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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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可怜,是因为他十三岁时就先死爹,几天之内,亲妈又被谋杀或者被逼自杀。再然后,这么丁点儿年纪,居然被拖上战场?

    最凄惨的是,他居然落到我手里了。

    俗话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所以这孩子,缺乏管教,缺乏调教。

    我好高兴。老天爷啊,你总算开眼了一次。你知道我和吴三桂玩消遣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就赐给我一个多铎,让我可以,尽情地蹂躏他,调教他吗?

    好,老天爷,我回头就主持仪式给你上。

    我一招手,对贴心公公吩咐说,去,去宫里收拾个院落,不许他人私入,还要派重兵把守了。

    公公自然唯唯诺诺。不过看他神态自然会想到了,这事儿太过违规,肯定要被御史砸。

    随便了,我想,有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做的。御史们,还真当是我亲爹吗?至于如何应付卢帅哥或者袁大叔的质疑,我倒有准备。

    我可以说,把多铎扣留在皇宫里,好吃好喝供着,那个挑拨的流言,他将来跳进黄河也匣清。事关重大,证据确凿,豪格一定大怒,皇太极一定为难,可能,多尔衮也罩不住了。

    好,希望他们自由自在地掐起来。

    我得意地笑,所以又望了几眼多铎,既然,对你肯定有所亏欠会让本人良心上过不去,那,就让本人在随后的日子里,好好疼爱你一番吧!

    污察污察,这孩子,靴子也破了,裤子也够脏,上身重伤而披着件薄衣,只有脸是干净的。

    唔,我想,阿巴亥一定有一双斜挑的丹凤眼,顾盼生唬所以把比她大了三十多岁的老头努尔哈赤迷得神魂颠倒?自后宫成堆的人中成功杀出血路,成为大。

    多铎正仇恨地瞪我。

    我说,把你那三角眼看正了。落在这么丑的人眼里,真有损朕的龙颜。一边想,不是问意打击,而是曹雪芹也说过,一双丹凤三角眼啊。

    多铎骂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喂马。

    我呵呵一笑,心想,神那,他实在是太符合我的胃口了。一边招手,又把贴心公公唤过来,嘀咕间。

    然后……就出现了很有爱的一幕。

    贴心公公拇了一套,小太监的衣服。我,拿起一把小刀。在多铎眼前,晃来晃去。我说,这是等会,你要穿的衣服,是太监装,你们那乡下院子,有太监吗,你懂太监是什么吗?

    见我,盯着他的裤子。多铎的眼神,终于开始慌乱起来,却依旧牢牢咬紧了唇。

    我畅快地笑,看来,你肯定懂了?所以猜猜看,这把刀,是哟做什么的?

    我看着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得皮开肉绽。又加了一句说,“如果,你跪下求饶,就放过你,不然,你就要永远碰不得,你的大小老婆们啦。”

    我看着多铎,浑身颤抖起来。

    然后,早有准备的我迅速躲过一口仇恨的暴力唾沫――――“呸!”

    哈哈,有志气。动手!!

    我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们,迅速按倒了多铎。乘他魂飞魄散之际,公公上前,一手扯起了多铎的辫子,手起刀落,把他的辫子一割,再利索地,三下五除二剃了个精光。

    现在多铎,变成了个大光头。和月亮一样光,和一休哥一样光。

    但是满人的习俗,除非国丧,一生不剪头发。

    我叫锦衣卫们放开他。他呆呆愣了几秒,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再随后,他抓狂了。

    小狼崽子就是小狼崽子。他嚎叫一声,凶暴地向本人扑过来,索及时被锦衣卫拦住,却又踢又打,张牙舞爪,破口大骂。

    这一次骂的词应该都是鞑子话,我一句也不懂。所以,我好心提醒他说,你说的什么我一句都不明白。

    即使是在月银辉中,我也能看出,他的脸都狰狞变形了,涨得紫红,这下真成了丑八怪。我不搭理他,一边,坐回我的软垫上,蛋定地喝茶吃点心,一边欣赏多铎狂暴的抽风,并在心里说,唔,鞑子就是这点好,够猛,够悍,死不服软。

    无论他怎么抓狂,始终突不破人墙,又再三被旺回地上。这么多个回合后――――他的崩溃级别,上升了个档次。

    十五岁的多铎,好歹也算酋长儿子酋长弟弟的多铎,很没形象地,竟然在地上脉起来。一边蹬腿一边脉,手指插进了泥地里。

    等他抬脸,月光下依稀满脸是泪,然后――――再高八度地狂吼。

    在他,嘶声号叫得我以为,他哥哥多尔衮可能就是咆哮马那样子时;在他,又足足歇斯底里发狂发了十多分钟,精疲力竭后,我看到他终于用肘部,抵住了自己的伤处,脸上表情痛苦。

    诶呀呀,这么折腾,肯定裂开了。

    我摇摇头,站起来,召唤汤若望和军医。

    这回,多铎是真的体力透支了。我看着,那双丹凤眼,长长垂着的睫毛,忽然说,现在,你总算好看一点点了。

    拆线再缝活生生的血肉,今晚够他受的。我看着锦衣卫牢牢钳住他的双腿双手,但这小子已经软塌塌像面条一样,应该,没力气反抗了吧?

    我改变策略,轻轻说,何必呢?他们虽然把你丢在这,自己跑路了,但,你不是还没死吗?你瞧瞧,为了掩护你这条小命儿,你贴身的侍从们,都战死了吧?他们这么护着你,就是想要你活下去啊。

    还有,你要死之前,难道也不想再见第一男子了吗?

    多铎勉强睁开眼,惨白着脸对着我吐出一个没有什么力气的词――――滚!

    我呵呵笑,转了一圈又回来,对他说,很痛吧,瞧你满头的汗,一塌糊涂,等会又得洗脸。不如,给你吃颗糖吧?

    我亲自取来了,苏州的贡糖,一小块一小块,松子、核桃肉、芝麻、瓜子仁、生米碾碎了裹蜂蜜再烘干。

    再一捏多铎的下巴颚,迫他张口,我把苏州糖塞了进去。

    他果然,还是要咬。可是现在的力度,就和小猫差不多。我经常被我以前家里的猫,和现在宫里的猫咬手指,所以,不但习惯了,还很喜欢。

    所以我,没抽出手指,而是抵着那糖果在他嘴里,让甜蜜溶解,迫他一丝丝咽下。

    在这种心态下,当我看到多铎,怎么也没半点屈服过的多铎,居然,貌似抽抽搭搭又快哭了的时候,我真的检讨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可能,我只顾自己玩乐,把他欺负得过分了点?糖果明明是好东西,至于吗?

    不过,我以前非要给一只猫系铃铛不可,结果那只猫后来也流泪了。虽然,我也认为铃铛是好东西。

    所以我,抽出手指,感觉到粘乎乎,在心里骂了声多事找抽,然后,立即洗手。

    经过这一闹,他失去了力气不再折腾,我也觉得索然无味,因此只能,好好说话。

    我耐心的说,这样做是为了把你扮成太监混到皇宫里,不然大摇大摆进去朕虽然是皇帝也会被御史骂。

    行了行了,只要你稍微像样点,朕就不让你做太监了,改封你为贴身锦衣卫如何?

    唉,虽然,你被你的哥哥们抛弃在战场上,但大明皇帝,心胸开阔,为人善良……会善待你的,放心。

    多铎一句话也不说,倒是比较顺从地,换了衣服。我也不忍心再折腾他刺激他,只见风渐重,战场阴冷,就又丢了件披风给他。

    他就这么裹着,然后靠在树背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入睡了,又可能是昏迷了……不会挂了吧?

    我有点怕自己玩得太过分,把他玩出个好歹来,将来被多尔衮追杀,所以就在锦衣卫的保护下,壮胆伸手摸了摸多铎的额头。

    正常温度啊……果然是乡下野孩子,皮糙肉厚,没事,没事。

    我终于,也不再搭理多铎。回到我的垫子上,喝茶熬,我专心致志地等待,等待。

    直等得,月亮渐渐褪去,东方翻出鱼肚白,终于见到,远处有大队骑兵,正向城门方向,轻快地奔来。黎明的晨曦,逐渐将那飘扬的军旗,那大大的卢字和吴字,照得鲜亮。

    我,收好望远镜,整整装束,跨上御马,策鞭,一路小跑,向他们的方向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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