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住手,住手……”此时,杨掌柜才急忙跑了过来,失声道!他哪里想到大清早的会出这么大的乱子,等他跑来时,见女儿用剑刺伤了鲁桓,吓得脸色骤变,颤声道:“快来人,快来人,赶快去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给鲁公子看病,快去!”林柔儿见儿子手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心疼地说:“再忍忍,大夫一会儿就来,我可怜的桓儿,都是娘不好!”“娘,我不疼,您别担心!”鲁桓微笑道。“怎么能不疼呢?那么深的剑伤,血不停地往外流,怎么能说不疼呢?”鲁杉着急道,其他兄弟也都应和道。此刻杨子早已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不大的小子,竟情愿受她一剑。
“杨掌柜,您看此事作何解释?”林柔儿问道。杨掌柜一听这话,吓得噗嗵一声跪下道:“鲁夫人,都是老朽教导无方,请您看在这几日,老朽细心照顾您的份上,就饶了小女吧,她从小没娘,是我一手带大的,您就饶过她这一回吧!杨子,还不赶紧给鲁夫人跪下!”杨子本是不想跪的,可见爹爹岁数都这般大了,还跪在一个女人面前为自己求情,她也就不得不屈尊跪下了。“鲁夫人,是我不好,我不该用剑伤令郎,可这不关我爹爹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杀是刮悉听尊便!”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竟如此伶牙俐齿,杨掌柜您真有福啊!”林柔儿冷笑道。还没待杨掌柜答话,鲁桓就道:“您就别怪杨掌柜和他女儿了,是我心甘情愿受她一剑的……”林柔儿见儿子是甘愿受剑赎罪,才明白真相,才知道自己错怪了杨氏父女!此时见杨氏父女俩在跪在自己跟前,她忙对身边的儿子道:“快扶杨掌柜起身吧,都怪小儿前些日无状,伤了杨掌柜,今日之事就此罢了,杨掌快起来?”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掌柜……”小二终于请来了郎中,郎中娴熟地给他包扎着伤口,而鲁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剑伤疼痛,只是偷偷盯杨子看,他见杨子哭了,心中顿时生出怜爱之意!
本来林柔儿准备携众子明日就离开杨家客栈,启程复往南郡,可哪知此时出了意外,儿子负伤,这剑伤说是小伤也可,大伤也行,但如果眼下不加以医治,万一途中感染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故而,她为了以防万一,她只能留下,多呆几日,等她儿子剑伤恢复差不多了,再启程也不晚!
时间很快,一眨眼过了七日,但鲁桓的伤势还未痊愈,但大夫说了,伤势已无大碍,只要伤口不见水,过了百日,但可恢复如初,一点伤痕也找不到,因为大夫给林柔儿讲,他们家世代行医救人,在战国时期,由于各方诸侯争霸称雄,将士百姓受刀剑之伤,在所难免,故而他们祖先经过数载研制刀剑药物配方,终于大有所获,不但治疗有奇效,而且伤口愈合之后,没有半点疤痕!
这日,林柔儿大早起来,就要动身启程,杨掌柜为了谢罪,特意备了一份丰盛的宴席,以表歉意!
席间,鲁桓见杨掌柜,小二,都为他们送行,唯独没见到杨子姑娘来。他猜她可能还是生自己的气,故而没来。其实他哪里知道杨子姑娘并没有生他的气,反而有些惭愧,她用剑伤了他,可他不但没生气,还为她求情,眼下鲁桓要走了,她能不为他送行吗?此刻她正悄悄地从窗户下偷偷地看着他们在用餐,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她哭了……
林柔儿发现这一路还算太平无事,他们乔装出行,没有发现任何似追踪他们母子。
其实秦皇就没派出自己的正规军缉拿他们,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皇陵的秘密。他派出的只是自己身边的几十名随从,可凭这区区几十名手下想在这若大个天下里找到他们,又谈何容易!
“娘,我们何时才能到达赵炎叔家呀?自从咱离开家到眼下,已经足足有半月之久,”鲁杉忧心道。
“不急,依眼下的情形看,那暴君是找不到咱们的,等我们再走一段路程,天就要黑了,到时候先找客栈投宿,这回咱得多住几日,你们兄弟几人,唯有桓儿诵会那张图谱,等你们兄弟几个都会诵图谱时,咱再启程去你赵炎叔家。”鲁杉、鲁敏两兄弟,听说诵会图谱才能去赵炎叔家,脸上立马显出惊慌之状,就他是打死他们,他们也是诵不会的,但母命难违,鲁杉和鲁敏也只能跟着其他几兄弟应和道:“是,娘!”马车本来驰得就快,待说完话,他们使得更快了,不到几盏茶的功夫他们已经驰出十余里了,来到了一家镇上,此时天已全黑。当然他们到了镇上就先打听那有客栈。
“娘,我问清楚了,那位老人家告诉我,前面就有客栈!”鲁杉指着前方对娘说。“好,咱们这就过去吧!”林柔儿喜出望外道。
说完他们便向那家客栈驰去。等他们刚到客栈门口,尚未踏进客栈,就迎面来了一个人,一看那人穿着,鲁杉便知他是店里的小二,还没来得及鲁杉开口,那小二便道:“请问您是不是鲁公子……”
“是!”鲁杉答道。
“令尊的雅号是不是叫‘鬼斧神工’!”小二又问道。
鲁杉一听这话,猜想定是那个不知明的高人,早给他们把一都安排好了,可他为何一二再再二三地帮助他们,他为何知他们行程路线,他到底是谁,鲁杉想到这心里没底了,还没回答完小二的问话,他便急匆匆就到马车前,请教他母亲去了,他母亲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娘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由它去吧,好了,咱们还是该下车的下车,该下马的下马,大家都赶了一整日的马车,都累了。”林柔儿说完就抱着小儿子鲁昊下了马车,鲁杉急忙把九弟鲁继接下马车,其余兄弟也跟着纷纷下马住店。小二看这情形,料定他没看走眼,这一家子就是‘鬼斧神工’的家眷。于是忙上前替林柔儿带路。其他伙计也忙替他们牵马车的牵马车,牵马的牵马,看来这些伙计比杨掌柜店里的伙计更会做人。
待林柔儿和儿子们走进客栈大厅,小二赶紧将林柔儿桌前的板凳重擦了一遍,又笑脸道:“鲁夫人请坐,我给您沏壶茶,您先和各位少爷慢慢用,我这就去请我家店主去,他可在这等你们多时了,呵呵!”只见那小二一面道一面娴熟给他们倒茶。鲁夫见小二这般热心地对他们,不好意思地连道:“麻烦小二哥了……真是不好意思……”小二快当了十年的伙计,还从未有过人这么客气地对他说话。于是他打心眼里答道:“不麻烦,不麻烦,”说完就去请店主了。
林柔儿还未喝上三口茶,小二就便把店主请来,店主见到林柔儿急忙迎上笑脸抱拳作礼道:“想必这位定是鲁夫人吧!在下可把你们盼到了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鲁夫人和少爷们上菜,对了,上好菜后,再给鲁夫人和几位少爷准备几间上好的客房,去做吧!”店主向林柔儿作礼间急忙吩咐小二道。
“好,掌柜的!”小二颤声道。林柔儿瞧这店主岁数约有四十多一点,只是个儿不太高,但听他对小二说话的声音,可不像他个儿那么矮。
“不急,不急。”林柔儿连忙说道。“鲁夫说的哪里话,您和几位少爷一路风尘仆仆,车马劳顿,想必早就饿了……”店主谦和道。“麻烦您牵挂了,真是不好意……敢问您贵姓?”林柔儿微笑地问道,只见那店主用手一拍脑门道:“你看在下,一时都急胡涂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在下姓吴,贱名一个‘鑫’。”
“那我就称您‘吴掌柜’呵呵……”林柔儿笑脸道。
“不敢当,不敢当……”吴掌柜谦逊道。他们说话间,菜已依依上齐。吴掌柜见菜已经上好。便道:“菜已经上齐了,在下就不打搅您和少爷们用餐了,倘有须要在下效劳的地方,请吱小儿一声,我准到!请慢用,慢用……”吴掌柜说着抱拳作礼退下。
“娘,您为何不问问吴掌柜是何人这让他这样对咱们这么好的?”鲁杉开口道。“他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就是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一定肯说。”林柔儿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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