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等了他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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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正等在楼下的几个人,桑树疑惑了,他们怎么一起來了?

    “桑桑!”古宛月第一个发现了她。另外三人也跟着跑了过來。

    “桑桑,你可急死我们了!”简书行最先跑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双肩,十分焦急,“你有沒有伤到哪里?”

    “把你的手拿开!”穆之轩黑着脸,一个箭步跟上來,用力将简书行的手从桑树身上拽下來。

    “好了,你们别吵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古宛月过去即使喝止住了简书行和穆之轩,然后转头看着桑树松了一口气,“桑桑,你回來就好,咱们上去再说!”

    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沒说的,除了沒机会开口的桑树,就是一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乔宇。

    一行人上去,并沒有直接进桑树家,而是选择了隔壁简书行家。他们都沒敢让桑沐雪和孩子们知道这件事,怕他们太担心。

    桑树心里记挂着天朗,但面对他们的关心又不好表现得不耐烦,所以只能言简意赅地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当然,中间省略了一些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东西。

    最后他们还想再问什么,桑树立刻说她累了,想要休息。几个人一想也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不身心疲惫才怪呢!看她确实沒什么事,才放她回去了。

    她进门之前,穆之轩拉着她的手说:“桑桑,以后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來找我,我现在就住在你家楼上。”

    乔宇和古宛月都沒有去她家,怕引起桑沐雪和孩子们的怀疑,所以嘱咐她好好休息后就一起离开了。

    只有简书行跟她一起进去了,他要去把丹丹接回來。这引得穆之轩一阵强烈的不满。

    简书行领着丹丹离开后,桑树顾不得浑身疲惫,跟母亲和孩子们拥抱之后就说自己很累,进屋休息去了。

    锁好卧室的门,桑树立刻朝衣帽间跑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从这里去天朗那里,以前都是他强迫的。

    屋子里漆黑一片,天朗似乎还沒有回來。

    她小心翼翼地走下去,摸索着开了灯,挨个房间查看着,最后确定天朗真的沒有回來。

    而此时,天朗正将车开到极速,吓得坐在旁边的齐航白了脸色。

    老大这是要玩儿命吗?他可真不想死啊!

    他曾好几次试图将方向盘从他手上抢下來未果,只能死死地抓住安全扶手,不停地在旁边说着宽慰的话。

    “闭嘴!”天朗被他吵烦了,冷着脸冲他大吼道。

    齐航识相地闭嘴了。

    车子很快停在了“绝对魅惑”大门外,天朗把车门重重一甩,大步往里走去。

    齐航把车钥匙交给侍者,赶紧跟了上去。

    李子木已经等在包厢了。

    “哟!难道是黑脸包公來了?”李子木见天朗脸黑如锅底,忍不住调侃道。

    齐航在后面一个劲儿地跟他使眼色,可是他却沒看见。

    “滚出去!”天朗沒理会李子木,只是对着黏上來的女人吼道。

    那女人看到天朗的瞬间忍不住心花怒放,想着今天终于钓着条大鱼,正努力地搔首弄姿,不想却被吼了,吓得她停住了脚步。

    但她不甘心,还想再次上前,却被李子木旁边的女人拉着往外走去,边走边小心翼翼地给天朗赔不是。

    包厢里终于清净了一些,天朗脱下外套随意地扔到沙发上,又烦躁地扯开了领带,随后将自己重重一甩,扔在了沙发上。

    李子木用眼神无声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下午刚下手术台就接到齐航的电话,让他來酒吧等他们,所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边天朗已经开了一瓶就,直接对着瓶子喝上了。

    等李子木弄明白事情的來龙去脉,天朗一瓶酒已经快要见底儿了。

    “你不要命啦?”李子木吓得劈手夺过酒瓶,生气地吼道。

    “给我!”天朗已经喝了那么多,却丝毫不见醉意,见酒被夺走了,不悦地低声说道。

    “不就是一个突发事件吗?凭你的本事分分钟就能摆平,用得着借酒浇愁吗?”李子木把酒藏到身后不给他。

    天朗见他不给,索性不再要了,又从桌上拿了一瓶新的启开。

    “你……”李子木无语了,“是不是因为桑树那个女人?那两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你还跟她纠缠什么?你天朗要什么样的女人沒有?难道你真的对她动心了?你……”

    沒等李子木说完,就听“啪”的一声,天朗将手中的酒瓶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嘴里低沉地怒吼着:“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

    李子木和齐航都吓了一跳,见劝不动,只好随了他。

    突然,齐航的电话响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随即就苦了一张脸。

    “是谁?”李子木见状凑了过去,随后把电话拿了过來。

    原來是兰若如。她打不通天朗的电话,只好打给齐航了。

    “放心吧兰姨,我一定安全地将他送回去。”李子木拍着胸脯保证完,挂断了电话。

    天朗的酒越喝越多,很快就醉了,嘴里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齐航和李子木合力才把他扛上车,由李子木送他回七彩名苑。

    “哎呀!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正等得焦急的兰若如看到李子木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天朗,心疼地过來帮忙搀扶。

    把天朗弄到房间后,佣人端來了醒酒汤。

    他嘴里还在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双手不停地挥动,害得兰若如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醒酒汤给他灌下去。

    本來是要好好责问他一番的,但他现在的样子却让她心疼都來不及。

    哎!兰若如给他盖好被子,叹了口气出去了。

    桑树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天朗。

    她的脑袋乱哄哄的,像有成百上千只蜜蜂在里面嗡嗡地飞个不停。

    一幅幅清晰的、模糊的图像交替播放着,那些跟天朗一起出现的每一个瞬间都被从记忆里翻了出來,似乎在提醒着她什么。

    已经十一点多了,天朗还沒有回來。他一定很生气很愤怒,可是他为什么还不來找她算账?这不是他的性格啊!

    脑子太乱,想什么都想不明白。这一天过得惊险刺激,尽管休息了一下午,她还是疲惫不堪。沒过多久,她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觉也睡得不安慰,那些破碎的画面总是不停地闪过。到后來她干脆不停地走啊走,到处去找天朗,却怎么也找不着。

    旧的一天逝去,新的一天來临。

    桑树在曙光熹微的时候就被噩梦惊醒了。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屋子里冷冷清清的。

    她爬起來,揉着因为睡姿不当而酸痛的身体,开始挨个房间找天朗。可是结果和昨晚一样,他依然不在。

    她等了他整整一夜,可是他却沒有回來。

    不对,她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该死的愧疚心理?有错的人是天朗好吗?她不过是对媒体说了实话。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虽然努力要求自己不要再去想天朗,可是她的心依然慌得不成样子。

    她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要见到天朗。

    而这时的天朗也缓缓睁开眼睛,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使劲用手敲打着自己的头部。

    自己怎么会在家里?对了,应该是李子木送他回來的。

    他慢慢坐起來,习惯性地盯着天花板,想象着楼上的女人正在干什么,随即又意识到这里不是他丽水嘉园的公寓,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她跟那个男人合伙來算计他,他为什么还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真是犯贱!

    他懊恼地扯了扯头发,然后又重重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醒來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已经只剩兰若如在客厅里等着了。

    “兰大美女,早上好啊!”天朗在她面前一如既往地油腔滑调。

    “你看看都几点了还早?”兰若如沒好气地说,随即又心疼地问道,“感觉好沒好点啊?”

    这时佣人端來了清粥小菜,天朗昨天几乎沒怎么吃东西,这会儿肚子已经很饿了。

    “还是兰大美女心疼我!”天朗喝了一口粥之后满足地叹了口气。

    “慢点吃!”兰若如见他吃得比较快,忍不住嗔怪道。

    “我爸呢?”天朗吃完饭,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这才问道。

    “去公司给你收拾烂摊子去了呗!”兰若如一说起这个更來气了,“不是我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天朗最受不了的就是兰若如的唠叨,预感到她接下來会说个沒完,立即起身,“兰大美女,我现在必须马上赶去公司了,回來再跟你细说,拜拜!”说完不等兰若如反应,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诶!……你个臭小子!”兰若如无奈,对着天朗的背影笑骂道。

    迈巴赫在路上疾驰着,天朗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这件事该怎么收场。

    很快就到了氏,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记者,都扛着长枪短炮。这会儿正拼命地往一个中心挤去,似乎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出现。

    天朗正要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他甚为熟悉的一个身影……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