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装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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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我要去南方一段日子,就一定要吸取不幸牺牲在南方战线上的倒霉皇帝教训。比如杨广,比如完颜亮。

    这两个人,貌似都很荡啊,我一点也不,一个嫔也不带,更不会留恋琼忘返,劳民伤财。

    而且我走前,要注意防备一些问题:朝政之事,依旧由内阁按老规矩讨论后让我选择决断,但涉及关键字,黄河,流民,旱灾,等这些可能害得我回不来的因素,就不能不万分仔细了。

    重中之重是流民,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现在虽然李自成张献忠不知道在哪里,但什么紫金梁邢红娘又纠集残部,冒了出来,看来,农民军亡我大明之心不死!另外,不知道这邢红娘是不是传说中的红娘子?

    管你是哪个,哼哼,看是你们弄死我还是我弄死你们,当然了人可以免死,好送给洪承畴去玩乐去征服。

    反正,历史早就证明,所谓开了大门迎闯王的百姓是大傻瓜,人家根本没均田免粮反倒奸光杀光抢光,选择他们注定要被历史唾弃~但用这套老口号,骗不了我却能骗得了流民啊。

    现在的时代,是参件府军光荣,参加农民军造反?下地狱去吧。

    我得知的军情说,这些作乱的人,大都在太原一代,便又想起,历史上的末代晋王和其他王一样,还是任人宰割的孬种,对付他们和对付流幽肥猪没两样,不便宜我也要便宜造反土匪和鞑子。

    因此,就毫无半分愧疚的,下了一道秘旨给曹化淳:让他罗织罗织晋王的罪名,又派锦衣卫,将他们矩,贬为庶民,幽起来,如果闹腾就砍了,王府里的银钱珠宝,在睁一眼闭一眼的清点收缴后,给我当军费!

    袁大叔有五年平辽大计,而我,诛杀六王只是开始,我也要在五年之类,洒宗室藩王财富,都换个主!

    瞧瞧档案记载吧!我大明田赋支出,地方上如果要一千万石,居然各地皇家宗室就要白白占用其中八百万石!有了这每年八百万石,干什没行?给袁大叔让他幼铺路都行!

    正所谓,养宗室不如养头猪。让他们自己种地去,不种地就死吧!

    那么,晋王田庄,交予贫苦无地百姓,免除一切苛捐杂税,耕种两年,早申请者早得到。这条诏令,要敲锣打鼓地贴满太原乡镇流民聚集处。

    而同时,另外一个消息也要大肆宣扬:军就要来剿匪了,不管是洪承畴还是卢象升或者曹变蛟,那可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又奉了皇帝的旨意,不得留下匪众一个活口,所到之处,必定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反正,怎么吓人怎么说,懂了吗?

    虽然我不懂得打仗,但似乎可以在造势上帮忙吧?能吓跑一个是一个。

    就这样混了几天安排诸事,我和多铎终于一前一后地开始,头昏脑热有些发烧,脸上,也起了点小水痘。啊啊,身体在产生天抗体了!

    我知道防疫过后,水痘会消,不会毁容。但还是不免忧心地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生怕自己变成伊丽莎白一世或者康熙那样的麻脸,这样怎么能见督师呢?一阵长吁短叹。

    又过了十余天,阴云散去,阳光灿烂,心情大好的我,碰上双喜临门:袁大叔抵达辽东后,照常依例给我写了一封书信,请我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我摩挲着信纸上的“元素”章印落款,内心无比甜蜜,立即开始让人写回复,肆无忌惮地,将心境流露:抬头直接就用,元素亲启,再也不是什么蓟辽督师兵部尚书臣子头衔了。

    信的内容嘛,我说我一路上,如果遇到什东西,一定会捎带给爱卿一份。还有啊,爱卿,你要军费军饷吗?如果少了,直接凭此信,去私库随便拿好了。辽东军饷军费,从此不再从国库里出。

    一步步,我不要当君臣,要当最亲近,最亲密的人……之一好了。

    第二封,则是从蒙古传来,林丹汗的回复,被翻译后呈到面前,我拿起细看,微微一笑:这此牵扯到明,蒙,金三方的离间计大片,导演是我,制片人还是我,道具资金演员各方各面,都到位啦!

    我再次下令给辽东机构,无论如何,密切注意皇太极的,后宫动向。争取在海兰珠临盆的那天,由多铎提供的内线,在关雎宫,玩一个金光万道,飘万里,天降祥瑞的把戏!

    哼,婴就算白送了,如果是个男婴……造势也要把他造成继承人。

    大事小事都心中有了底后,我终于,在崇祯五年十月初一黄道吉日,乘坐一艘大龙舟,由一万京军沿岸护卫,缓缓开始了去南京的旅途。

    同样康涪且没留下麻子而且这辈子不会死于天的多铎,打扮成锦衣卫,与其他三百锦衣卫壮士一道留在大龙舟上,“保护”崇祯。另有两千锦衣卫并员,分乘其他船,紧随其后。

    这一行,绵延不长并不夸张,也就需要提前一天封道,让其他船让路。再说,这福建造的船,上下三层如楼房,载重千吨,让我对筹划中的远航商业,更有信心了。

    我悠闲地半躺在榻上,观赏窗外的景致,口里嚼着葡萄,这神仙般的日子,除了一点不足:如果这和我一起吃东西的人,不是多铎,而是袁崇焕,那该多好?

    多铎见我盯着他,放下手里的水果,问,你在看什么?

    我胡扯说,看你啊,你穿上这套,比平时好看三分。

    他傻乎乎地笑了,说,那当然,你不看看,我也是阿巴亥的儿子啊!说完,就兴奋地站起来,对着舱内的大铜镜,又整了整身侧的挎刀装备,“这一路,要有什么人对你不怀好意,我就一刀劈了他!”

    刀柄黄金吞口闪着华丽的光,我忽然有了一种,类比:只要把手,搁到这只大宠物的脑袋上摸摸,或者夸两句,它就会在地上打滚撒欢儿。

    哄他高兴,实在太简单了,可要让我心爱的督师高兴,真难啊。

    我叹气,再望向舱外――――从北京到南京,走的是京杭大运河,先到扬州。两岸风景,虽然早已不见炀帝时的殿脚,拉纤白羊,遮荫垂柳,但也够多铎这乡下人开眼界笑哈哈了。而袁大叔,大概只有看到黄澄澄的大片丰收稻田,百姓丰衣足食,商贾繁荣,不见烽烟只见炊烟时,才会开心吧?

    小冰河寒冷时期,黄河泛滥,旱灾频繁,蝗虫也不会缺。老天爷和自然界啊,都在给我出难题。

    天冷没办法,泛滥靠修堤,旱灾多打井修水窖改种耐旱作物,至于蝗虫……我想了想,又在龙舟上颁布了一条旨意:从今之后,朕的膳食不再吃青蛙肉,天下任何人,都不准捕杀青蛙蟾蜍癞蛤蟆,同样不许伤害燕子猫头鹰画眉喜鹊,连麻雀也不行,违者罚款,一只一钱银子。并且在陕西渭河一带,专门设立雅,严格督促实行!

    希望,提前预防,积蓄生物圈的力量,能够缓解崇祯朝的千里蝗灾。唉,这东西只能在露没有植被的土地上产卵,久贡地农民多种耐旱树木灌木了,又要钱出粮,这倒霉日子过得!

    眼前虽然是浩荡的碧波,宽敞明亮的舱房与味佳肴,我的心思却在总考虑对付将来关中几省的灾害,一时忽然恍惚,难道袁大叔喜欢的明君,就是这样的?可主动当明君也太痛苦了吧?我可不会为了明末百姓的快乐而快乐,也不会因为他们的痛苦而痛苦,动机其实只是追求袁大叔……

    为了他,我忍,我继续努力吧!

    不知不觉间,多铎也走过来,站在我身旁,眺望如画江山,如果,是袁督师这么站着,从我的角度,一定可以看到他的下颌在剃过胡须后,泛出微青的光。

    摸一摸,会有些扎手。

    如果能用手指,日都按着他唇上胡髭勾勒一番,该多好?

    ……我开始想念他了。这才分别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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