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异想天开了,你的画根本就没有市场……”
“这是什么,不切实际梦想,虚妄飘渺的世界还是天马行空的思维?你说说你……”
“收拾收拾回家吧,你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有人会购买的……”一位好心人对他说道。
骆宇一肚子的火气,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有人懂的欣赏我的画?想我自幼便随父亲习画,父亲是一代山水画大家,所作出的画每每都能卖出大价钱。他的人脉之广可想而知,我自知在他的庇护下,我是不可能真正成长起来的,于是,我偷偷跑了出来打拼。可是每次都碰壁,我所作得画别人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他出神的盯着画卷。良久,他点上一支烟,闷头抽了起来。密封的房间里渐渐地充满了烟气,缕缕青烟升腾了起来,竟渐渐汇成了一漩涡,连同外边的星云一样……
骆宇周身之外密密麻麻起了许多的漩涡,一种牵引力在撕扯着骆宇的魂魄,他想动却动不了丝毫,这种撕裂感让他的灵魂颤抖了起来。
骆宇自嘲的想道:难道阎王让牛头马面来收割我的魂魄了?我自诩一生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连条活路都不给我?呵呵,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不用再牵挂什么,这个世界上,人终究会有一死,只不过早死了几年罢了。只是,我有点不甘心的是我还没有被人处理过……
此时,如果那被骆宇思索的牛头马面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在他屁股上捅一枪,说道‘死都要死了,还想这些作甚?来世好好享受就行了’。
不知道多久,或者只是思绪停滞的一瞬,也或者是外界的千年。骆宇再次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物与之前的几乎全都不一样,却又觉得似曾在哪里见过一样。珠帘落幕,古sè古香的梳妆台,檀木桌椅……
当骆宇的视线落在挂在壁墙上的画时,心里大惊,这,这,怎么会是如此相像的两副画?
这究竟是哪里?骆宇心头疑虑万千,一时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丘殇国南部的丘城。
“将军,将军,夫人生了个公子……“稳婆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向门外正坐立不安的男子报说,却又犹豫了起来”只是……“
男子面似温良,不怒自威,隔着青衫也隐约可见内里健壮的身材,手掌宽大,厚茧密密。他名叫骆震,便是骆宇这一世的父亲,他也是丘殇国赫赫有名的将军,一杆奔雷枪扫敌无数,却由于种种原因,只能在丘殇国南部的丘城做一名镇守将军。尽管他处地远,依旧没有人敢将他轻易忘记。
”只是什么?“骆震yīn郁的眉宇间多了几丝不安,”公子落地时,不曾哭泣。“稳婆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的说道,男子快步向内屋走去。
卧在**榻上的女子额间细汗密布,脸sè苍白,依旧可以看出,这女子柳叶眉,杏核眼,樱桃红唇,如花笑颜浅浅,当真是绝美之姿。虽她身体虚弱,却微笑的望着少女怀抱中的幼孩。
“快,拍哭他……“稳婆跟着骆震步进内屋,见幼孩还不曾哭泣,焦急的说道。少女正喜笑颜开的抱着幼孩,听闻稳婆如此说,疑惑的抬起头,视线对上了躺在卧榻上的女子,女子点了点头。
少女扬手对着幼孩的臀部,轻拍了几下,孩童还不曾哭泣。稳婆此时真是着急了,走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重拍了几下,幼孩还是不曾哭泣。
骆震“哈哈“大笑,”我儿当真与别个孩子不一样,罢了罢了。“他眉宇间的yīn郁此时亦飞走。女子幽怨的瞥了他一眼,“我可不愿我的孩子跟你一样,整天只知道舞枪弄棒的。”
“阿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舞枪弄棒,说大了可以保卫家园,如今别个国家政局动荡,看情形在不久要有大动作,当今世道,不说保卫家园,单单保护自己,不习得一技徬身,又怎么能行?”男子俯下身,一脸心疼的模样,轻轻的替她拭去额间的汗水。这女子便是骆宇的母亲,骆秦氏,秦时月。她原本也是丘殇国出名的美人才女,天下慕名来访者多不胜数,她都一一回避了。
“家国大事的我说不过你,你话虽如此讲,我倒是想看看我们的孩儿能做什么样的选择?”缓了好大一会,女子没有刚才那么虚弱了,对抱着幼孩的少女招了招手。
骆宇正心底疑惑万千,忽觉臀部又痒又痛,想伸手挠挠,又摸不到地方,干着急的时候,被少女放在了卧榻上,屁股刚沾到**板,便“哇哇”的哭了起来。这时一哭,便想到自己还活着,并没有被牛头马面收拾了魂魄,只是自己成了个婴儿,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这事实,哭的更伤心了。
想想以前看了许多小说,男女主角各种穿越,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事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转念一想,我前世的身体会怎么样?会不会独自留在那个封闭的房间里发臭?越想越觉得恐怖,就不敢想下去了。
骆宇这一哭,正高兴的男子高兴不起来了,心底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反应太慢,刚才吃的痛,到现在才能觉察到?
稳婆和少女却高兴了,“少爷安好,少爷安好。”
“冬晴,带她下去领些赏钱。”男子对少女说。少女带着稳婆退出了房间,稳婆边走边说了许多祝福的话。
卧榻上的女子也是这个心思,这孩子看来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角sè,既如此,不求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大的作为,只要能在我们的庇护之下,安安康康,在自己的宇内可以自在飞翔就行了。秦时月对骆震说道:“我们的孩子,不若叫宇儿吧?”
骆宇醒转了神思,疑惑的想:前世的父母便给我取的这个名字,希望我安安康康,海阔天空任我翱翔,没诚想,居然变成了这样。不知道,今世的这个名又有什么含义。
骆震大笑说道:“骆字木兰花,宇内任翱翔。故我山河在,叫他笑喳喳。”
秦时月轻啐了一,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个正行,我当年怎么就被蒙蔽了双眼,选了你这个家伙。“
骆震笑的更欢了,“自是为夫当年英勇无比,霸气无双,杀退了许多你的追求者,才能抱得美人归。“说着就在秦时月的脸颊上香了一口。
秦时月惨白的脸颊顿时飞上点点红晕,娇羞无限的说道:“要是被我们的孩儿听去了,看你羞不羞。“
骆宇正哭泣的伤心,见自己这一世的父母亲也不知道劝哄自己,听他们如此一说,顿时高兴了,这父亲也是纵横花丛的高手,如此一想,就似啼似笑的“乌拉乌拉”几声,骆宇也想好好说话,可要真这么早就说话,还不得把这正恩爱的父母亲吓得一个大跳,只得先忍着,可是忍的又好辛苦。
骆宇这么一闹,也把两人从中惊了回来,秦时月满目幽怨的又瞥了骆震一眼,骆震豪放的大笑两声,很是享受这样的时光。
骆宇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副画上,当真是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幅画,是什么带我来到这个世界?要说世上真的有神仙,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但要是没有,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里?
骆宇想来想去也想不清个所以然来,就愣愣的看着墙上的那幅画,星云之间泛起丝丝朦胧之意,江河湖泊之间也是氤氲水汽四起,山川翠峰淡淡消失。骆宇大惊,越是想看清发生了什么,越是觉得朦胧。
“宇儿,怎么总是盯着那边看?”秦时月发现了情况,顺着骆宇的目光看去,那墙面上明明没有什么,诧异的问道。
骆震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随后坐在了榻上,挡住了他的视线,骆宇努力的摆了摆头,等再次去看的时候,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这是……消失了,还是本来就没有?
没消几rì时间,骆将军家生子的消息就传开了,前来道喜的人自然是多不胜数,一时间偌大的将军府竟隐隐承受不了这么多人。想来也是,骆震自在丘城任命以来,爱民如命,待平民如自家兄弟,自然是受到许多百姓的拥护,相反的骆震倒是对那些达官贵人没什么好的面sè,又碍于相交的情面,一直也是采取不予深交的政策。
将军府不论来者贵贱贫富,一律待之如常,没有非得给谁加高台或者摆一个特殊的场所。即使如此,宴席也是摆了三rì之久,当然这还不算正席。
待十rì之后,管家骆司紧张兮兮的进了骆震的书房,“将军,景王府刘先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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