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大秦武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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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域,秦王都。

    已是深夜,王宫之中,静谧无声,月亮孤零零的挂在空中,没有繁星相伴。

    平素总在夜空争相辉映的繁星,不知为何,在今夜都晦暗了,只隐隐能见几颗黯淡的星辰,一阵冷风吹来,乌云飘荡而过,更看不清了。

    不对,还是有例外的,若太史仁在此,则会铁口直断,这颗最亮的,是妖星。

    上思宫。

    这曾是秦武恒王处理政务的宫殿,如今,传到了赢贲手里,说得确切些,是传到了苏萱手里。

    赢贲不喜理政,他有那时间,不是调戏调戏宫女,便是偷偷与苏萱一起快活,毕竟苏萱乃他父王的妃子,他再大胆,也不敢明着和苏萱行那风流之事;或偶尔去先王的妃子那看看,他那眼中不时露出的淫光,令许多守节妃子心中惊惧,当然,总是有不守节的,赢贲平时与之眉来眼去的,也多是这些。

    况且,身为一国之王,修为也是不能弱的,他还得抽时间出来修炼,虽然时间不多,但举一国之力与气运,供他修炼,倒也进境极快。

    这些事,赢贲觉着够自己忙得了,处理政事,他是不行的,是以,他向来很少去上思宫,而是将这些繁杂事务,交给了苏萱。他相信苏萱有能力处理,因为苏萱有过治理一国政事的经验。

    秦武恒王重病,不能起床理政,然一国之事务何其多,一日不理也就罢了,若长久下来,奏折堆积成山不提,社稷神器无法运转,那可不是说笑的!那时,内定的太子王子乾不在,无法帮忙,王子贲倒是清闲,但王子贲岂可胜任此要职?秦武恒王无法,只得拖着病体,命日夜陪着他的苏萱,念出奏折内容,他则口述,苏萱批阅。

    因此,苏萱耳濡目染,经数年之功,对政务的处理,已十分得心应手了,偶尔心中还会有自己的意见与方法,与秦武恒王相做印证。秦武恒王雄才大略,可称千古明君,其眼光与手段,能与之相比的历代王公,一只手数得过来。

    有这样一个老师,相当于亲自教学,苏萱如何不会治国?她如今的政治才能,已足以令许多在宦海沉浮多年的官员汗颜了。

    但苏萱因忙于政事,于赢贲温存的时间就不多了,为此赢贲多有微词,然每当苏萱一说出她不事政务,专心服侍赢贲时,赢贲就无话可说了,只得陪笑一会儿,灰溜溜的跑回去。

    今夜,妖星高照。

    苏萱与往常一般,在上思宫批阅奏折,但与往常不同的是,安国公进宫来帮她疗养心疾了。

    安国公乃秦武恒王的王叔,辈份高不说,其修为亦是深不可测,在秦武恒王未登基时,他便已是圣人修为,如今千年过去,谁也不知他进境几何。

    是以,安国公在王室宗族之中,份量极高;又因其千年前,曾任大秦上将军,统兵抗击魔族,威望可比当朝三位大将军,且当年活下来的将领不少,到如今身份地位都有了很大晋升,故而在武将一系里,安国公可谓是举足轻重。

    苏萱正是因此,才会拉拢安国公,有他不遗余力的相助,赢贲的王位,才算坐稳当了。

    安国公一至,便对坐在龙椅上的苏萱,上下其手,为苏萱疗养心疾。

    苏萱虽对安国公在她繁忙之时还来骚扰,心中不悦,但安国公与赢贲可不同,这丝不悦非但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做出一副欢喜的表情。

    一国之王才能坐的龙椅,赋与苏萱高贵、超然、威严,与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然而,安国公现下就在亲手侵犯,这种异样的快感,令安国公畅快极了,不禁申吟出声:“今夜,我便睡在这里了……”

    苏萱脸上带着媚笑,袅袅起身,跪在龙椅上,让安国公美美的发泄了一次。

    **过后,苏萱身上香汗滴滴,几缕青丝黏在潮红的脸上,更添柔媚。

    她伏在安国公的胸膛上,低低喘息道:“国公夜宿上思宫,倒不无不可,但这政务,国公可要帮忙哦!”

    安国公此时美极了,心情大好之下,自然就应承下来。

    苏萱又道:“赢贲三年后就要继位了,登基大典,现今便要着手准备,妾身知晓,国人对赢贲继位怨言极多,认为赢贲不配这秦王之位,故而,妾身欲在登基大典时,共邀六族下一代的王,前来观礼,承认赢贲乃秦王。

    “这一来,能定民心,让国人再无闲话可说;二来,也可与六族下一代的王熟络一番,有利赢贲与他们日后的统治,将来若是相互冲突,也有个说话的余地。”

    安国公无谓道:“那派出使臣去请便是。”

    苏萱蹙眉道:“可妖族……自古以来,天生异种但凡出世,便为妖族至尊,即妖族之王,而今此代天生异种,虽在幼年,又是半妖,但想必妖族下一代的王是他无错,可妾身……天生异种在人族时,妾身可把他得罪惨了,怕他不会来……”

    安国公嘴角的笑意渐退,显然也是觉着此事有些麻烦。他沉吟有顷,道:“妖族乃天下霸主,不可轻易开罪,而今即已如此,那便尽力修好罢,珍宝美姬、功法灵丹,选上一批,让使臣带着送去,以表诚意,即或他有甚要求,我等都满足于他。”

    苏萱的眉头仍没有放下来,道:“可这些东西,天生异种不大瞧得上,他身为妖族至尊,我们所能给出的,他全都拥有,怕此法行不通……”

    她心中知晓,易春秋早年亏欠于她,是以对她怀有歉意……和爱意,她若修书一封,易春秋定是会来的。

    然而,自二年前,她对易春秋下了死手,导致他左臂被斩,沦丧两年后,易春秋心中对她的歉意与爱意,怕是消了个干净,她的修书,或会引起易春秋心中的悸动,但大抵是不会听她的话了。

    想到这里,苏萱情绪突然有些复杂,一时莫名心塞。

    安国公此时道:“那便投其所好,之前你既与他的敌人,想必对他为人有所了解,可知他平素有甚癖好?”

    苏萱一下清醒过来,想起少时,易春秋在她面前嬉皮笑脸,总没个正形,要说有甚癖好嘛,她好像从未去了解过。

    记忆里,易春秋与她打得火热时,倒是爱看她那天真的笑容,是以喜欢逗弄她,喜寻些她所喜之物,说起来,那时易春秋的癖好就是她的喜好了吧……

    她从未去了解过,那时的她,只知要易春秋逗她开心,只知整日说些自己都不明白的爱,现下想来,易春秋与她划清界限,倒也是有原由的,一个不去了解对方的人,又如何会知道对方的喜怒哀乐呢?

    苏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一无所知——那个她曾要许以一生的人,不想在她眼中,竟是个谜,在一起多年,她居然丝毫不了解那个人。许婚于一个对她来说,是一个谜一个的男人,是她的不幸,还是那个男人的不幸?

    但是啊,你没给时间我去了解……

    自我深入地狱的那一天起,我永远不会想了解你的心思了。

    ——为何不等我?为何不等我长大?为何不等我成熟?为何不等我懂得了解你?为何不等我懂得爱一个人?

    太晚了……

    安国公诧异道:“不是常言道: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吗?你是例外?”

    苏萱没理安国公,她突然觉着,时间是如此的可恶,是如此的无情,是如此的残酷。

    安国公皱眉思索间,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苏萱的柔软处,似乎这般能令他更好的想事。

    然而,苏萱此时却一阵厌恶,下意识的将安国公的手拿开,似是不想让人玷污了自己的身子。

    安国公正沉吟中,没有察觉苏萱的异常,有顷后,道:“天生异种在人族住过一段时间,既有敌人,那总也该有朋友吧?令他朋友前去,以情谊相邀,或许可行……”

    苏萱一想,道:“值得一试,他的朋友倒是不少,嗯……公子云、公子华、张亢、舞歌、丁铃、丁佩、勾虹……默风应不算他朋友。

    “公子华身为七杀,去之不妥;公子云太过憨厚,不会说道;张亢是个浑人,亦是不行;舞歌倒是可以;丁铃与默风去了精灵族;丁佩失踪;勾虹与张亢一个德行。这些人中,便让舞歌去这一趟吧。”

    安国公点点头,解决此事后,他又来了精神,嘿嘿一笑后,翻身将苏萱压在身上,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苏萱本不原安国公碰自己的身子,但又想到不能缺了安国公这个支柱,便任其动作了。

    两人**间,苏萱突然醒悟,明白自己先前将安国公的手拿开,是多么可笑的事,她本以肮脏不堪了,做甚洁节样子?自己本该享受其中才是!

    随着两人动作愈来愈激烈,苏萱真的享受其中了。

    只是……为何这种享受,却透着内心的空虚?

    是因为易春秋已经不欠她的了吗?即或她再与千百人男人上床,易春秋也不会有丝毫痛苦了吗?

    她对易春秋复仇之后,意想之中的快感与解脱,并没有,反而内心充满了巨大的空虚感,没了仇恨的支撑,她对这种生活,已显得不堪重负了……

    “看来易春秋,已变成我心里的魔障了,易春秋不死,魔障不消,我则要一直活在阴影之下……

    “易春秋如今已是妖族至尊,要想杀他,千难万难……但若他出了妖族,则有可趁之机,虽有护道者,但暗中手段,亦可行之……

    “如今的易春秋,对我想必戒备极大,前来观礼时暗杀,需得一个能让他放下戒心的人。公子云、公子华乃魏君之子,他们不愿,我无法施狠手逼迫,只有张亢与勾虹,勾虹与他交情不如张亢……

    “张亢,你若不愿刺杀易春秋,你的日子,会比两年前的易春秋,更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