不知道,我觉得比起我应该怎么做我觉得你的命令更重要!”
“如果,我让你把那孩子打了呢?”
“我会遵从你的命令!”傅行暗喜抬头看着路生,好像迫不及待想要路生下达这个命令,没想到一抬头路生冰冷冷锐利的眼神,外加一个重重的耳光,他不明所以的有些哑然失错。
扇了傅行一耳光之后,路生起身,面无表情冷冷的说:“你先回去,不要被她察觉,我想一想之后告诉你应该怎么做”说着她看着傅行眼神阴戾:“记住你妹妹还在我手上,没有我的命令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知道了”傅行感觉脸的温度正在持续上升,心中对路生的恐惧更生三分,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郑敏比傅行整整大了二十多岁,要傅行亲眼看着一个二十多的女人为自己产下一子……他可能无法接受吧!
路生也明白,傅行走后路生真的很后悔自己打他的那一巴掌,傅行哪里有什么错,他也只是为了挣一点钱,又为了妹妹逼不得已才不得不听她的话而已。
那么现在该怎么做?
路生冷静的想着,如果是为了复仇,那么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让傅行带郑敏去把孩子打掉。
干净利落,郑敏中年得子一定分外珍惜,失去孩子一定也会痛苦不堪。
第二:就是让郑敏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这也太便宜她了,路生自知自己没有那么好心。
那么到底有什么方法,既可以让郑敏痛苦不堪,又可以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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