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嘴边的笑容立即僵住了。
这就是你让我答应的事情？以无声的眼神询问凌清平，但对方侧头并不回应，让景霖有些失落。
上战场，这绝对是之前从未想过的事情。身为太子，就算他未中毒，身体如常人，也不能去战场的。太子既为储君，是将来帝王，应该留在朝中替宣帝办事，而不是亲上战场。除非国将不保，否则断无太子领兵之说。
“你想让太子领兵？”宣帝异常的冷静，只是周围的低气压说明他的心情并不太好。
“臣妾也是为太子好。”凌清平坦然自若，仿佛没有看到宣帝变得冷峻的面容，“太子为储君多年，一直未有所建树，这于将来不利。”
有些话她没说，但宣帝已然明白。
“倒也是。”他点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
“慢着！”景霖这时回过神来了，连忙道：“父皇，您不会真的想让儿臣去边关吧？那里风沙大，又没什么好玩的，还危险……”
凌清平打断了景霖的话，目光前所未有的严肃。
“太子，臣妾认为您真的该去一趟。”
第一次看到凌清平这样的眼神，景霖有些惊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般执着，非要他去边关。就算他办好差事，领了这个战功又如何？他根本活不到继承皇位的那一天！
“清平说得不错。”原先还觉得荒唐的宣帝，在看到景霖的反应后，意识到自己过于宠这个儿子。若他单单是个皇子也就罢了，偏偏他是太子，将来若想继承皇位，现在必须做出些让人值得说道的功绩，否则难以服众。
“父皇！”景霖当然不知道宣帝的考虑。他只是觉得奇怪，以前宣帝连他出城游玩都要叮嘱个半天，根本不让他出远门，生怕这一去再见的就是毒发身亡的尸体。而现在，他竟然真的考虑让他去边关，数千里之隔的地方，这简直太反常了！
到底是宠了多年的儿子，哪怕知道对方如今性命无忧，宣帝仍忍不住疼惜。
“既然太子不同意，此事就……”宣帝打哈哈道。
“太子同意。”凌清平伸手拽了拽景霖，道：“他也想带兵出征，为我景国扫平蛮夷，只是太过激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罢了。”
宣帝将视线转向景霖，看着他面露纠结，而后似妥协般说道：“儿臣恳请父皇给儿臣立功的机会！”
“边关不比这里，吃穿用度恐怕要委屈你了。”宣帝也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在宣布太子痊愈的消息时，若加上他立战功的事，相信对他更有利。
“儿臣愿意。”既然应下，景霖也豁出去了。
一拍大腿，宣帝高兴道：“好！好！我儿如此英勇，朕心甚慰。他日定了出征人选，你就做将军的副手，参与一切战事，待得胜归来，朕会亲自摆宴迎接。”
“谢父皇！”景霖拱手道。
瞥到凌清平松口气的模样，景霖的心微微下沉。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我答应的事，我愿意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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