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忙憨笑赔不是道:“嘿嘿,对不起,我一时高兴,糊涂了!”
项羽抬眼想了想道:“我看啊,一个马车装十个金人都有点危险啊!”
吴云忍不住上前道:“嗯,五个金人应该没问题!”
大鹏听闻一辆马车才装五个金人,不由得惊呼道:“我地天啊,哪这足足一千个金人得多少辆马车啊?”
项羽斩钉截铁道:“二百辆!”
大鹏惊叹道:“是啊,这么多辆马得排多长啊!”
项羽忍不住仰天大笑道:“哈哈,傻瓜,长了不好么?大哥就只盼宝藏永远装不完,永远拉不完才好呢!”
大鹏搔着后脑勺憨笑道:“嘿嘿,大哥说得是!”
项羽看着满墓室的金人,恨不得马上就能将它们运出,遂道:“好了,不说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出去吧!”
大鹏拱手大喜道:“是,大哥!”
端木一郎同众师兄同生道:“是!上将军!”
当下项羽沿着原路带着大鹏及吴云他们师兄三人离开皇陵。 项羽出了皇陵便先将皇陵中的遭遇及里面情形给范增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范增听了眉头一皱,便道:“羽儿,你把很重要的一件事给忽略了!”
“何事?”不待范增把话说完,项羽全抢道。
范增抚摸着自己白须思量道:“照方才那样讲,机关是靠声音启动,你想想,不是一两个金人,而是一千个,还有你说金人跟真人大小一样,那么就很重了,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抱不起,势必就得两二个人抬,脚步难免沉重,发出脚步声,机关闻声而启,他们还能活命?”
项羽拍着大腿如梦初醒道:“哎呀,就是啊,孩儿怎么把事给忘了!”
范增端起茶杯品了口,才缓缓又道:“所以咱们得想想办法,怎么把机关找到,然后给毁了!”
项羽苦笑道:“既然是机关,孩儿想找到它并把它毁了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眼下时间紧迫,正如父亲所言,咸阳城中空虚,若是各路诸侯谁心存不轨,咸阳可是天下的腹地,若是丢了,哪可得不偿失啊!”
范增苦思道:“嗯,为父也是为此担心啊!”
项羽干笑道:“所以想了一个办法,虽然粗鲁,但眼下只能这样了!”
范增本是明白人,岂不知项羽的心思,便猜道:“毁墓?”
项羽睛光大盛道:“没错,把墓穴毁了,反正都是金人,便是把墓穴捣毁,金人也丝毫不损!”
范增想了想道:“嗯,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你可以这样做,把凡是有机关的地方捣毁掉,没有机关的留下,那样金人一点损伤也不会有!”
项羽起身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事不宜迟,这就动身先回咸阳城!”
范增抬首问道:“你打算带多少人回去?”
项羽道:“为了省时间,我一个人回去!”
范增也起身拍着项羽肩膀嘱咐他道:“好,你一路小心,这天一直下着雪呢!路太难行走了!”
项羽拉着范增干枯老手道:“没事,别说下着雪,就是下着刀子,也阻挡不了孩儿,只是这天越来越冷,父亲年纪又大了,您得保重才是!”
范增笑道:“为父没事,你去吧!”
“好,那孩儿去了!”项羽说着转身风风火火出了大殿,跨上自己的良驹,便昂首向西,冒雪前行,他只身行在雪地中,不由得想起了桓楚,他想若是桓楚当初答应他该多好,他定是知道机关在哪,也知道如何关掉机关暗器,也没这么多事,心中怒骂桓楚是二货,又骂他不是个东西。但转念又一想,就是没了他桓楚,难道墓穴打不开了,宝藏就取不出来了,眼下不是一切都成了,项羽想到这儿,又不气了,只是闪念道:“他中了我的丹毒,也不知是死是活!管他呢,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项羽想到这里,便不再多想,扬鞭策马,向咸阳城进发,他想赶在天黑前回到咸阳城,虽然只有区区两日未见虞兮,但在他心里却恍若隔世!
桓楚没死,但自从那晚喝多昏睡过去,一直尚未苏醒。
刘邦着急道:“李军医啊,桓楚兄弟都昏迷整整六天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啊?”
李军医一脸惭愧道:“臣也着急啊,臣行医这么多年来,还曾未遇见过像桓楚兄弟这样的情况,说他没救了吧,他呼吸平稳,说他有救吧,却始终醒不过来!”
刘邦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李军医哪敢正视刘邦的眼神,遂低首道:“只能求神灵保佑了!”
刘邦低头想了想道:“也只能如此了!”刘邦说完便朗声唤道:“张军师,你进来一下!”刘邦言歇,张良便掀开大帐躬身上前道:“主公,有何吩咐?”
刘邦朗声道:“你去我大帐中,摆设香炉,祭品,我要祭天为桓楚兄弟祈福!”
“是,主公!”张良说着便躬身退下,出了大帐,摆设香炉祭品去了,刘邦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桓楚,心中暗自为他祈祷道:“上天你若灵,邦求你救他醒过来,只有他醒过来,邦所管辖子民,一定善待他们,免去他们三年的赋税!以报您的恩德!”后来刘邦称帝之后,践行自己的诺言,为天下黎民百姓免了赋税。刘邦念及于此,心头忽然一热,便觉桓楚有救,因为他每次遇到像桓楚这样的遭遇,只要心头一热,便知一切都会转危为安,逢凶化吉了。是于他便对李军医道:“桓楚兄弟明日就醒了,你在此好好照顾他,寸步不离,只等他醒过来!”
李军医骇然想到:“我是大夫,都不敢说他明日能醒,你怎么就知道他明日就能醒过来,唉,你是主公,就算你说错了,谁能把你怎么样?”李军医虽然这么想,但嘴里却道:“呵呵,那就借主公吉言了!”
刘邦笑道:“呵呵,那就辛苦你了,我先去看那边准备怎么样了!”
“主公,您慢走!”李军医忙躬身相送道,刘邦出了大帐,见雪兀自下个不停,心念道:“长这么大了,头一回见下这么久的雪,真是百年不遇啊,看来今年注定不平凡!”刘邦本来心中郁闷,但念及于此,想想老天示警,注定此年不平凡,他便热血沸腾,对未来充满了向往,虽然大雪纷飞,但也阻挡不了春天的到来,刘邦想到这心中不禁温暖如春……
当刘邦来时,张良已经在他大帐设好了香炉及祭品,只等他而来,跪拜祈求。张良见刘邦移步帐中,忙躬身上前请命道:“主公,您看还缺什么?”
刘邦和善道:“辛苦你了,张军师,你去把樊哙叫来,我们三个一起为桓楚兄弟祈福!”
张良躬身道:“是,卑职这便去!”
“好!”
刘邦言歇,张良便匆匆离开大帐去请樊哙,刘邦见以食案暂代供案便不禁摇了摇头,但他深知军旅生活简略,哪有什么供奉神灵的案几,虽然不见责张良办事能力欠妥,他移步到供案前,把香炉和祭品又摆放了几下,以等樊哙到来,也是巧了,刘邦刚弄好,张良便和樊哙进帐而入。
樊哙进帐,不等刘邦说话,他便叫嚷道:“主公,大夫都医不好的病,老天能管用?”
刘邦听樊哙满嘴的傲慢之语,遂厉声喝道:“不要胡说,心诚则灵!”刘邦说完又道:“你小子就胡说吧,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天罚你!”
樊哙虽不信鬼神,但听到“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心中顿时发毛,好生后悔自己方才失言。遂赔笑道:“嘿嘿,我一时气愤,说错了话!”
刘邦指责道:“你气愤什么?”
樊哙睁着一双牛眼道:“我能不气愤么?咱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楚王也说好的,谁先打进咸阳城者,谁在就秦地称王,现在倒好,项羽仗势欺人,公然毁约,硬生生的把咸阳城要了去,这还有天理么?若是有神明,神明怎么惩罚他?”
刘邦摇首苦笑道:“你啊,亏你还身处高位,怎么见识跟贫民百姓一样呢,我们为什么把咸阳城能拱手送给鲁公?撇开大道理先不讲,你能说说为什么?”
樊哙结巴道:“他们……他们比我们人多!”
刘邦正色道:“对啊,那就是啊,人家人多,咱们人少,打不过人家,难道是老天的错么?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呢,说白了,是咱们自己不行,自己不行,你怪老天,你怪得着么?人啊,最大缺点就不会反省自己,自己受人欺负,先不检讨自己,反而怪老天不帮忙,你若是强大,能受人欺负么?一个受人欺负是自己无能,想要不被别人欺负,就让自己强大起来!与老天有什么关系?”
张良闻言忙躬身道:“主公,今日之言,让良想一句话来!”
刘季问道:“什么话?”
良躬身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刘邦笑道:“军师你言重了!”
樊哙想了想刘帮之言,忙醒悟道:“主公,樊哙知错了,以后知道怎么做了!”
刘邦道:“好了,咱们为桓楚兄弟祈福吧!”
樊、张二人便躬身上前道:“是,主公!”
当下三人,移步到食案前,刘邦居中,樊哙居右,张良居左,三人手中各执一香,躬身行揖三下,然后三人齐膝跪下,刘邦双眼微闭,想了片刻,还是先前原话更为妥帖,遂虔诚默祷道:“上天您若灵!邦求您救桓楚兄弟醒过来,只要桓楚兄弟能醒过来,邦所管辖子民,一定善待他们,免去他们三年的赋税!禁食三日!以报您的恩德!”刘邦默祷后,便忙叩首神灵,以佑桓楚平安。张良、樊哙见刘邦虔诚叩拜,二人也纷纷叩首而拜!主仆三人拜首之后,张良便命巫师作法,巫师穿着黑袍,手里舞动着桃木剑,然后双眼微闭,嘴里叽里呱啦念着咒语,刘邦、张良、樊哙虽然听不到懂巫师嘴里念什么,但也不敢有半点不敬之色,都庄严肃穆地立在神龛左右瞧着巫师作法。巫师一阵咒语过后,便执剑于神案前上,然后从长袖中摸出一对龟壳,然后将两只龟壳合在一起,合手于胸,又叽里呱啦念起咒语,念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双手一分,“啪”一声响,手中合着龟壳掉在地上,一正一反两只龟壳,刘邦见状,忙上前问道:“老先生,这有什么说法么?”
那巫师眉头紧锁道:“沛公是想听真话,还是虚言?”
刘季和蔼道:“呵呵,老先生不必害怕,但说无妨!”
那巫师道:“从卦象上来看,吉凶参半,桓楚壮士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天意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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