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晚闭着眼睛,懒懒地勾着嘴角,像虫子一样动了动更贴近他一点,手在他背上无意识地顺着。柏铭涛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他内心最深处也会有孩子的一面,喜欢被人惯着。应向晚让他感觉自己被需要,他也有感觉到应向晚对他的退让和关心。那样很好。
柏铭涛手上用力,两人肌肤相贴,亲昵地摩挲着。温存又温馨。不一会儿,两人的呼吸都变了轻重,应向晚伸手环着他的脖子把他脑袋拉下来,吻上去,哑着没开的嗓子说:“起床了……”
柏铭涛像小狗似的伸舌头舔她嘴,不让她说话,搂着腰的手不禁游弋,湿热的吻渐渐移到应向晚的脖子上。应向晚呵气如兰,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哄道:“好了……好了……你不是也要去公司么?学校里的事情我老不放心。”
柏铭涛整脸在她脖子里拱来拱去,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应向晚一手放在他背上顺着,一手拨他的头发,他不应声儿就随他折腾。
柏铭涛硬是缠着又做了一次,才恋恋不舍地起床,阴沉着脸满是起床气地去洗澡。
应向晚披着浴袍也挤进浴室里,他洗他的,她刷牙洗脸。
应向晚从镜子里瞟柏铭涛,觉得他那样子着实好笑。自个含着一口泡沫不敢笑得太放肆,就很淑女地弯着嘴角。等柏铭涛冲好澡,围着浴巾过来刷牙洗脸的时候,应向晚正好都搞清楚了,她慢悠悠地戴浴帽准备洗澡。
柏铭涛恶作剧似的一把把她压在墙上,舌头长驱直入霸道地吻她,这简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应向晚还来不及反应就结束了。柏铭涛笑得跟狐狸似的,淡淡道:“以后刷牙再笑就我帮你刷。”
应向晚想起他一周至少要有三次性生活的理论更是乐不可支。柏铭涛的脸黑的不能再黑,她便也不闹了,踮脚搂住他,微仰着头轻轻舔咬他的下巴,柔声道:“等我忙完初赛过来陪你。”
柏铭涛全身都是火,一碰就要着,手用力揉着应向晚的腰,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他猛然地收手推开应向晚,沉默着回身盛水刷牙。
应向晚体贴地拉上淋浴房的门快速冲干净到衣帽间换衣服,免得某人欲求不满心情受到严重影响。她换好衣服,柏铭涛正在挑领带,她瞥了一眼领带架,随手拿过一条黑蓝色系领带给他系上。
柏铭涛全程都挑着眉,心情似乎好了些。
“好了。”应向晚拍拍他的手臂,“看看镜子行不行。”
柏铭涛回身看镜子,很满意。应向晚打领带打得非常细致工整,除了他自己,也就应向晚能hold得住他的每一条领带。
应向晚一到学校就开始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然后便是收拾行李。
她没忘记给卢宇打个电话说要去调研的事情,卢宇也没问怎么那么赶,他表示很支持,让他们再认真地发现发现观察观察。说完调研,卢宇突然自动跳了话题:“副书记推荐了一个人过来,你看看要不要入队,我把电话报给你。我也不认得这个人,她是别的学院的,你自己看看。”
应向晚说:“好。”
卢宇:“调研记得都开**,车票都留着,回头学院给报销。”
应向晚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应道:“好。”
卢宇:“别坐飞机啊!坐飞机就让你们柏老板给钱!你们坐动车去,动车也很快才四个多小时。打车也是没报销的,多走走路!上次你们自己去调研的车票,还有校赛时候的那些打印费资料费什么的也一起拿过来报了,记得要拿正规**。”
应向晚:“……好。谢谢老师。”
她到信息系统查到张建的课表,他今天八节课……应向晚心里大喊一声苍天啊,然后便订了七点的票,晚上直接打车从三环去车站好了……
应向晚在脑子里一遍遍过着去调研要准备的东西,怎么集合,怎么出发各类事项。她在手机桌面上的便贴里一条条记录下来,老觉得忘了什么事儿。
手里的手机一唱歌,她就更忘了,应向晚皱着眉看陌生来电显示,接起来:“喂,你好。”
“请问你是应向晚吗?”
“是的。请问你是?”
“噢。我是黄馨颖,是你们副书记推荐我过来的……我对你们的课题挺感兴趣的,之前错过了参加校赛的机会,现在想看看能不能再把握一次。”
“哦……这样啊……”应向晚知道这是关系户,直接拒绝难免不好看,先看看人怎么样,如果可以用加进来也不错,反正还有一个位置。她问道:“你什么专业的呀?”
黄馨颖:“社会保障。其实跟你们的课题也有一点点相关性,我们有研究一些失去农田的农民要如何让他们再就业这类的……”
应向晚随手转着手里的笔,点点头,心里清楚得很,这专业其实跟他们的课题p点相关都没有,她又问:“你成绩怎么样?”
她知道在大学里找队友问这种问题会被很多人鄙视,但是应向晚就觉得连划重点的考试都不能考好,你不是废物么,要你何用啊。她其实也没要求非得一等奖学金那种学霸,但至少得是个有学习态度的。学渣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成绩有多烂,而在于那可怕的堕落和完全丧失的自制力。
黄馨颖倒是很自信,她说:“每年都有奖学金。我也是学生干部。这样吧,我把简历发到你邮箱,你先看看?”
应向晚想了两秒,估摸着这人水平是有点儿的,她说:“下午见个面吧。两点到步行街奶茶店见个面行吗?”
黄馨颖很爽快地说:“没问题。”
应向晚:“我把邮箱发给你,你直接把简历邮过来就行了。”
黄馨颖:“ok。我立刻给你发过去。”
应向晚挂了电话,信息发过去没多久,电脑右下角就跳出邮件提示。
还真是个光芒四射的人,在校学生会担任副主席,参加过各类大型比赛,而且国家级的就有好几个,每年奖学金,并且今年是国家奖学金,还各种先进个人荣誉,的确非常漂亮的简历。
应向晚对校学生会不太熟,只能打电话问白磊,校团委每年都有组织优秀学生干部训练营,各个学院的主席都在里边,成天插科打诨喝酒划拳拉帮结派,应向晚曾经极其鄙视白磊从训练营回来后的一口官腔。
白磊听到黄馨颖这个名字,笑道:“校会那些人你也别太认真,大型比赛什么的,很多有后台的都是蹭课题蹭的,看起来简历很华丽,其实水平就那么点儿。”
应向晚:“那你的意思是不要咯?”
白磊说:“黄馨颖这人综合素质确实是不错啊,挺厉害一女的,但是学术的话就有待考量了,看你现在需要什么人。”
应向晚沉吟半晌,说:“我不太需要她这种人,而且她是找书记介绍过来的,我对这种一出现就拿着上头人半威胁似的隆重登场的人比较反感,但也不好直接拒绝什么的,约了她下午见面,你跟我一起去。”
白磊说:“她可比你成熟多了,你悠着点儿。校会的人你懂的……”
应向晚:“所以让你作陪啊!”
白磊:“……好吧。你心里已经是有底了不要她是吗?”
应向晚:“百分之八十不要她。但她这么强但她这么强悍我挺感兴趣的,如果一会聊着不错我觉得她对这方面有了解而且有想法依然可以用啊,不一定队里每个人都要是学霸撒。”
白磊:“好。我心里有数了。”
下午两点,应向晚和白磊到奶茶店赴约。
白磊跟黄馨颖认识,大约聊了几句,开个头,后面基本上就都是应向晚在跟她聊。
她的样子还瞒符合应向晚的想象的,很干练的一个女孩子,说话很自信,非常有底气。
她说:“我在学校认识的人也算多的,如果可以的话,主办方那边也都挺熟的。白磊就知道,我跟科协的副主席都很好。”
白磊笑得很端正客气,顺着话说:“你那人缘好嘛。”
黄馨颖倒不好意思了,说:“哪里哪里。还行啦。就是公关这块我可以来做,而且到时候答辩我可以帮你。去年省赛是两个人答辩。”
应向晚眨了眨眼,说:“今年答辩只能一个人……你对这个课题有没有什么了解?我们马上准备去调研,修改稿件,你应该看过我们的作品吧?有什么看法吗?”
黄馨颖喝了口奶茶,终于开始说正题:“我这周正准备去帝都开学代会,省初赛可能没办法参与其中,但是决赛我保证我能很尽心很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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