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女人!
天朗心里咒骂着,脚下就松开油门踩了刹车。他刚想要下车,突然想起就是这个女人联合别人算计了他,他为什么还想着要去帮她?
他猛然收回已经跨出车门的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愤恨懊恼。
不再理会那喧闹的人群,不再去管她是不是能摆脱那些记者,他用力地踩下了油门。
“天朗!天朗!……”正被记者们围着的桑树眼尖地发现了天朗的车,朝他挥舞着手大喊起來。
记者们回头,果然看见摇下的车窗里天朗那阴沉的脸,立刻调头向天朗冲去。
天朗见势不妙,马上将车开走了。记者们跑过去的时候,车子已经沒了踪影。
等他们再回头去堵桑树,她也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终于來了!”桑树看到推门而进的天朗,如释重负地叹道。
她早上醒了之后,尽管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再去管天朗的事,但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在纠结了大半个上午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到公司來找他了。
结果还沒见到他,就被守在公司门口的记者们团团围住了,好在她及时看到了天朗,使了个小计脱了身。
“怎么?你在盼着我來?”天朗将门重重一甩,讥讽道。
“我……”千头万绪,桑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
“你可真是越來越能耐了,竟然和他合伙摆了我一道,让我在全市人面前丢尽了脸!他许给你什么好处了,值得你这么做?帮你从我身边离开吗?嗯?”天朗上前一步,抓起她的手腕厉声质问道。
桑树听得糊里糊涂,疑惑地看着他连连摇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你听不懂?你怎么可能听不懂?”天朗更贴近她,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
桑树吃痛,想要甩开他,却被他死死地钳住。
“天朗,如果你是为昨天我对记者说的那些话而生气的话,那就真是太沒道理了。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还信口雌黄,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你……啊!”
天朗越听她说越生气,手上不自觉地就越抓越紧,桑树终于忍受不住,痛得喊了出來。
“你也知道痛?”天朗松开了一点,表情有一瞬间的痛楚,随即又恢复了森冷,“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他啊我的?”桑树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误会了,冷静下來问道。
她是想离开天朗沒错,但是却不想被他冤枉。
“你继续装!我会拿出证据的!”桑树一脸无辜的模样在天朗看來全是装的,到现在她还想欺骗他吗?沒可能!他不会再相信她了!
“要么你就说清楚,要么你就放开我!”桑树也生气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好!说清楚是吧?说啊!”天朗拽着桑树走到沙发边,使劲一推搡,桑树如一片落叶一样跌在了沙发上。尽管那沙发高级又柔软,却还是震得她心肺一颤。
桑树顿时觉得无限委屈,难道她从昨天开始拼命想要见到他,甚至在他公寓等了一夜,就是为了被如此对待?
“说啊!怎么不说了?”天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他只想狠狠地欺负她。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嘲讽道,“沒话可说了吧?”
桑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里的厌恶,突然觉得完全沒有必要再跟他说什么了。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强忍回去,瞪着他倔强地说道:“是,我无话可说了,你满意了?”
“那就给我滚!”桑树的话在天朗看來就是默认了,他狠狠地松开她的下巴,低沉地怒吼道。
“好!我滚!”桑树慢慢地站起來,看着天朗一字一顿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天朗临窗而立,听着她离去时关门的声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开门声再次响起,他突然怒不可遏地转身,看都沒看就随手拿起桌上的笔筒朝门口扔了过去,“不是叫你滚吗?你还回來干什么?”
“你叫谁滚哪?啊?”威严的声音传來,天朗才知道來人是鹤鸣。
“爸!有沒有伤到你?”天朗有点歉意地问道。
鹤鸣哼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之后才怒道:“看看你干的好事!还好意思在这里发脾气!”
“这些事我会处理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天朗拿起桌上的报纸快速浏览完,轻松地说道,仿佛这些在他那里根本就不是事。
“你怎么处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影响多恶劣?现在公司的股票一跌再跌,股东们都要求撤了你的总裁职务!”
“哦?那您是怎么打算的?”天朗闻言却并沒怎么诧异,而是饶有趣味地问。
“股东们的意见不可不考虑,所以你还是暂时放下总裁的工作,等这件事淡出人们的视线再回來吧!”鹤鸣看天朗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气得把原本不打算说的话当做决定给说了出來。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就这么办吧!”天朗挑眉说道,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他能这么配合倒是出乎鹤鸣的意料,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时,只听天朗又说道:“不管这段时间谁负责,齐航都要留下來,这件事本身跟他无关。”
“这个你放心,他留下正好可以帮上忙。”鹤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看着鹤鸣出去的背影,天朗眼里闪过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很快,氏内部就对猥亵事件及新闻发布会上天朗欺骗公众的事情给出了处理结果。
经董事会一致决定,暂时免去天朗氏总裁职务,等待事情进一步查清,他的工作暂时由副总箫天驰代为处理。
外界对此事很是关注,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大部分人是比较满意的,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天朗的那些粉丝们。
“这肯定是那个女人演的戏,想栽赃陷害总!”
桑树从氏出來以后心情非常糟糕,此时正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猛地听到经过她旁边的两个女人提到“总”,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跟上她们,想听听她们说的是不是天朗。
“就是,那个女人还沒我长得好看,如果总真的能看上她,那她不得乐上天啊!我就不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了总的魅力!”另一个女人附和着说道。
“可是现在都还沒有查清楚真相,就免了他的总裁职务,实在是太过分了!”先说话的女人愤愤不平道。
她们真的是在说天朗,而且听她们的意思他因为这事儿被免职了?
“哼!别让我碰到那个女人,否则我非得揍她一顿不可!敢陷害我们家总!”
桑树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赶紧停下了脚步躲到旁边的大树后面。她太清楚天朗这些脑残粉的疯狂了,可不想真的被她们发现。
“总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
“他就是我们家的怎么了?……”
听着那两个人渐渐远去,桑树终于松了口气。不过想到她们说的天朗的情况,又头疼起來了。
怎么又想到那个恶魔了?桑树甩甩头,想把他从脑袋里甩出去。可是他却像在她脑袋里生根发芽了一样,越來越茂盛。
不行,必须找点事情來转移注意力!
好久沒去接宝贝们放学了,那就去接他们吧。
桑树到幼儿园的时候刚放学,宝贝们正在东张西望地等他们外婆,沒想到看到的却是妈妈,顿时挣脱老师的手,小鸟般扑进她怀里,高兴地喊着“桑桑”。
见到宝贝们她当然也很高兴,但心里更多的却是自责和内疚。
因为有母亲帮忙照顾孩子,所以她平时有更多的自由时间。在n市的时候,她用这些时间学习厨艺、茶道、跆拳道和女子防身术。那时候沒有工作,陪伴他们的时间也相对多一些。
可是自从回到了市,她就沒怎么接送过他们上下学,也很少陪他们玩耍了。即便是这样,她还沒把自己的事情整明白,反而多次让他们跟着担惊受怕。
别看两个宝贝还小,可他们却比同龄孩子聪明懂事,这也是最让她心疼的一点。
“桑桑,你今天怎么來接我们了呢?”慎慎搂着他她的脖子兴奋地撒着娇。
“桑桑以后尽量多來接你们好不好?”桑树蹲下來一手搂一个,笑着问。
“好啊好啊!以后桑桑來接我们苦恼啰!”慎慎高兴得直拍着手。
果果虽然不像慎慎那么夸张,却也笑得眉眼弯弯。
桑树听了,心里免不了又是一阵发酸。她真的是亏欠孩子们太多了!
她暗下决心,今后无论如何要多陪陪孩子们,尽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
“桑桑,今天怎么是你來接果果和慎慎啊?”桑树牵着他们站起來刚要走,身后传來一道熟悉的男声。(去 读 读 .qududu.om)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