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死别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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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二牛在身边的日子,林清儿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有时会突然想起二牛,在想此时的二牛在做些什么,人都走了有两个月了连封信也不给她写,现在又不是什么“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年代,再说了二牛现在已经是副将军了呀,怎么可能连信都送不来的呢?不过二牛那副好脾气的样子,可别被他手下欺负呀,这个二牛只有她才可以欺负的,林清儿一副二牛已是她的人的样子,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喜欢上李二牛了。两个月的时间,林清儿似乎跟司马相处得还算融恰,如果不是二牛的死,也许她会慢慢地接受司马这个人,也会想着跟他成为朋友。

  “唉”,林清儿叹了口气,她真的好想二牛,连他的消息都没有,有时林清儿会跑去找司马亦朗问问,而司马亦朗说什么有消息了自会通知她,林清儿也只好作罢。见她身边正忙着的小桃,林清儿问:“小桃啊,我觉得好无聊呢,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小桃则说:“清儿,你没看我现在很忙吗,你的活我要帮你做了,我也很累的,好不好,找小怜去吧!”

  “可是,刚刚小怜才让我来找你的嘛!”

  “那就去找小迷糊!”

  “小迷糊这两天忙着跟人学吹笛子呢!”

  “唉,那就去二皇子好了。”

  “好了,我不烦你了,我去找司马宇了”,林清儿说着便去月梅宫了,在这个宫里林清儿还聊得上来的就只有司马宇了。司马轩淡淡的样子大概也说不上什么话了,司马晨肯定很忙,再说因对李婉心存不满也不太喜欢司马晨了,而司马则说不上两句就会变脸,让林清儿觉得也很没意思。

  林清儿在御园遇见了司马宇,问:“我正要去找你玩呢,你这是要去哪呀?”

  “噢,要出宫一趟办点儿事情”,司马宇笑着说,这个林清儿最近找他很频繁,虽然他也很喜欢林清儿,他自是不怕什么,只是林清儿的名声他总要顾及的,宫中本就是非多。

  “真的,那带我出去好不好,我都好久没出去过了”,林清儿一脸哀求地问。

  司马听了,皱了皱眉说:“这个好像不行吧,你也知道父皇不允许你随便出去的。”

  “那我去问问他,如果他同意了,你就带我出去”,林清儿不死心地说。

  “好吧,你去问吧,我在这儿等你。”

  林清儿软磨硬泡终于让司马亦朗答应她出宫了,闻着宫外自由的气息,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林清儿有种很真切的感觉,宫里的沉闷与宫外的生气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林清儿不知道那些穿越主们是怎么过得,也许是她们的生活要精彩些,自不会觉得烦闷。北阳城不愧是天越王朝的都城,处处楼台高耸入云,行处时时入眼的酒肆茶馆,酒阵阵入鼻,笑语声声入耳,绿柳探入翠阁惹得佳人频频斜倚,蔷薇溜出墙外带出满巷清引得蜂蝶时时飞舞,看得林清儿是眼中有笑意,心中更得意,如此良辰景,还可尽情赏佳人,真是逍遥自在得很,她这可算是暂时游戏人间了吧!

  “对了,司马宇你出来做什么呀”,林清儿边看边问。

  “去阅楼会个旧人,等会儿我给你找个茶楼休息,你只在那儿等我便好”,司马宇想了想说。

  “那个阅楼是不是青楼啊?”

  “对啊,所以你一个孩子家的不能去。”

  “不行,我要去,放心好了我不会惹事的,再说了,你把我一人留下就不怕我遇到什么危险?”

  “不行”,司马宇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好了,反正我也带了钱出来的,回去之后我便跟皇帝说你带我去烟之地,当然了如果带我去呢,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打死我都不会说的。”

  司马宇见了也没办法,只是心里想着再也不带林清儿出来了。林清儿当然也不管那么多了,她读那些穿越文时就十分好奇古代的青楼是什么样子,现在终于有机会了,阅楼是个好名字呢!

  两人刚进阅楼就见一个打扮地很妖娆的子迎了上来,说:“哟,宇公子,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榕月可是很想您呢,咦,这位小公子可面生得很,对了二位先去赏月阁吧,榕月在的。”为了安全,林清儿是穿着男装出来的,这才可以大摇大摆地“逛”青楼呀!

  林清儿打趣司马宇说:“哟,宇公子,看来您常来呀,你这可就不对了,人前一副对郑思雪痴心的样子,背地里却,唉,可怜的思雪呀!”

  司马宇说:“好了,榕月只是我救下的一个子而已,我跟她没什么的,只是我也没办法安排她,只好让她继续在这儿里待着了,有我在还没人能欺负她。”

  “这样啊,那你来这儿是看看她的吗,那个榕月长得漂亮吗”,林清儿问。

  “能在阅楼的,每个都是,对了,这里的魁名叫琴舞可是司马心爱的人呢!”

  “真的,那等会儿我能不能看看她长什么样子”,林清儿心里有些酸酸的,只是此时的林清儿沉浸在看的兴奋中也没细想这种淡淡的哀愁滋味。

  二人正说着,忽见司马宇变了脸不说话了,林清儿忙看向身后,司马怎么也在,只是脸不怎么好,噢,对了是来找那个琴舞的,便说:“真巧啊,那个我们先走了,你继续。”说着林清儿正要走,没想到司马一把拽住她,将她拽出了阅楼,司马宇也跟在后面。林清儿推开司马说:“喂,你怎么回事?”

  司马黑了脸,对着司马宇说:“你居然带她来这种地方,司马宇若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林清儿听了,忙说:“那个是我自己想来的,跟他没关系,你别错怪好人。”

  司马听了,只冷声说:“好人,哼,他若是好人怕是天底下再没坏人了。”

  林清儿很奇怪司马宇一声不吭地,就问:“喂,你好歹说句话呀,他这样欺负你你都不还嘴吗?”

  却听司马宇说:“好了,清儿,既然有他在,那我就不管你了,我去找榕月了。”

  林清儿看着径自走开的司马宇一脸的迷惑,这个司马宇怎么了呀,转过头问司马:“你不是来见琴舞的吗,出来做什么?”

  司马话也不说,直接把林清儿拎回了皇宫,回到浩然宫,这才放下林清儿对她吼道:“林清儿我警告你,如若再跟司马宇学坏,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跟司马宇学坏,你讨厌司马宇不代表别人也讨厌,好不好,还有你……”,林清儿说到这愣住了,因为司马打了她一巴掌,顿时林清儿的脸肿了起来,在现代父母都舍不得碰她一个手指头,没想到,林清儿吼道:“该死的,你这个混蛋,你还是男人吗,居然打人。”

  司马眼中露着疯狂,怒声说:“我是不是男人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司马说着,便拖着林清儿走向他的卧室,林清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又不是小孩子,只喊着“放开我”,却听司马说:“现在已经晚了。”

  司马将林清儿扔到上,冷冷地看着她,林清儿颤声说:“如果你敢做什么,我恨你一辈子。”

  司马如疯了般,只说:“好,恨我也罢,总之这辈子你都要待在我身边。”说着,司马步步逼向林清儿。

  ……

  一无眼,林清儿得到的只有羞辱,等她醒来时司马已没了人影,林清儿收拾好了走出去,小桃几个似不知昨的事情,还高兴地跟她打着招呼,林清儿无力地笑笑说:“小桃啊,去帮我弄点儿水吧,我想洗个澡。”小桃几个何尝不知昨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们作下人的如何去救林清儿,只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这样林清儿会好受点儿吧!

  整整一日,林清儿都魂不守舍的,呆呆地坐在园中,想着以前那个傻傻地跟她说任她欺负的儿,泪不觉就流了下来,她是现代人不会对什么所谓的贞操放在心上,只是如今的司马所做所为让她彻底心寒,如果二牛在她身边,定会拼了命的保护她。二牛啊,你什么时候会回来,你的清儿好想你的,你知不知道?那个会红了脸看着她的二牛,那个永远会跟在她身边的二牛,林清儿想到他,心里渐渐有了暖意,她还有二牛啊,这样想着就更加盼望他能早些回来。

  林清儿正想着心事,却听到小桃叫她,只是略有些哭腔,怎么了,是有人欺负她吗,便问:“小桃,怎么了?”

  “清儿,李总管正等着你呢”,小桃说完哭着跑开了,她不想告诉林清儿这个消息,这让她如何开得了口。

  林清儿远远地便见小桃三个面带泪水,司马则面无表情,而李总管也面露哀戚之,见林清儿来了,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似是下了决心,从怀中取出一面带血的手帕,叹了口气说:“清儿丫头,你要挺住,二牛他在一次作战中被敌人乱刀砍得血肉模糊,只有这面手帕是完整的。”

  “李总管可不能开这种玩笑”,林清儿听了心中一颤,说:“这个一点儿都不好玩。”

  李总管也不说话,只递给林清儿那面带血的手帕,林清儿接过那手帕,慢慢展开来,是她亲手绣给二牛的手帕,歪歪扭扭的字上沾满的是早已干枯的血,二牛的血,林清儿脸苍白,心中如利剑刺中般,二牛死了?林清儿笑了笑,只说:“我在做梦对不对,为什么掐着都不疼的,只是这个梦好真实啊,我要去睡了,等我醒了,二牛还会活过来的。”见林清儿跌跌撞撞地走出去,几人都未说话,忽然林清儿“咚”得一声倒在地上,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便不醒人事了。

  梦中,林清儿走啊走啊,总也走不到尽头,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通向远方的路,忽然听到二牛说:“清儿,走得好慢呀,清儿走快点儿,二牛都等了你好久了。”

  “二牛吗,二牛你在哪呢,我看不见你。”

  “清儿,二牛就在你前面呀,清儿,二牛等得好长好长,二牛不要等了,我先走了。”

  “二牛,别走,清儿需要你的,我一个人走得好辛苦,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不能那么狠心。”

  “可是,清儿,二牛等不了你了,有人在催了,清儿,我在下辈子等着你,到时候清儿可不能再让二牛等了,好不好?”

  林清儿哭着喊道:“不,我不要下辈子,二牛别急,清儿这就来了。”

  “清儿,二牛好喜欢你的,清儿可知道?只是没了二牛在身边,清儿也要好好活着,替二牛好好活着,二牛希望清儿幸福快乐。”

  “二牛,清儿这就来了”,林清儿高兴地说,因为她看见二牛正背对着她呢,林清儿拉过二牛,说:“二牛,总算追到你了,你可逃不掉了。”见二牛满脸是血的样子,问:“二牛,跟谁打架了吗,怎么脸上都是血?”

  只听李二牛哀怨地说:“清儿,二牛等得好苦,只是下辈子清儿不要总让二牛等着。”说完,二牛便消失了。

  林清儿焦急地喊:“二牛,二牛,你在哪,二牛。”

  忽觉脚下一空,林清儿从梦中惊醒,见小桃几个正哭得双眼通红看着她,看看四周,司马亦朗、李如棠、李婉、梅娉婷、司马晨四兄弟都在,他们来这做什么。

  只听李如棠说:“清儿不伤心了,皇帝已追封李二牛为神勇大将军了,李二牛地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

  司马亦朗面带担忧地说:“清儿要好好珍惜身子呀。”

  林清儿见众人还要说些什么,只淡淡地说:“好了,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尤其是司马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不要怪我做出什么事来。小桃,你去做几个二牛最爱吃的菜,就摆在园中的那个亭子里,五副碗筷,我想二牛也希望你们三个能送送他,我不要他孤单上路,我们一起送他一程,可好?”林清儿虽想强作镇静,可是二牛死了要她怎么说,如果不是他们她跟二牛早就过着逍遥的江湖生活了。

  凉如水,繁星满天,热闹地伴着如银盘的明月,青草池塘处蛙声鸣叫,你们那么高兴吗,可知此处正有人静静思念着二牛,说与它们听,它们也不解呀,依然嘹亮地唱着,如若我是青帝定要叫那冬雪洒下一片宁静,让二牛跟我们四个好好地道别。

  看着坐着默不作声的小桃几个,林清儿只说:“好了,今天是二牛跟我们最后在一起的日子,大家要好好地吃,好不好,你们不说我就当你们答应了。来,二牛,这个可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慢慢吃,没人跟你抢,以后清儿会学着做红烧肉,只做给二牛一个人吃,小桃他们都没份的。”林清儿说着,向那个空碗中放了几块肉进去,就那样笑着看着那个空位子,就好像二牛依然在那儿似的。见小桃几个没动,林清儿笑着说:“你们几个不想跟二牛说说话吗,今天可是最后的机会呢?”

  小桃放声大哭,刚开始是在忍着,听到林清儿如此凄凉又温柔地跟着空中并不存在的二牛说着话,心里一阵难受,看着林清儿故作坚强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小迷糊也低声嗓泣,他受不了林清儿那戚戚的却又像在笑着的眼神。而小怜只默默地流着泪,看着林清儿泪流得更多了,再也控制不住了,索就让它尽情的流吧!

  林清儿见三人这样,只笑了笑,又对着那个空位子说:“二牛,你看,他们三个都不想你走呢,他们也好舍不得你离开,可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你呢,二牛告诉我们好不好,现在二牛变坏了呢,都把他们三个弄哭了。还好,你的清儿没那么容易被你欺负,你看你的清儿还在笑呢!”

  “清儿”,小桃边哭边说:“清儿,如果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好不好,我们三个看着好害怕。”

  小怜红着眼说:“清儿,还有我们在,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清儿,以后小迷糊会听你的话,会替二牛好好照顾你,清儿不难过,我们不会抛下清儿”,小迷糊如是说。

  “你们几个好没出息呀”,林清儿眼念泪水却笑着说:“二牛,你看你把大家弄得好不开心呢,二牛该罚,来要喝上三杯才行。”林清儿说着,又倒上了三杯酒,将其洒在地上,又说:“二牛,小桃他们说有他们在,会好好照顾我,我们永远不分开,这样二牛就该放心了吧,二牛要了无牵挂地走,知道吗?还记得你给我念的那个故事吧,只有了无牵挂地走了,你才能出现在天上,那样清儿才可以看到你啊!”

  小迷糊三个泣不成声,林清儿笑着说:“好了,你们三个快回去睡吧,已经很晚了呢,我还想待会儿,只要还没到子时,二牛就不会走的。”小迷糊几个听了,哭着走开了,也许林清儿是想独自跟二牛说说话吧!

  “二牛,我都好久没给你唱歌了呢,那清儿唱给你听,好不好”,林清儿自顾自地说着,眼睛看着那个依旧是空着的座位,说:“二牛,可要认真听,这可是清儿给你唱的最后一首歌呢,还有啊,二牛如果会唱了,记得要来梦中找我唱给我听。”

  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心里头有些思念/思念着你的脸/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也可以地想念/直到让我摸到你那温暖的脸/知了也睡了/安心地睡了/在我心时面/宁静的夏天

  二牛,我很想摸摸你那温暖的脸,林清儿就这样想着,趴在桌上睡着了,脸上晶莹的泪水在清冷的月光中盈盈闪动,清风似也不忍心看着林清儿如此悲伤,轻轻地抚上她的面颊和寂寥的青丝,无声地安慰着她。

  恍惚中林清儿听到有两人在说话,便眼开模糊的双眼,依然是黑的,处处朦胧,只听得有一人说到:“主人,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们收买的大梁国的那几人也死了,不会有人知道李二牛是我们杀的。”

  林清儿心中一凛,原来二牛是被人害死的,是谁跟他有如此深仇大恨,却听得司马说:“好了,我知道了,回去时记得跟他们几人说,事情办得漂亮,每人十万两。”

  “谢主人,小人先行告退”,那人说着转身一闪就没了人影。

  林清儿心中有如万箭穿心,真相犹如晴天霹雳让她大脑中一片空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林清儿早已失去了理智,冲出来喊道:“司马,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二牛他又没得罪你,你真的狠心无情到了这种地步吗?”

  司马没想到林清儿听到了,明显一愣,只说:“既然也知道,那我也不隐瞒了,李二牛必须死,我说过你永远也逃不开我身边。”

  司马冷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中是那样的疯狂,林清儿听了只呆呆地走向屋中,她能怎么样,她如何替二牛报仇,二牛是被司马杀死的,她下不了手,即使她再怎么恨他,她还是不能,二牛我要怎么办,换作任何一个人林清儿都会拼了命地去给二牛报仇,可是……

  一无眼,林清儿脑中什么都不能想了,只呆呆地睁着眼睛,第二日起了林清儿只觉晕晕的,看人都很模糊,小桃几个的人影就在她眼前晃着,怎么夏天会有雾呢,还如此之大,她都看不清他们几个,忽然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等林清儿醒来时,见众人都看着她,皇帝他们怎么还在,不是说了让他们走的吗,不对,他们明明已经走了,难道是她在做梦吗?

  只听得司马亦朗说:“清儿丫头,我知你心里难受,可是李二牛已经走了,就算你再伤心他也回不来了,你这样大家看着也很难受的,如果二年知道了,他走得会不安心的,丫头听话,振作起来,好好活着,好不好?”

  林清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晕倒了,只说:“皇上放心,我会替二牛好好活着,某人还活得逍遥自在,我才不会一蹶不振,让仇者快亲者痛。好了,你们只管放心我会好好的,对了我有些饿了,你们先走吧,我要吃东西。”众人听了,也只得走了,这个时候怕是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的吧!

  整个下午,林清儿都在二牛的房间里,呆呆地坐着,任是小桃几个怎么叫都不出来,最后她自己似乎也想明白了,拿了二牛的几件衣服出来,呆呆地走到园中挖了洞将那几件衣服放进去,又埋平了那个洞口,有了这个衣冠冢她就可以时时哪二牛见面了,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是她跟二牛两个独自见面的地方。

  回来后,见司马亦朗又来了,李总管面带担忧,小桃几个站着,司马倒是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林清儿便问:“皇上怎么来了?”

  司马亦朗想了想,说:“清儿丫头,其实也可以说是我害死了二牛,你不恨我吗?”

  林清儿见司马亦朗深思的表情,突然想起了屠洪刚唱的《精忠报国》,说:“皇上,清儿为您唱首歌吧!”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这首歌她唱不来那种慷慨苍凉之感,只唱出了声声叹息,林清儿低声说:“皇上,天下统一不仅是统治者的愿望,更是黎民百姓的渴求,战争只能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哀鸿遍野,枯骨满地,可是取得和平的前提却也是战争,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也可以说是必要的吧!二牛是为国尽忠,虽死犹荣,‘首身离兮心不惩’,这也是身为一个男子应有的骄傲,正是因为有了如二牛般普普通通的将士们抛头胪洒热血,才有了天越王朝百姓们安宁的生活。二牛虽走了,但他会留在我心中,我们仍然在一起,所以我不恨皇上,二牛也不会恨皇上的。”

  司马亦朗听了,只说:“谢谢清儿能理解我作为一个皇帝的苦衷,天下统一是大势所趋,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也许会是大梁国取得天下,也许会是天越王朝完成统一,也许天越王朝最终会由武林来统治,最终都要归于一统,只是私下里还是希望我司马家能得偿所愿,实现天下大同。”

  “皇上是个好皇帝”,林清儿说:“我相信得人心者得天下,您是个情中人,最终会统一天下,并将大梁国也纳入天越王朝,真正实现天下大同的好局面。”

  “呵呵”,司马亦朗笑着说:“清儿丫头好会说话呢,好了,天也不早我该走了,只是清儿要记住,我是真心希望清儿能获得幸福。”

  林清儿也笑着说:“皇上可也要记住,我也是真心希望天越王朝实现统一的哟!”见到司马亦朗总有种亲切感,林清儿心中似乎将他当作父亲看待了吧,跟他说了会儿话,便会感到丝丝温暖。

  每到晚上,林清儿都会来到园中的亭子中坐坐,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发呆,静静地想念着二牛,他走了林清儿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二牛已在她心里生了根,原来她已经喜欢上了那个默默跟在身边的二牛,虽然想起他心中会有心痛跟不舍,但还会嘴角带笑,心中总有种满满的感觉。生离是苦,死别更苦,只是苦中却有着丝丝甜意,也许这说是所谓的幸福的感觉吧!看向天空,林清儿想着,二牛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你吗,你会祝福我吗,下辈子我嫁你,可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