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翛陨幽兰


本站公告

    醒来的时候已经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睁开惺忪

    睡眼,感觉头疼欲裂,揉了几下眼睛敲了几下脑袋才发现床头坐着一个妮子。

    扎着一个马尾辫的妮子穿着绣花连衣白裙,面色清秀,梨花带露那种感觉。她柳叶细眉,小巧的鼻子微微上挺,脸色如沐浴晨雾后绽放的花朵,睫毛轻盖眼帘,看着不像是中国人,倒是像欧美或者中东的人,她单手正托着太阳穴入睡。我惊讶四处看了看,这明显是我的房间,这妮子哪里来的?我想准是昨天喝醉了酒,安洁安排的人吧。

    房门咿呀打开,点点的脑袋伸了进来,遮嘴笑了笑招呼我出去。

    我看看床边熟睡的“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好像又在哪里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蹑手蹑脚掀开被子,赶紧找拖鞋穿上跑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点点,这么早找哥哥有什么事?里面睡的那位阿姨是谁啊?”

    点点吃了一惊,巴眨着眼睛,微张着嘴巴,挠着脑袋轻说:“么么,哥哥的记性真差,混蛋!”

    “点点,跟你说了不许讲粗话!”

    点点指指我坏笑说:“是哥哥没教好么,点点肯定就学坏了嘛,里面睡着一个阿姨的吗……”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妮子的声音:“许先生,我有那么老吗?”门边上双手交叉抱怀的妮子斜靠在门框上说了一句。

    “呃,小姐,你哪里来的,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以帮上你!”转脸又问点点:“这谁啊,怎么到我们家里来了!”

    妮子笑盈盈走了过来,嘴里说着:“走了,点点泡茶喝去”,然后牵上点点的小手到院子里里喝茶晒太阳去了。最后只听到点点欢快的笑声。

    我摇头晃脑一阵,真是莫名其妙,我家最近女客真多。赶紧洗漱干净,走到院子里。

    “许先生,喝茶,你昨天醉的一塌糊涂,解解酒!”妮子不紧不慢,娴熟地斟上茶水来。

    我落座喝了一口茶水却不敢正眼看那妮子一眼。突然想起来昨天睡梦中隐隐约约好像都是这个妮子的声音。这气氛何等的尴尬,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先生现在是上午九点钟,我们下午五点钟出发赶往西安,你收拾一下行李。”妮子看我半天没回话接着又说:“许先生,要我再自我介绍吗?”

    “哈,这人么,叫什么来着,哦,千里有缘来相会,你介绍一下咱们就算认识了嘛,朋友都是从姓名、绰号开始的嘛。”

    妮子小口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说道:“我叫艾莎古丽,祖籍新疆乌鲁木齐,我三岁随我干爹去了美国,那边的朋友都叫我angel,翻译成中文名字叫安洁。”

    听到“安洁”两个字,我差点把茶水全给喷出来,还好我许默能静能动行思敏捷当即哈哈大笑开说:“原来是安大小姐啊,换了身马甲真认不出来……嗯哼……”

    我转移话题问点点爷爷他们去哪里了。点点说爸妈都出去练摊了,爷爷去茶楼下象棋还没有回来,要我们自己吃了饭随安洁去西安。

    “安洁小姐,张教授和钟教授两位去什么地方了?”

    安洁此时的眼光恨不得把我融化,眉飞色舞还在为我刚才的糗事发笑,过得一阵才又变回严肃的表情说道:“许先生,咱们下午出发,两位教授去接个朋友,呆会儿就回来,你还是先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准备,我还是那句话,路上别给我添乱!”

    我当时眼睛都不敢看安洁一眼,生怕被她看穿心思。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很怕这妮子。于是赶紧奔到屋里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带的,捎带上换洗的一套衣物,多带几瓶点点的抗生药片,把地官拜月刀包裹好久可以了。没用几分钟就打包就绪,只等出发命令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的兴奋,恨不得马上赶到西安和葫芦叙叙旧然后进疆找寻失落的幽兰女国。此时的心境无比的向往久违的浩海沙漠,还有那和蓝天白云接壤的绿色草原。

    安洁见我几分钟就收拾好包裹出来,惊诧问道:“许先生,你就带这点东西吗?”

    “呵呵,没事,到西安给点点买套厚实的衣裳就可以了,考古探险带多了东西不好,咱们得轻装上阵,再说了其余的装备材料安大小姐肯定早就准备妥当,不用我操心吧。”

    安洁缓缓摇头似乎觉得我办事太过草率吧,她没有再说什么,只说让我别忘记带东西云云。我们三人坐在院子里聊天等待时间的到来,连午饭都忘记吃了,或许大家都有兴奋之心存在,食欲全无,吃了点糕点后接下来就是漫无目的的闲谈了。

    时间缓慢的划过,父母亲肯定要回来为我喝点点送行的,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回来了,大家又忙了一阵。儿郎远行做父母的肯定操心,大包小包提了出来,我说不能多带,到西安会买一些点点要用的东西。

    正当安洁焦急第看着手表时,门口爽朗笑声传来,我们同时往门口看去,走进来三个人,两旁分别是张毅恒教授和钟来别教授,正中间站着的是一个短发端庄的妮子,正是安娜。

    安娜站在门口看到我,脸上笑容绽放,眼中却满是泪花。微喊了一声“许默”就冲了上来,抱到我怀里:“默默,好久不见了,挺想你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安娜抱入在怀,心神不宁。院中的人可能只有安洁毫无介意,慢慢坐下喝茶,其余的人包括我父母无不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呵呵,安娜,你也来了,我昨天醉倒现在,忘记去接你,别怪我……”当时我的确没什么话可以说了,看着众人惊诧的目光,浑身上下似有一窝蚂蚁在爬,一百个不舒服。

    人家西方人见面就来个大大的拥抱,表示友好,在咱中国可不习惯这么亲昵的举动,有伤风化。有空我得和父母说清楚西方的“拥抱礼节”,让他们别多想。

    安娜久久不肯松手,靠我肩膀上美目微闭,似乎很惬意。我这不知道该这么办了,动了几下身子安娜也没松手,知道钟来别教授哈哈大笑,安娜才从我怀中挣脱,擦拭了眼睛说:“默默,这半年你还好吗?”

    “哈哈,好很好,点点的事还让你操劳了,改天有空请你吃饭。你的中文越来越好了!”

    “呵呵,四年前我就开始学中文,如果还学不好怎么说得过去!”

    父亲终于缓和过神来,乐呵呵的说:“大家坐下聊,我给你们做饭菜去。”

    安洁却说:“不用麻烦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这就走。”安洁走向安娜说:“安娜,想不到你认识许先生,咱们这次算是第二次合作了!”

    “恩,安洁自从五年前从埃及回来后我们就没有再合作过,这次还多谢你的邀请。”

    听她两一说我就纳闷了,考古探险怎么全是女的,不知道安洁和安娜两家有什么渊源。

    我还没琢磨干净,安娜走了上来对我说:“默默,我在德国联系好了医院,你带点点过去吧,会有人招待你们的,我这里还有工作,不能和你一起去德国了!”

    我哈哈大笑说道:“没事,这次的进疆项目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咱们一起去新疆!”

    听我这么一说安娜开怀大笑:“是安洁邀请的你吗?……那点点怎么办?”

    我把事情的经过和安娜说了一遍,安娜最后只说:“没事,那我们就先进疆吧。”我小心问安洁的事,安娜说出了实情。

    原来在美国、德国、日本、英国和法国存在五大考古家族,这些家族完全属于私人行为,旨在根据历史资料盗掘宝藏。他们的起家方式最开始是以打捞海里的宝藏为主,逐渐涉及陆地上的宝藏挖掘。可以说是收藏家和探险家族。

    根据安娜所说神秘的五大探险家族实力雄厚,就连斯坦因进疆有部分是美国的探险家族提供的资金。安娜也没有隐瞒,她说她的家族是第一探险家族,手上的珍藏品各国都有,最近这几年安娜他们的家族把重点放在了研究西域文化上。美国的安洁也一样,他们对于神秘的东方文化极其仰慕。国外的探险家族富得流油,钱都不是个事了,他们最想要的仅仅是成名。

    我泛起嘀咕问安娜这次进疆的目的。安娜说其实是为了对罗布泊进行考察,这次是安洁家族出的资,不会盗掘中国的文物,是经过中国考古界和政府批准的,考古的名誉是“中外联合考古队”,也算是中国的朋友,是来帮忙的。

    这就更奇怪了,给予帮助不说还提供资金支持,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老首长也出过面的,只是缘由并没有说得清楚,可能是国内条件不足特地请了外国的专家帮忙吧,那就该是我们给钱,哪里还有让帮忙的人给钱的,这事说不过去,只有一种可能,安洁和安娜他们的行动牵扯到中国,而且必须经过中国政府的批准,出资探险名分才合理。现在我还不好问,等进入沙漠或许一切都会明白,老首长推荐的我,可能是想让我监督,毕竟罗布泊属于军事重地,怎么可能随便让人进去。

    在母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送行下我们坐上了赶往西安的火车,母亲大人最后交代的只是一句话:默默,一定要照顾好点点,点点少根头发你也别回来了……

    二十多个小时的奔波,在第二天的下午我们就到达了西安。又见到古城墙,丝绸之路的起点带给人的是不一样的情怀。

    队员显得很疲惫,只有点点开心得咯咯笑个不停,东瞧瞧西看看,异常的兴奋,这小家伙坐车就是享受,或许她要认识的东西还很多。我们几个轮番给她做解释,一天都没合眼,下了火车双脚就虚了,不过我想到马上和葫芦见面别提有多开心。

    大家在古城墙附近的餐馆吃饭,点点不会用筷子,心细的安娜给点点要了大碗,点点就这样在大家的打趣下吃了个饱,她只说坐火车好玩。

    安洁做事很讲究效率吃完饭后就交代去和西安的两个队员碰面,商量路线问题。我们雇了两辆车辗转十几分钟就转进了一条胡同里,我看得清楚,这不就是葫芦家吗。

    “安洁,我们的两个队员是不是……”

    安洁打断我的话语:“许先生,你答应过我的,不许问关于路线和队员的情况!”我急忙收声,眼睛急切第往前看去,最后在一个有两挺红柱的房门前停下车来。

    我心里激动,在安洁说就是这里后,我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嘴里喊着:“兄弟,我来了……”然后推门跳了进去,身后点点狂呼:“哥哥,等等点点嘛。”然后是安洁语气急躁的喊声:“许默,你干什么……”

    大家冲进门,站在我面前的是葫芦,还有葫芦的双亲和梁彩儿,最让我意外的是建国和三妹也在一旁。

    我开心得话都说不出来,差点哽咽了,两个兄弟都在:“葫芦、建国……”

    葫芦和建国也大喊着:“默默”,我们彼此来个拥抱,见到葫芦和建国,我心里真是踏实。

    这算不算是天意呢,我想首长另外给安洁委派的两个高手可能就是葫芦和建国了。

    葫芦的双亲,彩儿,三妹纷纷和我问好,好不热闹,最后安娜也笑开了,原来大家都是认识的人,出乎意料的可能只有安洁了,她根本就不会知道我会和葫芦、建国认识。

    安洁脸上最终也挂上了笑容,笑盈盈走了过来说道:“想不到你们都彼此认识,太巧了,谢先生,李先生,我叫安洁,这次项目的联系函想必你们都收到了吧。”

    葫芦大笑,笑的前俯后仰,话都说不清:“哥……哥……不会这次的进疆项目也邀请你参加了吧?”

    建国接话:“这项目哪里能少了默默的参与,哈哈,天意,咱们三兄弟又走到一起了!”

    我说这还得是我们身后的贵人---老首长的举荐,要不然我们可能很难再相见。

    点点咯咯笑个不停:“哈哈,葫芦哥哥,建国哥哥,点点想死你们了,你们啥时候生个娃娃我帮你们带呗……”

    大家落了坐,建国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原来葫芦和建国早在两个月前就收到了安洁的邀请函,他们本来因为结婚想放弃这次进疆任务,后来部队里的首长点名道姓直接要葫芦和建国参加,他们盛意难却才答应了下来。更巧的是,建国和三妹两个月在西安回街租了个铺面,做起了餐饮生意,听葫芦说生意不错,天天客满。葫芦在书院街做起了古董字画生意,他把他手里的那把地官拜月刀用做镇店之宝,几个月下来也稍有成就了。

    建国说他本来也想让首长劝我参加这次的进疆任务,考虑到我失去尚自的事,怕我难过,所以首长没能答应,可能过后首长觉得我也应该出面,因此几天前我才收到了他的电报。

    葫芦收拾出了一个房间给我们做临时会议室用,大家都感觉时间紧迫,不顾舟车劳顿马上开展了全面的二次会议,出席会议的有安洁、安娜、葫芦、建国和我,张毅恒教授和钟来别教授由于年纪过大,葫芦安排他们早早睡下休息了。这次的会议主旨是定出基本路线。

    安洁首先发言:“队员基本都齐了,其余我的同事会在敦煌等候,我们先定下进入沙漠的路线,许先生,你看幽兰女国最可能在罗布泊的什么位置。”

    安娜把地图铺开了,安洁仔细研究了一下说:楼兰古城在罗布泊的西岸,也是丝绸之路南北线的交汇口,幽兰女国不应该在楼兰附近,地域可能会更偏远一些……

    说到这里我心头咯噔一下:准确的位置如果按照关于幽兰女国的地域传说加上星脉天斗,以北纬30°为基准线测算,在以地域成脉为轮廓一看,奇怪了:卫星显示罗布泊是大耳朵的形状,按照地理墓穴风水应该成为“目逝风随耳”。

    我把地图抢了过来仔细观看,说道:安洁小姐,不对啊。你看,罗布泊在东,往西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紧接着就可能是传说的精绝古城,再往西进入喀什地区,一路上海拔都不高,一眼之内全是沙漠。再对应天星,往北移动两个星象,再往西移动半个星象,七星有三颗就会重合。

    安洁疑惑问道:“许先生,你说的不是天星风水吧,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听不懂的可不只安洁一人,我相信其他人也没能听懂。

    七星本一脉,演化重合那就是三线重合,剩余十一星象就是“诛鬼封天”的布置顺序。

    安洁边说边重新对着地图研究,最后也看出一点名堂“照山川地理的布置,移动几个平行线,天星就和地面上的山川照相辉映了,怎么会这样?”

    幽兰女国最后一代女王牧严精通天文星象和地理百川,很多墓穴风水位是根据地理布置的,我们现在寻找的就是幽兰女国的踪迹,得按照他们的入世风水和丧葬形式才能找准位置。我惊道:“安洁小姐,恐怕幽兰女国王陵不在罗布泊区域。”

    大家对我的言论很是诧异,安洁追问:“但我爷爷的确是从罗布泊发现的这副人皮劘灯----难道这和幽兰女国是两码事?”

    我眼睛紧盯着古董山,把罗布泊位置沿线上的楼兰往下平行移动观看,距离按照一定比例缩放,和古董山的平行位置就可以算出少了一个星脉,往西,往北各少一个星脉,一共就是三处。

    我确定我判断的没有差错:“《盗鬼经卷》里有专门讲述妖异风水的理论,何况此书出自幽兰女王之手。幽兰女王陵在古董山和楼兰中间塔克拉玛干沙漠范围内。”

    安娜说道:“那不就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了,那罗布泊又起到什么作用?”

    南派薨宇地官以牧严为祖师,根据地域山川脉象定风水,而不仅仅是依靠一座山或者一条河,也就是说根据万千地埋统一后得出的风水位,而不只是单纯的一座山,其综述中对于这样的风水点藏点位叫做“翛陨幽兰”。幽兰是其国名,世代女王陵也当葬在“幽兰墓地”里。

    我说:“罗布泊是早期幽兰女国的古城,可能为了躲避世人纷扰西迁至更为荒芜的沙漠地带,这样他们才能掩人耳目,不为人所知。”

    安洁认可我的推论,连连点头后说道:“那就说明拜月教的侵入导致了幽兰女国罗布泊原故城毁灭,也就说得通了。”

    安洁转脸对葫芦河建国说:“谢先生、李先生,你二位有什么意见?”

    葫芦呵呵一笑说道:“老板,我和建国都听默默的,我们呢主要是辅助你们对付那些奇怪的东西,路线你们定。”

    建国看了地图说道:“我看罗布泊是耳,那塔克拉玛干沙漠就是头了,最主要是找到那对眼睛,幽兰女国就在那位置上了,只是我不明白,这眼睛在什么位置?”

    安洁似乎特别信任葫芦和建国,并不像我主要被安洁奚落,她接着说道:“许先生,你能确定双眼的位置吗?”

    我还在思考,安娜答上话来:“会不会是天上的冥王星或者北极星?”

    安娜的判断不无道理,北极星是不变固定的,黑夜里定方向就得盯住北极星,不过安娜的判断并不准确。

    我点上烟思考,接着说道:“大家都别多想了,我知道该怎么定出眼睛的位置,白天能定出一只眼睛,夜晚能定出另外一只眼睛,不过夜晚得逢每月的十四、十五、和十六号这三天,要不然定不准方向的。当然也要站在合适的位置上才能看,我们到塔克拉玛干沙漠才能做出判断。”

    安洁何等聪明,马上理解出我话里的意思:“许先生的意思是太阳和月亮就是那一对眼睛,也就是幽兰墓地的位置。”

    我呵呵笑了笑:“安大小姐,这只是理论,以我看,我们得从和田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进入沙漠六十公里处我再看看,如果找不到气脉成形中的‘诀龙点藏点位’,那里就不会存在什么陵墓了。”

    安洁急了,她追问:“那罗布泊呢,我的目的地应该在那里的。”

    葫芦搭腔:“安老板,那地方明白着不用去了嘛,咱们直捣黄龙,翻出宝藏大大的卖上一笔,也好去插星条旗的地盘上观光观光,游览游览!哈,快活!”

    安洁问我的意见,我只说路线得你亲自定,现在是四月三十日,我们还有十五六天的时间,要不然还要等下个月。

    “许先生能定出白天的那只眼睛吗?”

    “可以,和田往北走六十公里,我就可以做出判断,另外的一只眼安洁小姐能定吗?”

    安洁抿嘴叹气,过得一阵才说:“我试试看,按照比例应该可以定得出来!”

    安洁抬头输了一口气,冲我一笑说道:“许先生,想不到你懂得这么多,谢谢你愿意来帮忙。”

    “呵呵,用不着谢我,我也是看在华盛顿的份上才说的这些。”

    安洁犯迷糊:“什么‘华盛顿’?有联系吗?”

    葫芦敲敲烟头按到嘴里点上火失笑说道:“华盛顿都不知道,你用的票子不就是华盛顿的头像吗?哎,对了,安老板用多少华盛顿收买我哥了?”

    我以为安洁又要发火,哪知她扑哧一笑乐呵呵地说:“没多少,他这人很廉价,就两万的华盛顿!”

    安娜盯了我一眼,笑了笑也说:“下次我要去宁夏黑水城,我五万华盛顿雇你行吗?”大家相视而笑。

    建国在一旁疾呼:“我说安老板,我和葫芦怎么才一万,比默默可少了一半,我们比他还便宜啊?”

    安洁正色说:“许默,那罗布泊怎么办,我想听听的你的意见。”

    这事我差点忘记了,喝一口茶水说道:“我们兵分两路,我和点点、安娜先去罗布泊,预计会用二十天的时间,你们先去和田找一个向导,一定要找到能准确寻找到精绝古城的向导,我和安娜、点点会再五月底到和田河你们汇合!”

    安洁沉思半晌说道:“不,我们先去罗布泊,我这里的人手不够!”

    我说,安大小姐,进罗布泊就我们三个人,其余的你的随从随你吩咐,还有你的民俗专家,我这有点点和安娜就够了,我们到敦煌后和你的手下会面,然后在玉门关分别,你们沿西域南道去和田,我们直接进入罗布泊,我想去八一泉和红柳沟附近考察,说不定能有收获。

    安洁站了起来严肃说道:“不,咱们是一支考古队,不能分开行走,路线这样,我们先进罗布泊考察,完毕后在往西走,转到和田再往北走。”

    我喷了一口茶水说:“安大小姐,我可没见过这么走的,那咱们就全在沙漠里行走了。”

    安洁似乎很有信心,嘴角一笑说道:许默,这样的路线我们也许走的更容易,放心,我不会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的,明天下午赶往敦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