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师听了刘邦之言,忙拱手道:“沛公乃贵人也,此言一出,草民也相信桓楚壮士会得上苍眷顾!”
刘邦忙还礼拱手道:“老先生辛苦你了,樊哙替我好好酬谢一下老先生!”
“是,主公!”樊哙躬身上前之后,又转身向老巫师道:“老先生这边请!”
“草民告退!”老巫师移步上前向刘邦告辞之后,便随樊哙出了大帐,刘邦见樊哙带走了巫师,便又吩咐张良道:“军师,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桓楚兄弟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天意了,所以咱们都为他祈福以求上苍眷顾,为了以示诚意,以我之命传令下去,全体将士不分官职大小均为桓楚兄弟禁食三日!”
“主公仁爱,卑职这便去!”张良说罢,便转身出了大帐,这一日刘邦滴水未进,一直跪在神龛面前为桓楚祈福祷告!直到夜深人静,双腿跪得失了知觉,才独自回到榻上休息!
“主公……主公……主公……”刘邦睡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疾步来到床前唤道。
刘邦睡眼朦胧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樊哙!”
樊哙睁着一双牛眼大喜道:“桓楚兄弟醒啦!”
刘邦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樊哙双臂激动道:“啊,真的?”
樊哙兴奋道:“真真的!”
“那太好了,快带我去!”刘邦说着便抢身坐起,连鞋子都忘记了穿,樊哙忙着急道:“鞋……鞋……鞋还没穿呢!”
“嗨,这几日真是忙糊涂了!”刘邦弹了一下自己脑门激动地道,说着便转身回到榻前穿鞋子!
刘邦穿好鞋子,便抢出自己大帐,疾奔桓楚大帐,见李军医正给桓楚喂粥,忙上前大喜道:“桓楚兄弟终于醒过来了,你这几日可吓坏哥哥了!”
桓楚一脸迷茫道:“你是我哥?”
刘邦见桓楚不认识他了,一脸的骇然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李军医?”
李军医怯怯地望着刘邦道:“他……他……失忆了!”
刘邦一脸的吃惊道:“什么,他失忆了!”
李军医忙躬身解释道:“是啊,公主,他醒过来之前好像一直在做梦,一直在说梦话,等他惊叫醒过来时,他问这是哪儿,问我是谁?问我白狐姐姐在哪里?臣就知道桓楚兄弟失忆了……”
刘邦想了想道:“哪桓楚兄弟肢体没问题吧?”
李军医见刘邦语气转和,便却了几分怯意,遂赔笑道:“呵呵,那倒没有!”
刘邦担忧道:“那失忆能医好么?”
李军医一脸严肃道:“失忆分为两种,一种乃是短暂性失忆,只要随着身体慢慢康复,便会恢复记忆;第二种慢性失忆症,不会因身体康复,而恢复,只能靠外界的刺激、引导有望恢复记忆!”
刘邦豁达道:“辛苦你了,李军医!谢天谢地,失忆虽然不好,但总比变成傻子或者肢体不便要强多了!”
李军医躬身道:“呵呵,主公客气了,这是臣份内该做的事儿!主公说得是,要比原本想象的要好!”
刘邦这才回过神来,冲桓楚道:“桓楚兄弟你听到了么,你能醒过恢复成眼下这样子已经是奇迹了!”
桓楚忙拱手道谢道:“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诸位辛苦了!对不起,我看着你面熟,就是想不起你是谁了?”
刘邦上前一步坐在桓楚榻前亲和道:“呵呵,没关系,你病了,等你病好了,就会想起了!”
桓楚怔怔道:“谢谢你,虽然我现在想不起你是谁,但我知道你是我哥,你是他们的主公!”
刘邦笑道:“呵呵,咱们是结拜兄弟,有一次你在客栈吃饭,你身上的钱被小偷偷了去,是大哥帮你付的饭钱,你想得起来么?”
“呵呵,我想想!啊啊啊……”桓楚说着头疼的大叫起来!刘帮忙抢前道:“桓楚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头快裂了,胀得快裂开了,好疼啊!”桓楚说着双手抱着头大叫。
刘邦忙安慰道:“好了,好了,都是大哥不好,你不要想了,刚醒过来还得休养一段日子,咱慢慢来!”
桓楚一脸恐慌道:“我怎么会成这样子!”
刘邦道:“你身中剧毒,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
桓楚一脸迷茫道:“啊,我昏迷七天七夜!”
刘邦温言道:“是啊,你饿了吧,想吃什么告诉大哥!”
桓楚道:“我就是渴,想喝水!”
刘邦忙回首嘱咐道:“李军医快去倒杯水来!”
“是,公主!”李军医说着便放手中的热粥,给桓楚倒热水,桓楚伸手去接,胳膊却疼的无力伸开,刘邦见状,忙接过李军医手中杯子,替桓楚喂水,李军医见刘邦接杯,忙缩回茶杯惶恐道:“还是臣来吧!”
“没事,都一样,我来吧!”刘邦虽然微笑着说,但语气却透着一股威严,让李军医无法抗拒。刘邦接过茶水便一口一口用小勺子给桓楚喂,桓楚长这么大,还从未觉得茶水这般好喝,只是勺子太小,喝得不过瘾,但自己想来吧,胳膊沉重抬不起来,只好一口一口的喝,他七天七夜水米未进,哪能不渴,一连喝两杯茶水,还是觉得渴,但李军医却不让他再喝,怕他大病初醒,身体承受不住!
刘邦替桓楚喂完水之后,又扶他躺下,便道:“好了,兄弟你醒了,大歌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大哥改天再来看你!”
桓楚虽然失忆,但他人情世故还是懂的,遂一脸歉意道:“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刘邦微笑道:“别说傻话了,快快休息!”
桓楚也含笑道:“您先忙!”
刘邦站起来回首吩咐李军医道:“李军医桓楚兄弟就拜托你照顾了!”
李军医忙拱手道:“主公客气,臣定照顾好桓楚兄弟!”
刘邦拍着李军医的肩膀道:“好,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就是!”
李军医躬身复道:“是,主公!”
“好!樊哙我们走!”刘邦说着说着便唤樊哙一起出帐。李军医忙躬身相送道:“主公慢走!”
刘邦带着樊哙出了大帐,见帐外的雪不但兀自未停,而且越下越大,又见桓楚病情虽转,但却失了忆,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但他天生豪迈,性情豁达,心中虽然不快,但依然豪气不减心念电转道:“你这雪下的再大又能何,再多又能如何,待春天到来,你还能嘚瑟几天?”本来正值腊月三九正寒之际,刘邦想到这里,心中顿时一热,暖意袭来,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于是迈着大步走进自己的营帐。刘邦进帐后,不待他说话,樊哙便忍不住道:“主公,桓楚兄弟以后怎么办啊?”
刘邦回首道:“什么怎么办?”
樊哙担忧道:“他现在失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以后怎么安置他?”
刘邦道:“这个我想好了,他武功非凡,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全安!”
樊哙续道:“但您想过没有,项羽可要杀他啊,咱们还要跟项羽一起共事,留他身边会招来麻烦!”
刘邦笑道:“呵呵,这个我也想好了,把桓楚名字改一下,换个化名,然后让他带上虎头面具,为了不引起鲁公怀疑,一会在军中物色九个身手不凡的将士,让他跟桓楚一样戴上虎头面具!”
樊哙憨笑道:“嘿嘿,这倒是不错的办法,我刚才还在想,您给桓楚一个戴着面具,变了姓名,但他声音,身形还是很容易暴露他身份,如此一来,他混在中间,也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刘邦颔首道:“嗯,是这道理!”
樊哙躬身道:“那我这就去办!”
刘邦拍着樊哙肩膀道:“嗯,你先去物色!我明日便找桓楚商量此事!”
“好,您先忙!”樊哙说着便退出大帐,不畏严寒冒着风雪物色九个出手不凡的人物,虽说只是物色九人,但军中将士千万,想从中物色九个高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花了整整一天,才终于选出身高不分伯仲,武功不分上下的九个青年将领,但刘邦深知他们九个跟桓楚比起来又是天壤之别,但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更好地保护桓楚,所以也不在意这些,选好了九个人之后,刘邦一大早就起来就探望桓楚,一则是探望他身体如何,二则是给桓楚道明真相,换他身份!
“主公,这么早啊!”李军医见天还未大亮,刘邦便来探望桓楚,不由得上前请安道。
“辛苦你了,李军医!”刘邦上前慈爱地拍着李军医的肩膀道。
李军医赔笑道:“呵呵,臣跟主公比起来不算上什么,主公每天日理万机,还要抽时间来看桓楚兄弟,臣若这叫辛苦,那主公您怎么说?”
刘邦拍着李军医的肩膀道:“呵呵,你先下去,我有几句话给桓楚说!”
“是,臣告退!”李军医说着缓缓退下。
待刘邦目送李军医出了营帐,刘邦才步到桓楚跟前俯下身和蔼道:“兄弟,今日身体怎么样了?”
桓楚客气道:“谢谢您,今天这条胳膊慢慢能抬起来了……”
刘邦安慰道:“呵呵,那就好,你放心,会越来越好的!”
“您坐!”桓楚指着床边道。
刘邦说着便坐在桓楚床前道:“大哥问你,你想得起你叫什么名字么?”
桓楚张口就道:“桓楚啊!虽然我想不起来什么,但我知道自己叫桓楚!”
刘邦想了想道:“嗯,你信得过大哥么?”
桓楚愕然道:“大哥为什么这样说?”
刘邦顾虑道:“大哥想给换个化名,但又怕起疑心!”
“大哥要为我换名字?”桓楚愕然道。
刘邦颔首道:“嗯,等以后你只要想以前的往事,就知道大哥为什么要给换名字的原因了?”
桓楚好奇道:“什么事?”
刘邦想了想道:“你知道是谁把害成这样了?”
桓楚激动道:“谁?”
刘邦拍着桓楚肩膀道:“鲁公,当今统帅三军的鲁公项羽!”
桓楚喃喃自语竭力道:“鲁公……项羽……项羽……项羽……项羽……项羽……项羽……这名字好熟悉啊,啊……啊……啊……我怎么想不起来,好像想起来了,又卡住了……好胀啊……我脑袋快炸啊……啊……啊……”
刘邦见状,忙道:“好了,好了,好了兄弟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了,好么!”
桓楚疼的失声大叫道:“啊,你快去叫大夫,我脑袋快要炸开了……”
刘邦恐慌道:“好好好……李军医你快进来,快进来,看看桓楚兄弟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桓楚抱着头像疯一样地痛苦地大叫。李军医闻声抢进大帐,二话没说,便一掌打下去,将桓楚打晕过去。刘邦见状,以为李军医要加害桓楚,忙喝道:“李军医你这是干什么?”
李军医道:“主公不要怕,臣只是将桓楚兄弟打晕过去,并无性命之忧!”
刘邦惊魂未定道:“嗯,吓我一跳!”
李军医一脸无奈道:“呵呵,臣不这样做,只怕桓楚兄弟脑中大量充血,轻则瘫痪,重则性命不保啊!”
刘邦复问道:“怎么会这样?”
李军医道:“毒性太过霸道,侵入脑部之后,破坏了脑神经,以致病人只要一激动,一用脑过度就会大量充血,涨疼难忍,像爆炸了一样……”
刘邦若有所思道:“哦,难怪桓楚兄弟说他脑子卡住了,转不动了,快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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