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心里默默数数。
数到三十,袁大叔,缓缓也向悟下。这可真是,泰山倾倒难再扶。“臣……惶恐。”
我暗自得意,袁大叔“呲”地一声,从袖口撕了块布下来,主动地,握起我受伤地手,包扎起来。
我脸都快抽筋,很想脱口而出搭讪说,袁大叔,你有没有听过“断袖”的典故?
但我不敢。只静静地看他包扎。
不愧是战场上出来的,完了后我站起来,动了动手臂,心想今天要不要洗澡呢这种弱智问题,又一看袁大叔,正要把他扶起来――――
袁大叔再拜了拜,抬头正对我说,“臣自愿为国肝脑涂地,陛下……不需如此。”
闹了半天,还以为我是要继续利用他所以施展苦肉计啊。唉,你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皇帝我真正迷恋大叔你吧?
没关系,还有实际支持。我伸出手,一把扶住他的肩,“袁爱卿,起来说话。”
我和他回到了亭子里,双双坐在椅子上。首先,我拿出被转卖回来的房契地契说,“督师在京城,还是有个家的好。”
这东西又了我五万多两才从卖家手里拿到。算起来这套房子总共去十万私房钱,有五万倒贴给了督师。
我把房契地契推过去。
袁崇焕看了一眼,“是。”
我眯了眯眼,说,国家自然会有军饷发放,督师不必代劳。
这话说得很明显,而且把谈话往不好的方向引。袁大叔恐怕又以为我这个反复无常的皇帝又在挑剔他的罪名。
袁崇焕沉默不语。我在心里叹气。
唉,虽然你是一心为了军队,为了国家,但不会有一个皇帝喜欢这种行为。不知袁大叔知道不知道沈万三,朱元璋修长城的故事。
在气氛继续僵硬之际,我继续说,督师此次去辽东,将不再有任何监军相随,原有的朕也会打发他们回来。
这代表,再也没人在一旁监视罗嗦指手画脚。明代“以文制武”的做法模式将在他身上成为例外。
这比空口说一千句漂亮话都更能表示信任。
他愣了愣,抬头望着我。既疑惑,又不敢置信。
我回他一个灿烂微笑,“只是督师要把每天做了些什么,有什么安排写下来,每月及时派人到京里传递消息,如何?”
“还有,如果战事不吃紧,督师,三个月至少回来一趟。此外,如果朕有秘旨,督师也要尽快赶回。如何?”
我一边说一边又拿出笔墨纸张。“如果袁爱卿应允,就写张字据吧?若你违反,朕是会治罪的。”
袁崇焕当然最终一笔一划地写着,他可能已经彻底被我弄晕眩了,真想知道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吹了吹墨迹未干的字据,得意地收好。看了看呆呆继续坐在那的袁大叔,想是时候了。
我从袖子里拿出真正的礼物来。
兵符。
一道诏书。空白诏书,但上面盖了皇帝印章。
我看着他,说,从此之后,如果再有一些军务,比如,督师觉得要从其他地方调兵,加强蓟门防御这类的,不需要再向朕请旨,也不需要再向朕建议。
我是在唆使怂恿他,“矫诏”。
见他还是呆愣愣像被雷劈了,我索把话说得更明白,“一来二去的也费时日,凭这两样东西,督师可以直接按自己的心意调军布防。可以从全国的任何军队里选择。”
说完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督师,用完了还可以再向朕要。”
怎么还是没反应?袁督师,你的彪悍到哪里去了?
想了想,我坐到他身边来,又大胆地握起了他的手。只感到对方的指尖,一会冷一会热的,还在轻轻微颤。
我索说,“督师,这回朕是真正地支持于你。打仗,防御这些统统交给你了,不过朕也不是白白坐着,再过几天,新选拔出来的探子们有场初试,督师可有兴趣看看?”
“朕以为,战场并不是只包括了刀光剑影,还有另外一种炕见的。现在朕把前者托付给督师”,我嘿嘿一笑,“而朕,也许能在后者上帮不少忙。”
所以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个小白皇帝什么都不懂鄙视我啊。
我在心里想,就算我是白,但我是超级会给人添乱的白,所以我,应该能发烩个优点,给敌方,添加点乱。
可我说完了,督师还是一副昏迷前的样子。我无计可施只好坐在一旁反复欣赏那张字据。
良久良久,我听到督师嗓音有些哑地问,“陛下,你……不怕臣造反吗?”
我看着他说,不怕。
然后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后半句话给吞回肚子里。
这也是我从什么卡通书上读到的,类似语句――――我是因为你,才做了这样一个君主。
再然后,我也回问到,“袁爱卿,你不怕朕还设圈套,让你有朝一日再获罪吗?”
袁崇焕抬头,我看到,他的唇角扬起。
“臣也不怕。”
他居然,对我微微笑了笑。
我突然也呆了,血液同心思飞速轮转,好比韦小宝,初见了那阿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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