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街道拐角处闪出两个貌如的年轻姑娘,年纪稍长的那个大约二十五六岁,身穿白素裙,较小的那位十四、五岁样子,一袭黄衣。
只听那黄衣姑娘一脸担忧地说道:“水,我们要找的人会出现吗?快一个多月了,可能姥姥她们都等急了呢!”
白衣姑娘却一脸从容,微笑答道:“小七,你还是恁般急。临走之时姥姥就说过我们要找的贵人要一个月后才会出现。昨日我观天相那颗贵人星已隐隐显现,只是不太明显罢了。昨我推算了一下,大约还要等半月我们要找的人才会来到洛阳呢。七你就耐心等呗!”
“可是水我怕姥姥她们等不及也许就。。”后面的话黄衣姑娘不敢说出口,那位水轻拍她的肩安慰道:“七,要是姥姥和众真有不测,那也是天意使然。我们再急也是枉然的了,不如顺从天意而行。好了,咱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吧。”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千峰叠翠,景秀丽。唐朝诗人王维曾留诗赞它的雄伟壮丽,气势磅礴。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此诗大意是巍峨的太乙山与天连接,山连山一直蜿蜒到那海边。白云弥漫,穿梭在山间,云朵从山中分开,而回头望去,那云竟又合拢起来,汇成云海一片。蒙蒙青雾也象那白云一样,可望而不可及。中间的主峰把终南山东西相隔,各山谷因阳光的照射而景迥异,我(诗人)想找个地方借宿,隔着深涧问那砍柴的樵夫可否行个方便?
此刻虽是初,但终南山上,仍然是积雪未融。四周的山经过雪的洗礼,白茫茫一片,好象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毯。苍松古柏上全挂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冰柱子,就象那悬空垂着的珠帘子一样,那情景丽异常,让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如此神奇的杰作。
一位白衣仙姑站在峭崖边上望着远方怔怔出神,忽然双眼被一双玉手给捂住了。“纯儿,你又顽皮了。”白衣仙姑轻斥着来人,轻轻掰开了那双细滑无骨的小手。
身后传来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师父,你在想什么呀?想得这么出神?”
白衣仙姑缓缓转过身,一脸宠溺地看着那个叫纯儿的孩。她大约十六、七岁模样,一身葱绿碎裙,鹅蛋脸,柳叶眉,瑶鼻樱唇可说是无一处不,乍看就好象是贪恋红尘降世的仙子。尤其是那双笑起来就变成月牙儿状的眼睛,机灵中透着聪慧。
白衣仙姑拢了拢纯儿额上有些凌乱的秀发,说道:“算来你到终南山已经有十七年了,也该下山了。”
“师父,你要赶纯儿下山啊?”绿衣姑娘嘟着嘴一脸委屈地望着仙姑。
“不是赶你下山,难道你不想解开你的身世之谜?”
“想啊,可是师父你不是说过你也不知道么?只知道我被人遗弃在路边,后来被你路过捡到的。”纯儿不解的眨着丽的水翦,望着师父。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在我捡到你的包裹里还有一封书信。为了不分你练功的心思,为师一直隐瞒着你。”说着,白衣仙姑交给她一封信函。“这信我一直带在身边,你看看吧。”
拆开信笺,只见上面写道:
“吾儿姓艾,名唤若纯,系洛阳户部尚书艾浩然之。因其父被奸人上天玑陷害导致满门抄斩,为了保全艾家唯一血脉,故而不得已遗弃山林,望好心人士将其抚养成人,长大后能报此血仇。包里的一些金银首饰赠送恩人,以酬谢养育吾儿之恩情。另有一玉玲珑是艾家祖传宝物,留给吾儿。艾浩然绝笔”
读完书信,艾若纯已是泪流满面。“爹!娘!。。”幽幽青山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终究忍不住心里的悲痛,晕了过去。
翌日清晨,若纯张开红肿的泪眼,见自己躺在竹上面,而白衣仙姑正坐在塌边,满脸慈祥的望着她。“纯儿,你终于醒了。”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慈母般的爱怜之情。
若纯立即翻身坐起,扑进仙姑怀中,叫了一声“师父!。。呜呜呜”即放声大悲。本来她还幻想自己有一天能亲自找到双亲,怎知道还未曾见过他们……他们就已惨遭横。想到此处,眼泪就情不自的如流水“哗哗哗”掉了下来。
白衣仙姑紧紧搂着她的身子安慰道:“好孩子,别难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是上天的安排,你要打起精神来才是。”说完用手轻拍其背,陪着她,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若纯由失声痛哭渐渐转变成轻微地抽泣声。白衣仙姑见她神情逐渐好转,倒也宽心不少。
三天后,终南山上出现了师徒依依惜别的画面。白衣仙姑站在金的阳光下,显得很是肃穆神圣。艾若纯左手执着一把古剑,右手挽着一个深蓝包袱,眼圈儿红红地望着含辛茹苦养育自己17年的师父。
从小自己就孤苦无依,幸得师父垂怜教武,识字。十七年来与师父相依为命,早已习惯了师父的疼爱和无微不致的关怀和照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她而去。现在一旦离开怎能不满怀伤感?
想到这里,若纯“咚”地一下跪在了白衣仙姑面前,哽咽道:“师父,纯儿不下山了。纯儿要一直呆在您身边伺侯您,孝顺您。只要师父不要撵纯儿走,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衣仙姑急忙上前扯起她,温柔的用手抚去了她脸上的泪珠,语重心长说道:“纯儿,你忘了你家的血海深仇了么?你此次下山为师有两件事要交待于你:一是查明你艾家血案的真相。二是要你和师兄一起携手挽救武林苍生。”
“师兄?师父,我还有个师兄吗?怎么从没听您提起过?”若纯讶异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你师兄是你师公之徒。因你师公练的是纯阳剑法而为师练的则是纯阴剑法,这两套剑法必须分开传授才能达到至臻境界。为了不使你两人练剑时互受对方干扰,我和你师公商量决定分开授徒。我和你留在这终南山上习武,你师公和师兄则隐居在华山之上.故而你不知还有一个师兄,你师兄也不知他还有一个师。如今你俩艺已学成,我和你师公也无须隐瞒你们了。”
仙姑望着纯儿无邪的小脸,继续道“纯儿,你师兄名叫徐落帆,家住洛阳城内,已早你几日下山去了。你先去洛阳城把这封书信转交给他。还有这些金银首饰是你爹所留之物现也一并归还给你。”说完,白衣仙姑递给艾若纯一个小包裹和一封书信,
“师父,使不得。这些珠宝是我爹为答谢你十七年的养育恩情的,徒儿怎敢使用?”
“傻孩子,为师整日与山林为伴,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反而你涉足江湖需要路费盘缠哩!你就别再推三阻四了。”白衣仙姑一脸嗔怪地道。
艾若纯被她驳得哑口无言,只得依从了。
白衣仙姑微叹口气接着道:“纯儿,江湖凶险,你一路要多加小心,不要盲目听信他人。天下苍生福全在你一念之间,做事要三思而行切不可任妄为。望你下山后好自为之,善自珍重!”
艾若纯含泪一一答应了,这才拜别恩师,下得终南山,一路朝东向洛阳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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