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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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莹跟随那怪异男子一连走了两个小时,依然不见任何关于药王的痕迹。“侠士,请留步”玄莹大声冲着前面的男子喊道,男子怔了怔还是停了夏利,“叫我作何?”男子语气中夹杂着不难烦的声音。

    玄莹一看此人的样子,赶紧将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侠士,能否请问一下,这山上是否住着药王中阙,我是慕名来求医,只为解苏州城中百姓的霍乱之毒!”

    “药王中阙?”男子一愣,眼神忽而起了一丝惊异之情,但是很快一闪而过,“我在山中久住十年,闻所未闻,听所未听药王中阙”男子说道。

    “奥?未曾听闻,可是民间坊间传闻药王一直隐居的在天姥山,是不是他隐秘太深,所以你不知道,应该是这样的”玄莹基本上自问自答状态,因为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不想再还没努力过之后就放弃,她定要将这天姥山踏遍,把药王拉出来!

    接下来的山路最是险恶,狭道紧缩,并且小道下面就是万丈深崖,一不留神就会跌倒山谷中去,若作平常一个弱女子恐怕自己前往都会退缩,现在后面的玄莹还搀扶着玄娆走在上面,却一点胆怯之心都没有,在前面的泱奕不禁为这个女子的勇气有些动容。

    终于过得那条小道,前面的路变得宽广起来,而起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座宅院,宅院很大,一面种满了很多花草,香气四溢,另一边圈着几个笼子,里面是各种动物,猴儿野猪之类。

    她看到男子走进了庭院,里面的动物都示意叫了一声,仿佛在打招呼一般,玄莹猜测,这应该是那男子的居住之地。

    果然,他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只盯着她看,并不做声,玄莹在他的灼灼目光下,再次面若桃红,“你一定要寻得药王?”男子开口问道,“是,这有他才能就苏州百姓于危难之中,我一定要寻到他!”玄莹语气坚定地说道。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并不再做声,自顾自的走进屋中,“侠士……能否借宿一晚?”玄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若不是为着玄娆,她也是不会这般低声下气求这个男子。

    “只有一张床”男子说道,“嗯?”玄莹不知道男子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反问道。

    “算了,你们进来吧”男子说到,“那多谢侠士”玄莹说道,抱拳示意。

    玄莹搀扶着玄娆走进了屋中,屋中虽然幽暗,但是还算整齐,一盏蜡烛摇曳在床边,玄莹将玄娆放在了床上,总算是舒了口气。

    她刚想起身活动一下酸麻的手臂,突然发现在烛光摇曳中一道颀长粗壮的影子投射了过来……

    玄莹立刻警觉地起身看了过去,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道颀长粗壮的身影原来是一条大白莽投下里的影子。

    玄莹只看了它一眼,它迅速窜了过来,一下缠住了玄莹,玄莹只到是又是如巨型黑猴一般凶猛的烈物,赶紧掏出身上仅藏的断剑朝白莽刺去。

    “住手”男子正好拿着药筐走进屋内,一看玄莹掏出断剑,赶紧何止,但是却已来不及,玄莹已经出手,刺向了白莽,白莽突遭刺伤,先是一怔,迅儿咬上玄莹。

    “白儿,不可”男子又是一阵何止,但是白莽已经下口,虽然伤口很浅,但是白莽一直食自己配置的毒丹,所以乃是奇毒之物。

    很快,玄莹迅速失去了知觉,昏沉过去,白莽松开了卷曲的身体,玄莹应声掉了下去,男子迅速接住了玄莹。

    “白儿,你怎可如此鲁莽!”男子喝道,两道剑眉陡然竖起,面具下的眼睛睁大大大的,愤怒的情绪点燃了整双眼睛。

    白莽“嗷呼”一声,似是表示反抗,估计它也并不想伤人,但是是玄莹先拿断剑刺向的它,所以它才会在惊慌之余咬了玄莹。

    泱奕抱起了玄莹,顺手往玄莹纤细的手臂一放,感觉她真气现在已乱作一团,白儿是自己一手培养的毒物,所以他的毒性肯定不容小觑,泱奕突然感觉自己变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按照常理,白莽的毒性他是有十全的把握可以解除的,自然不必惊慌,但是因为受伤的是玄莹,这个类似于婉儿的姑娘,让自己再次手心布满了密汗……

    时光仿佛一晃到了十年前,那些前尘旧事都浮现在了眼前。那时候毒夫还是苏州城中一名医馆里的大夫,名叫中阙,他一直傲于自己的医术,各种奇难杂症只要他一施草药便能治好,上至各路达官贵人甚至皇族之人,下到黎明百姓,有什么杂症都找他来医治,因为他只收富人之财,穷人都是免费医治,所以深得民心,人们都尊敬地称他为药王,年轻傲骨,他也没有拒绝这个称谓,欣然接受。

    一日,医馆突来一位妙龄少女,女子身着淡绿色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杨柳般婀娜多姿,她美得如此无暇,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泱奕看得感觉呼吸都停止了,只是他待得从女子姿色中回旋回来,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女子虽然淡扫娥眉眼含露,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只是这樱桃小嘴却呈灰紫色,中阙一看就识出女子肯定是身受剧毒才会如此。

    “敢问大人是否就是药王中阙?”女子问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这是受何毒之苦?”中阙不敢跟女子离的太近,只远远站着,神色有些急切。

    “药王果然医术高明,只一眼便知我身受剧毒”微风轻抚,女子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明若星辰的眼眸慧黠地转动着,神色有些激动,素问药王虽年纪轻轻,但是却是医术十分高明,今日一见,不仅如此,没想到竟也生得这般俊朗,着实令人心动不已。

    “姑娘高抬在下了,只道来是什么剧毒,看我能解否,若能解,也可早已令姑娘心安”中阙说道。

    “小女子贱名若婉,本是苏州知府之女,一日随父亲大人游行至天姥山附近,父亲大人忙着去跟当地官员谈论政事,我自无聊,一时心闲,便想去这天姥山中游玩一番,路途鲜花遍野,美不胜收,我便采摘了一些花儿变成花冠,本是一时兴致,没想到回到家之后,突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似是染上了重疾,但是家父大人帮我寻访了苏州当地的名医,但是都查不出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后来有通达之人告之应该是无意中中了情花之毒。只是父亲忙于公务,所以我便孤身慕名前来求医,只愿大人能救小女子一命”若婉说道,眉头微蹙,牵人心魂。

    “奥?情花之毒?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毒物,且待我研究一番,姑娘若是不嫌弃且在医馆中住下,明日我再给姑娘答复”中阙说道。

    “大人言重了,小女子本来叨扰在先,还要请求大人为我保条贱命,自然不会挑拣的,只是太麻烦大人了,小女子再次谢过”若婉果然是大家闺秀,说话软进人的心坎,中阙更是心生爱慕,他不惜花了整整一晚想解毒之策,只是以前并没有解毒情花的经验,所以不敢妄下结论,他决定自己动身去躺天姥山,一探情花究竟,自然就可以找到解毒之策。

    次日,天刚微微亮,中阙找到若婉,告知了自己的想法,“大人真的要去那天姥山?”若婉问道,“若想解姑娘身上的毒,我必须去一趟”中阙说道,“那既然如此,大人就带我一程,我愿陪大人一同前去”若婉竟然要跟自己一起前去,泱奕感到既兴奋心里面又有些不安。

    “只是……姑娘身体……”泱奕吞吐道,“大人不必挂心我的身体,这情花之毒只是偶尔夜间发作,平日倒是并无多大影响”若婉说道。

    “那好吧”中阙答应到,他也是心中豁然开朗,一路跟这样一位天仙同行,自然是美矣美哉!

    一道若婉病情虽然发作几次,但是中阙及时控制了她的病痛,待得数日两人已行至天姥山下,稍作休息便又开始赶路,一路走来,中阙跟若婉都暗生情愫,只是两人都噤若寒蝉,不敢表白。

    两人刚行至半山,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帮恶徒,中阙急忙上前将若婉护在身后,“你们是何人?”“哈哈,竟然不识得我们天姥十鬼,真是贻笑大方,看来我们要好好给你点印象,让你记住我们了”为首的恶人生得面目丑恶,说起话来更是痞里痞气,令人好不生厌,“什么天姥十鬼,我不认得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中阙问道,“,我们既已成鬼,自然喜欢点鬼喜欢的东西”为首的恶人上前走了两步,逼进了中阙和若婉,“你……你到底喜欢什么?”中阙从小研习医术,并没习得半点武术,现在被恶人逼迫,他也是心中惶恐。

    “哈哈,我喜欢的是你身边的这个美人”恶人说完突然跳到了中阙后面,抓住了若婉的胳膊,“放开我,放开我!”若婉急急挣脱恶人的手掌,但是那恶人手抓确如鹰爪一般,死死抓着不放,“闪开”中阙用大力撞向恶人,只是他那些力气在习武之人看来简直如儿戏,恶人一只手仍然抓着若婉,一只手将中阙抓起摔了出去,中阙应声倒地,其它几个恶人上来将中阙团团围住,一阵拳打脚踢,“你放开我,你们……你们放开他!”若婉一边挣脱着恶人的钳制,一边担心地看向中阙。

    “怎么?现在可怜起你的**了,不如你好好服侍我一晚,明日我放了你们如何?”恶人凑近若婉的脸庞,企图要亲上去,“休想,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碰我分毫!”若婉急着说道,“吆,小丫头嘴还挺硬,但是我可就好这口呢”恶人就要贴近若婉的脸庞,只见她樱桃小口中竟然伸出了一道血迹,“TM,真是晦气,算了,算了,把他们关在一起,看看身上有没有值钱的财物”为首的恶人见若婉竟然会已咬舌自尽威胁自己,只好先作罢,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

    “婉儿,你怎么样?”“没事,我只是轻轻咬破一点,吓唬一下他而已”若婉说道。“婉儿,都怪我不好,没有能力保护你,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中阙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颜面了,他直接跟若婉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中阙,别这样说,这何尝不是我连累了你,我求你医我,你才来这天姥山寻药遭此一劫,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若婉说道,“婉儿……其实从我第一眼见你就爱上了你,只是一直羞于表白,现在我们落难于此,我只想说出我的心事”中阙说道,“啊……我也是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若婉羞怯的说道,嘴角的那抹鲜红还未蹭掉,但她脸上若显羞涩的桃花之色,让中阙又是一阵心动,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婉儿,果真如此?虽这般难境,但能听得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了”中阙痴情地望向若婉,若婉只低头道,“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咱们一定可以逃出去”,她到是乐观。

    正在两人谈论之际,突然中阙吹去了一阵奇怪的口哨,紧接着就听到草丛中沙沙的响声,“中阙,你这是做什么?”若婉问道,“婉儿,如果我没猜错,附近应该有条巨蟒,我识得蟒蛇的叫声,可以将它吸引过来,将那些恶人赶走”中阙有些兴奋的说道。

    “那太好了”若婉刚说完,就看到高高的草丛中探出了一颗巨大的蛇头,白色的磷光让它看上去灼灼生辉,“中阙,它来了”若婉说道,“嗯”中阙继续兮兮呼呼一阵吹促,白莽果然似听懂了一般径直爬向了那些恶人,它吐着信子,一副凶猛的样子,为首的恶人首先看到了巨蟒,“有……有巨蟒,快逃”其它恶人也纷纷看到了巨蟒,大家一哄而散。

    两人幸得巨蟒相救,只是若婉病情却突然加重,中阙加快步伐研制解药,每晚都熬夜配置解药,只是却都失败了,这天晚上,若婉找到了中阙,她突然恢复了精神一般,要跟中阙一起研制解救之方,夜静星光摇曳,两个人四目相对,潺潺的情谊自彼此眼中流淌,自然发生了一些**璇漪的事情。

    次日,中阙可能是一连数日苦熬太累了,醒来已是正午十分,他起身寻找若婉,却不见了她的踪迹,慌乱之际,他将整个天姥山荡平,依然无法找到若婉的痕迹,自此他的身边只有巨蟒相依。

    最后他终于绝望了,决定永居天姥山,再也不下山来,若婉注定命已休矣,不是死在匪徒之手,而是死在自己曾引以为傲的医术上,他决定自此再也不当那狗屁药王,而是性情变恶,转而研制各种**,并且勤习武艺,改名泱奕,自此药王消失,毒王泱奕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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