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他那死胖子亲爹,使用板车云梯厚盾与什么半吊子水平的火器。
自我当年下了斩草除根诛灭九族格杀勿论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的死命令后,还敢为鞑子铸炮搞科研的汉人,寥寥无几,但他们依旧发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硬是模仿耿精忠尚可喜“叛逃”时,带过去的火器,又造了一批。
我记得,徐光启说过,那批样本,虽然威力看似强大,却有致命缺陷,不适推广。正版都这样,盗版还能如何?
我忍,我等。
攻城初始,豪格佯装退军,妄图引我大明军队,出城野战,钻进埋伏圈。
……你是傻的吗?现如今,你只是一个不受宠的长子,又不是太子,地位不够,埋伏圈里也得有饵才行,就凭你?砍死你也不能产生轰动效应啊。
如果我在现场,一定会把以上对白,用箭射入鞑子营中,气气他。
而大凌河守军,只严整火器,列营濠内,吃吃喝喝,以不动,应万动。
见此计不成,豪格与阿巴泰,气冲斗牛,率领攻城军,十里地距离加速度,往前横冲,尘土滚滚,气势汹汹,土匪一般,意图强攻。
人大凌河坚决反抗。
人说,我轰你。射程远的红衣大炮,射程近的佛郎机,还有什么木龙虎灭虏机,统统都招呼!
带有铁齿杀伤力强悍的贞操带,也是哟,惩罚犯的。
犯不能得手,吃了亏,自己反倒流了血,怒发冲冠,亮出白刃——他也集中火力放炮了。果然,威力巨大,令人胆战心惊。
然而,在双方火力对轰三天后的白热化阶段,鞑子手里的那批东西,不负众望地,纷纷炸膛。把训练出来的炮手,也给炸了个粉身碎骨,血肉模糊,脑浆四溅。到后来已经没人敢再去引线发炮——豪格大怒,军法处置了十余人。
嘿嘿,放炮炸死,不放炮砍头。咋咋,在鞑子手下混,真够凄惨的。不知道大凌河的守军有没有把咸鸭蛋壳和板鸭骨头垃圾收集起来,发射过去昭显昭显,气死他们?
我听完最新剧情,心里盘算,大凌河那地方城墙坚固,应该能撑下去吧?接着,就分头开始,给袁大叔和孙经略写信。
袁大叔的内容,是把我的盘算告诉他,再叫他无论如何呆在锦州。以防多尔衮想在大凌河施展“调虎离山”之计。说完正事,我又哼哼唧唧了五页信函,主题是爱卿可住得习惯可冷了可热了,朕盘算着等爱卿回烂一起XXOOXXOOXXOO。
就算知道,督师看到这,极有可能一目十行选择忽略掉,但能和他唠叨些琐事,我也快乐。
而给孙经略的信,我则十分斟酌词句,千万不能造成,皇帝瞎指挥乱干涉的压力。我只问,有没有把多尔衮大军,骗到别的地方去,而洒军,假扮成鞑子,骗豪格以为有人增援,实际与大凌河城中守将一道,乘他措手不及,前后夹击的方法?
要知道,废物利用也是崇祯皇帝的强项,崇祯四年北京保卫战,事后清理出来了近五千件还能穿的鞑子衣甲呢,能在八天之内,运到辽东。
送出这两封信的同时,我又下令,辽东所有特务卧底注意,现阶段的大任务,是把多尔衮行军路上,沿途所有水井,事先挖土填了。所见溪流小河,全都给我丢……死人死马死牲畜死老鼠的尸首进去,最好能浮在水面上,恶心他们。
如果,谁要问皇帝我去哪里找死人,嘿,你还就真对不起心狠手辣暗黑无敌的这份工作!而且,以你的智商,应该不需要皇帝提醒,制造死人的时候,记得化妆打扮成鞑子!这样将来史书只会记载,鞑子,又屠村了。
看着曹化淳一副什么也没问什么都不需请旨的聪明相,我得意十分,其实啊,我只是提供给邪恶者,一个邪恶的表演舞台。
这般,以国家之名,行邪恶之事,或是以邪恶之名,行国家之计,谁分得清?终究邪恶又怎么了?君不见,唯经典《天鹅湖》里最动人心魄的顶峰,是靠那邪恶的黑天鹅,妖地旋转三十二圈。
就这样,多尔衮一路行军,因为安全的水源难觅,速度十分缓慢。缓慢到我有理由相信,豪格一定,会心生新的怨恨后,袁大叔与孙经略将集体磋商后的结果,又传达了给我。
我点头,!BABY!
第一场:改版空城计。虚虚实实,兵无常势。虚而示实,实而示虚,虚虚实实,颠三倒四,胡言乱语,骗你没商量。
锵锵锵锵~~诸位,他们粉墨登场,脚下戏台,足有八百里,江山为座,日月为灯,且听——
袁崇焕:
我本是水南村闲赋的人,论崇祯如反掌任我搓捏。
那皇帝虽无耻总要勾搭,鬼点子满胸却叹服三分。
封一品督师执掌帅印,东西征南北剿天下纵横。
立誓做岳武穆精忠报国,明崇焕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闻大凌河有事在锦州我打点打点人马,
(巡视。)(笑)哈哈哈
我面前缺少了些将被我轰死的鞑子。
多尔衮:
有本睿王在马上用目观定,袁崇焕在锦州急召兵马。
听探子说城楼上见不到人两个,打扫街道俱都是那老弱残兵。
我本当传将令杀进这空虚的城。
鞑子(同白)杀!
多尔衮(白)杀不得!
又恐怕中了空城计。
回头我对侍从论,本王言来听分明:
城里设下这千条计,棋逢对手一盘平。
袁崇焕:
我躲在城内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鞑子发来的兵。
我也曾命人去打听,打听得多尔衮领兵往南行。
一来是豪格攻城少才行,二来是叔侄不和失德行。
从前连得土地多侥幸,如今贪而无厌你又夺我的锦州城。
袁崇焕躲在城内把驾等,等候你到此谈呐、谈、谈心。
西城外街道打扫净,准备着睿王好屯兵。
我崇焕并无有别的敬,早预备下红衣大炮犒赏你的三军。
你到此就该把城进,为什么你犹疑不定、进退两难,所为的何情?
城楼上只有稻草人俩个,锦州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
你莫要胡思乱想心不定,
你就来来来,请攻城楼听我暗暗欢欣。
多尔衮:
左思右想心不定,城内必没有埋伏兵。袁老头儿早已去了大凌河,却学《三国》之计妄图空城与我拼!——
台下列位看,可懂了吗?
总而言之,督师放出风声说,自己率众跋涉,绕远路到松山,救援大凌河城。实际依旧重兵把守锦州,又做出城内空虚的假样子。
那多尔衮与岳托,大概是看多了绘图本三国,以为督师此举照搬诸葛孔明的空城计,故作空虚状,只图吓跑自己,如此理解下,他们终于决定,尝试攻打锦州。
打仗难,打胜仗更难,而把握尺度,不胜又不能败,则是难上加难。我听着战报,一边遐想,督师他,是何等运筹帷幄,计算每天发出的炮弹,安排戍城的士兵,要恰巧能盖过鞑子的进攻,又有“勉力支持,后继无力”之感?
比如今天放风说,城里在进行军民总动员,原本是伙夫的男丁们都上城楼了。明天就编造道,火器弹药快用完了,后天又说,城里有人想开门投敌之类……
于是,鞑子以为明天一定能攻下,明天到了又以为后天,后天则大后天,好比被一根眼前就有的胡萝卜吊着的骡子,使劲往前拉车,不知不觉就耗了十天。
十天。这十天里,五千件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鞑捉甲,运到了辽东。主动请命的吴三桂,在此生中,第一次穿上了鞑子的装束,率“易容”后的骑兵三千,往大凌河,奔袭而去。
这又会上演一出什么?在我的臆想里,吴三桂,又让人贴了无数张大字报在城门楼上,白纸黑笔画,触目惊心地统共组合成四个字供人远远瞻仰: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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