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里住的是田贵。
初进宫门时,我只感觉,真是个人啊。而且还是很懂得生活,把住的地方布置得十分有情调的人。
她盈盈下拜,我扶她起来,一边想,如此人,也只有十四年的寿命了,而且她是病死,我没法子。
我想尽力,对这个人好一点。但看到田贵眼里的期盼,我苦笑了笑,大概,唯独不能和你……
空气里有舒适的甜。我突然想到那本李自成里说,田贵宫中的具备催情作用。
于是,我连忙说,“把这撤了。”
管它是真是假,先保住了我自己再说。
然后,我往榻上一躺,拉着田贵的手说,爱,朕今日很累,不知不觉窘你这来了。一边说一边做打瞌睡状。
田贵娇柔却自然地回复说,臣伺候陛下安寝。
然后,宫们伺候我宽衣,解带。
然后,田贵也梳妆,宽衣,一道上了。
贵很期盼,但什么也没发生。因为我翻身过去,背对着她。今就打算这么睡了。
一边在心里祈祷发生,或者不要发生,某事。
某事是指田贵主动挑逗我。例如把手伸过来如何如何。
我为什么选中田贵。
一来,她是人。
二来,她据说善解人意。
三来,田贵的生母,是出身。这点对我,十分重要。
这个晚上,或许田贵认为我很累不想“临幸”,又或者她并不具备“挑逗”皇帝丈夫的胆量,总之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我一觉睡到天亮,精力充沛。
起来洗漱时,田贵已经梳妆打扮完毕,正吩咐宫们准备早膳。我微笑着看她,轻轻问,“爱,你入宫这些年,可想念家人?”
田贵笑点强了一瞬,但她立即轻声说,“伺候皇上乃是臣的本分,都说嫁出去的儿泼出去的水,臣既有了皇上……”
我摇摇头说,爱就算是想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爱,你母亲可还在否?
我也要怪我自己,跑了田皇亲家那几次,从来没注意过这个问题,唉。
田贵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我,但被我,温暖地,阳光地,无害地笑容缓解了情绪,她低头说,还在。
这就是了。
我说,传诏,从今之后,田贵的母亲可以自由入宫,探视儿。说完又装模作样地安慰贵道,爱,也只有你母亲这样的眷,方便自在出入后宫。
田贵忽然哭了。她哽咽着说,臣叩谢皇恩。我想她应该是高兴吧,于是伸出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替她拭去泪珠,又说,爱,朕也很想念母亲,只是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相聚了。
离开前我想了想,又说,传旨,今后皇后的母亲也可一道入宫探视。
一碗水端平,你们应该不会对我有意见吧?
总之,田贵这边,这场戏演得很完。我有我的目的。
当韦小宝看到阿珂时,是怎么想的?
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她,娶她为。
娶对我来说是行不通的,但我,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督师。
无知者无畏。
这个世界,我很无知,但更无畏。
坐在辇上,我回头望了望承乾宫。我知道自己今后还会常常过来,睡觉。塑造专宠她一人的假象。
田贵能忍耐一晚,但肯定无法一直忍耐下去。
她会对一个,最亲密最亲近绝不会背叛泄露的人,诉说。
这个人,应该,会教她一些,取悦,挑逗,男身体的绝妙方法。这些方法什么人最懂得?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的,。
田贵的亲生母亲。
我平静地想,现在占有了男皇帝躯壳的我,如果,都能被挑逗得和自己灵魂同的子,发生关系。
那么我,会牢牢记住这些挑逗的手段,方法。然后……以同样的手段,方法,去刺激刺激一个和躯壳同的男人。
我一边想,一边冷静地对自己说,我实在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另外还一边,冷冷凝视着辇车将要抬往的宫殿――――早朝快开始了。想到马上将要面对的和文集团的PK,更想冷笑。
我连对自己,都可以这没择手段,还可能收拾不了你们?
一切有条有理地进行着,翱就班和平常一样。
袁大叔依然站在阶下。温体仁也站在阶下,只是,首辅大人然见了。
我皱眉,传旨派人飞速去首辅的府邸察探一番。其实,我在尽力把暴力降到最低。
然后无所谓地听着他们上奏的琐事,基本,这些事情都不能激我的什么反应,回复也都是千篇一律地让内阁复议。
直到我忽然听到一个名字――――洪承畴。
不知是谁,上书参奏这个人,说他在陕西剿匪时,不遵循上司的招抚政策,大肆屠杀甚至是投降了的匪兵。希望皇帝追究。
我心跳加速,风云人物,一个个出场了。
这位老兄,是送上门来,上天赐给我的,人才。但我永远也不会让这个人才去打北方和鞑子的战役。
这次,我直接说,“传旨,嘉奖洪承畴。待他回京,朕,还要大肆赏他。”
众人皆大吃一惊。
袁大叔也望着我,我在心里说,就算洪承畴是绝世男子,大叔,我也早认准了你了,不会对你变心。而且给予你的信任待遇,永远也不会再给第二个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朝会继续。等那去首辅府邸打探消息的锦衣卫回来,听他奏到,“陛下,首辅大人昨似是突遭了魔魇,如今神志全失,疯疯癫癫,口里一个劲地说要辞反乡,谁也不认识了,该如何还望陛下明示。”
众人又是大惊,袁大叔皱眉望了望我。
这人可能是装疯卖傻希望保住命呢,我心想。但点点头说,国不可一日无首辅,既然这样……温爱卿――――
温体仁连忙下跪。
即日起,你就是首辅。
温体仁匍匐在地,再三叩首。我看着他,心想这人虽然好使唤,但他似乎并不具备治国家的能力,我得再找个像样的人来,当个次辅。
谁呢?洪承畴?
暂时不行,我要依靠他劳起义军PK。
袁大叔?
更不行,我才不会叫他这么明显地居于这温体仁之下,而且袁大叔也快回辽东了。
暂时不想,反正也想不出来。
我清了清嗓子,进入今天的正题,我说,诸位爱卿,昨日朕要废除辽东的监军一事,今日再议。
温体仁一马当先为我摇旗呐喊,又速速把昨天说的废除旧制度旧规矩的好处重复了一遍。
只是,等他说完后,我惊讶或者不太惊讶地发现,居然,没人返了。昨天还附和在首辅大人麾下的斗士们,此时此刻都成了哑巴。
挺聪明的。或者叫,树倒猢孙散。
于是,我颁诏,撤回辽东监军。这一回合PK,看上去,是我,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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