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我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插手,特别是季司,你要敢动他我跟你没完。”我警告他,这家伙别看外表长得一副温润无害的模样,内心别提多阴暗了。
小时候我们跟人家打架,他在一旁不动手让我上前线也就算了,明明屁事都没有还喜欢装小白羊跑人家父母那告黑状,实在可恶,连我都看不惯。
他如墨的眉眼微皱,冷笑,“小雨,我说你你怎么就那么不识好歹,我大老远的跑回来就是为了替你出这口恶气,你不领情就算了,还为了他要跟我翻脸。不就是个男人,你至于吗!”
我反唇相讥,“我又没要你回来,是你自己没事找事,季司是我男人,你要找他麻烦就是找我麻烦,我不跟你翻脸跟谁翻脸。”
他讥讽,“人家现在可把你甩了,呵,现在不知道正和哪个女人你侬我侬呢,也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自作多情。”
我顿时语塞,好吧,这次吵架他又赢了。既然吵不赢,那我也只好动手了。
小时候吃他的亏吃多了心里产生了阴影,以至于后来我在他面前特别的喜欢争强好胜。打不赢就吵,吵不赢就打,反正总有一个方面我要扳回来。
我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他胳膊使劲锤了两下,他倒是也不躲,就这么任由我打。
我就是觉得他贱,每次都不躲也就算了,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打的手累了我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坐在他身边道,“要不你帮我勾/引那个女人吧。”
季司喜欢的那个女生我见过,娇娇小小的,长直发,很清纯很漂亮。不过那个女生在我和季司谈的时候有男朋友,前不久好像听说分手了。我想季司之所以和我分手,就是为了和那个女生在一起吧。
坐我旁边的乐修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沉默片刻,然后继续嘲笑我,“你也就这点出息。”
我白了他一眼,“我就是喜欢他怎样!”
“人家又不喜欢你。”
“我喜欢他就行了。”
他敲了敲我的额头,“傻瓜。”
我推了一他一下,“一边凉快去。”
他一副深沉的模样看了我一会,突然咧了咧嘴,戳戳我的胳膊,“诶,小雨,我饿了。”
我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昨天吃泡面吃吐了,今天还什么都没吃,“被你说的我也饿了,要不咱们去吃自助餐,你请客。”
“。”
我鄙视,“这种事也就你干得出来,小气吧啦的。”
他搂过我的肩膀,“乖,我得攒钱娶老婆。”
我不屑,“就你这寒酸样谁看得上你。”
他朝我眨眨眼,“反正你也没人要,要不咱俩凑合得了。”
我撇嘴,“鬼才和你凑合,我要嫁季司好么。”
……
我觉得我们俩之间的气场很奇怪,每次在一起都会吵架,吵着吵着又莫民奇妙的和好了,可没一会又会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争论,反正就一直这样无限循环。
吃饭的时候,乐修终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我的作战计划,帮我把季司喜欢的那妹子泡到手,然后我再趁虚而入。
虽然我总是当着乐修的面损他长得一副小白脸样又小气以后绝对找不到老婆,但不得不承认他从小到大特别有女人缘,老少通吃。
跟他在一起读书的这些年,每次班上至少有四分之三的女生喜欢他,剩下的四分之一基本是属于不知情为何物的类型,当然,我是个例外;女老师给他开后门那更是常有的事,就连我那一向板着脸的母上大人一见到他就乐得眉开眼笑,只差嗷嗷叫着扑上去啃两口了。
尽管我一直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有异性缘,但我想奇葩之人自有奇葩之处,有他出马,季司喜欢的那妹子怕是要一去不返了。
没办法,自从喜欢上季司后,我就发现我的三观早已被狗吃了,人品直接沦为负数,贱格更是大爆发。
难怪国人每次和人打招呼第一句话就是吃了没,事实证明很多事情都是在饭桌上解决的,比如我和乐修就在吃饭的功夫达成了协议。
他在国内呆一个月帮我把季司喜欢的那妹子泡到手,然后我去国给他当一个月助理。说的好听是助理,其实就是做饭洗衣服拖地给他当保姆。
他一脸奸笑的说想享受蹂/躏我的快/感。
从小到大在家我从没做过家务,可是为了和季司美好的未来,那就要脱口而出的“滚”字就这么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就是一个月么!一个月换来一生的幸福,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最后吃饭结账的时候,钱是他给的,他说先记着帐,到时候一并还给他。
尼玛,每次对他刚有一点好感的时候他就会做出一件让我鄙视的事情,去年他生日的时候我省吃俭用三个月包了一万块的红包给他,现在还跟我计较这种小事,真的是想不让我鄙视都难。
这时我想起我家母上大人的生日也快到了,母上大人可不是好惹的主,我倒追季司的事情被她知道后真的是对我三天一小骂,五天一大骂,还说我要再这样不争气丢她的脸就和我断绝母女关系。好在我从小被她老人家打骂惯了,抗打压力以吨计算,才不至于迫于她老人家淫/威之下放弃我的真爱。
不过反抗归反抗,该有的讨好绝对不能少。像我这种废材现在给别人当个小助理一个月工资还不够买一件好点的衣服,要真和我家那位掌管着财政大权的母上大人断绝关系,到时还不得睡大街去。
这也就是一直觉得自己犯贱的原因,每次想有点铮铮铁骨,又发现自己离了谁都活不了,于是铁骨又变成了软骨,哎……
我和乐修吃完饭后直接来到附近的商业街,我母亲特别喜欢他,对他比对我好多了,我想乐修可能比我了解我母亲的喜好,于是准备让他帮我挑礼物。
乐修带我来到卖金银首饰的店子,指着柜台里面的金光闪闪的东西说道,“伯母喜欢黄金,你送个金手镯金项链准没错。”
庸俗,真庸俗,我不得不质疑我母亲的品味。但一想到母上大人抽屉里那金光闪闪的首饰,我就知道乐修说的话是对的。
摸了摸包里的银行卡,心里在滴血。这里随便一个手镯就得上万。得,跟上次送乐修红包一样,我连泡面都吃不起了,至少得喝一个月稀饭。
来来回回的逛了好几家金店,最后在刚问的最便宜的一家金店面前驻足,乐修这个爱装x的货嫌弃我总是问人家又不买给他丢脸了,早把我丢在一边自己去喝咖啡了。
呵呵,这样的人我平时能给好脸色才怪了。
这家店的店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微胖,不说满脸横肉一堆肉是有的。可能是见我在这逛了几圈又不买,她对我一直板着脸,很不耐烦的样子,本来就不讨喜的面孔显得有些凶神恶煞的。
我虽然对她这种服务态度不满意,但一想到她这家每克金加工费要比别家便宜那么几块钱也就忍了。
我在两个金手镯间摇摆不定,一个轻一点便宜,另一个好看但重而贵。
我正拿着重一点的那个仔细打量,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贵重物品不能随便动,这你都不懂吗!”然后我手上一轻,手中的金手镯就被那店员给拿走了。
我有些纳闷,心想也没怎么动啊,不就拿起来打量了一下,哦,刚才还拉了一下试试看能不能戴进去。
“你看你看这都扁了!”店员气势汹汹的瞪着我,拿着两个在我面前手镯笔划。
我也没用多大的力啊,这手镯又不是纸糊的,不至于这么一下就扁了吧,而且我看了半天也没扁啊,不好好的么。
我自知理亏,心虚的解释,“我就随便试一下看戴进去效果怎样,这手镯也没怎样啊,哪里扁了。”
店员没好气的朝我嚷嚷,“你眼睛有问题吗,这里不是扁了。”
我把两个手镯对比了半天,也没瞧出来扁在那里,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买这个得了。正要对她说帮我把这个包起来,那个店员又朝我嚷嚷了,“你拉成这样啊我还怎么卖的出去,我说你手这么快,一下就把我手镯拉扁了,贵重用品你能随便动,别的你也不用看了,就把这个买了!”
本来我是打算买那个手镯的,听了她这话立马有些火大,这不是在跟我强买强卖么,看我柔柔弱弱的好欺负是吧。
我指着手镯道,“本来我是想买的,就冲你这句话不买了,先不说这手镯没扁,就算扁了你拿去给稍微弄一下不就好了,这又不是纸糊的,难道我稍微碰一下就坏了吗。还有你这什么服务态度,我来买东西你没给我好脸色也就算了,对我大呼小叫吼什么吼,就你这种态度,出来卖个什么卖!”
那店员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了,怒瞪着我,“我这态度怎么了,我是在教你贵重用品不能随便碰,你读过书没有!”
“你读过没有。”我冷笑。
“我当然读过。”她一副得意的样子,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整个一盲一样。
“小学二年级毕业的吧。”我回瞪着她,瞪就瞪,比谁眼睛大么,“我是没读过书又怎样,怎么你歧视啊,小学二年级毕业的就了不起啊,不一样还是出来卖。”
这时候我们身边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我这人脾气向来有些不好,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大街上跟人对骂跟泼妇没什么两样,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妈蛋,老娘就是出来买个手镯而已,平白无故受你什么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被你这么一搅和更加不爽了。
“我告诉你,你就是把我手镯弄扁了,这四百块钱人工费你要赔!”店员凶神恶煞的瞪着我。
卧槽,抢劫啊!
“这明明就没扁,我凭什么赔你,你想钱想疯了吧。”
“这里有摄像头,你敢说你刚刚没碰。”
“我什么时候说我没碰这手镯了,我说这手镯没扁而已,你是眼睛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这时候周围的人越围越多,我本来不想理那店员一走了之算了,可一想起她刚才对我那态度就特别的火大,内心的暴躁因子又开始泛滥了。
没认识季司之前,我是我们学校有名的铁嘴,脾气不好,火一上来谁都拉不住,谁要是惹了我,一定要争论个赢。也因为这样,从小没少被我妈揍。
脑袋里一堆损人的话就要往上涌,这些损人的话我根本就不用想,有以前长期积累的经验在那里,我可以连续说一个小时都不带重样的。
不过今天还没有等我发挥,乐修那厮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他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来到我面前,拉过我的手。
我以为他又嫌我丢人要拉着我走,气呼呼的要甩开他的手,他却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的把我握的更紧了。
“这些,还有这些,都给我包起来。”他指着柜台说着,然后冷着脸朝店中的另一个店员说道,“现在给你们经理打电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