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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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司跟我谈分手的时候,我正拿着手机看糗百。

    一哥们说他很郁闷,女朋友怀孕了,不明白现在套套为什么不管用了。另一哥们见他郁闷神秘的笑道,我心情不好就拿细针去超市扎套套。

    我“噗嗤”笑出了声,正要跟季司讲,季司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语气认真。

    他说,“小雨,我们分手吧。”

    我愣了愣,唇边的笑容顿时定格住了,觉得他刚才说的话很是匪夷所思以及难以接受。

    最近不挺和谐的吗,没吵过架没红过脸,甚至最近一个星期说话都没超过三句。

    “小雨,我们不适合,所以还是分手吧。”他再次说道。

    我脑袋一下子嗡嗡作响,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动了动薄薄的嘴唇,声音温润略带磁性,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我,嘴角滑过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不为什么,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不适合……

    我死皮赖脸的追了他四年,这四年来,为了满足他的喜好,我留长发,穿白裙,不打架不骂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路边的老奶奶跌倒了也敢扶了,完全是标准的五好青年。甚至无意中得知他喜欢小鸟依人的,当年一米六八的我恨不得去医院做截骨手术。

    这四年的追求,我觉得我已经把他的口味给摸得一清二楚,现在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么。

    “哪里不适合了?你说出来我改好么?”我很没有骨气的拉着他的胳膊请求道。

    他眼神复杂的注视着我,低声道,“小雨,你别这样,就算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好聚好散。”说到这里,他轻轻甩开我拉着他胳膊的手。

    听到他说“好聚好散”这四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很是无力,发现自己竟完全我找不到一个可以留下他的理由。

    脑海里突然想起刚才那个笑话,如果我像那个哥们的女朋友怀孕了,他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说分手了。可是想到这里,我觉得更加的忧伤了。

    我跟他在一起这四个月,别说用被针扎的套套了,就是连嘴都没亲过,又怀的哪门子的孕!

    这真的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当初我还在追他的时候就曾想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他叫出来开个房,然后穿着某宝买来的黑丝睡衣,左手一瓶加了迷药的红酒,右手一杯加了伟哥的白开水,引诱不成就自己上。反正总归把他给办了,接着就光明正大的让他负责。

    无奈梦想是美好的,只可惜现实我就是个怂人,没那个叼炸天的胆子。

    在一起后的这大半年,我以为他会在某些事上有所行动,结果我大错特错,就连牵手都是我主动的,更别说其它了。

    我是真的很想把他吃干抹净,可他在我心里,就像那悬挂在天边的月亮,神圣而不可侵犯。我一对他有什么猥琐的念头,就觉得自己特别庸俗,配不上他这样的人,简直万恶不赦,该下十八层地狱。

    那天我一直浑浑噩噩的,就连季司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接着我就哭了。

    我不是为他把我甩了哭,而是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那么长时间都没把自己给献出去。要是献出去了,以他那样的性格,就不会甩我了吧,就算甩,至少我现在也算是他的人了吧。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贱呢,于是我哭的更凶了,眼泪就像不要钱的一样一直掉个没完,擦鼻涕的纸巾丢了一垃圾篓。

    第二天的时候我眼睛光荣的肿成了灯泡,眼睛睁开都觉得疼,内三眼皮直接成了外三眼皮。眼皮是多了,可眼睛小了一半,里面还不满了血丝,那模样分外的吓人,头发披散下来根本不用化妆,直接可以演女鬼了。

    我觉得我走出门人家一定会认为我是被人打了,未免遭人鄙视,乖乖的在住的地方呆了三天。

    这三天我一直都在很认真的思考人生,一是我为什么这么贱,二是我该用什么办法挽回季司。

    前者想不通后,我就开始思考后者,后者思考完后,我觉得我的贱格又升华了许多,然后我就愈发的忧伤了。

    第四天我的眼睛终于不那么肿了,稍微化点妆还能见人。收拾一下准备出去买点存粮,手机短信声响了,我以为是季司给我发来求复合的短信,激动的打开来看,结果看见发信人我后我的心就拔凉拔凉的,再看见短信的内容,我暴躁了。

    “那哥们终于脱离苦海了,喜大奔普,哈哈……”这么贱贱的内容也只有我那位喜欢装x的竹马兼死党。

    俗话说三岁看老,这货很小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鸟,每次我们跟人打架他只是在一旁摇旗呐喊,泥巴拳头的是我,背黑锅的也是我,害我没少被母上大人罚跪洗衣板。

    尽管他后来再也没做过这种专坑队友的事,但因为小时候的阴影,我对他一直没什么好脸色。每次跟他说话三句话不到,我就开始暴躁,什么贱人,滚之类的字眼乱窜,甚至还时常还喜欢动手打他。

    贱人和滚虽然很难听,不过可能他对我以前做的事心怀愧疚,每次我骂他打他的时候,他从来不生气不说,还跟我嘻嘻哈哈的斗嘴。

    看见他发的这条短信,我可以联想到他此刻幸灾乐祸的讨厌模样,手指飞快了按下了gun这三个字母,再加上一个感叹号后准备点发送。

    也正在这时,屋里响起了清脆的门铃声。

    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季司,正要按下发送的手指顿时定住了,愣了一秒后,奔向了大门。可当看见门外那张脸时,我的心再次被虐成了渣渣。

    门外站着人正是刚才给我发来贺电的竹马,他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格子衬衫,底下浅灰色休闲裤配着一双黑色的球鞋,肩上斜背着黑色的帆布包,很英伦的风格。

    与在外人面前那爱装x的高冷姿态截然不同的是,他正咧开嘴朝我笑,脸颊挂着浅浅的酒窝,看起来依旧是贱贱的,特别幸灾乐祸的样子。那表情就像在是在对我说就你这模样,早就该被甩了。

    我奇怪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大洋彼岸压着胸圆臀翘的洋妞大战三百回合么,怎么突然冒到我面前来了。不会知道我被甩了,特地飞回来嘲笑我的吧。

    只能说人贱到这一份上真是够了。

    我现在还属于失恋的疗伤期,没心情跟他斗嘴,还未等他说话就要摔门,没料他反应特别快,我手刚刚放在大门上还未使力就被他死死的按住了。

    我开口就要对他说以往的口头禅,也就是“滚!”这个字。

    可他又比我快了一点,一只手突然搂住我的腰,把我抵在靠门的墙角,一脸严肃又认真的表情居高临下的逼视着我。

    “小雨……”他的声音一反常态的沉稳有力。

    我显少见他如此认真严肃的表情,对于他此番举动很有些莫名其妙,要嘲笑就嘲笑,突然发哪门子神经,看着怪渗人的,难不成在国呆久了换画风了?

    我一米七,他一米八五,比我高大半个头,于是我得仰着头看他。这让我觉得自己气势上就弱了下风,感觉不爽,所以以前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和他拉低差距。

    他低头离我又近了几分,这时我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体滑过我的脸颊,带着温热的湿气。

    “小雨,你的苦水我趟定了。”他垂眸注视着我,一字一句。

    什么叫我的苦水他趟定了?这话我怎么就听不大明白,到底几个意思?

    我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你说话离我那么近干什么,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虽说我对他颇有微词,但毕竟那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会真的打他,每次下手都很轻,对他来说基本就当挠痒痒了。这次踢他的时候也不例外,于是他云不动水不调的毫不动弹,只是握住我腰间的手紧了紧。

    他凝眸注视着我片刻,微叹一口气,“诶,你腰间怎么那么多肉,又长胖了吧。”

    其实我觉得自己真的不胖,一米七,一百一十斤,可季司喜欢小鸟依人的,我在身高上是永远到不了小鸟这个级别了,就只好在厚度上往依人那边靠。

    于是我总是在减肥,可嘴巴又控制不住自己,体重就一直保持在差不多一百一十这个数字。小s说过三位数的女人没有未来,所以我一直想把体重减到一百以内。

    只可惜天不佑我……哎。

    他说我长胖了,无疑是给我一个很严重的打击。不过转念一想,季司都不要我了,减肥给谁看啊。

    “胖就胖了,怎样。”我翻了个白眼,示意他松手。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只手提过肩上的包,走进来随手往沙发上一丢,然后大刺刺的往沙发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歪着头看向我,“我偷跑回来的,别跟我老爸说。”

    我关上大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丢在他脚下,“我才懒得管你呢,进来也不换个鞋,玷/污我家地板。”

    我刚毕业半年,在一家公司当助理,家里虽然也在市区,但离工作的地方较远,路上又经常堵车,所以家里在我工作的附近给我买了一套两室两厅的小房子。

    现在躺沙发上这货跟我一届的,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国,现在还在读研,学的金融。他老爹准备让他在国镀一层金了再回国接他老爹的班,平时对他管教很严。

    没办法,谁叫他家就他一个孩子。好在这货从小头脑好,反正比我好多了,读书也不费事。

    “怎么,在那边把人家妞肚子弄大了回来躲几天?”我揶揄。

    他瞟了我一眼,懒懒道,“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小里小气的。”

    我不屑的“嘁”了一声,“那你没事跑回来干什么,突然站我面前吓我一跳,跟鬼似的。”

    “什么叫没事,你被甩了不算大事。”

    我就知道他是特地回来嘲笑我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算大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什么事。”

    “我又不像你一样那么没良心。”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坐下,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小雨,我告诉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甩了你就是甩了我,我活那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这个仇哥报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