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已到了夏季,林清儿睡午觉醒了,觉得无聊便去园中坐坐。塘中荷开得正浓,有半开的,有全开的,也有正在苞中睡着的,粉的,白的,开了满满一池塘。荷叶层层叠叠,轻铺在水上,偶尔会有而不住寂寞的青蛙在上面跳来跳去,而到了晚上便是它们最活跃的时候,青草池塘畔听取蛙声一片,虽有时会觉得它们太吵了,不过盛夏之际,正是万物热闹之时,有了它们才觉得生命是如此奔放哟!午后,阳光依然太大,知了似不满意吧,声声叫着,是想把太阳吵走吗?柳树很多,绿荫冉冉横遍园中,鸟儿时时叫上两声,暖风绵绵长长,送来的清跟儿童的笑声,不知他们是否在捉柳呢?
“唉”,林清儿叹了一声,这种日子虽然舒服,可总要离开才是正经,她还是喜欢那种江湖生活,自由自在,最重要的是心里畅快,虽说她还没有真正过过几天江湖日子。小桃几个变得安静了些,夏天嘛,人也容易懒散,被暖烘烘的太阳蒸得也不想动弹,只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做着红啊,聊着天啊!只是林清儿有些受了不了,在现代的时候可以看看电视,上上网,看看书,日子也很好打发,在这儿就不行了,红吧,她做不来,看书吧,她不认识字,去逗小桃几个吧,因为这几天她都逗了个遍,再去该被说她欺负他们几个了。
林清儿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发现已走到了司马的书房了,司马正坐在窗前认真的看着什么,眼中少了份冷酷,多了份温和,时而轻笑,时而皱眉的样子看着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吧!许是刚刚睡醒吧,没穿外衣,头发松散地披着,嗯,胸膛微微露着,长得还真白呀,比林清儿都白,一个大男人长那么白干嘛呢?不知司马身上有没有纹身之类的,林清儿在看《水浒传》时看了那描写浪子燕青的一身纹绣说,只如什么软玉叠翠的,想着兴许就是白吧才显得好看呢!
再看向司马时见他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林清儿脸上一红,该不会把她当了吧,正想走,却听得他说:“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
林清儿只得进了屋,问:“你没睡午觉吗,一中午都在看书,不累?”
司马一笑,说:“这是在关心我吗?”
林清儿心想,不用那么自恋吧,进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只说:“随便问问,对了,你在看什么呢?”
司马笑着说:“策论,是讲如何治理国家的,你认识字?”
“我吗,不认识,国家大事啊,多无聊呀,嗯,你看不看诸如奇闻轶事之类的书啊?”
“那种书看了也没什么意思,你以为谁都跟司马宇似的喜欢看那些书。”
“噢”,林清儿心想,既然司马宇有以后借来看看,可以让二牛读给好听的嘛,只是跟他聊天好没意思的,想到这儿,只说:“那个,我先走了啊,你慢慢看,不打扰你了。”林清儿说着走了出去。
来到月梅宫,这边也静悄悄的,几个宫也在那儿打着瞌睡,都没发现林清儿进来,林清儿捏手捏脚地走过去,其实不是那几人没发现,只是梅娉婷吩咐他们若是林清儿来了不用通报而已。梅也正在睡午觉呢,发丝凌乱,脸半倚,嘴角上扬,似是做着什么梦吧,唉,睡着都那么,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又悄悄地出去了。司马宇正坐在案前写着什么东西,林清儿慢慢地走过去,伸脸一看,原来是在画郑思雪啊,画得还挺像的。
司马宇问:“大中午的,来这做什么?”
“想你了,看看你呗,对了,借我本书看看吧!”
“那边有,随便拿。”
林清儿说:“那个,我不识字嘛,我想看那种志怪一类的,你拿给我吧!”
司马宇听了,随手给了林清儿几本,说:“是让二牛帮你读吗?”
“对啊,你真聪明,对了,你把这幅画给我好不好,你再画了一幅就是了。”
“要它做什么,你很怪哎?”
“天越王朝第二哎,当然要留着了,这几日思雪也不去浩然宫了,有了画想她了就欣赏欣赏呗,你不也是这么想的?”
“好啦,给你就是了,拿了画快走,别在这儿打扰我。”
林清儿高高兴兴地拿了画跟书就出了月梅宫,并未发现眼带笑意的梅,回了浩然宫,林清儿大声喊着:“二牛,你们几个在哪呢,快点儿出来啦!”
二牛几个出来,问:“清儿,找我们做什么呀?”
“我借了几本书,大家一起听听嘛,可是志怪类的噢,二牛快给我们读下啦!”
小桃三个则说:“清儿,我们不喜欢,你自己慢慢看啊!”说完打着哈欠又走了。
林清儿一撇嘴,真是的,见二牛笑着,又说:“还是二年对我最好,不枉我疼你,好了,二牛我们去亭子里吧,那里凉快些。”如果林清儿知道,那是她跟二牛相处的最后一天,她会跟他坐到傍晚,一起看夕阳,一起数落,一起看星月,也不会留下如此多的遗憾。
在这个有些热的午后,林清儿静静地坐着,听着二牛低声给她说着那些神话传说,心里觉得满满地,神话总是寄予了人们好的愿望与对现实不如意的逃避,则矣,只少了份真实。林清儿听了感慨地说:“二牛啊,你说天上的星星真是好人死后变得嘛,如果哪天我们也死了,会不会也变成星星呢?”
二牛听了,只说:“清儿,如果二牛死在清儿前面,那清儿不要忘了在空中找那颗最亮的星星,那就是二牛在祝福你呢!”
“死二牛,说什么呢,怪不吉利的,我只是随便问问,干嘛当真啊,还有以后不准说这种话,我们可要好好活着,你忘了我们还要一起闯荡江湖呀!”
“嗯,二牛听清儿的,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好不好?”
“好,二牛我们回去吧,天也不早了”,林清儿说着跟李二牛回去了,并未发现不远处早已变了脸的司马,那冰冷的眸子散发着阵阵寒意跟一丝狠厉。
第二日,林清儿起后便见小桃几个脸发白,忙问怎么回事,他们说司马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见他们进去了便将他们吼了出来,看他精神不是很好,也许一未睡呢!林清儿心想昨天看起来不还是没事人的样子,这种人还真是变幻无常呀,正想着见司马认黑着脸出来,恶狠狠地瞪了二牛一眼,还用那杀人般地眼神看着林清儿,之后走了出去。大概有一个时辰,李总管来了,面带忧地叫了二牛走了,只说皇帝找他,林清儿一阵纳闷,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似的,不安总也挥不走。
将近午时,司马跟李二牛一前一后的回来了,司马面上似有些得意,而二牛则心事重重的样子,林清儿见了忙问:“二牛,怎么了,皇帝找你做什么?”
二牛张了张口,但没说话,倒是司马说:“噢,皇帝看李二牛也是个栋梁之才,所以让他明日起程去西漠镇找李绮,最近边关吃紧,大梁国步步紧逼,唉,不知死了多少将士了。”
“真的吗”,林清儿也不管司马那幸灾乐的口气只问道:“二牛,你有没有跟皇帝说你不行呢,你又没有作战的经验,也没受过什么训练,怎么能让你去送死呢?”
二牛只点了点头不说话,林清儿见了说:“我去找皇帝去,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呢?”
司马开口了:“去了也没用,李二牛已被封为副将军,诏书都已送往西漠镇了,你还是给他收拾收拾些东西吧!”
林清儿听了,问:“皇帝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二牛的,再说了,他怎么会注意到二牛的,为什么不让别人去,难道天越王朝没人了吗?”
“哼,我看李二牛功夫不错,字也还认得许多,便跟皇帝推荐了他”,司马恨恨地说:“怎么,就那么舍不得他吗?”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干嘛让二牛去送死”,林清儿吼道,该死的,风儿走了,二牛也要走了,她身边还有谁呀,以后让她怎么过?
司马听了,脸一沉,说:“你就这么想我死吗,只可惜有可能死的是李二牛。”
林清儿也不再跟他说什么,只对二牛说:“二牛,明天你就要走了,去收拾收拾吧!”二牛听了,进屋去了,眼中满是不舍,唉,她也舍不得二牛啊!林清儿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如果二牛不幸的话,就有可能回不来了,他才十五岁啊,还好二牛武功不错,只要他小心些总能活着回来的,林清儿想了想这才稍稍有些放心。二牛要走了,要送他什么好呢,对了,林清儿想到了,急忙回屋去了,吃饭时小桃他们叫她也未出屋,也不让他们去打扰她。
离别的这天,林清儿拉着二牛的手,叮嘱说:“二牛,自己要小心,记得打不过就跑,不要想着立什么战功,我要你活着回来,咱不是什么英雄莫要逞能,知道么?时间不多了,我长话短说,这是我连绣的手帕,上面有一首楚辞,叫作《国殇》。我背给你听,只是那是我们那儿的字,你也不认识的。”
林清儿说着,泪眼婆娑地念起了那首《国殇》,当初读它时林清儿就被感动了,即使是屈原的《离》也没能让她有太大的感觉,因为那种仕途失意的忧愤是她这个年纪所不能理解的,只有《国殇》让她心中有了共鸣。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桴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林清儿将手帕递给了李二牛,又继续说:“你也知道我不会红,只能弄成这个样子,二牛可不能嫌弃。还有,我相信《国殇》是远古将士们灵魂所在,它定能保佑你平安,你可不能学里面的人‘首身离兮心不惩’,你必须活着回来,别忘了我还等着你娶我呢!”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吧,只要二牛有着念想,他就会好好珍惜生命。
司马冷着脸不说话,小桃几个也红着眼睛,唉,离别时刻话总也说不完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早知如此平时就该好好地对他,只听李总管说:“好了清儿丫头,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要送二牛出城呢,放心吧,二牛会回来的。”
看着二牛渐渐远行的背影,林清儿心里一阵难过,很想留住他,可是,林清儿大声喊:“二牛,一定要活着回来。”二牛的背影动了动,并未回头,继续走着,也许他怕回头会更难过吧!
“别看了,人都没影了”,司马冰冷的声音响起:“那个李二牛有什么好,一副傻头傻脑的样子,你就那么急着嫁给他吗,定情信物还是连做好的,他就那么值得你如此用心?”
林清儿此时没心情去管他说什么,愣愣地走转过身,走向二牛的屋子,那里还有二牛的影子,她要去看看,她不要就这样空空地想念,却被司马拽住,见他眼都红了,青筋暴起,吼道:“回答我,他对你就那么重要,让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林清儿心中空白一片,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司马,也不说话,眼泪就那样肆无忌殚地流着,只觉心里好像少了点儿什么东西。
二牛走了,二牛走了,林清儿这两天心里想的就是这句话,做什么都没心思,有时就那样发着呆,直到小桃他们叫她时才清醒过来,只问怎么了,而他们三个也不说话了,担忧地看着她,言又止的样子,林清儿只说让他们几个别处去,她现在没心情。风儿嫁了,她心里舍不得,可是风儿找到了幸福了呀,二牛就不一样了,他是去战场,如果,林清儿不敢想这个如果,她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先离去。
呆呆地看着从司马宇那借来的几本志怪书,想着李二牛为他念故事的神情,想着她逗他时二牛脸红红的样子,低头不说话的样子,略带哀怨地看着她的样子,还有他信誓旦旦地说要跟她一辈子的样子,都是那样的清晰,现在就在脑中连连闪现,为何二牛在的时候就没发现她是如此地离不开他呢,人难道都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吗?
恍惚中听到有人叫“清儿”,林清儿高兴地说:“二牛吗,你回来了?”原来是司马正站在她面前,脸阴沉,眼中有着林清儿看不懂的东西,也不说话,只盯着她,让林清儿心中一阵发毛,他还生气,一想到是他将二牛送到西漠镇的,林清儿不悦地说:“你来这做什么?”
“怎么,他才走了两天就念念不忘了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在我面前晃,看着你我就想打你,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幸福啊,风儿走了,现在你又让二牛去,嗯,过两天难不成你要连小桃他们也弄走?”
“你值得本皇子如此针对吗,你还不配,丑巴怪”,司马怒道,他本来是想安慰她几句的,只是在听到她喊“二牛”时心沉到了谷底,那个李二牛人都走了,她还不会注意到他吗,这样想着便忍不住挖苦起她来,虽然现在的林清儿在他眼里一点儿都不丑,比任何人都好看。
“那你还不走吗,小心污了你高贵的眼睛”,林清儿一听到他说“丑巴怪”气不打一处来,吼道:“该死的,我就知道你也是个好的人,既然这样为何不去找郑思雪,她可是天越王朝第二,噢,差点儿忘了,你似乎不怎么喜欢那个郑思雪的,哼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狂妄自大、冷酷无情、超级自恋的人还配不上郑思雪呢,如果她嫁了你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呢!”
“你”,司马气得脸都黑了,说:“该死的,像你这种泼肯定没人要的,哪个娶了你才会倒霉一辈子。”
林清儿不屑地说:“哼,我那是实话实说,不要以为自己长了张好看的脸就那么得意,等哪天你那小脸一不小心,嗯,被人给弄,看你这只孔雀还有什么好得意的,听说你抢了很多人的心上人呢,自己可得小心点儿,省得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马紧握拳头不说话了,但那黑如锅底的脸在向人说着他此时的心情,林清儿见司马如此模样,心中一阵舒服,笑着说:“怎么生气啦,何必呢,你看看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被你弄成了这个样子,唉,可惜啊可惜,得有多少佳人心疼呢,要是给郑思雪见了还不得哭得梨带雨呀,对了,你到底跟多少人好过呀,有没有青楼子什么的?”
司马见林清儿又恢复了以前那个调皮的样子,笑了笑,说:“不伤心了吗,刚刚不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现在就一小痞子样,哪像个子该说的话。”
咦,好像跟司马吵了吵嘴,心情好多了,林清儿当然不可能承认了,只说:“用你管,赶紧走开。”
林清儿说着转身走了,却没注意司马眼中柔情一闪而过,司马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如果骂他几句她会开心的话,那就让她尽情地骂好了,时间久了她就会忘了李二牛了,总之这次李二牛是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他有得是时间慢慢等她喜欢上他,他有信心天下还没有能逃得过他的手心的人,林清儿也不例外。
小桃几个不知在忙些什么,总也见不到人影,现在二牛也走了,只有她一人日子过得好无聊啊,闲逛着又走到了司马的书房,似乎在写着什么,进去看看吧,反正现在也没人跟她聊天,也只好免为其难跟司马聊聊了。
林清儿悄悄地走进司马,问:“哎,你在做什么呢?”
司马早已发现了林清儿,心里很高兴,现在她会主动跟他说话了,笑着说:“在写字呢,要不要我教你?”
“好啊,那我的名字怎么写”,林清儿问道,反正现在也没事做。
司马拉过林清儿,手把手地教林清儿写,说着:“这就样,对了,嗯,手不要乱晃,还有用点力气,写得软绵绵的,一点儿都不大气,还有,胳膊要伸直。”
林清儿只不过是想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写而已,并未真的想去写什么字,见司马这样说回过头去,说:“哎,你也不用这样吧!”
突然不说话了,当时林清儿是站在司马身前的,本来两人的姿势就已经很暧昧了,林清儿突然转过身来嘴唇恰巧碰上正低了头听她说话的司马,于是两人都愣住了,嗯,林清儿脸有点儿红了,正要转身却被司马拉住,他居然吻起她来。看着司马眼中柔情毕现,映着她的影子,林清儿一时呆住了,瞪大了眼睛眨呀眨的,司马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加重了那个吻,林清儿这才反应过来,推开司马。
“司马你又占我便宜”,林清儿红了脸“吼”道。
司马坏笑着说:“是你主动吻我的,应该说你勾引我才对。”
“你”,林清儿也懒得跟他说了,叹了口气说:“算了,我自认倒霉还不行吗?”
“可是,你要负责,人都给你亲了。”
“我没钱,再说了,我又没对你怎么样,凭什么负责,不过,嗯,不小心碰上你的嘴唇而已。”
“那,清儿是想对我怎么样喽,总之不能这这样算了,你要给个说法。”
“你这是在耍赖皮,好不好”,林清儿想了想也坏着说:“噢,你该不会是想跟了我吧,这个可有点儿难办呢,如果你非要跟着的话,我也没办法,就免为其难接受你好了,这样,你做我的小老婆好了,愿意吗?”
司马听了,变了脸,说:“清儿怎么可以这样子,跟谁学来的?”她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一副无赖调戏良家的样子,难道有人这样跟她说过类似的话不成?
林清儿想了想,当然是跟那些穿越主们学的啦,想她们身边可是有大把大把的男跟着,还都一副死心蹋地的样子,想到这,便说:“我将来是想着收几个男做老婆的啊,这样其实也不错,有人曾说过可以令人长寿的。”林清儿不过随口说说,她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的,再说了,那么多人好麻烦的,林清儿本就是个怕麻烦的人,自然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我不准。”
“那我也没办法了,既然你接受不了,我也没法对你负责了”,林清儿知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便说:“那个,我走了啊,你慢慢写。”
林清儿完全没注意到司马渐渐黑了的脸和眼中闪过的寒意,她有时会一不小心把他当作儿,只没想到如今的司马再也不是那个傻傻的儿了,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让林清儿措手不及,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希望她从未跟司马相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