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李军的姑姑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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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军给姑夫的问的当了工程工地照场的,明夜黑地连轴转,双份工资。;;;;;;;;;;;;;;;;;;;学校上院的教导处节假日和晚上照校仍然没有辞掉,姑夫的照工地,姑姑的照上院。白天倒也相安无事,晚上姑夫的担心姑姑的不敢住,好在上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就是教室和教室里面的桌椅板凳,遭遇的风险不大,住着一个人,总比不住人强,多少有些震慑作用。

    校长姑姑的年老色衰,也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不会有人为那个老妇而动心思的。在老汉要照工地去时,老妇曾忧虑自己一个人不敢住,姑夫的安慰姑姑的说,怕什么,你又不是年青的时候,没有人要你,也没有人打你的歪主意,你就放心地盛吧!

    虽说如此,但自身的心理恐惧一直萦绕着老妇,这让老妇感觉到男人除过正常的男人作用之外,还有一个照怕的作用,以前有过体会,这次体会就更深了,但钱的作用让她承担起了照上院的重任,她豁出去了。估计不会有人来打她的主意的,不知怎的,盘算着这个,老妇竟有些热血澎湃,心跳加速,好像有一种期待的心理。所以,恐惧的心理没有了,大胆起来。

    老夫老妇开始履职,老夫把铺盖卷起来夹着拿走了。下午了,老妇把饭做好,老夫还是按时上来吃饭,饭后,老夫妇互相安顿,注意,不要害怕,如果发生盗窃者来,就大声叫喊。毕竟做贼心虚,叫喊可以让周围的人知道,也可以让互相知道,老夫就可以赶上来,助威,解除风险和危机。

    下面工地的工棚里没有电视,却放着炉子,灯是长夜灯,通夜照亮着工地。上院的教导处有电视,老妇先开了电视,一边拾掇饭具,一边听电视,门大开着,里面的灯光投出去长长的日光灯灯影,向外显示,此处有人,不可轻举妄动。

    老妇拾掇停当饭具,看了一会儿电视,瞌睡了,先关了门,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实在困得不行了,关了电视,上得床上,就睡去了。

    下面工棚里的老夫不时注意听上院有什么声音,老妇睡着了,灯仍然亮着。睡到半夜,后面的居民家有人才回来,走动的声音惊醒了老妇。老妇不免紧张起来,心跳加速,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脚步声到了门前,老妇放宽声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也许来人想看清楚为什么还亮着灯,那重重的咳嗽声来自档案柜后面,不清楚后面有些什么人。一会儿,脚步声由近远去了。

    老妇仍然没有关灯,直到窗纸麻黢黢有了亮光,老妇才放心地拉了灯,踏实地睡去。

    早到学生的吵闹声吵醒了老妇,老妇不敢睡了,赶紧起来,一是老伴要吃饭,二是教导处的主人要来。以前他们也不敢多睡,赶在学生来就要把饭吃了,饭具拾掇了,上课之时,一切如常,把教导处交给两个主任,让他们晚上的住处变为单位办公室,卫生清洁,放物有序。

    开始老妇很不习惯晚上住这里,天明就要离开的生活,常在匆忙,特别是临明的时候,就是想睡一会儿懒觉也是不行的,她曾不想去陪老伴去学校睡觉。临晚去了,白天一整天没有个去处,只得再回到自己城里的家,如此往返让她厌倦了,但钱的作用和老伴一晚上的孤单让她坚持住了,像上班一样,晚上去,早上回来。

    现在她不单是陪老伴,老伴在工地的工棚里照场地,怕老伴晚上出个事,以便第一时间赶到面前,她还有晚上照上院的任务。

    现在他们老夫老妇是双职工,不,老伴挣着双份工资,是三职工。

    想到眼下的收入,老夫老妇感慨万千,还是好事没有做出去,尽管是对娘家侄儿侄女的小时照顾。

    那时他们刚刚结婚,哥哥英年得病,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会反过来照顾娘家侄儿侄女,像自己小时受哥哥照顾一样。当哥哥英年早逝时,她和自己的男人回到娘家,伤心地痛哭了一场,埋葬了哥哥,本以为嫂子会把自己的三个未成年的儿女抚养成人,累死累活,在所不辞,没有想到嫂子途要改嫁。她对嫂子只顾自己,不顾儿女,毅然决然要改嫁的行为很不理解,自己劝说,儿女挽留,都没有劝住和挽留下嫂子改嫁的决心。倔强的李军当时只有十二岁,看着亲娘义无反顾的决心和走去的背影,不顾情面的李军跑到亲娘前面,跳起来打了亲娘两个耳光。那个场景她现在仍然记忆犹新,她一方面为嫂子的无情而愤怒,另一方面为娘家侄儿的罕见举动而震惊,小小年纪竟做出如此的举动,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小侄儿噙着泪水,小侄女嚎啕大哭,李军没有哭,也没有泪水,只有愤怒。打了亲娘以后,李军赶回来,对嚎啕大哭的妹妹就是两脚,小妹妹哭得越加伤心,亲娘没有回头,满含热泪走了。

    作为侄儿侄女的姑姑,她把小侄女抱在怀里,安慰抚摸,只能说:“妈妈走了,有姑姑哩!有姑姑哩!不要哭!不要哭!”

    小侄女哭了一阵,渐渐不哭了,也许是绝望,也许是在姑姑身上得到一丝的安慰。她把娘家侄儿侄女照顾了几天,看得连做连教照顾了近十天,基本会做饭了,会收拾家务,会洗衣服。安顿好以后,带着小侄女,回到自己家里,心却在娘家侄儿身上。过了几天,她又领着小侄女来到娘家,发现两个小侄儿过得虽然冷清,但也不算一塌糊涂,还算有模有样,她渐渐地放下心来。但仍然来往频繁,每次来她总要帮着收拾一下家务,帮着示范做一回,校正一回侄儿做得不对的地方。

    她发现侄儿李军性格倔强,在两个弟弟妹妹跟前绝对的权威,两个弟弟妹妹不能有半读的违抗,如有违抗,不是骂就是打,比家长还家长。

    渐渐地李军对她这个姑姑也不是很顺从,以他自己的主意和打算行事。她仍然履行着当姑姑的责任,直到他们能自立。

    有一次,村子里一些人,以为他们少娘没有老子,在他们自家种的地里糟蹋庄稼,李军和弟弟赶上去就叫赔庄稼,对方哪理他们的话,还出言不逊骂他们。李军和弟弟一踊上去把对方压倒,对方还不服,被李军和弟弟一顿暴打,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对方的家长找来算账,理由不足,想动武又见李军两兄弟拿着铁锨,不敢上前。对方的家长只好走了十多里的路找到李军的姑姑,李军的姑姑听了人家的叙说,赶到娘家又听了侄儿的叙说,认为对方也太欺负人了,糟蹋庄稼就得赔偿,还出口骂人,就不对!

    对方的家长又找生产队,生产队开始也以为李军兄弟两少娘没老子,偏袒对方。李军兄弟两赶到生产队,据理力争,对着生产队队长说,那好我们去糟蹋你们的庄稼,你来我们再骂你,看你怎办?说着就要走,队长不敢偏袒对方了,公正处理了此事。从此村里人再也不敢欺负他们了。

    李军的姑姑也不敢小看他们,就是现在也敬重几分,何况是侄儿给他们找下的挣钱活,兢兢业业,不敢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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