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到最边上的一个屋子里,那扇窗户已经完全被我打碎,他突然起身向我偷袭。
他的想法是对的,但是行动是错的,因为他错看了对手。
我在翻滚的同时,手里的枪却没停火,我的子弹已经顺着红线飞了过去。
子弹击中目标是有感觉的,shè击过的人都会有这种手感,子弹击中目标时,就好像你拿着棍子点中了目标一样。
我知道那个狙击手不会再起来了。
果然,那个狙击手被我击中,向后退了两步,又向前踉跄了两步,一个跟头从窗户里栽了出来,空中翻了个个,噗咚摔进尘埃,手里还抱着那把狙击步枪。
我站起来,左右交叉移动着向前推进。这时一扇门哗啦的一声,被我的子弹打的大开,立刻屋子里又有几个人影子中弹倒地。
房子的火势马上起,很快浓烟滚滚。
我这时已经杀到了广场zhōng yāng,手中只剩一把MP5还有子弹。这个火力就不足以压住对方抬不起头了。
我立刻跑着蛇形路线,找了个掩体躲起来,毕竟他们人多,我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漏网之鱼,要是吃个冷枪可就麻烦大了。
我从缝隙中看到,有五六个人向后山逃去,有两个人还各拎着一个手提箱子,他们的速度不算快,其中有两个一瘸一拐,应该也是受了伤。
另外有三四个,拿着枪找到掩体躲了起来,看来是想断后。
这时那个屋子已经烈焰腾空,很快就要倒塌,我确定这个屋子里已经没有威胁了。
我看到那三个人所占的位置倒是不错,刚好封住了我的路线,还可以互相照应。
我估计未必是他们的战术,只是刚好那几个障碍物,摆成了有利于他们的位置。
“这可怎么办?”如果我跟他们慢慢耗,可能会花上一会时间。贸然进攻,我们之间是近三十多米的空地,怎么也不好冲过去。
忽然我眼中一亮,我发现那边狙击步枪还完好无缺地横在那个歹徒身上。
于是我立刻shè出一连串jīng准的点shè,三个人眼前的障碍物被我打得木屑飞溅,火星迸起。
接着我一边shè击,一边快速移到狙击步枪旁边,伸手āo起。我搜了一下死者,他的兜里竟然还有五发子弹。
我不间歇地移动,将MP5的所有子弹一口气打光,这回我没有前进,反而是后退,退到了五十米开外的货物垛后面。
距离远对我的狙击步枪有好处,而他们的火力和准头则都大打折扣。
我端起步枪,调好瞄准镜,真是清晰!
一个家伙的后脑勺刚刚好露出茶杯大的一个部分,足够了。我轻叩扳机,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我立刻蹲了下来,顶上一颗子弹。
然后我听到一阵慌乱的shè击声,弹坑散落的到处都是,我暗笑他们已经手足无措了。
我掏出两把手枪连续shè击,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手枪的有效距离,我只是让他们低头,果然,子弹打在掩体上,他们缩了回去。
我手枪一停,马上端起狙击步枪。
他们果然慢慢露头观察形势,我扳机一口,咕咚又一个仰面倒了出来。
我蹲下来顶上第三颗子弹。
这回我不着急了,我有意让声音静下来。
十秒中之后所有回响都没有了,这个山坳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只有中间那栋烧的房子不是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一阵山风吹过,让人身上顿生寒意。
“啊”,一声尖叫刺破了宁静,那个打手终于忍不住了,他惊恐地大叫着,向山中跑去。
我马上端起枪,稍加瞄准,一枪将他撂倒,这一枪我没有将他毙命,只是打在他的屁股上。他哀嚎着,手里的枪丢在一边,艰难地向山里爬去。
我没有立刻追过去,毕竟防备冷枪最重要,况且我也不怕他们逃远。
我于是快速搜索余下的屋子,果然都已是空无一人。这些都是厂房,我暗自高兴,为民除了一大祸害。
现在四下静了下来,但是越是如此,越不安全。匪徒虽然大部分已经被我消灭,但肯定还有个别的四下躲藏起来。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暗算,可以说是危机四伏。
我慢慢搜索到了一间厨房,看着门关的挺严。我习惯xìng地背靠在门侧,用枪托一下子将门砸开,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
我先突然探头,然后又缩回来。“砰”一颗子弹shè在门框上,我立刻用手枪向子弹shè来方向还击。三枪过后,随着一声闷哼,咕咚有人倒地。我立刻一个跟头翻到一个冰柜侧面,我用枪先对着我背后观察了一下,看没有威胁,我再侧头观察这边情况。
只见一个人躺倒在地,身子还不断抽搐,他对面而屋子角落里还蜷缩着另一个人,瑟瑟发抖。
我用枪瞄准喝道:“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那个人惊恐地叫道:“我不是罪犯,我不是罪犯,我只是做饭的!”
我厉声喝道:“举起双手,慢慢走过来。”
他按我说的走过来,我说:“趴下,双手抱头。”他也做了。
我上前把他的手背过来,用他的鞋带困住手指,他不停地哭叫道:“我不是罪犯。”
我说:“现在我没法确定,你先受点委屈。”
我把他拎到他刚才蹲着的地方,找了根绳子,把他的手脚捆结实,绑在木头柱之上,若无他人帮助,自己是解不开的。看他的样子也就二十左右岁,五官也端正,倒像是个无辜者。我说:“现在罪犯还未完全消灭,我暂时没时间确认你的身份,你只有先配合一下了。要不了多久我的同事就会来,那时你就没事了。”为防万一,我还把他的嘴堵上。
我快步来到被击毙的那个人身旁,捡起他的枪,别在腰里。
我看到这里有不少压缩干粮,这倒是很接洽,顺便我还发现有个军用水壶。我心里高兴,毕竟打了半天了,体力早就要透支了,正需要补充。
我一边jǐng戒着,一边把水壶灌满,背到身上,又塞了几块压缩干粮。
我把打空子弹的枪扔掉,带上两边五四和一把军刀,外加狙击步枪。
我看到还有最后一个房子没搜到,便摸了过去,这个房子没有玻璃窗,只有两个透气用的窗户也紧闭着。我轻轻拉了拉,看来在里面所死了。
我看这是个向里开的门,便如法炮制,用枪托把门砸开。砸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
由于屋子里太暗,我没有往里闯,而是避开里面shè击角度。我大声喊道:“jǐng察!不要怕。手抱头,一个一个走出来。如有反抗我就扔手榴弹了。”
里面的似乎有好几个人尖叫起来:“不要啊,我们都是被抓来的。”
我高声喊道:“不用怕,你们先出来,我们jǐng察会公正处理你们的。现在按我说的做。快。否则我只有开枪了。”
我故意哗啦哗啦地拉了两下枪栓。
“别开枪,别开枪。”
我特意站到一个远一点的地方,不一会黑黑的门洞里走出一个女人。
我不由的吃了一惊,这个女人没有穿衣服,只是裹着个毛巾被,赤着脚,脸上脏兮兮的。
她一时还无法适应外面的阳光,双手抱头,把脸扭向一边,躲避阳光的照shè。
我缓和了一下语调说,“靠那边蹲下。”
接着陆陆续续走出仈jiǔ个女人,都是没有衣服,只是裹着毛巾被,有的连毛巾被都没有,只是拿个枕巾遮捂着。
我暗自叹气,猜想可能这些女人都是这帮歹徒绑架来的,供他们发泄用的工具。
我问她们:“你们的衣服呢?”
有人怯怯地答道:“都被他们搜走了。”
我点点头:“屋子里还有人吗?”
几个人胆怯地都摇摇头。
我指着前面两个说:“来,你们两个进屋去,把窗户和灯全部打开。”
她们两个双手抱胸,走进屋子,把灯和窗户打开,里面的光线亮了起来。
我远远地向里看了一眼,这里面实在是个简单的大通铺,除了简单的被褥,什么也没有,随着窗户的打开,微风吹过,还不时可以闻到屋子里散发出的一股难闻的异味。
我心里一阵阵刺痛和愤恨,这帮人渣。我略微平静一下情绪,便对她们说:“你们都回屋子里去吧。记住,呆着别动,一会我们大队人马就来了。歹徒都被我击毙了,你们安全了,不用怕了。”
她们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眼中的恐惧丝毫未减。
我无奈地摇摇头,知道她们所遭受的苦难。又轻声说道:“快进去吧,我还要去追击剩余的歹徒。你们安心等待好吗?配合我一下。”
她们这才极不情愿地往屋子里走,这时一个女子一下子好像头晕扑通一下坐倒在地,其他几个吓得一叫,躲到一边。
我一看赶紧走过去,蹲下来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她摇摇头,伸出手来,我轻轻把她搀扶起来。她用手摸摸脑袋说:“没事了,就是刚才有点头晕。”我也微微一笑。
看她的样子长的很冷艳,虽然脸上很脏,也能看出是个漂亮的女子。
就在我们站起来的一瞬间,我看到寒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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