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人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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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念月村每个人都显得很兴奋,林清儿是自来到这个时空来第一次出门,原本很安静的她也变得活泼了起来,一路上哼着歌曲,走走跳跳,倒是和司马有得一拼了。司马则更无需说,见林清儿自顾自地高兴,便拉着李二牛问东问西,还好二牛脾气好,一一为他解答。二牛也只出来过一次,不似林清儿与司马异常兴奋,但脸上也写满了笑意。

  出了念月村,三人来到一个叫景城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绝于耳的叫卖声,完全不同于念月村的安宁。二牛曾和他爹来这儿买过东西,虽只来了一次,他却如同很熟悉般为林清儿二人介绍,提醒他们莫要走散了。林清儿看着二牛故作大人的模样,忍不住逗逗他:“二牛才十四岁呢,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来二牛也该娶媳了,不知李婶他们是不是也说过嘞?”

  二牛红了脸,低下头,又抬头看看林清儿,脸红得更厉害,迅速低下头,小声说:“娘说,清儿是会是个好媳呢!娘说要我好好照顾清儿,清儿也只比我大两三岁,我可以娶清儿的。”

  一番话弄得林清儿好生尴尬,直后悔不该一时顽皮,这个要让她如何回答才好,说不要吧,恐伤了二牛幼小的心灵,说好吧,自己也没那个打算的。原来李婶和罗婶,噢不司马霓裳两个都在打她的主意。耳边又传来二牛惊喜的声音:“清儿答应了吗,娘在天之灵会很高兴的。”原来李二牛把林清儿的沉默当作默许了,这个小屁孩儿,她可不喜欢弟恋。

  “清儿,你俩在干嘛呢,快点儿过来,这边好热闹。”

  司马的声音响起,适时解除了林清儿的尴尬。这个司马不知何时早已跑到别处去了,唉,看来以后得看紧点儿啊,林清儿心中想着,走到司马身边,看向人群的聚集处。只听得其中一个人说:“云城城主江洛云要在十天后举办诗文比赛呢,获得冠首者将有白银千两,可是个好机会呢!”又一人说:“云城城主是何方神圣,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比,听说这个江洛云在继承其父的城主之位后,雷厉风行,将云城治理得如同人间天堂呢!”一老者的声音传来:“年轻人莫要人云亦云啊,你们不知道那个江洛云虽有作为,却放任城尉之子欺男霸,横行云城,百姓怨声载道,唉!”那个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摇摇头,转身走了。

  天越王朝名为皇帝统治,实则是由朝廷和武林二分天下。追溯至前三朝,当时朝廷与武林势同水火,弄得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后来还是一个叫作萧阳天的国师暂时化解了这场纠纷。这个萧阳天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预测三朝之后,便会有一个肩有梅的子出现,得她者得天下。于是双方各作了让步,天越王朝共有二十个城,每个城由武林人士作城主管理,由朝廷派城尉对城主进行监督。林清儿心想天下如有那么好得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了,一个子能起多大作用。现在就是那子该出现的朝代了吧,她还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可以左右天下。

  “清儿,那个云城肯定很好玩呢,我们去那吧,好不好?”

  “清儿,我也很想去看看呢,那个江洛云听起来好威风的样子,我们去见识见识也好啊!”

  林清儿见二人如此想去,也就答应了,反正他们也没地方去呀,去云城走走也好。闯荡江湖嘛,哪里都可以的,《武林外传》里不是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就先去云城好了。不过要先解决盘缠的问题,看看手上的戒指,林清儿有了主意。于是三人在景城转了转,终于找到了刻有戒指标志的地方,这个店这叫云来客栈。三人进去,林清儿唤来小二要了三杯茶,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悠闲地看起街上的行人来。司马与李二牛二人则打量起这个客栈来,看看喝茶的人,听听他们说话,倒也没时间管林清儿呢!

  不一会儿,小二端了荼来,林清儿则叫住小二,问道:“小二哥,不知这景城可有好玩的地方,我们三人是外地来的。”

  林清儿说着,还故意将手上的戒指在小二眼前晃了晃,仔细看着那小二的反应,无奈那人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只说:“三位若要找好玩的地方算是问对人了,景城中最好玩的莫过于景江了,三位不妨去看看。”说着,小二便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林清儿心中很是郁闷,难道司马霓裳在骗她吗,不可能的啊,如果是真的,哪会真有刻有戒指标志的地方呢?林清儿心中想着,司马兴奋的声音凑了过来:“清儿,我们要去玩了吗,什么时候走啊?”

  林清儿一翻白眼,没好气地说了声“先喝茶”再也不理他,而司马看林清儿心情不好,也不作声,闷闷地喝着茶。二牛则不知好歹地问:“清儿怎么了?”林清儿本就因想不通问题而苦恼,又被这两个小屁孩烦着,正要发作,忽听得小二高声说:“各位客,云来客栈有事,要先关门了,多有得罪。”

  林清儿眼看人走得差不多了,对司马和李二牛说:“我们也走吧,既然这里行不通,还是另想办法吧!”

  “三位慢走”,小二突然走到三人身旁,伸手一拦,说道:“我家主人有请。”

  林清儿三人由小二指引来到一间屋里,清幽幽,案上摆有一把古琴,古琴边有一卷翻开了的书,被窗间吹来的风翻动着,看来这屋的主人还是一个很有风雅兴致的人呢!司马与李二牛则径直坐下来,念月村的散慢的生活让他俩无所顾忌,可这是别人家里呀!

  “儿,二牛,起来,这是别人家里,不要那么没礼貌。”

  林清儿正要多说几句,却听得门外有人说道:“不妨事,三位只当是自家便好。”

  林清儿看向那人,浓浓的书卷气,儒雅中不失洒脱与豪放,一袭白衣衬得他面若冠玉,星目熠熠生辉,唇畔若有的笑意让人看着份外舒服。

  那人看着林清儿如此大胆地打量他,只一愣,便笑着问:“在下慕容若书,姑娘可否将手上的戒指拿来给我看看。”

  林清儿见他直奔主题,也就不再说什么,把手上的戒指拿给慕容若书。慕容若书看了之后,还给林清儿,神情严肃,想了一会儿,说:“因在下父亲曾于失意之时,得遇贵人,以戒指作信物,承诺只要见到戒指的主人便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且慕容家世代如此,以示永世不忘知遇之恩。”

  林清儿知司马家与慕容家肯定有些瓜葛,见慕容若书说得如此隐讳,也不多说什么:“我们需要一些盘缠。”

  “姑娘稍等,我去去便来。”

  不一会儿,慕容若书回来,递给林清儿几十张银票,说:“这些姑娘先拿去用,不够的话就拿着这个玉牌去通汇票号取便是,通汇票号是我家商号。”

  林清儿没在想到这么容易就要到了银子,心中很高兴,面上也不便表现出来,只说:“谢谢慕容公子,我们三人已打扰数时,这就告辞了。”

  “三位走好,有事直说,无论你们在何地,只要去刻有戒指标志的地方吩咐了,在下尽快赶到。”

  “谢谢慕容公子好意。”

  三人这就出了云来客栈,向云城出发。

  “清儿,那个人为什么会给我们钱啊”,司马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呢,也不见林清儿解释,想到刚刚在云来客栈两次若她生气,司马也不敢再问,只是小孩子嘛,终是忍不住的。

  “那个人啊,他曾欠下你娘很多钱呢!”

  “那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娘只告诉我了呀!”

  司马低了头,在那自言自语,林清儿见了摇摇头,事实的真相她也不清楚,如何跟他说得明白,况且司马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知道的好。看着司马有点儿受伤的表情,林清儿心中不忍,她答应过司马霓裳要好好照顾他的,便说:“儿,快看,前面的蝴蝶好漂亮呢!”林清儿也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了。果然,司马的注意力就转移到那飞舞的蝴蝶身上,跑过去看蝴蝶了。李二牛也一肚子疑问,只是林清儿不说他也不问,这点儿倒是让林清儿很是满意。

  途中,林清儿想起那个慕容若书听到他们要钱时,那一闪而过的篾视,心中很不舒服,她也不想被人看扁了的,只是一文钱都难倒英雄汉,何况她这个小子了。只是司马霓裳家里和慕容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呢,林清儿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很不简单,她有种被人设计的感觉。不过,林清儿想不通的事情从不多想,她觉得事情顺其自然发展便好,想到这也就放下了,转而欣赏起路边的景来。

  虽已是秋天了,却还未见萧杀的气息,仍可见得到处处浓浓的生机。鸟儿叫着飞过头顶,偶有车马飞驰而过,溅起路边的青草和如星般的野。遥山映翠,夕阳似要与山峦相拥,若即若离,潺潺的流水声和着风儿吹过枝叶的声响断续着入于耳中。

  林清儿在路上回想与慕容若书见面的情景时,慕容若书也正于庭中沉思,心中有一丝不甘,为先父不值。本不想给他们钱,无奈是先父的命令,他不得不听。只是当年的那段所谓的真情,却被那三人糟蹋了。不过事情远不止那么简单,为何他们此时才来,已过去了四十年的时间了。为了安全起见,慕容若书还是派了人跟踪他们。慕容若书的思绪,不觉已飞入那段他的父亲引以为傲的故事之中。

  ……

  几日后,林清儿与司马、李二牛终于来到云城。这个云城的确比景城要繁华许多,街道宽阔整洁,两旁楼台林立,行处多可见酒家,卖小吃的摊贩不停地喊着,看着那精致的小吃,林清儿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此时,三人手中各一串糖葫芦,正大摇大摆地边走边吃,引得行人侧目。司马是那种很英俊的人,到哪里都会惹来注意力,但他傻的事实很快就被发现了,若是子呢,最后只说声可惜;而那些男子则由嫉妒转为幸灾乐。林清儿是个子,长得也算清秀,如此不雅地在街上吃东西,自会有些上了年纪的指来指去。林清儿也不理会,想她在现代,可是早就跟着小文把脸皮练出来了。二牛呢,则是因为身上还扛着买来的许多糖葫芦。三人从有了钱,自是作富贵人家打扮,这样如同没见过吃似的,也难怪会有人注意。

  忽然,司马指着前面说:“清儿,快看,前面围了好多人呢,我们去看看。”林清儿以为是什么云城城主举办的诗文比赛,也很好奇,挤了进去。而二牛因为不方便,便在外围等着司马与林清儿出来。

  走近一看,才知是有个子在卖身葬父呢!林清儿向人打听,才知原来这个子是随父来云城寻亲,不料亲人早已迁到别处。要回乡之时,子的父亲身染沉疴,撒手人寰,她身无分文,只好卖身葬父。林清儿看那子,大大的眼,弯弯的眉,樱桃小嘴,清清秀秀的样子,哭得梨带雨。那子的身旁,则停有一具尸体,看那露出洞的鞋子便知是贫困人家。林清儿心中打算,若是那子所说属实,她定要帮她一把的,先看看情况再说。

  忽然几个蛮横的声音响起:“让开让开,没见彪公子来了,找死啊,走开。”人群中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只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个满身肥肉的人来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地说着:“小霸王来了,唉,看来这个可怜的子是在劫难逃了。”那个被称作小霸王的人,走到那子面前,问道:“小子叫什么名字啊?”

  那子知他不好惹,只说:“丫头,我叫丫头。”

  “丫头,跟我走吧,做我的第九房小,以后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一生。”

  “我不愿意”,那个子开口了,只一声,惹得人群发出抽气声,那个小霸王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刚刚做出的文雅模样早没了,立即露出凶像,恶声说道:“不愿意也得愿意。”说着便要拉着她走,那子面露哀求看向众人,众人只面带可怜却没人说话。

  那子见林清儿脸上略有怒意,看着她,楚楚可怜地模样让林清儿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慢着,那丫头我早已买了。”

  那个小霸王没想到有人敢拦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清儿,只一愣,便霸道地说道:“云城之中还没有人敢管本小爷的闲事,不要活得不耐烦了。看你长得还不错,要不要跟小爷回去做个第十房小呀!”

  林清儿也不理他,对着司马说:“儿,去教训教训他,只要不打出人命便好。”

  司马此时正在一边看着热闹呢,听着林清儿要他打人,便将糖葫芦递到林清儿手中,跃到小霸王面前,一阵拳雨打得那个小霸王鼻青脸肿。那些家丁见小霸王被打,纷纷前来帮忙,无奈他们武功太差,未及近到司马身边,早已被打飞了数丈。

  趁着司马打人的功夫,林清儿将丫头拉到她身边,低声说:“莫怕。”之后拿出手绢,为丫头细心擦去脸上的眼泪与灰尘,林清儿见那几人已被打得差不多了,便叫住司马:“儿,好了,不用打了,我们也该走了。”

  司马也停了下来,回到林清儿身边,开心地问着:“清儿,我打得好吗,你满意吗?”

  “儿当然打得好了,看你一身是汗的,来我给你擦一下。”

  李二牛听到林清儿的声音,早就弃了糖葫芦,也来到林清儿身边,看到她安然无恙才放心。

  人群早就散了,只剩下几个看热闹的人。刚刚喧闹的大街,现只有寥寥数人。那个小霸王和他的家丁早就跑了,扔下句“不会放过他们”便逃之夭夭了。有人好心地提醒林清儿,那个小霸王是城尉的儿子,惹了他就等于惹了整个云城,让林清儿早作打算,尽快离开云城为好。

  林清儿也知应该尽快离开,便吩咐李二牛找了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放丫头父亲的尸体。四人来到城外,见那个小霸王一时还追不来,便将丫头的父亲葬了,便又继续赶路。

  林清儿见那小丫头稍平静了些,问:“丫头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丫头听了,眼圈又红了,只低头垂泪,林清儿叹了口气,道:“既然丫头也无去处,就跟着我们,可好?”

  丫头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连声说:“好,好,谢谢清儿。”

  “既然你叫我,那你从今天起就叫林风儿好了,我就是你的亲,好不好?”

  “嗯”,那小丫头大概因太高兴了吧,反而没了话说,林清儿只任她在那呆呆地想着心事,想着她也需要时间消化吧!

  “清儿,好高兴噢,我们又多了一人作伴,风儿啊,我叫司马,嗯我叫罗,那个是李二牛,你就叫和二牛一样叫我儿哥哥好了。”

  “是啊,风儿,你叫我二牛就行。”

  林清儿看着司马与李二牛那么热情,心中也很高兴,说:“从今天起,我们四个最亲最近的人要一起闯荡江湖了,我们可要患难与共啊!”

  “好!”

  “闯荡江湖也得有个响亮的名字的,不如就叫中原四侠客好了,还有啊,我给你们唱一个我们中原四侠客的歌。”

  林清儿说着,便唱起了那首《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司马、李二牛还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不会特意注意周围的事物,而林清儿也没想那么多,丫头应该不会武功,刚刚认了,正在那高兴着呢!暮中,没有人留意到,三个陌生人悄悄地跟着林清儿一行四人。其中一个人说了些什么,便去往云城的方向,剩下的两个则继续跟着他们。

  只是那三个陌生人没有想到,在他们周围还有另外一群人在。而这群人也只远远地跟着而已,并没有做什么。这群人便是慕容若书派来跟踪林清儿他们的人,他们得到慕容若书的指示,只定期向他汇报林清儿的行踪便可,除非有重大的事情才立即向他汇报。

  马车中四人的欢笑声传来,林清儿心中感慨颇多,从此后四人闯荡江湖会更有趣些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