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儿,你又要出去么?”瞥见落帆身影,前院的徐夫人爱怜的关切道。
“是,娘。孩儿有要事要办,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富贵坊。
“哎哟,公子爷。里面请,里面请。我们这里的姑娘啊,个个水灵聪慧,包你满意。月,秋,快来伺候这位爷。”
昨晚是探,今儿个改明访了。落帆刚踏进这楼,坊中的老鸨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
落帆淡笑道:“不用了!我只想见见你们这里的西贝儿姑娘。”
“哟,这位公子不巧了,今儿贝姑娘身子不适,不想见客。我说爷,咱们这里的姑娘也不止贝儿一个。你看她们个个都漂亮大方,决不逊那贝儿呢。你瞅着好点的,挑一个,也不白来这一趟不是?”老鸨皮笑肉不笑的献着殷勤,拉着生意。
“不!我只见西贝儿一个。别的谁也不见。”落帆斩钉截铁回道。
“爷,你看,有那么多的人都排着队等着贝儿哪。你要见她啊,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呐?”老鸨打着哈哈应承道,眼角却死死盯着落帆的胸前看。
落帆会意,笑了笑,却不答话。只从衣兜里摸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那老鸨见了喜笑颜开,乐得鼻子和嘴巴都挤兑到一块去了,伸手就要去接。
这时落帆发话了:“劳烦你去告诉贝姑娘一句话:就说她想找的人我知道在哪里。这些银票就算是你的了!”
“真的?好,好。爷,你等着,我立马就去。,给这位公子泡壶好茶,好生伺候着。”老鸨吩咐声,便噔噔噔跑上了楼。
所以说嘛,钱可真是个好东西,走到哪里都那么管用。这年头啊,人心都是可以拿钱来买的。
不消一刻,老鸨噌噌噌下了楼,身后还跟着一个清秀的丫头。
“爷,贝儿姑娘破例让你一人上去。这是她的贴身丫鬟小碧,你随她上去就是。”
落帆暗怵:“看来鱼儿要上钩了!”
跟着那叫小碧的丫头来到二楼,进了那西贝儿的房间。
放眼望去,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王羲之的墨宝。房内有一高约两米的屏风遮挡着芙蓉面。那屏风前挂着一串串深黄的珠子,那珠子散发出檀木的幽,沁人心扉。除此之外,屋里还摆放着一张红木圆桌,四个滕条编织而成的方凳。桌上还沏着一壶气飘溢的茉莉茶。
看这房间的布置和摆设很是典雅舒适,没有丁点的庸俗之气。屋中的陈设独具匠心,别出一格。不知道这贝儿姑娘是位什么样的人物?
正打量间,屏风里传来甜的熟悉声:“公子,请先听我抚一曲,可好?”这声音正是昨晚在阁楼听到的子声音。
落帆暗道:“嗬。自己原先还以为那阁楼中的子是另有其人,今天本是抱着侥幸的心里来试探这西贝儿是否就是昨晚那阁楼子。没想到竟让自己歪打正着了。”
“素问贝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也因此引得洛阳城的男儿争先恐后的拜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今有幸听得一曲,在下倒是可以一饱耳福了。”
“公子夸奖了!贝儿不过是一烟子,靠技艺糊口饭吃罢了!”
“姑娘不必过谦!请!在下洗耳恭听!”
西贝儿也不答话,端坐在屏风那头,手里捻拨着琴弦。琴音乍起,弹的是那首《高山流水》。
曲子时而激昂,如黄河奔腾;时而低沉,如狮子怒吼;时而轻快,如流水轻吟;时而急促,如快马加鞭。声声催动人心,引人入胜。弹到之处,那琴声急速穿耳,震撼人心。
落帆知她以琴音试探自己内力,却装着浑然不知,一脸从容,煞有介事的装着津津有味聆听的样子,丝毫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躲在帘子后面的西贝儿瞧见他一派轻松自若,忍不住暗自心惊。
平常人一听到这琴音早就该气血翻滚,把持不住,七窍流血了。可观这男子却没有半点不适之处,这人看来可真不简单哪。先前自己只用了五成功力,后来却用尽了全力也没有伤到他分毫,显然他这是深藏不露,有备而来了。
一曲完毕,落帆拍掌连声赞‘好。’心里却在暗自嘀咕:都是弹琴,可你比起我的纯儿倒是差得远了。纯儿的琴声纯净自然,不带丝毫的邪念,听着让人的心灵处于一片空幽明净之中。她也没有你这么有心计,就单是这一点,你就输给她了。你就是弹得再好,也不及纯儿的万分之一了。”
“碧儿,你把屏风撤去,退下吧。我与这位公子有事要谈。”
屏风撤去,露出了一张容月貌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贝儿确实生得极,一双狐媚眼脉脉含情,眸子似笑非笑,流转灵动。菱唇红人,好似一个泛着清的水蜜桃,引人遐想。纤纤细腰如杨柳摆动,风姿绰约,说不出的妩媚撩人,风情万种。
西贝儿轻移莲步来到落帆面前道:“难得知音人。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一股淡淡的胭脂粉钻入了落帆的鼻孔,这气味很是熟悉。是牡丹的味,也是纯儿身上的味道。可惜眼前人却并非若纯!
落帆压抑着内心的躁动,答道:“在下徐落帆。贝儿姑娘真是名不虚传哪!难怪那么多的公子哥甘愿为了你倾家荡产。”
“徐公子见笑了!这都是他们抬爱小子!”
话锋一转,西贝儿又道:“徐公子此来,不光是听小子弹琴这么简单吧?”
落帆暗道,我还没开口,她倒开门见山了。也好,省得我多费唇舌,找恁多的借口了。
清清嗓子回道:“是也不是。”
“哦,这话怎么讲?”
“一是在下真想瞻仰姑娘容,听你抚一曲;二是为姑娘想找的那个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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